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有人管的,因為太髒了,髒到沒有人願意管,所有知道的人都當做是醜聞遮遮掩掩,不被允許說出去,堂姐懷孕之後想要報警墮胎,但是我爸說她肚子裏的一定是個新大學生,各種耍潑皮無賴,他又是劉家的唯一的兒子,在我爺爺的協調下,最終他得逞了。”  劉懷的眼睛閉了閉:“……而我的堂姐在幾個月之後沒能迴去繼續上她的大學,在佳儀早產之後不久,她就像是我的姐姐一樣,自己去挖魚淹死在了堰塘裏,而我的爸爸也站在堰塘邊,看著表姐在泥濘裏掙紮,沒有去救她。”  “我開始發了瘋一樣的學習,我考上了名牌大學,拿著那兩萬塊帶著佳儀從那個小鄉村裏跑了出去,但很快我爸爸找上了門來,他要求我給他錢贍養他,他折磨佳儀折磨我,我千萬次在暗處窺探著這個男人,恨不得一刀殺了他,但我又不敢,我舍不得好不容易考上的大學,舍不得佳儀。”  劉懷哽咽著,他的眼淚砸在地上,壓抑地,沉悶地嘶吼嚎哭著,就像是一頭被刺傷卻依舊不敢明目張膽反抗的懦弱野獸,跪在地上,頭顱點在地上眼淚肆意崩流。  他的頭旁邊是那把鐫刻了【blood】的匕首,仿佛從血液裏自帶的罪惡進入了他的欲望和靈魂,讓他變成一條在泥濘裏不斷掙紮卻無法逃離的痛苦的魚。  “你就像是一個想要殺人卻不敢下手的刺客。”白柳垂下眼簾,很平靜地評價,“最後生成的個人技能都是砍掉人的精神值,不帶傷害技能。”  “是的。”劉懷的額頭撐在地上,他睜著沒有神采的眼睛,“……我是一個懦夫刺客。”  【係統提示:玩家劉懷的技能身份(懦弱的暗殺者)背景故事線以及攜帶欲望已激活,是否開啟轉讓個人技能?】  【開啟】  劉懷緩慢地直起身子,他看向木柯,淚眼朦朧:“你能替我勇敢地活下去,拿起我的匕首好好地在這個遊戲裏保護劉佳儀嗎?這是我唯一的欲望,你有承擔的覺悟嗎?”  木柯側頭有些無措地看了一眼白柳,他沒有做好承擔這麽沉重的東西的準備,他在下意識地尋求白柳的建議。  白柳神色很淡然地看著木柯:“木柯,如果你是想問我的建議,那我現在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我建議你接受,擁有一個技能對你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接不接受是你自己的事情。”  “能力和欲望都是掛鉤的。”白柳說,“當你選擇拿起劉懷給你的匕首,你就要成為和他一樣的刺客。”  “……我可以拿起你的匕首試試嗎?”木柯略有些小心地問。  劉懷點頭同意了。  木柯看著躺在地麵上那兩把鐫刻了【blood】的黑色匕首,它們的表麵流動著就像是不祥的禁忌黑色血液一般的光澤,木柯伸出手去握住匕首的柄,入手的瞬間他忍不住顫了一下。  這對匕首的柄在他的掌心輕微的搏動著,溫熱得就像是人的脈絡和血管從他的手上生長,木柯虛弱的心髒因為匕首裏強烈的欲望開始忍不住急速的跳躍起來,勃勃生機和仇恨從匕首裏沿著木柯的手掌一路迴溯至心髒。  一瞬間,木柯感覺自己好像能感受到劉懷的一生裏所有激蕩怨恨和極端感情。  他怔怔地和沒有雙臂的,狼狽不已的劉懷對視著,劉懷的臉上沾滿塊狀的泥土,他的唿吸微弱,奄奄一息,就像是一條在幹涸的堰塘裏沒有被撈起來的魚。  泥濘裏的掙紮的魚的一生,原本是住在水晶盒子裏的名貴貓不會理解的東西,但這一瞬間木柯和劉懷前所未有地前列共鳴著,他們虛弱的心髒以一個頻率撲通撲通地跳動,似乎要從嗓子眼跳出來  他們都隻不過想活下去而已。  可惜不被世界允許。  “我同意。”木柯攥緊手中的匕首,他嗓音沙啞地說,“我要繼承你的技能,做刺客。”  劉懷頭顱和眼皮都疲憊地垂下去,他嗓音輕得像煙:“……謝謝你。”  【係統提示:玩家木柯與玩家劉懷正式簽署《關於玩家死亡前個人技能轉讓的甲方乙方的二十四項相關通知及各項說明協議》】  【該協議玩家劉懷死亡後正式生效】  【第三方見證者:白柳】第111章 愛心福利院(雙更)  白柳和劉懷終於被姍姍來遲的護士給抬了下去。  這注定是一個混亂的夜晚,木柯跟在後麵慌亂地跑,醫院裏那些小孩怪物似乎也被這場動靜很大的爆炸嚇到了,紛紛消失不見了。  在經過短暫又不專業的治療過後,白柳和劉懷這兩個沒有受到什麽爆炸傷,隻是單純失血過多的患者很很快又被抬出了手術室,送迴了原來的病房。  其實本來護士們也想把他們兩個送進重症病房的,但現在重症病房已經被其他的病人給填滿了,白柳和劉懷這種傷勢相對較輕的,隻能待在自己的普通病房。  比如受到了重傷的苗飛齒和苗高僵,現在就待在二樓的重症病房,目前還都處在昏迷當中,眼看短時間是不會醒了,白柳當然也生出過現在就下去刺殺這兩位的想法,但可惜的是重症病房裏全是護士,他們根本混不進去。  並且他們現在也沒有主要攻擊力了。  劉懷雙臂沒了,白柳的體力和生命值也幾乎耗盡了,碰一下就能死,隻有木柯還好點,但也隻有六點生命值了。  但木柯就算是拿著匕首下去砍,苗高僵躺在那裏不動,木柯平砍一個小時都不帶砍得破的苗高僵的防禦的。  而且要是把這兩人搞醒,先死的可能是他們所以目前按兵不動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們的目的已經基本達到了。  白柳和木柯的病房都被炸爛了,他們迴不了自己的病房,病房被白柳這次爆炸搞得極其稀缺,他們又不可能和其他怪物投資人住一個病人,在協調之後這三人如願以償地被護士安排在了一個病房501,劉懷的病房。  劉懷躺在床上,木柯和白柳用書撕成一張張的紙墊在地上,準備湊合著過一晚上。  白柳布置完自己晚上的床之後,他並沒有躺下來,而是拿著抽屜裏的筆,把撕下來的紙張上鋪在膝蓋上,似乎在隨意地寫寫畫畫著什麽。  木柯好奇地探頭過去看:“白柳你在寫什麽?”  白柳說:“我在整理目前的線索,遊戲內和遊戲外的。”  “哦!說線索,白柳!”木柯好似突然想起了什麽,開始向白柳認真匯報起來,“我在下麵翻病曆檔案的時候發現了一件事,雖然【續命良方】裏說挑選小孩的【血緣純正】的意思應該是有血緣關係的孩子最好,但我在下麵看病案資料的時候,發現大部分的投資人病人挑選的取血兒童”  “和他們毫無血緣關係,但最終也取得了比較良好的治療效果,對吧?”白柳目不斜視地在紙麵上寫著一些東西,“像我們一樣靠係統設定直接和自己的【兒童】有血緣關係的畢竟是少數。”  “按照常理和現實裏的情況推斷,大部分的投資人是不可能拿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兒童來搞這種偏方的,而且他們找福利院裏的小孩也不是為了找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兒童。”  白柳隨手畫了一個福利院樣子的小房子,又畫了兩三個瘦長鬼影樣子的【投資人】,在福利院和【投資人】之間寫了一句【大概率不存在血緣聯係】。  白柳的筆在紙上若有所思地點點:“所以血緣關係隻是【續命良方】裏【血緣純正】的一重意思,很有可能隻針對於我們這種係統給我們捏了和我們有血緣關係的npc兒童的玩家而言的,而對於這裏的其他投資人和現實裏的那些企業家,這個【血緣純正】明顯還有別的定義。”  “也就是符合這個【續命良方】裏這個定義的兒童不止是有血緣關係的兒童,還有別的兒童符合【續命良方】裏【血緣純真】的標準,我在下麵翻病曆資料的時候也是這麽想的。”木柯點頭讚同白柳的說法,很快他又有點迷惑:“但我其實不太明白投資人挑選這些抽血小孩的【血緣純正】的具體標準是什麽。”  “如果【血緣純正】是要求孩子的血型和【投資人】標準一致的話,我記憶裏的他們挑選的小孩血型無論是以abo,還是以rh來分型,投資人和抽血兒童都有不一致的。”木柯按照自己的記憶,條例非常清晰地闡述分析著。  “並且我根據所有被挑選的小孩的查血指標做了粗略地記憶分析,但無論從生化指標,血紅蛋白的含量,我連這些小孩的背景信息和地域都記下來了,也看不出【投資人】挑選【兒童】的標準,我其實搞不太清這個【血緣純真】的定義。”  木柯的眉頭越發困惑地緊鎖:“並且我在大量地閱讀記憶那些病案資料後,我發現一個很奇怪的點,那就是大量被挑選的用來抽血的兒童都不太健康……”  “都有各種不同的缺陷,或者說先天性疾病對吧?”白柳的眸光定在自己紙麵上的某個點上,“你是不是覺得很奇怪為什麽投資人不挑選健全的兒童,而是偏愛這些更加虛弱看起來有各種先天性疾病的兒童?”  “對。”木柯飛快點頭,他有點驚奇地看向白柳,“你怎麽知道?這還是我在看了很多病例資料之後發現的一個規律。”  “其實之前我有想過這個點,但我以為是我這種腦子不正常的人才會想出來的方向,太匪夷所思了,但剛剛劉佳儀的身世驗證了我的想法。”白柳眸光沉沉地在福利院上畫了一個小女孩,用鉛筆把她的眼睛黑塗黑了,語氣莫名,“這個【血緣純正】和血型,生化指標,血紅蛋白的含量這些生理上的指標都沒有任何關係。”  劉懷聽到劉佳儀的名字,艱難地翻身坐了起來,他看向白柳。  而白柳垂眸看向那個紙麵上的小女孩:“這個【血緣純正】指的是這些小孩在倫理上保持了血緣的純正。”  “他們都是近親繁衍出來的兒童,所以充滿了先天的缺陷。”  【係統提示:恭喜玩家白柳主身份線解鎖隱藏支線信息血緣純正的真正含義】  【係統提示:在所有的兒童當中,有一位特殊的兒童,ta一個人的血就足夠能救助一位投資人玩家,不需要更多的血液澆灌,也不需要血緣關係的對應,ta是《愛心福利院》此遊戲當中的萬能解藥兒童哦!猜猜ta是誰呢】  白柳這句話一說出來,病房裏安靜了好幾分鍾。  木柯才脊背發涼地輕聲問道:“……不會吧?這些投資人是在故意尋找存在先天殘缺的兒童?”  白柳在紙上隨意地畫了一個方框和一個圓圈,中間用一道代表交配的直線連接起來,然後在上麵又寫了一個【aa】和一個【aa】木柯一眼就看出來,這是一個生物遺傳圖譜。  “常規來講,我們每個看似正常的人都有攜帶一定不正常隱形基因的概率,而近親繁衍會加大這些隱形基因集中的概率,也就是導致先天性畸形兒的產生,這個概率叫近婚係數。”白柳神色說,“我的醫學常識一般,但為了做遊戲看過一些相關書籍,據說近親繁衍也會增大染色體畸變的幾率。”  木柯心情複雜地想,白柳平時為了做遊戲都在看些什麽東西啊……難怪做出來的遊戲大部分過不了審……  “這些投資人要的【血緣純正】的兒童和【畸形兒童】並不是直接對等的,近親繁衍的確會加大畸形兒產出的概率,但不代表畸形兒都是近親繁衍的,這兩者之間的條件既不必要也不充分。”木柯陷入了思索,他撐著下巴反問,“而且這些小孩到福利院的時候,很多都是無名無姓的,並不知道具體家庭背景,隻知道來的地點,這些投資人是怎麽確定這些小孩就是【血緣純正】呢?”  “這裏麵還存在一個篩選機製。”白柳緩緩抬眸,“他們在選擇特定疾病的畸形兒童來收養,比如白化病,先心,包括劉佳儀的這種情況,然後在從剩下的小孩裏再次篩選出【血緣純正】的小孩。”  木柯有些迷茫:“但是小孩的父母之類的相關信息什麽都不知道的情況下,怎麽從這些小孩裏篩選出【血緣純正】的小孩?近親這種標準根本沒有篩選的辦法啊……”  “有辦法的。”白柳淡淡地說,“你不是已經看過一遍這種篩選過程了嗎?”  木柯一怔:“我已經看過……”  他猛得意識到了什麽,偏頭看向了白柳手上的紙張,白柳剛剛畫了一個血靈芝狀的大蘑菇。  木柯有些無法置信地恍然開口:“……福利院毒蘑菇中毒事件……”  “血靈芝是吸兒童血生長的真菌菇類,它需要【血緣純正】的小孩的血才能正常生長,血靈芝就是一個很好的篩選標準。”白柳在蘑菇上漫不盡心地塗塗畫畫,“兒童食用它之後能被它寄生不會出現明顯中毒跡象,而是輕微貧血跡象的小孩,那就說明血靈芝在吸這些小孩的血,那這個小孩就是符合【血緣純正】的標準的。”  “現實裏的福利院時不時就會出現兒童菌菇類中毒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可能就是在篩選符合標準的兒童,但之前可能因為控製了食用的含量,這些小孩並沒有大規模的中毒導致死亡,而吃了之後沒有出現中毒的小孩,也就是符合【血緣純正】標準的小孩,我猜測很有可能在六一兒童節前後,在和投資人簡單核對確認過後,這批小孩就【離家出走】逃離福利院失蹤了。”  白柳懶懶地說:“但是到底是這些小孩自己跑的,還是被投資人挑選好了之後,被福利院偷偷運送到這些投資人的家裏當成血包,這可就說不定了。”  木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搓了搓自己的雙臂,遲疑地開口問道:“……但是這樣的話劉佳儀這次的中毒案件就說不通啊……”  “對!!”劉懷麵色黑沉地加入了討論,他的臉上還有恐懼,“佳儀出事的時候,這個福利院已經沒有投資人來篩選他們了啊!為什麽還會出現這麽大規模的中毒事件!”  白柳掀開了眼皮,他淡淡地看向床上的劉懷:“現實中的福利院瀕臨倒閉,沒有人願意接手這些被拋棄的【兒童商品】,但這些【商品】的實際價值卻是很高的,等同於生命的價值,如果你是這堆商品的保管人,你會怎麽做?”  坐在床上的劉懷驚愕未定地看著白柳,似乎畏懼這個人如此冷漠地把兒童比作商品。  白柳無動於衷繼續說了下去:“如果我是這個福利院的院長,為了進一步從這些【商品】上獲取更多利益,我會自主地開始篩選程序,挑選這堆商品裏最有用的,並且銷毀那些無用的浪費資源的商品,並且以這些被篩選出來的優質商品作為【籌碼】,開始進一步接觸新的投資人。”  說著白柳看向了木柯,木柯猛得想起自己的爸爸似乎準備投資這個福利院,他瘋狂擺手:“雖然我爸不是什麽大好人,但是如果福利院的院長向他提出這種……這種建議,他不會接受這麽喪心病狂的提議的!他是個有道德底線的人!”  “真的嗎?”白柳驟然放低了語氣,他前傾身體靠近了木柯,木柯下意識地被白柳眼神看得後退了幾步。  白柳漆黑的眼珠子在朦膿昏暗的病房裏顯得鬼魅又充滿一種很奇異的專注,他那樣看著你,似乎要用眼神從你的大腦深處勾出你最見不得人的想法。  “如果我告訴你父親,這五個孩子已經馬上就要被身體裏的血靈芝吸血吸幹了,你不要他們也會死,你去報警我就現在立馬殺死他們,你這樣做真的是在浪費這些孩子的命……”  “……你年紀這麽大了,有個癌症三高什麽難免的,不準備為自己準備點什麽後路嗎?你的孩子也是先心吧,這個血靈芝可以治百病,包括對你的孩子……”  “……這些孩子你死前讓他們過夠好日子就行,反正也都是畸形的孩子,長大之後也沒有辦法進入社會,活著就很辛苦,隻能一直活在這個狹隘的福利院裏……”  “……有些孩子其實有很嚴重的抑鬱症和自殺傾向,我們用了各種辦法都沒有紓解,因為是先天的,你也知道近親生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他們都是自願的,對,怎麽會強迫這些孩子呢?我們都是好好和孩子說的,說未來一段時間給他們蛋糕糖和玩具,然後他們都高興得不得了……  “……你讓他痛苦地過二十幾年,越長大越痛苦,還不如讓他簡單快樂給他充足的物資活這幾年,而且有些就算不這樣做,也活不了多久了……”  “我們是福利院,是做好事的地方……”白柳垂下眼簾,用一種就像是在勾引人墮落的聲音對已經嚇得瑟縮到牆角的木柯輕聲說,“我們比你更愛這些孩子,怎麽會害他們呢?而且你這樣做是在救他們,讓他們這輩子過得好點,然後送他們下輩子投個好胎。”  白柳緩緩抬起眼皮,用一種早有預料的眼神很平靜地看著木柯:“現在呢,你的爸爸會怎麽選?”  木柯被白柳那個眼神看得心髒一陣一陣地發麻,他張了張嘴,最終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不要奢望用人的道德去約束他們獲取利益。”白柳淡淡地收迴了自己的目光,坐迴了自己原來的位置,“因為這隻會導致獲取利益的方式最終以道德的樣式呈現。”  劉懷癱坐在床上,他怔愣了好久,他感受到了很久違的抓心的恐懼,緩慢地開口:“……白柳,如果佳儀現在被這個蘑菇選中吸血的話,那是不是不盡快通關找出解決這個血靈芝的辦法,佳儀會被……”  白柳靜了靜,他沒有迴答劉懷的話,而是退迴了他原來坐著的地方,雙眸沉沉地看著他手中紙麵上那個被他畫出來的小女孩。  黑白線條勾勒出的小女孩蜷縮著雙腿,白柳在她身上寫了一個血量50(?)。  這代表了劉佳儀的血量未知並且處於持續消耗中。  愛心福利院,周三淩晨,三點四十五分。  手工教室。  除開白柳之外的另外四個小孩被關進了福利院後方的一個手工教室裏,老師將這四個孩子關禁閉反鎖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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