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是另一個我啊,你騙了我一切,但我可以確定的就是你的選擇一定是為了我們共同的利益。 所以我無條件地相信你,無條件地選擇對你有利的選擇我短暫虛擬生命中唯一的朋友,另一個白柳。 白六的眼睛徹底地閉合上,他的手失去力氣地身側滑落在地。 【係統警告:玩家白柳副身份線生命值迅速下降中生命值清0】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副身份線死亡】 【係統提示:玩家白柳的遊戲管理器將歸還主身份線】 【係統提示:玩家苗飛齒副身份線,玩家白柳副身份線確認死亡,兩者交易失效,退還交易金錢,同時玩家苗飛齒副身份線的靈魂紙幣作廢,玩家白柳的副身份線因未成功完成交易內容,作為懲罰變為靈魂紙幣關在舊錢包中】 【係統提示:玩家苗高僵副身份線交易暫存,移交至玩家白柳主身份線處理】 作者有話要說: 是的,白柳給小白六的硬幣裏,一開始是一分錢都沒有的,因為他都給丟出去了(。)他就是仗著小白六在拿到硬幣知道他是誰了之後,會無條件免費幫他,真不是個人!(我幫你們罵第118章 愛心福利院 小木柯抱住白六的頭嚎啕大哭起來,但他隻短促地哭了一會兒,就擦幹了眼淚,小木柯站起來幾乎帶著一種兇悍和殺氣惡狠狠地瞪著想要一個人偷偷離開的苗高僵:“你要去哪裏?!白六死了我還活著,他把可以控製你的道具交給我了,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 苗高僵轉身過去準備偷跑的背影一僵,他緩慢地轉過頭來,小木柯滿臉淚痕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那眼神看得苗高僵幾乎發毛。 小木柯咬牙:“如果你敢違背我,我就殺了你,我可沒有小白六那麽好心會給你留活路,你現在給我滾過來,把小白六背起來。” 木柯說道這裏看了一眼安靜躺在地上的小白六一點血色都沒有的臉,眼眶有些泛紅,但是他強忍住了淚意,繼續哽咽地說了下去:“把他背起來,我不說丟你絕對不能把他丟下,你把他丟下我就殺了你。” 木柯深吸一口氣,他抬眼看向神像下那個受洗池那下麵是小白六告訴他的可以逃跑的通道。 小木柯眼中含著淚光但無比堅定地說:“我們抽幹他的血,拿著血去救他的投資人。” “動作快一點。”木柯忍不住想哭,但他最終還是沒有再掉眼淚了,隻是聲音艱澀但卻很冷靜地說,“把白六的身體放進受洗池子裏,我找什麽東西加熱一下池子裏的水,不要讓他身體的血……冷掉,那樣就不好抽了。” 周三,501病房,早上六點十五。 白柳盯著自己的沒有響的電話一會兒,最終把電話收了迴來,他麵色很平靜地宣布了一個事實:“這個點還沒有給我來電話,我的兒童應該死了。” 木柯的臉色一陣慘白地看向麵不改色的白柳,這人隻有0.5的生命值了:“那你怎麽辦?!” “有辦法的,我預料到了這種情況的發生,雖然這的確是很糟糕的情況,不過我也準備了備用計劃,不過就是危險一點。”白柳很平靜地把目光挪到坐在病床邊緣還沒有迴神的劉懷身上,“破局的關鍵在劉懷你的身上。” 劉懷失神地抬起了自己沒有焦距的眼睛:“我身上?” 劉懷在遭遇了一晚上的各種動亂,生命值的極具下降以及精神值被壓到十以下導致的後遺症,以及白柳給出的巨大信息量的刺激,讓劉懷現在的精神狀態即恍惚又不穩定。 他的耳邊似有若無的飄著劉佳儀唿喚他的,甜美的笑聲,眼前的景物晃晃悠悠地旋轉著,他似乎看到了空氣變成泥濘,裏麵擺動著很多上不了岸的魚,和一個髒兮兮的,藏在這些泥裏的女孩,站在白柳的後麵扶著白柳的肩膀,笑容燦爛地看著他。 劉懷明白自己在經曆精神值極具下跌的後遺症,這讓他理解白柳的話有點困難。 “破局的關鍵……為什麽會在我身上?”劉懷茫然地低下頭看了一眼滿身血汙沒有雙手的自己,他露出一個很奇怪的,茫然的表情,“我應該快要死了吧?” 白柳聲音很淡地說:“對,你看起來的確是要死了,但劉佳儀絕對不會輕易讓你死的,所以你的確是我們通關的關鍵。” 劉懷聽到劉佳儀的名字臉上的神情又是一滯。 白柳就像是沒看到劉懷的表情變化一樣,無動於衷地繼續說了下去:“從這點來看,這遊戲對劉佳儀來說也不安全,畢竟有苗飛齒和苗高僵這兩個聯賽玩家在,她為了救你就要抽自己的血給你。” “雖然她可以迴複自己的生命值,但她那個治療技能被係統削弱了,在她抽血給你到她的cd結束治療自己的這個空隙,她還是危險的,甚至比我們都還要危險,我們要趁這個間隙挾持她,逼她給我們迴複血量。” “但她的戒心不會比我更輕。”白柳的目光緩緩地落在了劉懷愕然的臉上,“當然除了對你劉懷,我要你在劉佳儀抽血治療你的時候,趁她最虛弱的時候控製住她,我不會殺她也不會傷害她,我們會帶她一起通關,隻是簡單地,小小地利用她一下而已。” 白柳的眼神垂落下去,看向了他手上那個一整個早上都沒有響過的電話:“畢竟她也利用了另一個我難得一見的,算是善良的東西吧她應該是殺死了我的兒童。” 劉懷這次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終他低著頭深吸了一口氣:“……隻要你們不傷害她,這裏我可以配合你們。” 劉懷的話音剛落,木柯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他驚異地接起,對麵是小木柯帶著哭腔的喘息聲,他們在跑:“請問白六的投資人在附近嗎!可以讓他接一下電話嗎!” 白柳和木柯對視一眼,他很快地接過了木柯的電話。 小木柯還在抽泣著,喘著粗氣:“白六他,白六他” “死了是嗎?”白柳很冷靜地補充道。 但他這一句話就像是觸動到了木柯的淚腺開關,木柯一下崩流不止地大哭了起來:“是的!!劉佳儀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殺死了他!” 這患有心髒病的小男孩哭著,喘不上來氣一般斷斷續續地交代了事情的經過。 在提到他讓苗高僵背著小白六的屍體跑的時候,白柳的語調陡然冷了下去:“那你自己呢?木柯我記得你是有心髒病,你根本沒有辦法做任何劇烈運動,你讓苗高僵背著白六的屍體,你自己跟著跑沒多久你就要出事,福利院到私人醫院這邊的通道不會太短,你這樣跑還沒到就會出問題。” 事實也的確是這樣,小木柯現在的唿吸聲已經非常急促了,他先是跟著白六從手工教室跑到教堂,然後又忙活了一陣給白六抽血,然後現在又是從通道裏往醫院這邊跑。 現在的小木柯跑在原本空氣就很稀缺的神像下麵的地道中,他懷裏抱著從白六身體裏抽出來的,還帶著一點溫熱的血液,臉和嘴唇都有點發烏發紫了,但還在咬著牙逞強舉著手機,跌跌微微地往前跑。 “把白六的屍體扔下,讓苗高僵背著你跑。”白柳冷靜地對小木柯下了命令,“白六的屍體已經沒有任何用了,帶著隻會連累你,丟掉。” 小木柯倒抽了一口涼氣,他的聲音顯得驚愕又無法置信,他的胸膛劇烈的起伏著:“白六用命來救你,你讓我隨便地把他屍體丟在這種不見天日的地道裏?!留給那些吃小孩,抽幹他們血液的怪物?!” “是的。”白柳很淡地迴答,“因為他已經沒有價值了。” 小木柯深吸了兩口氣,他竭力隱忍著淚,但最終還是歇斯底裏地吼了出來:“我不要隨便把他丟下!” 這個小孩哭著用帶著稚氣的聲音尖叫和跳腳著,用他僅知道的髒話辱罵著白柳:“你是一個狗畜生!!你從頭到尾都在利用白六!!你騙了他!你讓他以為你是一個好人!但你根本不是什麽好人!他為了你死了啊!” 他的聲音哽咽著:“但他明明知道你在利用他,還是心甘情願地為了你死了啊!每一滴血都為了你流幹了啊!我親手抽出來的!” 小木柯尖利地大叫著,眼淚鼻涕一起流:“你不配,不可以,也不能這樣對他!哪怕他死了也不可以!” 他咆哮著吼完這一通之後,似乎強製自己在深唿吸,唿吸聲漸漸平靜下去。 電話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白柳才聽到小木柯隱忍至極的哭聲,他似乎在捂住臉胡亂地擦著自己臉上的眼淚,哭得狼狽又傷心極了。 但他終於開始開了口,抽泣著,咬著牙幾乎是從自己的嗓子裏扯出這幾個字,聲音極為不甘心,就像是不想讓別人聽到壓得很低:“白六就算是死了也是有價值的,他身體裏裝著一個裝著可以控製苗高僵的硬幣,這硬幣是他要給你的,不能告訴任何人藏在什麽地方,我不能丟下他。” 小木柯似乎在說服白柳,又像是在說服自己。 白柳聲音依舊無動於衷:“你把他放在地道裏,我會去取的,我知道他藏在什麽地方,我相信他的本意也不是讓你帶著他的屍體跑,而是讓你親口告訴我他藏在什麽地方讓我過去取,你這樣做隻會無意義地消耗你們的體力。” 白柳說話不疾不徐,就算小木柯之前那樣罵他,他依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般地在客觀分析,這分析讓小木柯稍微冷靜了一點。 白六的確讓他把屍體隨便扔在地道裏藏起來,到時候告訴他的投資人通過地道的時候去取,這樣是各方權衡之下最安全的方案這個地道目前隻有他和苗高僵知道,但苗高僵已經和他走了,白六的屍體不會被輕易發現。 但小木柯咬著下唇,他不想丟下白六。 “控製苗高僵不用那枚硬幣也能做到,畢竟他現在在出逃當中,絕對和你是同一陣營了,我知道你不願意丟下白六,但他已經變成你的累贅了。” “我也願意為白六心甘情願地去死,但他死不光是為了救我,還為了救你木柯,為了救我們所有人。”白柳的聲音平靜,“你帶著他的屍體走隻會浪費他為你做的一切,浪費他犧牲自己最後的價值為你鋪墊的路,如果你在這個過程中因為跑動心髒病發,那麽白六為救我們做的所有,都白費了。” “你想浪費他的心血嗎?”白柳和緩地問。 那邊隻剩急促的唿吸聲,靜了大概半分鍾,小木柯終於牙齒咬得吱呀作響,帶著哭腔開口了:“苗高僵,把白六……放到一邊,背我起來。” “你根本不配白六來救你。”小木柯似乎被背了起來,他喘著,惡狠狠地對著電話說道,“你就該病死你這個垃圾人!我討厭你!!” 白柳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等待著小木柯在那邊撕心裂肺地嚎哭,等他平複情緒。 隔了一會兒,小木柯又咬牙切齒地,像是很鬱悶的,無奈地開口了:“你在醫院老實等著啊垃圾投資人,我帶著他的血來救你了。” 說完就很兇地“啪”一聲就掛斷了電話,似乎一個字都不想再和白柳這個垃圾說了。 白柳:“……” 作者有話要說: 生氣的小木柯發起實時熱搜: #白柳 垃圾人# #白柳 狗畜生#第119章 愛心福利院 白柳被小木柯掛了電話之後出神了一兩秒。 似乎這些小孩子都不怎麽喜歡他啊……他好像從小到大都不怎麽招小孩喜歡。 門外突然響起了護士們倉促的高跟鞋鞋跟點在地麵上的清脆腳步聲,這些護士是往電梯走的,很明顯是出了什麽事情需要她們集聚了。 白柳眸光微沉:“有病人醒了。” “不會這麽巧吧……”木柯臉色凝固,偏頭看向白柳,“不會是苗飛齒他們醒了吧?” 早上七點三十,二樓,重症監護病房。 苗高僵身上都是紅黑交錯的燒傷,他嗆咳著被護士攙扶起來,轉頭看向另一張床上的還在昏迷當中的苗飛齒,暗暗咬了咬牙就算是他替苗飛齒擋了大部分的攻擊,他這個脆皮兒子的生命值損耗肯定還是比他高的。 並且他的生命值損耗也不低。 苗高僵艱難地挪動著身體靠在了枕頭上,他眸光陰沉地看著自己的生命值麵板: 【係統提示:玩家苗高僵生命值23】 白柳這一波直接帶走了他一半以上的生命值,就算是在聯賽比賽裏,苗高僵仗著自己的高防屬性,也極少一次吃過這麽大的傷害。 他咬著體力恢複劑和精神漂白劑頭痛欲裂地大口喝著,臉上的表情晦暗不明他生命值都隻剩23點,苗飛齒的生命值隻會比他更低。 這讓苗高僵的神色終於冷肅了起來。 白柳這個瘋子,這人完全就是不要命地在賺他們血量,能賺一滴血就是一滴。 很明顯白柳已經放棄了投資人通關這條路徑,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了小孩身上,現在正麵對決弄死白柳這些人除了繼續消耗他的血量可以說是毫無意義,當務之急是搞到足夠的血通關和弄死白柳他們的小孩。 在理清思路之後,苗高僵用積分買了幾個防護綁帶把自己身上還在滲血的傷口包好,又起來給苗飛齒包好,然後動作很輕地搖醒了苗飛齒,苗飛齒齜牙咧嘴地醒了過來,他一陣頭暈目眩地扶住柵欄,被護士和苗高僵扶起來。 苗飛齒在意識不清的時候被他爹塞了一管精神漂白劑和一管體力恢複劑,醒來之後大量的液體攝入讓苗飛齒扶著病床邊幹嘔了幾下,他才擦著嘴巴意識清醒了過來。 “飛齒,你生命值多少?”苗高僵見苗飛齒一清醒了,就立馬皺眉問道。 苗飛齒點開了自己的屬性麵板,沒忍住操了一聲,臉色黑沉:“媽的,隻剩十一點了。” “……有點太低了。”苗高僵的眉毛都快擰成一塊了,“我本來還想如果你生命值夠高弄死白柳我們再過兒童福利院,但你要是在對戰中掉兩點生命值就下十了,這已經是【死亡預知】生命值了。” 【死亡預知】是聯賽內的觀眾的說法,又叫做【死亡閾值】,指的是在聯賽對抗中,其中一個玩家的生命值掉下了某個數值,係統就會給該玩家發送一個【死亡閾值】通知,告訴你這個現在生命線很危險了,這基本就屬於那種在團戰或者圍攻中可以被一波帶走的生命值。 掉下了這個閾值生命值的玩家一定會被集火,很快就會從場上被帶走,所以掉到了這個生命值也算是被觀眾預知了死亡,所以係統發的這個【死亡閾值】通知又被稱之為【死亡預知】。 苗飛齒的【死亡閾值】一般是9,苗高僵的一般是1,因為他防禦更高,沒那麽容易被一波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