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原地等“任務怪”刷新的老玩家大團隔了好幾分鍾才收到消息,秦冠差點沒氣吐血:“有沒有搞錯!區區任務怪活動範圍搞這麽大?!那特嘛要萬一錯過了這任務不就斷了?!” “礦區那邊刷怪的萌新有沒有看到那群怪是往哪個方向移動的?”臨時被叫上線的妙筆生花這會兒還在流放鎮沒傳送過來,在團隊頻道裏問。 “等等我問問我徒弟。”最先收到萌新報信的伽羅妹子迴了一句,便趕緊找徒弟問細節。 過了沒十幾秒,伽羅妹子特迷茫地在團隊頻道裏出聲:“我徒弟說那群野怪是往流放鎮方向跑的,他跟了一小段路,直到他朋友都被砍死了他才沒敢繼續跟。” 一眾老玩家:“??” “任務怪奔咱們老家去了?往咱們複活點送?”秦冠懵逼地道。 妙筆生花也覺得挺離譜的,猛然間反應過來,連忙在團隊頻道裏喊:“等等,我知道這個任務是怎麽迴事了!不能讓那群怪進流放鎮,任務要求是阻止‘邪神使徒’,讓怪進了流放鎮任務搞不好就失敗了!” “臥槽?!”秦冠好懸沒當場跳起來,“這麽奸的嘛,我還說這破遊戲這次講人性了能讓咱們在複活點旁邊就近推boss呢!沒傳送礦區的快都別傳過來了,跟花花去鎮門口集合,主動迎出來把怪攔住!” “啊?已經傳到礦區來的怎麽辦?”有大團裏的玩家捉急地問。 “傳過來了的也別慌,我們馬上就過來,跟咱們匯合一起去抄任務怪的後路!”秦冠道。 很快,已經拉到五百多人規模的老玩家大團,便從兩個方向動了起來…… 第一波交手時掛下線的楊英、給我吃藥、尉遲老師等人艱難熬過死亡cd上線時,流放鎮這邊負責堵截敵人的妙筆生花派出去在鎮子周邊活動的遊俠玩家,已經發現了逼近流放鎮的“精英怪群”蹤跡…… 擔任調查員多年的羅茲等人其實是很擅長隱匿蹤跡、執行秘密任務的,中土戰亂國家也敢拍胸脯說來去自如;奈何……他們這次要麵對的不是某個國家某支軍隊的精銳斥候,而是感官不受黑暗幹擾、且人手一個鑒定術的亡靈大軍這鑒定術的cd還隻有30秒。 剛剛找到流放鎮所在的山穀,羅茲還在困惑這周圍依然沒有可供運輸車輛通行的路麵、也沒有發現像是大型工廠的設施時,幾百個披甲持銳、平均等級三級、團戰經驗豐富的玩家,就從草叢裏跳了出來…… 雙方接上手,羅茲就發現不妙這批亡靈跟上一批忽然衝過來攻擊他們的亡靈完全不是一迴事! 調查團的任務是獲取情報,而非投入戰鬥,羅茲當機立斷命令全員撤退、打算甩開這幫家夥再說……結果一扭臉,就發現屁股後麵圍上來二三百個亡靈,已呈包抄之勢、斷了他們的後路。 羅茲:“??” 連伏擊包抄戰術都會,前兩波亂七八糟地襲擊他們的亡靈難道是特意用來迷惑他們的嗎?! 玩家們的午休還有半小時結束時,主動送到流放鎮大門口來、省去了玩家們押運工夫的肯亞調查團全員十一人,被五花大綁地送到了鎮政廳。 楊秋淡定地支付了十一名俘虜連帶二十二匹地蜥馬的“贖金”合計兩千多點領地聲望、幾百個銅幣。 這摳搜的任務獎勵,玩家們毫無意見……交掉任務就喜滋滋地去找開闊地方拍賣從“邪神使徒”身上繳獲的裝備部件和時裝外觀去了。 打發走隻要別談俘虜身上的“浮財”就不會傷感情的玩家們,楊秋轉過臉,衝隻剩內衣褲的調查員們親切一笑,熱絡地、略顯浮誇地攤開雙手:“沒想到塔蘭坦這麽偏僻的地方竟能迎來如此之多的貴客,真讓人倍感榮幸。夜安,尊貴的客人們,希望諸位能在塔蘭坦渡過一段愉快的時光。” 給捆得動彈不得的羅茲、葛吉爾等人:“……” “諸位都是受人尊敬的守夜人,我並不想以無禮的方式來約束諸位的自由。”楊秋對這群調查員的咬牙切齒視若無睹,熱情洋溢地道,“雖然諸位與我們的亡靈朋友發生了一些些小小的衝突,但我認為,諸位‘應當’隻是因為某種‘誤解’才會與我的亡靈們動了手,諸位‘肯定’是沒有惡意的,對嗎?” 羅茲:“……” 他非常想說他的調查團完全不想與亡靈交手、是被亡靈主動攻擊……但他們也確實是抱著探查目的刻意在深夜時分接近塔蘭坦亡靈老巢,這辯解的話實在是沒法說出口。 楊秋有意等了會兒,見這群好歹還知道要臉的守夜人並不吱聲,態度更加親切了,以商量的語氣對調查團眾人道:“既然隻是‘誤會’導致了摩擦,那麽我想隻要諸位願意對我們的亡靈朋友們展現善意,比如說,給我們的亡靈朋友幫點兒小忙、做點兒微小的工作……隻要破損的關係能得到修複,諸位也可以不必因此而有所困擾,這是皆大歡喜的好事,諸位以為呢?” 羅茲一言不發,他知道這個黑魔法師極其擅長蠱惑人心,反正被俘虜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了,忍到聖地出手救援便可,犯不著冒險與此人過多接觸。 楊秋耐心地等了會兒也沒得到迴應,遺憾地道:“既然諸位如此不願與亡靈們修複關係……考慮到諸位確實傷害了我們的亡靈朋友們,我隻能忍痛將諸位送去囚犯修路隊服刑了。” “服刑?!”打定主意不配合一切俘虜政策的羅茲,驚愕抬頭。 “是的,傷人者刑,哪個國家的憲法都有這麽一條吧,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楊秋好整以暇地道,“噢,對了,諸位中還有女士呢,女士倒是不必去修路,到車站小鎮那邊去開荒就可以了。” 被搶走外衣、靴子,隻穿著件小背心和長褲的女戰士瞠目結舌……她要成為那群開荒女囚的一份子?!開什麽玩笑!! 葛吉爾也慌了,緊張地、費勁兒地別過頭,看向羅茲他可不能想象自己跟那些男囚一樣,在一群索克裏人管教的看管下給別國修鐵路! 羅茲嘴角一陣抽搐,糾結半響,不得不低下頭,咬著後槽牙出聲:“你想要我們怎麽做……怎麽去修複與塔蘭坦亡靈的關係?” “非常容易。”楊秋愉快地一拍手,“諸位畢竟是遠道而來的客人,我們塔蘭坦人怎麽說也不可能過於苛刻。”新人入職 第三百三十二章 成為俘虜的第一個夜晚, 比羅茲等人想象的……要簡單得多。 沒有關押、審問、拷打,甚至連拘~禁都沒有他們答應了遵守噩夢屠夫製定的規則向那些塔蘭坦亡靈展現善意後,楊就把捆著他們的那種無論如何無法掙脫的、材質古怪的束帶給解開了。 也難怪肯亞人都不認識這種紮帶……這個看上去其貌不揚的小玩意兒可是楊秋特意定製的凱夫拉爾纖□□龍紮帶耐熱阻燃、抗靜電、耐酸堿、高強度、高耐磨、高抗撕裂, 困住一般職業級是沒什麽問題的。 唯一遺憾的是, 這種地球高分子化學科技產物困不住施法者……施法者的精神力作用於物質世界時可從分子層麵解構人工或天然造物, 還能通過通用的空間轉換魔法來改變自身位處的空間,常規的束縛手段很難把施法者限製住。 反正施法者又不是大白菜, 會為了教會或某個貴族跳出來找楊秋麻煩的更加稀少, 楊秋也就先不管了…… 這幫肯亞守夜人恢複自由身後,楊還大方地給了他們衣物(除了女戰士外其他人褲子都沒剩, 不給衣服也不行)、安排了住所亡靈們建起來的磚瓦房。 把十一人領到生活巷的住宅區、分配在四間相鄰的平房裏, 楊秋又體貼地為這幫新鮮上崗的工具人npc介紹起在流放鎮生活的注意事項:“看見那邊那座鐵皮屋頂的建築了嗎?那是亡靈商會的食堂, 每日早上八點到九點、中午十二點到一點、黃昏六點到七點提供三餐。” “不用擔心餐費的問題,這部分的費用包含在諸位的工作酬勞裏我們塔蘭坦是講秩序的地方,在我們這兒工作的人別管是什麽身份,都是可以獲得相應的酬勞的, 且不會有任何克扣。” “諸位所需的生活用品一樣可以在亡靈商會的食堂獲得, 包括女士用品, 費用一樣會折算在諸位的薪酬中。” “此外”楊秋笑眯眯看向葛吉爾在內的幾個小年輕, 別有深意地道,“鎮上除了亡靈和僵屍外,還有一些平民婦女。這些平民婦女都是塔蘭坦重要的子民, 她們的人身安全和財產安全受塔蘭坦領主, 也就是老夫保護,還請諸位不要做出讓老夫為難之事。” 葛吉爾:“……” 交代就交代, 你盯著我看做什麽?!我像是那種會欺辱平民婦女的人嗎?? 羅茲倒是在聽到這話後心裏麵略微鬆了口氣……重視對平民婦女的保護, 說明噩夢屠夫還沒有太瘋。 楊秋當然沒有瘋, 他理智得不行妙筆生花這個機靈的腦力派玩家對任務的解讀非常精準,他完全不希望這幫守夜人在未被解除武裝的前提下進入流放鎮內;萬一辛辛苦苦養得白白胖胖又忠誠度滿值的平民在交火時損失了個把個的,這賬找誰算去? 他可從不覺得這些什加公國邊境小鎮出身的平民沒有用處米婭就不用說了,威斯特姆後勤司的大管家、受人尊敬的頂梁柱;就連國家隊帶走的那批大齡基層學員如今都已經下放到威斯特姆各個村當村官去了,威斯特姆今年的秋收增長多少還得看他們呢! 現在這些還留在流放鎮&淒涼之地的平民,個個都在食堂那倆老爺叔的帶領下一點點地學文化,不指望說個個都成才吧,當個平庸的老百姓做些基礎的工作還是沒問題的,還比年輕人更能吃苦、更曉得好歹。 大略交代了下在流放鎮生活需要遵守的規矩,楊秋便拎著馬燈離開,任由這幫守夜人自己給自己做通思想工作。 擔心他們逃跑什麽的……不存在的。 地蜥馬全給楊秋截了不說,裝備武器都被玩家搶走;就塔蘭坦這個地方,他們跑出鎮去能撐過三天不迴頭,楊秋都得敬他們是條漢子。 要是不識好歹困獸猶鬥……那樂子就大了,別說鎮裏還有十來個前盜賊、三十多個幹員,光是不分晝夜滿鎮活動的玩家都夠這幫家夥喝一壺…… 楊秋離開後,羅茲等人果然沒敢輕舉妄動,全聚到一間屋子裏頭碰頭商議。 玩家們做搬磚任務建的這些磚瓦平房吧,和華夏國城市裏三十年前的棚戶區是一個水平……隻能說是勉強能住人,其它的優點就再沒有了。 雖然簡陋,家具什麽的倒是挺齊全,床鋪櫃子桌子椅子一應俱全畢竟a市也有不少地方在拆遷,舊貨市場上收這些過時十年二十年的家具完全不費錢;要不是流放鎮沒通電,甚至還能用收破銅爛鐵的價格搬不少家電過來…… 葛吉爾坐在不知道哪家a市拆遷戶仍垃圾堆裏、又被人撿了賣到舊貨市場上的老人扶手椅上,晦氣地對同伴們道:“噩夢屠夫看樣子是真打算把我們留在這兒了,大家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難道你還想逃跑?”女戰士不習慣地扯了下身上的短袖套頭衫(其實就是玩家們穿的新手t恤),惱火地道,“外麵街上到處都是亡靈,我可不想再被那幫肮髒的骨架子再跟捆豬羊一樣捆起來。” 葛吉爾不滿極了,還想開口說什麽,被羅茲抬手阻止。 “我們進入塔蘭坦時,哈瑞斯主教已經把我們的行程上報到聖地去了。”羅茲冷靜地道,“我們與聖地失去聯係,聖地自會做出反應,我們隻需耐心等待。” 葛吉爾想說什麽,欲言又止。 羅茲看了他一眼,安撫道:“耐心一些,葛吉爾。一支教團加一支調查團失陷於此,聖地那些保守派的神官,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反對。” 葛吉爾隻得悻悻地閉上嘴。 羅茲知道下屬們此刻隻是在極力鎮定,事實上,所有人都對如今這階下囚的俘虜身份極其不安……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事,畢竟在數個小時前,他們這一行人還是無論去到大陸上的哪個領地都會被當地禮遇的守夜人調查員。 羅茲的心中其實也不平靜,但他不能在下屬麵前暴露出來,以比平時更加冷靜、鎮定的態度安撫了一番眾人,羅茲便讓大夥兒都去休息。 四間屋子裏女戰士要獨占一間,其他人得擠一擠,羅茲帶頭留下三人與他同屋,讓剩下的六名男性自行分配另外兩間住所。 直到同屋的三人發出鼾聲,羅茲才敢在黑暗中暴露出焦慮,臉色陰鬱地盯著天花板發呆。 有人的地方必有爭鬥,即使是烈陽教會的聖地也不能避免。 或者說,因烈陽教會這四百年來勢力大幅度擴張之故,烈陽聖地內部的內鬥遠遠比其他的正神教派來得激烈……就連對噩夢屠夫這個烈陽教會的死敵,在聖地內部都有持有不同觀點的神官一直在爭議。 楊自己都能察覺到烈陽教會在拿教團騎士的命來消耗他,烈陽教會自家又怎麽可能不清楚呢? 裁判所這事兒幹得非常不漂亮,可聖地內那些非裁判所的高級神官也沒法兒說什麽畢竟在追殺噩夢屠夫這件事上,裁判所已經損失了幾位紅衣主教。 毫無睡意的羅茲,細微地歎了口氣。 說起來有些詭異,但情況就是這麽個情況……對清除噩夢屠夫這件事抱持保守態度的,居然就是裁判所那些主持此事的神官。 而被作為旗子丟出來消耗噩夢屠夫的教團,大多是像沃爾頓這種非裁判所“嫡係”、又沒有強勢家族可依靠的人。 沃爾頓的教父哈姆神官對這種安排極其不滿,沃爾頓教團失聯後,也是哈姆神官聯合了反感裁判所做派的高級神官、一力主張放出守夜人調查團。 羅茲的教父喬納森神官對此行的風險心知肚明,調查團臨行前,喬納森神官特意來見了自己的教子羅茲,叮囑他若有與噩夢屠夫直接或間接接觸的可能時,務必不可采取激進手段雖然烈陽教會一力宣揚噩夢屠夫是個手下無數亡魂的瘋子,但其實聖地的高級神官都很清楚,這個黑魔法師根本沒有瘋。 這次親眼見到了噩夢屠夫,也符合了羅茲對此人的猜想。 噩夢屠夫並非拿什麽“烈陽教團的人闖入塔蘭坦就是犯罪”之類的蠻橫借口來說事,而是采取了“他們傷害了塔蘭坦亡靈”說辭……很顯然,這個黑魔法師確實不像是外界傳說的那樣無視秩序的人,相反,這個黑魔法師正試圖建立起屬於他的“秩序”。 雖然有些滑稽,但羅茲能看得出來……這個在傳聞中已經被妖魔化了的黑魔法師,確實是打算在塔蘭坦這個大荒原上、在一群亡靈和不知哪來的平民之中,建立並維護著某種他認可的、追求的“秩序”。 與居無定所的流寇馬匪相比,對於地方上的管理者來說,希望能在某地占山為王的山賊,威脅性恰恰是比較低的前者肆無忌憚,而後者,會學著像正經的政客那樣與官方勢力溝通,妥協(被招安)。 噩夢屠夫選擇了後者的道路,還是在遠離烈陽教區的大陸東部占了山頭,按理來說教會似乎可以嚐試與此人妥協……可羅茲心裏十分清楚,這種妥協是不可取的。 從他進入因納得立之後,直到來到噩夢屠夫的老巢,羅茲所調查到的一切,都讓這位調查員深感噩夢屠夫對教會的巨大威脅。 如果聖地對噩夢屠夫采取妥協手段,根本就不是消滅了隱患,而隻不過是把隱患留到了幾十年後爆發罷了而到那時,這個黑魔法師隻會讓教廷更加忌憚、更加頭痛。 羅茲絕不想看到那樣的一天到來。 “就像來時決定的那樣……先假裝順從這個家夥。”羅茲暗暗給自己打氣,“隻要別像沃爾頓那樣被蠱惑,從內部調查,說不定更能方便找到這個家夥的弱點。” 次日清晨,羅茲頂著倆黑眼圈起床,把所有下屬叫醒,領著所有人浩浩蕩蕩前往昨日噩夢屠夫指給他們看過的亡靈商會食堂。 亡靈提供的食物能吃這事兒,在因納得立城時羅茲等人就已經特意去了解過了……尤其是那種甜度很高的塔蘭坦甜餅(月餅),要不是商店已經沒有多少存貨,羅茲都願意多買一些當幹糧。 剛走到食堂麵前的小廣場上,羅茲等人便看見數名身體有殘疾的中老年男女正在廣場旁邊的水井邊上洗菜。 水井後麵、看上去像是庫房一樣的建築前,還有兩名亡靈在進進出出地幫忙搬東西。 那兩個亡靈看見了羅茲一行人,其中一隻像是很興奮,指著他們kabakaba地叫著什麽。 羅茲盯著那兩隻亡靈看了會兒,猶豫了下,從口袋裏掏出一枚杜鵑花形狀的徽章…… 這幫人說到底是烈陽教會的人,楊秋並沒有把他們拉進矩陣,隻是發了可作為臨時“入陣許可”的徽章便於他們擔任工具人npc工作。 才剛把徽章捏在手上,羅茲耳中那kabakaba的怪聲,就變成了年輕女人的、不怎麽禮貌的叫聲:“沒錯,就是他們,我觸發的隱藏任務刷出來的邪神使徒!香草大佬他們開團幫我做任務抓迴來的!” 羅茲:“??” 另一具亡靈衝羅茲等人比了個古怪的手勢,也發出了年輕女人的聲音,還是那種少女的嗓音:“這幫npc也是高級npc嗎,看起來好窮啊,他們的裝備時裝掉了以後不會刷新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