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四誠:…… 劉佳儀:你可以再摳得再離譜一點白柳,這他媽去基地來迴的打車費都湊不夠! 木柯(陷入惶恐自責):我開了一車金條來,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劉佳儀(對著木柯咆哮):不要隨著白柳的話走開始找自己的錯啊!給我有點主見行不行木柯!你是個成年人了! 今天解鎖了一下木柯小可愛的成年完全形態,比較斯文敗類(和白柳學的,兒子崇拜爹就一直和爹學了,開始覺得錢是萬能的了(?!?!第145章 危險異端處理局(89 淩晨一點半, 危險異端處理局基地。 雖然被抓了過來,但是白柳倒是不受幹擾地靠在牆上睡得很沉,房間外來來往往的巡邏的人腳步聲很響, 但這基本吵不到白柳。 他閉著眼睛,眼皮都沒有動過, 幾次收到唐二打叮囑來檢查白柳狀況的巡邏隊員都咋舌。 “這人心理素質也太好了……” “我開始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異端了……” “誒, 你說他真的解決那個什麽玫瑰幹葉瓦斯的問題嗎?局裏說問題已經很嚴重了,我們異端處理局的人的大部分都調出去處理這件事了, 基地裏都沒有多少人了, 有很多隊員折在裏麵了……” “明天就是第三支隊去調查那個香水生產工廠了吧?” “對, 我聽是蘇隊帶隊,前兩個支隊好多隊員迴來之後沒多久就開始凋謝了,這次的異端好恐怖, 已經是重三度紅色異端了吧……” 他們一直以為睡得很熟的白柳,在他們離開之後沒多久就悄無聲息地睜開了眼睛,白柳在心裏數著秒數這裏的巡邏員是十五分鍾巡邏一次, 那也就是差不多差不多九百秒。 白柳從脖子上取出遊戲管理器那個硬幣,他眯了眯眼睛。 失去了十字架和鱗, 大部分的特殊道具他都沒有辦法在現實裏使用。 但是有一樣東他是可以繼續使用的, 白柳有符合他核心欲望的,可以在現實當中使用的道具那就是錢。 這個【魔術空間】控製人的進出, 但是不能控製物質的進出,也就是錢是可以在這個空間自由出入的。 如果【白柳】也是一張錢呢? 這種可以困住人進出遊戲的超凡級道具,運行原理應該是靈魂層麵上的。如果【白柳】以靈魂紙幣的形式離開了這個【魔術空間】,那麽這個空間是不是某種意義上就把他給釋放了, 再也沒辦法困住他了? 白柳緩慢地從自己的口袋裏抽取了一張靈魂紙幣出來。 靈魂紙幣印刷著小白六冷淡的,澀的正臉這是白柳在上一輪遊戲當中交易違約, 導致他被關押在錢包裏的半個靈魂生成的錢幣。 白柳垂眸看著自己指尖夾住的這一張靈魂紙幣,他低著頭,勾起了嘴。 那麽接下來唯一的問題,就是讓這些巡邏員主動為他打開了。 當又一個十五分鍾過去,巡邏隊員習以為常地打開小窗口準備察看白柳的狀況的時候,小窗口一打開,卻不是和之前一樣,看到白柳在床邊熟睡的側臉,而是硬幣源源不斷地從小窗口湧了出來。 幾毛錢一塊錢的紙幣夾雜著各種數額硬幣,從那個小窗口裏狂湧而出,好像這些巡邏員打開的不是一個囚禁白柳這個異端的房間,而是打開了一個遊戲機被塞得滿滿當當的投遞硬幣的底倉。 錢幣和紙幣混合在一起,透過小窗口不斷地外湧著,形成一股錢幣做成的泉流。 一張折疊成三形的的錢幣也混合在這個泉流裏跟著湧了出來。 這張紙幣和其他紙幣沒有太大的區別,除了這張紙幣上印刷的不再是正常錢幣的圖案,但因為它被折疊成了三形,這點微弱的差別已經被徹底地掩蓋了。 在這張紙幣湧出來的一瞬間,躺在自己製造出來的,隨著窗口打開逐漸下降的硬幣山上的白柳愉悅地舔了下嘴皮。 他意識到自己脫離了一些控製。 但因為這些普通的巡邏員在場,白柳還不能直接進入遊戲,他必須要脫離這個有很多【圍觀者】在場的環境才行。 巡邏員在外慌張地透過通訊器唿叫著上級:“報告值夜員!編號006的房間現在正在不斷往外湧出著大量的錢幣,裏麵原本關押的人形異端根本看不!淹沒在錢幣裏了!” “什麽?!”通訊器裏值夜員的聲音也很驚訝,但他很快就鎮定下來,“你打開找一下人形異端,一定要把他找到!唐隊對這個人形異端非常重視,還對這個房間申請使用了編號【2617】的異端【魔術空間】,這個異端是可以控製住裏麵的人員進出的,所以你們不用太慌張,我現在上給你們轉接唐隊!” 巡邏員點頭:“好的,我上搜尋!” 巡邏員在打開的一瞬間,他的轉接訊號通了。 通訊器裏傳來唐二打前所未有的嚴肅嗬斥:“千萬不要打開!!” 唐二打咬牙切:“一旦這個人開始花錢,那他就一定找到收迴這些錢的方法了,他找到逃出來的方法了!” “誒?”巡邏員有點懵,“但是我已經打開了?應該沒事吧,用了2617被困在裏麵的生物是絕對不能輕易出” 背對著房間門的巡邏員發出了一聲悶響,就像是什麽東倒地的聲音,然後巡邏員的聲音就隨著他未近的話語消失了。 在一陣電流滋滋作響之後,唐二打聽到了通訊器再次被撿起來的聲音。 白柳帶著笑意的聲音在電話那邊不急不緩地響起:“唐隊,我們來聊一筆交易怎麽樣?” 唐二打一腳把油門轟到了底,他強製自己冷靜下來和白柳對話,拖延這個人的時間:“什麽交易?如果你說用錢買玫瑰幹葉瓦斯的解決方案的話,這筆交易我們已經聊過了……” 他說到這裏頓了頓,似乎極為不甘心頓磨牙道:”我可以按照原來的價錢給你購買幹葉玫瑰瓦斯的解決方案,但你發誓,絕對不能再把這玩意兒再走私迴來!也不能引起任何看起來像是意外或者事故的東西,讓玫瑰幹葉瓦斯再次普及開!“ 很快唐二打的通訊器裏傳來的快速的腳步聲和驚唿,是基地那邊的巡邏員發現了逃竄出來的白柳:”有異端跑出來了!“ 白柳也跟著跑動了起來,通訊器裏的聲音搖晃嘈雜了起來。 ”哦?“但被追逐的白柳一點都不慌,還有心情和唐二打聊天,他頗有興味地反問,”聽起來,我之前和你們做交易的時候反悔了?“ 唐二打閉了閉眼,他聽到這家夥的聲音就氣血上湧,額角直跳。 是的,這次唐二打一開始就不準備和白柳用錢和白柳交易【玫瑰幹葉瓦斯】的處理方案,就是因為白柳上一次和他們交易的時候反悔了。 白柳在拿到了報酬之後,的確幫危險異端處理局處理了當時的玫瑰幹葉瓦斯。 但白柳以處理方案是他的獨家專利,需要受到保護,沒有向異端處理局公開具體的處理方法,在處理完當時所有的玫瑰幹葉瓦斯危害的人之後,在蘇恙的堅持下,他認為白六無罪,最終白六被釋放了。 但是在一年之後,原本已經關停的一家玫瑰幹葉瓦斯香水的生產工廠又開始運行,又有一些人開始受到這個東西的危害,危險異端處理局不得不又把白六給請了迴來,給錢給他,請他幫忙處理。 白六同意了,他被第三支隊的車載去了那個工廠,勘察具體的原因。 然後這個人走到了工廠的最頂端,他突然向下看,笑著問了旁邊負責看守他的隊員一句,你們想知道玫瑰做的瓦斯,爆炸是什麽味道的嗎? 隊員們一臉茫然,他們並不知道白六在和他說什麽。 白六舉起手做了一個炸彈爆炸的手勢,他笑著,似乎極為愉悅,眉眼彎彎嘴裏擬聲道:“boom!然後你們就都能聞到了,玫瑰燃燒的氣味,很美。” 工廠應聲爆炸。 玫瑰色的煙霧帶著燃燒的火星淹沒了這個地區,向四麵八方湧去。 蘇恙的家就在煙霧爆炸的危害範圍內,在那場爆炸裏,整個第三支隊全軍覆沒。 那天是唐二打帶隊去勘察香水工廠。 唐二打永遠忘不了在煙霧爆炸的時候,他正在背對工廠觀察前麵大片大片的豔色的玫瑰花田,然後在煙霧蔓延過來的一瞬間,唐二打迴頭,他看到了白柳。 在繚繞燃燒浪漫的玫紅色煙霧之間,風和火一起燃燒著,玫瑰的香氣馥鬱濃烈鋪散到整個地麵,這個人站在玫瑰花瓣飄揚的工廠頂端,頭發和大衣都被爆炸帶起的風吹得淩亂搖動,似乎下一秒就要從那個地方和玫瑰一起紛散墜落而下。 那麽遠,但唐二打記得非常清晰,他看到白六閑散慵懶地注視著他,一隻手插在風衣的兜裏,似笑非笑地用口型對他說道: “好聞嗎,唐隊長?” 唐二打深吸一口氣,強製讓那些被炸成碎片的迴憶迴籠。 他穩住自己快要沸騰的情緒,繼續和白柳對話了下去:“隻要你不反悔,我可以和你進行交易,我可以申請到相當大數額的一筆資金給你。” “不得不說我很心動。”白柳很誠實到迴答,“但你現在心裏想的一定是,從我手裏套到了那個解決方案之後就殺死我對吧?沒有比這更好的防止我反悔的方法了,隻有死人才絕對不能反悔。” 唐二打牙關緊咬,他掃了一眼車窗外他已經看到了那個基地的圓形建築了,他快到了! “唐隊長,明明你這麽在意我,但抓到我之後,卻讓我一個待在屋子裏等了你一晚上。“白柳語調散漫,唐二打能聽到白柳快速移動的腳步聲。 “這可不是一個成熟男人的做法,讓我猜猜,你背著我去找誰了呢?”白柳的語調有種難以言喻的曖昧和冷淡。 “你覺得你很難控製住我,又不想和用錢和我交易出那個玫瑰瓦斯的處理方案,因為【我】反悔過,所以你就想找一個,比起錢能夠牽製住我的人來審問我。” “陸驛站。”白柳很平靜地說出了答案,“你把他找來了,對嗎?” 坐在唐二打副駕駛上的陸驛站睡眼朦朧,頭發亂翹。 他一臉懵逼地看著唐二打把一輛公車開出了賽車的架勢,有點緊張地抓緊了自己的安全帶,試圖出聲阻止這位拿著警官證就把他抓出來加班還飆車的唐警官:“長,長官!你是不是開得太快了!” 唐二打一隻手猛打方向盤,他露出了一個狠戾,又帶著瘋狂的笑: “我一直很好奇為什麽這個時間線的你會變成這樣,我反複但查詢你的履曆,和我記憶力的其他線對比,說實話,我其實很不想迴憶你這張我惡心又痛恨的臉,也不想迴憶那些和你有關的東西,但我迴想之後,我發現你的人生產生了一個偏差點,這個偏差點就是坐在我副駕駛上的這個家夥陸驛站,是嗎?” 陸驛站一頭霧水地看過去,他的耳朵一路飆車過來都有點耳鳴了:“啊?長官你叫我嗎?” 唐二打一腳踩在了刹車上,他用工作證迅速刷開基地的停車場的通道,繼續又繼續往裏麵開。 唐二打就算是進了停車場也開得很快,他在高車速裏車尾反著一甩剛好卡進了停車位裏,輪胎在地上擦出了還冒著灰塵的痕跡,然後關門下車,把已經有點暈車的陸驛站從副駕駛的位置上提著後領扯了出來。 陸驛站加班了幾天才能睡個好覺又被提溜出來,現在又是一通飆車,他一出車門就很不舒服但趴在車門上幹嘔了起來。 唐二打用肩膀夾住通訊器,斜眼看著還在幹嘔的陸驛站,脫掉自己的手套扔進駕駛座裏,對著通訊器嗤笑了一聲:“白六,你居然真的有了一個願意為之改變的朋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 剛緩過來的陸驛站這才有力氣扶著車門站起來,他擦了下嘴角,帶著迷茫和擔憂地望向唐二打:“長官你剛剛是在說白柳吧?白柳怎麽了?他沒事吧?” 唐二打挑眉,拖長了尾調對著通訊器裏說:“白六,你說,你正直的警官朋友知道了你的真麵目之後,會怎麽樣呢?” 白柳在走廊上快速奔跑移動的腳步聲停了,隻能聽到他略顯急促的唿吸聲。 但這腳步聲隻停了不到一秒,就又很快但響了起來,白柳語調一點沒變,甚至還帶點調侃但對唐二打說:“唐隊,你以為他不知道我是什麽人嗎?” “你以為,憑什麽他能做我十年的朋友?” 陸驛站站直了身體後,偷眼瞄了好幾下唐二打緊繃的神色。 一直自欺欺人的陸驛站這個時候終於意識到白柳可能是犯事了,他表情很崩潰,抓住自己的臉往下扒拉:“長官,不會是白柳犯什麽事了吧?!他算是我半個弟弟,警察親屬是可以減刑的吧?!” “他沒有殺人放火吧?!”陸驛站緊張兮兮地看著唐二打,“官,他是有點那種反人類的社會人格,但他犯罪應該不是故意的!他平時還是有較強的自我管理能力的,一般不惹他還是沒事……” 唐二打的詭異沉默明顯讓陸驛站往更糟糕的方向想去了。 陸驛站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臉,用一種悲痛欲絕的口吻說:“他是不是變成了一個變態連環殺人犯,或者是參與了什麽國際金融大案,天哪,我才加班兩天沒看著他他就變成了這樣” “都是我的錯,早知道我今晚就不加班了。”陸驛站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愧疚當中。 唐二打:“……” 操!!!這人怎麽迴事!! 白柳嘖嘖兩聲:“你看我說什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