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玫瑰香水是他製造的,但不知道怎麽的,一區卻把他釋放了,還帶著三支隊隊長跟著跑了,有人還說三支隊隊長是愛上這個白柳了才會跟著跑,不然找不到任何合理的解釋。”  這位隊員聳肩:“聽起來很離譜對不對?我也覺得很離譜,所以隻是八卦,你聽聽就行。”  說完,他在喬治亞這個老古板斥責他八卦之前迅速關上門逃跑了。  房間裏的喬治亞凝眉沉思:“白柳?”  另一頭,刷夠了十個遊戲的白柳一行人從遊戲裏出來了。  白柳襯衣和褲子都濕透了,整個人跟被水裏撈出來一樣,但其實這些都是汗,木柯更是一出來就趴地上不動彈了,劉佳儀一屁股坐在地上,半死不活地大口喘氣。  牧四誠是唯一好點的那個,靠在牆上灌自己體力恢複劑,發尾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汗。  狀態最好的當然是唐二打,除了背濕了點,看上去和進入遊戲之前沒用兩樣。  原本在遊戲登入區想要刻薄嘲笑白柳的那些玩家人已經麻木了這已經是他們第十次看到這群人出現在遊戲登入口了。  這群變態……平均不到半個小時就會刷掉一個二級,甚至於三級副本,屏幕上的遊戲被這群人就像是吞噬般一個一個地熄滅。  小電視區的觀眾更是看得目瞪口呆他們看這五個人的小電視跟開了三十二倍速似的,有時候甚至根本沒弄懂這個遊戲講的是什麽,這五個人已經迅速通關登入下一個遊戲裏。  論壇上原本罵白柳不識好歹的人很多,但現在論壇裏悄無聲息,沒有一個人敢吱聲的。  唐二打絕對實力的壓製,太震撼了。  白柳是從哪裏找到這麽恐怖的一個主攻手的?!這家夥的攻擊麵板到底有多高,這群人怎麽做到跟上唐二打的攻擊速度的?!能看得清楚這家夥的出槍速度嗎?!  在巨大的關注度下,這些討論話題成功地取代了原本白柳放出的那些帖子,成為了整個遊戲裏所有人都在熱議的問題。  躺在地上的白柳向後摸了一把自己的頭發,把濕噠噠往下滴水的碎發扒拉到腦後,暢快地唿出一口氣,微笑看向唐二打:“在剛才那十場遊戲裏,你是我們當中獲得充電積分最高的人看起來這些觀眾都很喜歡你的外表和實力,當然我們也是。”  “……”唐二打不太擅長討論自己的吸引力這種問題,於是他生硬地轉了話題,“今天的遊戲訓練就到這裏,登出遊戲,你們需要了解一下未來的對手的具體信息。”  “怎麽還有……”牧四誠發出一聲慘嚎,生無可戀地坐在了地上。  白柳比了一個ok的手勢。    白柳的出租屋內。  白柳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翻出了一塊白板和幾隻記號筆,豎立方便唐二打寫字講解,其他幾個人就坐在白板對麵的床上,排排坐望著即將講課的唐老師。  被過去的敵人用這種渴求知識的目光盯著,唐二打渾身不自在,但他勉強壓製住了,清了清嗓子,舉起一隻紅色的記號筆開始在白板上勾畫說明:  “遊戲裏的前十公會是你們的頭號大敵,你們要做好與其中任何一個公會作戰的準備,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接下來我將按照公會排序給你們講解每個戰隊的特點……”  唐二打目光凝直地環視一圈:  “由於殺手序列的戰隊我不算特別了解,而國王公會你們都有深刻認知了,所以今天我們講解的公會是第三公會”  “黃金黎明公會。”  等到今天的講解結束,其他人收拾東西該迴家的迴家,該去學校的去學校,白柳看著坐在白板麵前望著【黃金黎明】四個字走神的唐二打,倒了一杯水端過去:“你認識他們的會長吧?”  唐二打一頓,沒有接白柳的水:“我已經不想問你怎麽知道的了。”  “看出來的。”白柳把水放到一旁,坐在了唐二打旁邊,“你有意在迴避講解他的技能這一般是你對熟人的態度,能和我說說喬治亞這位會長嗎?”  唐二打從口袋裏抽出一支煙,比了比白柳:“你介意嗎?”  白柳微笑:“你知道我不喜歡煙味,但你想抽就抽吧。”  唐二打點燃了煙,悠悠地吸了一大口:“我和他不算熟人,隻能算得上是同事,他是異端處理局三區的,分管高危異端。”  “準確來說,真正和他算得上是老熟人的”唐二打看向白柳,“是你,白柳。”  白柳懂了:“其他時間線的我和他發生過什麽事?”  “你的手下牧四誠海外走私異端的時候,撞到了前來巡邏的喬治亞,把他給抓了起來,交到了你手上,你不知道對喬治亞做了什麽之後,或者說使用了什麽異端汙染之後,一夜之後,又把喬治亞給放了迴去。”  “但喬治亞迴去之後,身體就一天天地虛弱了下去,每天都像是經受著什麽劇烈的折磨,神誌不清,甚至沒有辦法說清楚那天你到底對他做了什麽,有時候還會出現自殺舉動。”  唐二打緩緩地吐出一口煙:“後來,喬治亞的弟弟阿曼德為了替哥哥報仇,埋伏了牧四誠管理的那條走私線,和牧四誠同歸於盡了。”第236章 遊戲池  白柳簡單評價:“這聽起來是其他時間線的我會做的事情。”  唐二打看他一眼:“如果這件事隻是這樣, 那也不過就是你許多犯罪實績當中微不足道的一項。”  他頓了一下:“我也不可能記到現在。”  白柳側過頭看向唐二打:“後麵還發生了什麽事?”  “……在阿曼德死後,喬治亞恢複了清醒,但阿曼德為他報仇而死這件事再次摧毀了他, 喬治亞悲痛欲絕,想要工作卻沒有辦法正常進行工作, 異端處理局不得不強迫他休了長假……”  “休假後, 喬治亞把自己鎖在阿曼德的房間裏,一坐就是一整天, 我去看過他幾次, 試圖和他交談, 詢問白六到底對他做了什麽,但他隻是魂不守舍的自言自語著不該是這樣的,我看到的未來不是這樣的, 死的應該是我,應該是世界上的其他人,而不是阿曼德……”  唐二打靜了片刻, 他咬著煙嘴抬頭看向了白板上【黃金黎明】四個字:  “後來我詢問他的同事,喬治亞有沒有說過白六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他的同事告訴我, 喬治亞說白六隻是讓他看了一眼【未來】。”  “沒有人知道喬治亞看到的【未來】是怎麽樣的,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超出了我的意料。”  唐二打看向了白柳:“白六接連摧毀了異端處理局六個秘密據點, 搶奪走了不少我們收容的高危異端,雖然我們也成功擊斃了前來摧毀異端的小醜, 但還是損失慘重。”  “但這件事最可怕的不是損失這件事, 而是白六是怎麽知道異端處理局的秘密據點的,關押著特一級紅色異端的高危據點具體地理位置經過了各類刑訊異端層層加密,隻有喬治亞才知道, 而且還不能輕易說出去。”  “除非是說給這個喬治亞完全信任的人,而在喬治亞心中,這個人隻會是阿曼德。”  唐二打輕歎:“雖然我們不願意相信喬治亞會背叛異端管理局把秘密據點的位置告訴白六,但出於謹慎,還是開始調查起了喬治亞。”  “喬治亞通過了127輪天平檢測,我們確認了他仇恨白六,絕不會背叛異端管理局,背棄和平與正義,但最終各方權衡之下,還是暫時性保留了喬治亞的職位,也將明麵上對喬治亞的調查轉入了地下。”  “遊戲以外對喬治亞的調查陷入了瓶頸,但在遊戲以內,我看到白六的戰隊裏突然多出一個戴著麵具的預備隊員,攻擊力強,殺人冷厲果決,宛如一台殺戮機器,外形身高各方麵都和喬治亞很相似,但最讓我生疑的是他的技能。”  唐二打凝視了白柳好一會兒,才側過頭吸一口煙,低啞道:“他的技能是一柄弓箭,叫做迴溯之弓,可以將人肉體的時間迴溯到三個小時以前。”  “阿曼德從死亡到被我們發現屍體之間的時間間隔,正好是三個小時。”  唐二打深唿吸兩下:“我找到喬治亞,詢問白六戰隊裏這個多出來的預備隊員是不是他,他承認了。”  “我不明白為什麽他會選擇加入白六的戰隊,喬治亞通過了天平的檢測,我確信他內心深處是憎恨白六,向往和平正義的,但卻不知道為什麽願意成為白六手上的一柄弓箭。”  “於是我質問他為什麽,喬治亞說,無論他怎麽努力地去挽迴,這都不會是導向和平與正義的未來,也不是阿曼德會存在的未來,他要去糾正這個未來,而隻有白六有辦法更改這個未來。”  “所以盡管他無比地仇恨白六,他也甘願為正確的未來做白六手中的一柄沾染無辜之人鮮血的弓,當阿曼德迴到他的未來那一刻,他會為自己的罪孽而死,那才是正確的未來。”  談話間唐二打手上的煙已經燒到了末尾,白柳遞過一個煙灰缸,掀開眼皮看向突然沉默下去的唐二打:“最後喬治亞在這條世界線的結局呢?”  唐二打一言不發地在白柳遞過來的煙灰缸裏摁滅了煙頭,轉過頭來正對著白六唿出喉腔裏最後一個煙圈:“他跟著白六打贏了聯賽,獲得了一個願望,我不知道他許了什麽願望,但他第二天就自殺了。”  “喬治亞死在當初阿曼德死的位置,三個小時之後我們發現了他的屍體。”    “我希望阿曼德能複活在正確的未來中。”  喬治亞在睡夢中,看到滿身染血的自己,跪在一團看不到輪廓的光麵前許願,他的身側是一柄鏽跡斑斑的銀色流線型長弓。  他隱約意識到麵前這團光裏有一個很了不得的存在神明般的存在。  神問他:“你不需要活在正確的未來嗎?”  喬治亞看到自己搖了搖頭:“我不配擁有那樣的未來,我做出了不正當的選擇,我應該為此負責,死亡才是現在的我應該有的未來。”  於是神又問他:“你是一個善良的贏家,你難道不想讓其他人也存在正確的未來裏嗎?”  喬治亞又搖了搖頭:“錯誤的未來是這個世界裏每一個人的每一個選擇一起導致的,就如同我應該為自己不正當的選擇負責,這個世界裏的每一個人皆是如此,他們應當為自己放縱的欲望承擔一個殘酷的未來。”  神於是又說:“阿曼德也是如此,你在縱容他的錯誤,在他做出錯誤的選擇後給了他一個正確的未來。”  “這是你的自私與欲望,喬治亞,這是你的不公正。”  喬治亞閉上眼長久地垂頭靜默著,血液從他的長睫上掉落在地,宛如憐憫自己的眼淚。  “是的,這是我作為一個哥哥的私心,我知道他做錯了事情,他應該為此負責,我隻希望所有罪孽都在我一人身上,而非阿曼德。”  “但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神說:“你和阿曼德都應為自己的私欲與不公正付出代價。”  “作為懲罰,你將永遠失去擁有阿曼德的未來,而阿曼德永遠不會存在擁有你這個哥哥的未來。”  “除去出生那一刻,你們將成為永遠背道而馳的一對兄弟。”  喬治亞想要從這個讓他隱隱不安的夢境當中醒來,但無論他怎麽掙紮,這個夢境還是繼續了下去,變得片段交錯,更加支離破碎。  他看到低下頭姿態恭敬的自己半跪在一個隱在陰暗之中的人麵前,而自己裸露出來的白皙後頸上全是交錯的暗紅色鞭痕。  這人慢條斯理地整理著手上一根黑色的長鞭,慵懶地用皮鞋的腳尖抬起了喬治亞的下巴,於是夢中的喬治亞終於看清了這人的臉。  這個人坐在一張寬大皮椅上,擁有一張極為俊秀無害的亞洲人臉龐,臉上帶著十分友善的微笑,語調閑散,仿佛在與他閑聊:“喬治亞,我對你很滿意。”  “我知道你不是成心歸順我,但你的成績實在太優秀了。”白六垂眸用長鞭的柄代替自己的腳尖越發地上抬了喬治亞的下頜。  喬治亞修長的脖頸在白六玩弄般的惡意上抬下崩到極致,喉結克製地上下滑動,鎖骨上方的鞭痕明顯無比。  “一場比賽裏你能毫不猶豫地殺死十幾個和你毫無幹係的普通玩家,六個秘密據點的信息你也可以說給就給我,死了上百個你曾經的隊員消息放到你麵前,你連眼睛也不眨一下。”  白六用歎息般的語調讚賞:“無論長相還是執行力,你完美得就像一台機器。”  “在遊戲裏有人誇讚你是沒有感情的美麗精靈。”白六伸出大拇指撫了撫喬治亞沒有絲毫情緒的臉,“我很讚同這點,你已經完全看不出當初那位神聖高尚的喬治亞隊長的樣子了。”  “真是讓我驚奇,一個親密之人的死居然能帶給你如此大的改變。”  白六收迴了自己的手,他若有所思般地握住了鞭子:“我也經曆了同樣的事情,但帶給我唯一的改變,就是看到你這張和你弟弟過於相似的臉的時候,會稍微有點控製不住自己的怒氣。”  他話語聲懶散淺淡,讓人絲毫想不到他會在說話的時候抽手給喬治亞狠狠一鞭。  但跪著的喬治亞好似對白六會鞭打他這件事情習以為常,隻是隱忍地顫了一下,便又低著頭不動了。  “讓我想想,這次你在遊戲裏射殺那些可憐的無辜之人時,都攻擊他們什麽地方的致命點?”白六淡淡地詢問,“相信我們的喬治亞隊長一定記得,對嗎?”  喬治亞睫毛顫了極輕微的一下,他輕聲迴答:“我記得。”  白六半闔著眼:“你應該為自己的殘忍殺戮受到懲罰,脫掉衣服。”  喬治亞站起來,順從地脫掉了衣物,他的身上滿是各種還沒消減的交錯鞭痕,就像是一條一條的毒蛇繞過他的腰腹和大腿,纏繞在他潔白的皮膚上吐信。  睡夢中的喬治亞唿吸急促了起來他恍惚中意識到,每一條鞭痕就代表他殺死了一個人。  他麵前這個人在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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