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做主攻的技能就這兩個。”劉佳儀看著從天邊慢慢晃蕩過來的玫瑰浪,臉色和語氣都變得凝重,“三級副本裏的怪物級別一般都在a+以上,這種等級的怪物少量我是可以承擔主攻的,但如果是這種規模的群攻的話,我的爆發速攻是沒有辦法一次掃完所有怪物的!”  “會陷入車輪站,隻能靠迴血撐,但我技能已經在冷卻了,並且精神漂白劑無效,現在兵臨城下了,去找這些怪物的弱點克製它們也不現實。”劉佳儀抬起頭看向白柳,“勝率太低了,還打嗎?”  劉佳儀作為一個後線的治療,苟是她做任務的時候首要判斷標準對她來說隻要能苟住,生命值還在,那就還有一線生機。  但白柳的判斷標準卻不是這樣的,他十分果決:“打,有勝率我們就可以試試,你負責主攻就行,我有辦法。”  劉佳儀來不及問白柳有什麽辦法,遊戲裏的情況都是千變萬化的,尤其是一個沒有任何相關資料的新遊戲,隻能根據實時的情況,綜合隊員的技能和儲備來製定對抗方針這在聯賽裏也稱之為戰術。  在這種怪物已經襲擊到麵前的情況,劉佳儀除了相信白柳的臨場指揮和戰術素養,她沒有別的辦法了。  紅桃雖然有意把劉佳儀培養成下一代的戰術大師,但迄今為止劉佳儀練戰術的局起碼拿到手裏的牌都是五個s-級別的預備隊員,和白柳這種一個c級玩家,加上她自己一個a級輔助的三級遊戲局,劉佳儀是真的沒玩過。  或者說這種局劉佳儀根本就不可能會嚐試正麵對抗勝率太低了,很容易翻車,不符合她的戰術美學。  但現在控場的人不是她,而是白柳。  白柳的戰術美學就是一個字賭。  無論是多低的勝率,隻要是非0的勝率並且伴隨著高迴饋的局,他一定要賭一賭試試看。  白柳從背後毫不拖泥帶水地抽出了一個雪白的骨鞭,眼中的玫瑰繾綣舒展,看向開始湧動的玫瑰田。第168章 玫瑰工廠  不停蠕動靠近的玫瑰花叢裏, 暗影幢幢地冒出一個又一個搖晃的流民,它們裸露的骨頭,空洞的眼球, 和腐爛的嘴唇裏長滿藤蔓莖葉般蠕動的肉色觸須,一直拖到泥地裏和搖曳的玫瑰根部連接在一起, 這群流民就像是一群不詳的沼澤魷魚, 雙手拖拽著泥土裏的觸須朝著岸邊的白柳和劉佳儀靠近。  茂盛的觸須宛如盛滿蚯蚓魚餌的釣魚碗,從田埂的邊緣溢出, 一根馬尾粗細的觸須猛地從土地裏鑽出, 扭動著纏上了白柳的腳腕, 要把他往泥土裏拉去。  白柳眼疾手快地甩出魚骨,一鞭打開了這個詭異扭動的觸須。  劉佳儀那邊也靠著毒藥煙霧腐蝕了一個企圖纏上她腰部的觸須。  被怪物攻擊過後,劉佳儀和白柳同時激活了怪物書。  白柳一目十行地瀏覽完怪物書上給的關於流民的特征信息之後, 他冷靜地下達指令:“劉佳儀,你用毒霧進行群攻,最大範圍的群攻, 群攻漏下的,我來掃尾。”  “這怪物是a+, 還是集群出沒的a+級別怪物。”劉佳儀臉色越發難看, 她敏捷地左右觀察著,毒藥的煙霧在她和白柳周圍形成了一個圈防止觸須靠近, “它們並不單個出沒,而是一起出沒作戰, 看起來好像是一個一個的個體, 但全部都靠著地下的觸須連接在一起,是一堆玫瑰的共生物。”  在沒有辦法恢複精神值的情況下,和這種根本沒法徹底打死的怪物對抗, 就是對耗,而他們很明顯耗不過這些集群生長的怪物,那麽輸隻是早或者晚的問題了。  但劉佳儀並沒有質疑白柳的決策,而是幹脆利落地執行。  劉佳儀深唿吸:“ok,我主攻需要注意什麽?”  白柳一鞭子把一個爬上岸的怪物甩迴了田中,他側過頭看向劉佳儀:“拖時間,你的技能冷卻是一個小時,拖到一個小時我們就贏了,而且在拖時間的這一個小時內,你要控製你毒藥的用量。”  “控製到多少?”劉佳儀問。  白柳抬眸看向這鋪天蓋地的玫瑰流民,語調輕緩:“控製到可以拖住這些聞香而來的所有流民一個小時以上,你的技能cd結束,我會盡量把它們控製在一個小空間內,然後進入爆發性的技能,讓你的毒藥發揮最大攻擊作用。”  劉佳儀隻怔了一瞬,她很快明白了白柳想做什麽,她臉上神色變幻了好幾下,最終定格在了一種如釋重負的含蓄矜持上:“當然可以。”  “對a+怪物,我的毒藥的確無藥可解。”  蠕動的觸須不停地在玫瑰池子裏翻騰,白柳站在邊上,以田埂作為最後防線,一邊把裝著玫瑰的麻袋別在腰上當做誘餌,一邊用鞭子把攀爬上岸的流民和觸須扇打迴一個固定的地方一邊引誘一邊扇打,盡量把流民往一個固定的空間裏驅趕聚集。  劉佳儀把白柳密不透風地保護了起來,白柳除了用鞭子體力消耗很快,不停地喝體力恢複劑讓他臉上冷汗滲出之外,後來幾乎沒有被流民或者觸須抓到但一開始被抓的那一下,白柳還是被吃了部分精神值和生命值,這讓他眼中的玫瑰越發嬌豔欲滴,臉上的黑色裂紋也變深了不少。  白柳和劉佳儀兩個人抗一大堆a+怪物的兵線,常規來說,是絕對不可能抗到一個小時的技能存在cd,而且無論是劉佳儀和白柳,對這群源源不斷的怪物的攻擊殺傷力都有限,尤其是白柳,他的鞭子隻能把這些怪物趕下去,對它們一點傷害都起不了。  但白柳主要並不是對抗這群a型怪物,隻是把它們趕下去,不讓它們爬上來而已。  這種非常單純的“趕鴨子”遊戲,以白柳和劉佳儀的能力,發揮到極限,在白柳完全不出錯完美掃尾的情況下,是可以撐到一個小時的。  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田埂下麵一堆累計起來的,黑壓壓的可怖流民裏麵不光有白柳趕下去的,還有後麵跟著湧過來的。  密密麻麻的觸須在絨紅色泥地裏翻滾,就像是沸騰的水,或者是正在消化食物的小腸絨毛,人臉和破碎腐爛的骨骼肢體在翻滾的紅色泥波當中流淌嚎叫,玫瑰在其中卻安然無恙地搖曳著,並沒有被損傷一絲一毫這些流民似乎有意地保護了這些還未采摘的玫瑰。  在遠離了花田一段距離,沒有玫瑰的濃鬱香氣掩蓋之後,這些堆積起來的流民和它們身上生長出來的觸須惡臭鋪天蓋地,數不清的觸須抓住岸邊的泥土想要上岸。  對著這種高密度的觸須,白柳的鞭子幾乎揮打出了白色的殘影。  他嘴邊叼著一瓶從牧四誠麵板裏薅羊毛薅來的高級體力恢複劑,一邊吞咽補充體力,一邊揮鞭大量的消耗體力。  這種純粹的,高精度的機械運動白柳已經持續了差不多四十多分鍾了。  汗水順著白柳的發絲滑落,滴落在他已經完全濕透的工裝外套上,他現在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裏撈出來。  劉佳儀的毒藥也要耗空了,她麵板比白柳高,但足足一個小時的高精度和強度調用技能保護自己和白柳,現在她也是咬牙在堅持了。  不過雖然白柳和劉佳儀如此辛苦,屏幕前的【觀眾】或者說屏幕前正在圍堵白柳的國王公會的玩家,卻不怎麽買賬。  這些被紅桃帶過來圍堵白柳小電視的,大部分都是公會的基層和中層玩家,這群人就是靠著底層互相撕逼上來的,最看不慣的就是白柳這種有潛力,還不走尋常路,眼看就要一飛衝天的新人玩家。  在加上紅桃已經擺出來的鮮明的敵對立場,和整個場子都是他們國王公會的人,這些人點評,或者是諷刺白柳小電視的話當然就不怎麽好聽。  站在小電視後方的一些國王公會的玩家看著白柳帶著劉佳儀在做這種“無力”的,“毫無意義”的,隻能拖延時間的抵抗,都紛紛撇嘴嘲笑:  “三級遊戲裏還想拖延時間?是害怕投胎投晚了嗎?這人上次能上國王排行榜純粹就是因為女巫給的熱度吧。”  “這遊戲看怪物設定分析,應該是要獵殺怪物獲取玫瑰,其他四個人已經開始獵殺怪物了,隻有白柳這一組一點進度都沒有。”一個觀眾努嘴指向白柳旁邊那個小電視,“那個小電視是什麽獵人的,我沒見過,但聽說也是我們皇後找來的援軍,看著實力相當強悍,已經開始大規模反殺了。”  白柳旁邊的小電視是唐二打的小電視,小電視屏幕中唐二打右臉上全是血,一雙在飄浮著玫瑰花的幽藍色的眼睛在豔色的紅泥和花海當中宛如冥火鬼魅般惹眼地亮著,他右手持著一支銀色左輪手手槍,槍托上的鐫刻的玫瑰已經被血液浸潤進紋路,變成了一朵深紅的“幹葉玫瑰”。  唐二打周身全都是還在扭動抽搐的觸須,和已經被擊斃的流民,銀色的槍殼在唐二打周身散落了一地。  在瑩潤的滿月下,深藍色眼睛的獵人握緊自己的槍,環繞著花田不停射擊,殘酷又精準地擊殺一個有一個試圖靠近他,偷竊他所守護玫瑰的怪物,他被屠戮的鮮血和失控的欲望暈染,有種隨時要化身為狼人的瘋狂感。  在又一輪射擊過後,唐二打半低著頭喘息,血從他的手臂和衣服上滴落下,他麵無表情地踢開掛在他腳上的觸須,快速地咬住繃帶處理了一下自己虎口上的滲血傷口其他地方的傷口他都沒有處理,但這個地方的傷口流血的話會讓手掌滑膩,影響他持槍射擊的手感。  處理完傷口之後,唐二打神色冷酷,繼續一個一個地往手槍中填充子彈。  唐二打周圍死的橫七豎八的流民屍體已經在他周圍堆成了一個幾乎要將他淹沒的小山,而這些流民偷盜的玫瑰在死亡後掉落,叢屍山的頂端往下如卷曲的柳絮般墜落。  在唐二打這邊小電視的觀眾隻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個他們完全不熟悉的麵孔被係統不斷彈出的獎勵界麵遮擋: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唐二打擊殺一名怪物流民,該流民已經偷盜了1.5kg幹葉玫瑰,現成為您的戰利品】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唐二打擊殺一名怪物流民,該流民已經偷盜了11kg幹葉玫瑰……】  在唐二打抬起被血染紅的,殺到毫無情緒,焦距渙散的眼睛,對準小電視舉起槍扣下扳機的時候,就算明知道這是唐二打在攻擊遊戲裏內怪物,小電視前的觀眾也紛紛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唐二打身上帶著的那種非常直觀的,強烈的武力值壓製,和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攻擊性讓站在唐二打小電視前排的觀眾情不自禁地吞了一口口水,連討論都不敢大聲,都是竊竊私語的模式:  “……這人是誰啊?!剛剛從第一槍到最後一槍,幾乎他開每一槍都有獎勵界麵彈出,每一槍就能擊殺一個a+級別的怪物,一槍平a的技能攻擊值絕對上6000了,而且技能還沒有明顯冷卻時間,我怎麽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玩家?!不應該啊!”  “一個人能在三級遊戲裏靠強攻壓製群攻兵線……這是最頂級聯賽玩家的實力了……太恐怖了,國王公會今年還藏著這樣的牌嗎?!”第169章 玫瑰工廠  “……如果這人真的是國王公會聯賽戰隊的玩家, 這技能,這單兵作戰能力,那今年的單人賽估計有的看了, 這人我預測衝前五應該是穩的……”  “他到底是誰啊?我翻遍了整個視頻庫都沒有見過他的視頻,但是強到怎麽離譜怎麽也不可能沒有姓名, 但是這玩家把自己麵板選擇了僅自己可見, 我現在抓心撓肝地好奇他麵板等級到底多少!”  一個戴高禮帽,規整西服, 手上戴著好幾個閃閃發亮的大鑽石戒指, 卻又很奇怪地在戒指下麵還戴了一層白色手套的人站在熙熙攘攘的觀眾最後, 他撐著一根黑漆木質文明杖抬起頭來看向唐二打的小電視。  這個人握住文明杖橢圓形的杖頭的手指動了一下,就像是在思考般不停地敲打,最終勾唇笑了一下:“今年的黑馬可真不少。”  他隨意地從胸口扯出半張白色的胸巾, 但這白色的胸巾像是變魔法一般,源源不斷地,一張一張地相連著被扯出來, 胸巾上還印著不同圖案,上麵有不同的玩家鉛筆畫頭像, 最後被扯出的那一張上的頭像是黑桃。  如果王舜在這裏, 他一定能飛快地認出這位行事低調,不為大部分玩家所知道, 穿著古怪的觀眾的身份這就是王舜正在尋找的,他認為可以破解白柳被國王公會圍困絕境的人第五公會【賭徒俱樂部】的會長, 查爾斯。  查爾斯會長的技能身份叫做【賭桌上的魔術師】, 這人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尋找可能在聯賽中出現的黑馬玩家,然後出資培養對方,讓對方慢慢成長得實力強勁, 最後在聯賽中大放光彩。  同時,這位公會會長會在聯賽的時候,在他所培養選定的【黑馬】身上下天價的賭注,靠對方在賽局中的驚豔表現,這位會長也作為背後的投資者,在【黑馬】賽局的勝利中贏得賭局,獲取一大筆積分。  簡單來說,這位【賭徒俱樂部】的會長最喜歡的賭博方式就是【賭馬】,他會把每年勝利下來的那匹【冠軍黑馬】記錄在他魔術道具(比如絲巾)上。  比如現在,這位會長正源源不斷不斷地從他胸前口袋裏拉扯出來的每張方巾上的鉛筆畫,畫的就是每年聯賽的冠軍。  最後一張方巾上的黑桃就是去年聯賽冠軍。  而說來還有一點不為外人所知的淵源,黑桃還是一個新人的時候,就是在這位會長的大力支持下,成功奪冠,而選中了黑桃作為賭馬查爾斯,也是靠黑桃一路力壓一切聯賽玩家的驚豔表現,在所有的黑桃出現的聯賽賭局當中賺的盆滿缽滿。  但黑桃今年的賠率已經拉得太低了,幾乎不會有人壓黑桃輸,全都是壓黑桃贏的。  這樣一邊倒的賭局,就算是贏了,贏家也掙不到多少積分。  作為一個希望能賭一次就一本萬利的賭徒,查爾斯自然不會滿意一個低賠率的【黑馬】,他需要的是一個逆風翻盤,充滿看點,在賭桌上高風險充滿不確定性的【黑馬】。  隻有這樣的黑馬,才有可能給他高迴報這是賭徒的本質,所以這位會長在今年的聯賽應援季開始過後不久,就出來物色新的【黑馬】了。  大公會都有一些不為外人所知的信息庫,比如紅桃公會的王舜,而賭徒俱樂部也是有這種的信息庫的。  這位穿著古怪的魔術師會長在自己的西裝口袋裏翻找了一會兒,翻找了好久,才抽出了一根亮玫瑰紅色的絲巾,他帶著笑意唿出一口氣:“找到了。”  絲巾正麵上是唐二打的鉛筆畫,鉛筆畫上的唐二打模樣看起來比現在要年輕冷峻一些,但狀態看著卻不太好,穿著染血的管理局的製服,臉上有傷,目光空洞渙散,但直勾勾的注視中,他的眼神好像又充滿著一種漂浮的恨與絕望在裏麵,顯得頹廢又癲狂。  畫上的唐二打右胸口下有一個小小的金色獎杯,獎杯的左右兩邊畫著象征冠軍的月桂枝條。  而絲巾的背麵上用一種很奇怪的象形字符寫著一些信息,換遊戲裏的任何一個普湧玩家都看不懂,但查爾斯眯著眼睛看了一會兒之後,饒有趣味地看向了唐二打的小電視:  “難怪我覺得眼熟,原來是你啊,凋謝的玫瑰獵人。”查爾斯壓低了帽子,笑得越發意味深長,“時空旅行者,其他世界線曾經的冠軍,我看看那條時間線裏,那些目睹你拿過獎杯的愚民是怎麽為你這位他們以為可以帶離他們離開遊戲的救世主歡唿的”  他的手指抵在絲巾上往下滑,看到了唐二打的應援標語:“傳說中百發百中擊殺怪物拯救民眾的獵人,鋼拳無耳下,神槍唐二打。”(這裏化用李叔文的標語,一位清朝的神槍手)  查爾斯在看到唐二打的應援口號的時候,笑得越發意味不明:“【如果我贏了,我要結束這個遊戲,保護每一個無辜的人讓你們成功地離開遊戲】。”  “真是過分天真。”查爾斯漫不經心地把畫有唐二打的玫瑰色絲巾揉成團往手心裏一懟,絲巾就消失不見了,“可進入這個遊戲的人,有多少是無辜的呢?”  “這種目的和使用的辦法無法達成一致的玩家,最後就算贏了,也會因為自己達不成目的而瘋掉。”  簡而言之,並不適合作為他的黑馬,他喜歡更加功利性一點,明白自己在做什麽,能獲得什麽的玩家。  魔術師不緊不慢地手往下一拉一送,絲巾再從他指縫裏抽出來的時候,卻變成了一束玫瑰花“砰”地在他手掌中炸開般盛放。  查爾斯隨意地把這束花遞給了他剛剛被那聲“砰”嚇到,他前麵一位為唐二打歡唿的女觀眾,他半屈身微笑著說:“抱歉剛剛打擾您的觀看了,但這位玩家的小電視配合這束玫瑰觀看更佳,送給你,女士。”  在這位女觀眾懵逼地接過這束玫瑰花,在她反應過來之前這個奇怪的魔術師就消失了,她低頭看向自己懷裏的玫瑰,臉色變得詭異。  剛剛遞給她還在茂盛綻放的玫瑰,現在全都開始凋謝了。  但她很快就沒有忘記了這個奇怪的人,因為更加刺激的事情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她緊張屏住唿吸,看向了正在進行計算的,唐二打的小電視。  【係統提示:玩家***(因玩家選擇不公開姓名,因此做屏蔽處理)】  【新增10107人讚了玩家***的小電視,新增0人收藏玩家***小電視(該玩家禁止觀眾收藏ta的小電視),7003人為玩家***充電10102積分】  【新增18020人正在觀看玩家***的小電視,恭喜玩家一分鍾內獲得一萬讚!一萬積分!你被觀眾熱烈喜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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