“我隻是聽聞過,喬治亞富可敵國,他當初手裏麵有一批數量非常可觀的黃金,但我們都以為,翻修三局,修建浮島和武裝三局已經足夠花光他的儲蓄,但從最近蘇恙的迴饋來看,並不是這樣的。”  “蘇恙說,喬治亞還幫忙報銷了五棟樓的一筆費用,這不是什麽小數目,喬治亞能輕易拿出來,這就說明他手裏還有存蓄。”  “為什麽能這麽有錢?!”牧四誠匪夷所思,“他也就比我大幾歲吧,這麽有錢合理嗎?!”  “很少有人能隨時拿出這麽龐大的一筆金額,就連我的家裏也不能輕易拿出來……”木柯若有所思,“這個金錢的數額,讓我想到了一個機構。”  白柳看過去:“什麽機構?”  木柯迴答:“黃金之地貿易銀行。”  “謝謝叔叔,啊,打聽這個銀行的事情是因為我突然有點對這個銀行的行長有點感興趣,聽說是個年輕有為的人,要是有機會,想見見。”木柯語帶笑意地對電話裏說,“最近也有做事業的想法,要是能發展發展人脈就好了。”  對麵傳來一聲爽朗大笑:“小輩有想法是好事啊,但這個銀行的創建人連我們都沒辦法見到,不能幫你引見,不好意思了。”  “沒事沒事。”木柯笑笑,“也就是了解一下。”  “要說了解,我的確也知道一些。”對麵思索一陣,語帶唏噓地開口,“據說是個有大背景的年輕人。”  “十年之前,有個神秘的黃金貿易組織,在古羅海附近,這個組織向外貿易大量黃金,金價合理,金礦純淨,是全世界都算是黃金出口的大貿易商,但從來沒有人找到這個組織的具體位置,然後有一天,這個組織突然就消失了。”  “然後不久之後,有個年輕人出現在了一家銀行,他帶來了大量黃金,用黃金做抵押收購了很多快要破產的銀行,然後以黃金作為銀行庫存,建立了黃金之地貿易銀行這個銀行隻接受大家以黃金作為一般等價物進行貿易,並且安保嚴苛到離譜,從來不會出現貿易物丟失的情況,所以很多大人物都很喜歡用這個銀行作為中介處,也會將自己所有的家產儲存在這裏。”  “這也是世界上最大最有名的貿易銀行之一。”  “不過你家的生意,好像少有走這個銀行的,為什麽突然好奇這個了?”  木柯笑著打哈哈過去:“最近準備發展一下海外貿易市場了。”  “挺好。”對麵樂嗬一笑,“那就等你好消息了。”  木柯掛掉電話,轉頭看向等在他旁邊的一群人:“基本可以確定了,這個銀行的創建人,應該是喬治亞沒錯了。”  唐二打神色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他掃了一眼旁邊正在沉思的白柳。  ……原來這家銀行是喬治亞建立的。  之前喬治亞成為白六隊員裏的那條世界線,也有一個銀行配合白六進行走私,也是以黃金為一般等價物進行抵押,木柯就是用這條線轉移走私異端的白六搜集異端,木柯尋找商家,喬治亞建立的銀行提供交易媒介,丹尼爾提供軍火沿途保護這完全就是一條龍服務啊!  難怪會發展得那麽快!  “這種銀行的負責人……”白柳摸摸下巴,若有所思,“是不是非常有錢?”  “是的。”木柯點頭,“如果喬治亞真的是這個銀行的創建人,那他能拿出那麽多錢,我完全可以理解。”  “而我擁有了他的靈魂,豈不是……”白柳的語氣逐漸變得意味不明。  黑桃眼神犀利地盯著他:“你對他的欲望又噴湧而出了!”  白柳:“……”  二日後。  電話鬧鍾響起的一瞬間,白柳伸手去摁,被還沒睜眼的黑桃摁住抱迴來夾住,他握住白柳的手拿開手機,聲調有點發懶:“……今天沒有比賽,睡。”  白柳費力地從黑桃的懷裏掙起來,伸手去夠手機,被黑桃翻身壓倒,他將頭埋進白柳的肩膀,咬了一口,白柳嘶了一聲。  黑桃聲音悶悶的:“……好冷,別起來,再睡一會。”  白柳被壓得胸悶,他推了推黑桃,黑桃一動不動,他意識到了這就是不陪這條蜥蜴懶床,這條蜥蜴就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起床的意思了。  “想賴床就好好說賴床。”白柳最終放棄了動作,他看著天花板,語氣平靜,“是誰教你說冷就可以賴床的?”  黑桃這條蜥蜴的體溫就是偏冷的,之前有時候滾到地板上睡一晚都沒事,他更習慣的就是冰冷,雖然現在的確天氣一天天地變冷了,但黑桃這個對於寒冷沒有體感的家夥,是察覺不到這種天氣的變化的,自然也不會說出,好冷,我要賴床這種話。  這種一般都是此蜥蜴看到周圍的某些人,學到了之後,用來騙白柳賴床的話。  黑桃頓了頓:“……陸驛站說冷就可以不用早起。”  白柳了然。  果然是陸驛站。  這人對於自己教導長大的人真是有夠慣的,都在亂教些什麽啊。  同樣被慣得根本不喜歡早起的白柳如此冷靜地想到。  白柳從大學進入社會那一年,對他而言最不喜歡的事情,就是早起上班,尤其是冬天,他的工作還是上班時間相對寬鬆的八點半到九點的遊戲行業,但白柳租的房子偏遠,每天耗費在地鐵或者公交的通勤時間就要一個半小時了,白柳又是個不喜歡遲到,不喜歡在外麵買早飯的人(主要是窮,在外麵吃貴),所以他通常要六七點起床,做個早飯,趕個地鐵,到了剛好八點半。  夏天還好,冬天的時候,從被窩裏離開的,身上熱氣全都消散的那一瞬間,哪怕連白柳這樣會為了金錢不要命的人,也會在那一刻真摯地質問自己  為了幾百塊的全勤,我真的要現在起來嗎?  鏡城的冬天總是來得格外早,格外冷。  有時候白柳為了順路去打印一些資料或者文件,早上不坐地鐵,掃一個共享電動車騎過去。  細小的碎雪落在白柳的臉上,他圍著圍巾,披著一件黑色大衣,輕微地嗬出一點白氣,眼睫上都掛了雪,配上他那張臉,其實是相當唯美的一副場景,能達到在打印店吸引一些女大學生搭訕要聯係方式的程度。  但通常那個時候,白柳已經被凍得完全失去任何欲望了,他麵上毫無波瀾,心中四大皆空,想的是迴去買雙打折棉帽和棉襪,不然明天他就會凍死在去公司的路上。  那個事多的上司多半不會給他任何工傷費。  第一年上班,方點還沒出事的那個時候,白柳過得沒有那麽冷。  冬天一來,氣溫一降,方點和陸驛站就會卡著點送衣服,送電熱毯過來,叮囑他晚上睡覺開空調,還在他辦公室置辦了一個小電熱水袋(後來因為檢查違規電器被上司查處了)。  方點和陸驛站都有他出租屋的鑰匙,用白柳的話說公司給他買了人身意外險,你們作為受益者,如果我死在了出租屋,要第一時間過來給我收屍。  那語氣,仿佛自己已然凍死在出租屋了。  方點笑罵他晦氣,陸驛站常常在白柳這邊開灶,通常是白柳下班了,八九點一迴去,推開門就是熱氣騰騰的飯菜和一個暖烘烘的屋子,人氣和說話聲四溢,方點就坐在飯桌後麵看著他,她有時候會喝點酒,半醉的時候攔著白柳的肩膀,和他大罵他的傻逼上司查處他違規電器的行為。  因為其他人都沒被查,隻有白柳的被查了。  但在方點出事後,這樣不寒冷的冬天就戛然而止了,白柳不允許陸驛站他們過來了。  在白柳已經快要習慣這樣一個人的寒冷冬天之後,黑桃開始每晚出現,霸占了他的床,將他緊緊抱在懷裏睡覺。  然後白柳就更冷了,因為黑桃這家夥是冷的,還一定要抱著他睡覺,電熱毯開最高溫開一晚上都不給勁,有時候白柳都會迫不得已用一些成年人的辦法把黑桃這家夥的精力消耗完畢,然後把他推到床的一邊自己睡覺。  但通常前一天白柳自己的精力已經被黑桃徹底消耗完畢了,黑桃還是精力十足,所以他第二天還是會被抱住自己的黑桃凍醒。  所以盡管白柳現在不上班了,每天還是六點多準時被凍醒。  “不是鬧鍾。”白柳拍了拍黑桃的肩膀,讓他讓開,“是陸驛站的電話,讓我接一下。”  黑桃頓了頓,磨磨蹭蹭地移開了,白柳撐起來去拿電話這個時候已經是陸驛站打的第三遍了,如果沒有急事,陸驛站應該不會這麽早打來吵醒他。  白柳穿著寬鬆的睡衣,從黑桃上麵過的時候領口晃蕩了一下,能清晰地看到裏麵留下的痕跡,黑桃的手不動聲色地握上了白柳的腰,白柳迅速地捂住這人變得沉凝的雙眼,冷靜拒絕:“不行,快起來,昨晚已經做過頭了。”  同時,電話第四次打來了,白柳接起:“有什麽事?”  “你才起嗎?”陸驛站語帶歉意,但很快又焦急起來,“你看電視新聞了嗎?!”  白柳警告地看了一眼手還在往他襯衣裏伸的黑桃,同時迴答陸驛站:“沒有,怎麽了?”  “誒,就是古羅倫那事,你不是幫他們把交易解決了嗎,然後他們從海麵下浮起來了,重新迴到了海麵上。”陸驛站頭大地解釋,“好在這件事除了異端處理局的幾個人之外沒誰看見,之前的古羅倫因為被白六藏起來了,一直是一個很隱秘低調的國家,大家都知道這個國度的存在,但少有人知道這個國度的地理位置。”  “但昨天迴到海麵之上之後,因為交易中止了,古羅倫再也沒有辦法藏起來了,就直接麵世了。”  白柳一邊單手穿衣服,一邊舉著手機,語氣平靜:“嗯,然後呢?”  “然後現在所有的國際新聞媒體都在報道這個突然出現的國家,已經有不少人將這個國家和之前供應黃金的國家聯係起來了。”陸驛站歎息,“他們意識到古羅倫的礦產很豐富,也因為這點,很多國家都在嚐試和古羅倫建交。”  “現在的古羅倫雖然沒有黃金了,但仍有很多稀有礦產,以及他們背後的喬治亞,依舊是個值得結交的對象。”  “而喬治亞的靈魂在我的手裏。”白柳頓悟,“他來我在的國家了?”  “是的。”陸驛站頭疼,“雖然是私人出訪的名義,但喬治亞又是王子,又是三局負責人的,聽說還是什麽銀行的創建人,無論是哪個我都攔不住,而且他點名要求你來接待他,應該下午就要到了。”  “就算他是王子,也應該沒有權利要求我一個下崗職工招待他吧?”白柳理不直氣也壯,“我隻是個下崗職工啊。”  “對。”陸驛站語氣幽幽,“但誰讓你說自己是人家的好朋友呢?”  “喬治亞說他是特地遠渡重洋,來見他的靈魂摯友的,所以是一次私人的出訪,目前隻有一些內部的人知道。”  “都是靈魂摯友了,接待一下很正常,你說對吧,白柳?”  白柳:“……”  ……既然喬治亞都這樣說了,那會不會帶黃金過來給他……  黑桃坐在床上,他和白柳對視了一眼,這條睡意朦朧的蜥蜴眼神瞬間冰冷了下來:“你的眼神……”  “有欲望。”  白柳冷靜地掛掉了電話:“因為我剛剛被你摸了一下,有點想做。”  黑桃早上做得有點兇,他似乎意識到了什麽,一整個上午都非常冷酷地跟在白柳後麵,就像是要上聯賽賽場打比賽一樣,牧四誠過來之後看到黑桃淡漠但又莫名充滿殺氣的眼神都被嚇了一跳。  “這是怎麽了??”牧四誠無法理解地看著正在一臉殺意地在門口站著像是準備暗殺誰的黑桃,他的腦袋上充滿了問號,“黑桃,守門幹什麽?”  劉佳儀饒有趣味地盯著黑桃看了一會兒:“等下有好戲看了。”  唐二打和木柯正在書房和白柳討論事情。  “喬治亞找過來了。”唐二打無奈地說,“雖然也知道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真沒想到會這麽快。”  “你有應對的策略嗎?”  白柳倒是一臉平靜:“沒什麽好應對的。”  “他不會做什麽的。”  “也是。”木柯認真思索,“靈魂已經在白柳手裏了,主動權在我們這邊,對方應該不敢輕舉妄動。”  “當然對方如果真的要對白柳做什麽不利的事情。”木柯笑得溫文爾雅,玩笑般地說道,“不然我們還可以撕票嘛。”  唐二打:“……”  他總覺得木柯不像是在開玩笑。  “不會到那一步。”白柳抬起杯子喝了口水,慢吞吞地說,“喬治亞隊長是個好人,他不會做這麽越線的事情。”  唐二打看著木柯和白柳這兩個打謎語的人,歎息一聲:“算我多想,沒事最好。”  “但白柳,黑桃你怎麽處理,他對喬治亞敵意太強了,行事又不如常人有章法,如果做了什麽,被當做刺殺王儲的刺客,這家夥會被通緝的。”  白柳拿起杯子的手停住了,他難得有些苦惱地開口:“……我其實不太明白他為什麽會對喬治亞有敵意。”  “我並不喜歡喬治亞,或者更準確一點來說,我隻喜歡他一個人。”  “但黑桃可能並不怎麽覺得?”唐二打莫名感覺自己被噎了一大口狗糧,他艱澀地根據自己貧瘠於無的戀愛經驗提供建議,“你和他聊聊?”  “但我也不知道怎麽和他聊。”白柳摸摸下巴,一臉學習的表情,“這就是所謂的,在戀愛關係裏沒有給足對方安全感嗎?”  唐二打努力迴答:“可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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