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人間行走身上的奧秘
綜武俠：從小李飛刀侄子開始 作者：蒼龍纖月軒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樓上陷入寂靜，樓下的戰鬥仍在繼續。</p>
劍影纏著劍光，劍氣糾結劍芒，雪亮的鋒芒繼幾乎匯聚成白光的海洋，形成兩道糾纏著升騰的光龍。</p>
這自然是慕容秋荻以及李忘塵的劍鬥。</p>
當戰鬥到達最激烈時候，就不管外界發生什麽，除非能幹涉到他們戰鬥的根本，否則兩人根本不會停下。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這多餘的精力，也沒有多餘的閑暇，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若有半點分神，就將在眨眼間被對手敗下甚至殺死。</p>
但時至今日，這假設並未在雙方任何一人身上發生。</p>
他們尚是棋逢對手，也是將遇良才。慕容秋荻不得不佩服李忘塵的謹小慎微，這小子年輕之餘，更成為了她的棘手敵人，不但不可以輕鬆解決，更是幾次三番的給予她兇險感受。</p>
但另一方麵，她卻始終不知道的是，李忘塵並未使用出真正底牌。</p>
在數日之前，李忘塵以一己之力，先斬殺歐陽鋒，再獨鬥鳩摩智、金輪法王、金燕神鷹四人，仍能斬殺金燕神鷹，這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不止不在慕容秋荻之下，甚至猶有過之。</p>
這其中的關鍵，當然在於“人間行走”這無敵強力的第六識，似乎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強大助力，等同於一個比李忘塵更加強大的武者，並且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又遠比活人還要靈活數倍，一旦運用巧妙，足可以令任何同級別對手大吃一壺。</p>
像是獨鬥四大高手一場，其實就算李忘塵和人間行走加起來，也絕不是其中最強的鳩摩智和金輪法王聯手的對手，但李忘塵有的是戰鬥經驗，造成局部上以一敵二的場麵，再進行某種類似偷襲的效果，金燕神鷹這對大金國國師夫妻，也死在他的手中。</p>
——在這方麵的技術增長，李忘塵不得不感謝影子刺客楊虛彥的親身教學。</p>
雖然才不過和這位昔年的刺客之王交手一次，但既是生死之戰，一舉一動都深深烙印心頭，楊虛彥對自身隱藏術和第六識的虛實靈活應用，令李忘塵印象深刻，不敢忘記。</p>
所以嚴格來說，如果真要動手廝殺起來，慕容秋荻並不放在他的眼中，手握人間行走的他在戰鬥力的計算上永遠可高估一個量級，並且徹底占據那個量級的最前端位置。</p>
但關七幾日來的話語，卻成為李忘塵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p>
關七是可以見到未來的，原作中的他便可見到“吃下人的大鐵鳥、大鐵蟲”，更見到過二十世紀東邊民族蹂躪神州的種種悲痛可憎之事，並因此而發瘋發狂。</p>
</p>
但在這個世界，他的所見所思居然更進一步，不僅跨越了時間，更跨越了空間。</p>
他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中，李忘塵殺死了他的景象。</p>
老實說，這既讓李忘塵感覺到震驚莫名，同時又有某種受寵若驚，不管如何，天上地下能殺死關七的人都該值得自豪。</p>
但他轉念一想，立刻有了某種危機感。</p>
長久以來，李忘塵一直對人間行走的形象頗為在意，人間行走當然沒有自我意識，武功也全來自於李忘塵自己，可是人間行走的外貌變化卻遵循著一套截然不同的脈絡，好像能指向一個不可言說的方向一般。</p>
就好像市井民間的“畫龍點睛”之說，李忘塵總覺得自己就等於是那個畫師，人間行走便是一副他嘔心瀝血而成的大作，隨著自己武功精進，人間行走越來越強，遲早會點上“眼睛”。</p>
點上那“眼睛”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李忘塵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預料會是驚天動地的大事。</p>
而自相遇關七，聽他瘋瘋癲癲、前後錯亂的講述之後，這份預感就越發不妙起來。這份預感不依靠可言說的邏輯，不依賴切實可見的邏輯，完全出於感覺，卻又如此令李忘塵確信。</p>
所以他不用人間行走。</p>
這反而讓他釋放了自己。</p>
李忘塵本不準備勝過慕容秋荻，他隻期望能夠抵擋一段時間，反正有大腿關七，他有得是冒險的資本。</p>
長久以來，李忘塵對自己的實力判斷一向理性和保守，即便有必要的道義、底線、情感支撐，會令李忘塵做出不必要的冒險事情，可是他對時局的判斷時刻保持著冷靜甚至是冷酷。</p>
比如說，他明知道自己不是邀月憐星的對手，即便有諸多底牌，最後勝利還是需要運氣因素，但他仍會去做，因為這是他認知中應當做的事情。</p>
但應當做不代表能做成，李忘塵認為勝率極低，心態悲觀，他當日可說是帶著死的決心前去麵對邀月憐星。</p>
現在他也有類似的心態，一開始的李忘塵並沒有期望自己勝過慕容秋荻，因為他給自己設下了局限，他知道自己能摸到頂了在哪個位置，這種知道是一種經驗的判斷，是長久以來的桎梏。</p>
一個小三合得二的武者，怎麽可能是小三合圓滿的武者的對手？</p>
李忘塵有這樣理所當然的覺知。</p>
畢竟現實不是動漫，而是武俠小說，武俠小說裏極少出現大喝一聲完成突破的橋段。前世有人說武俠小說是成年人的童話，而成年人即便沉溺於童話故事中，也絕對不願相信這種臨時爆發這等感性東西。</p>
——但李忘塵錯了。</p>
他忘了一件事情，其實從頭到尾，人間行走也並沒有抵達小三合圓滿的境界。境界是境界，實力是實力，這擁有著和李忘塵相似麵容體魄的家夥根本也隻是小三合得二而已，但他卻能夠擁有小三合圓滿的實力。</p>
既然人間行走能夠擁有，我李忘塵為什麽不行？</p>
當決心不再使用人間行走，李忘塵連續迴顧此前的種種劍法，他將獨孤九劍、天外飛仙、神劍訣接連使用，已在須臾之間，洞悉通明某種靈光一現的東西。</p>
那就是人間行走強大的真意。</p>
這種種東西像是珍寶，像是明珠，被李忘塵伸手攝來，送入“神劍含光”之中。</p>
也就是在這一刻，獨屬於他的神劍劍法，終於也大成了！</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p>
李忘塵恍然大悟，劍光一閃，倏然間升起一股超乎尋常的綺麗光景，飛射而出，似毒蛇如閃電，蕩開慕容秋荻。</p>
兩人出現交戰以來的首次停息，一左一右的矗立於街道兩旁，靜立而視。</p>
在這一刻，李忘塵的心思總算可在激烈戰鬥中稍微分開一些，形成清晰活動著的思維，“人間行走之所以一直強大，並不是沒有由來，其實是他渾身上下一直都有個運轉著的武功，因與肉身神魂緊緊相連，以至於我絲毫沒有發現。而那武功就是……就是他媽的‘萬類霜天競自由’！”</p>
霎時間，李忘塵在戰鬥的激烈之餘，竟然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p>
——這本是來自於齊物論·天籟境界的武功，卻在被李忘塵所學習之前，就先一步的降臨到了人間行走的身上！？</p>
原來這就是“人間行走”強大的根源！</p>
這一尊分身總是能夠越級挑戰，橫壓強敵，成為任何人眼中比李忘塵本尊更加令人棘手的存在，就是因為他身上的“萬類霜天競自由”已強化了無數武功，而這完全是人間行走先天攜帶著的東西，如同手腳一般。</p>
此時此刻，李忘塵忍不住去思考，這些武功的來源到底是何處？</p>
難道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李忘塵？他也創出了同樣的“萬類霜天競自由”？而自己的第六識“人間行走”，就是某種可感應連接到平行世界自我的能力？</p>
似乎隻能這樣解釋，但李忘塵隱隱感覺又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p>
不過不管如何，領會了這點，一瞬間種種感悟湧上心頭，對李忘塵的“萬類霜天競自由”功夫，居然大有長進，也終於令他可以與慕容秋荻正麵對抗。</p>
說到底，他就是人間行走，人間行走就是他。</p>
人間行走可以使用他的武功，如魔刀、神劍，他自然也能運用人間行走的武功，這本就是一種唿吸般的本能，隻是此前的李忘塵天然的認為人間行走是天生強大的異種，而非和自己一般無二的生命，從未如此想過。</p>
這就等同於一個從未開口說話的啞巴，某一天即使嗓子徒然好轉，可是從未有過說話的感受，也本能的認為自己仍不會說話，但若有人點醒了他，他也就能漸漸學會一字一句的表達感受。</p>
感悟從來不是天降，而是本來就有。</p>
李忘塵就在此前三劍之中，驟然領會到了這點，其實那三劍之中的最後一劍神劍訣，本來隻有殘缺的部分意境而已，根本不算是完整版本。</p>
畢竟李忘塵也不過是從江楓所佩戴的玉劍上觀得一劍，曠日持久，任他怎麽天資聰穎也不可能將其完整複現。可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李忘塵福至心靈的獲得越來越多的感悟，而這種種感悟，全來自於人間行走的那一部分。</p>
——人間行走那裏，竟然有完整版本的神劍訣！</p>
甚至不隻是神劍訣，天外飛仙、獨孤九劍、如意魔刀，都是應有盡有，甚至可看到傷心小箭、驚豔一槍、朝天一棍、明玉功、九陰真經種種絕世武功的精要部分，如不要錢大批發般的灌輸過來。</p>
在眨眼之間，它們成為李忘塵“萬類霜天競自由”的部分營養，令他每一個唿吸都在壯大自身的精、氣、神，逐步成為個超越境界的怪物！</p>
最終灌輸過來的武功，足有八九十種，是迄今為止，李忘塵所見所及的一切武功，不管深奧與否，隻要是他親眼所見，都成為自身的一部分。</p>
但李忘塵隱隱能夠感受，在人間行走體內的“萬類霜天競自由”寶庫，還潛藏著更多武功，隻是現今的人間行走尚且不能夠打開其中的奧秘而已。這些武功的來源一概不清楚，但其中描寫真切，每一門武功都被人間行走握在手中，是他的所有物！</p>
——可是，他怎麽會有這些武功的？</p>
於是在這刹那，毛骨悚然的感覺之中，李忘塵變強了。</p>
劍影纏著劍光，劍氣糾結劍芒，雪亮的鋒芒繼幾乎匯聚成白光的海洋，形成兩道糾纏著升騰的光龍。</p>
這自然是慕容秋荻以及李忘塵的劍鬥。</p>
當戰鬥到達最激烈時候，就不管外界發生什麽，除非能幹涉到他們戰鬥的根本，否則兩人根本不會停下。因為他們已經沒有了這多餘的精力，也沒有多餘的閑暇，更可以肯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們若有半點分神，就將在眨眼間被對手敗下甚至殺死。</p>
但時至今日，這假設並未在雙方任何一人身上發生。</p>
他們尚是棋逢對手，也是將遇良才。慕容秋荻不得不佩服李忘塵的謹小慎微，這小子年輕之餘，更成為了她的棘手敵人，不但不可以輕鬆解決，更是幾次三番的給予她兇險感受。</p>
但另一方麵，她卻始終不知道的是，李忘塵並未使用出真正底牌。</p>
在數日之前，李忘塵以一己之力，先斬殺歐陽鋒，再獨鬥鳩摩智、金輪法王、金燕神鷹四人，仍能斬殺金燕神鷹，這其中任何一人的武功，不止不在慕容秋荻之下，甚至猶有過之。</p>
這其中的關鍵，當然在於“人間行走”這無敵強力的第六識，似乎來自於另一個世界的強大助力，等同於一個比李忘塵更加強大的武者，並且可以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又遠比活人還要靈活數倍，一旦運用巧妙，足可以令任何同級別對手大吃一壺。</p>
像是獨鬥四大高手一場，其實就算李忘塵和人間行走加起來，也絕不是其中最強的鳩摩智和金輪法王聯手的對手，但李忘塵有的是戰鬥經驗，造成局部上以一敵二的場麵，再進行某種類似偷襲的效果，金燕神鷹這對大金國國師夫妻，也死在他的手中。</p>
——在這方麵的技術增長，李忘塵不得不感謝影子刺客楊虛彥的親身教學。</p>
雖然才不過和這位昔年的刺客之王交手一次，但既是生死之戰，一舉一動都深深烙印心頭，楊虛彥對自身隱藏術和第六識的虛實靈活應用，令李忘塵印象深刻，不敢忘記。</p>
所以嚴格來說，如果真要動手廝殺起來，慕容秋荻並不放在他的眼中，手握人間行走的他在戰鬥力的計算上永遠可高估一個量級，並且徹底占據那個量級的最前端位置。</p>
但關七幾日來的話語，卻成為李忘塵心頭揮之不去的陰影。</p>
關七是可以見到未來的，原作中的他便可見到“吃下人的大鐵鳥、大鐵蟲”，更見到過二十世紀東邊民族蹂躪神州的種種悲痛可憎之事，並因此而發瘋發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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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個世界，他的所見所思居然更進一步，不僅跨越了時間，更跨越了空間。</p>
他看到的是另一個世界中，李忘塵殺死了他的景象。</p>
老實說，這既讓李忘塵感覺到震驚莫名，同時又有某種受寵若驚，不管如何，天上地下能殺死關七的人都該值得自豪。</p>
但他轉念一想，立刻有了某種危機感。</p>
長久以來，李忘塵一直對人間行走的形象頗為在意，人間行走當然沒有自我意識，武功也全來自於李忘塵自己，可是人間行走的外貌變化卻遵循著一套截然不同的脈絡，好像能指向一個不可言說的方向一般。</p>
就好像市井民間的“畫龍點睛”之說，李忘塵總覺得自己就等於是那個畫師，人間行走便是一副他嘔心瀝血而成的大作，隨著自己武功精進，人間行走越來越強，遲早會點上“眼睛”。</p>
點上那“眼睛”之後，到底會發生什麽事情，李忘塵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隻是預料會是驚天動地的大事。</p>
而自相遇關七，聽他瘋瘋癲癲、前後錯亂的講述之後，這份預感就越發不妙起來。這份預感不依靠可言說的邏輯，不依賴切實可見的邏輯，完全出於感覺，卻又如此令李忘塵確信。</p>
所以他不用人間行走。</p>
這反而讓他釋放了自己。</p>
李忘塵本不準備勝過慕容秋荻，他隻期望能夠抵擋一段時間，反正有大腿關七，他有得是冒險的資本。</p>
長久以來，李忘塵對自己的實力判斷一向理性和保守，即便有必要的道義、底線、情感支撐，會令李忘塵做出不必要的冒險事情，可是他對時局的判斷時刻保持著冷靜甚至是冷酷。</p>
比如說，他明知道自己不是邀月憐星的對手，即便有諸多底牌，最後勝利還是需要運氣因素，但他仍會去做，因為這是他認知中應當做的事情。</p>
但應當做不代表能做成，李忘塵認為勝率極低，心態悲觀，他當日可說是帶著死的決心前去麵對邀月憐星。</p>
現在他也有類似的心態，一開始的李忘塵並沒有期望自己勝過慕容秋荻，因為他給自己設下了局限，他知道自己能摸到頂了在哪個位置，這種知道是一種經驗的判斷，是長久以來的桎梏。</p>
一個小三合得二的武者，怎麽可能是小三合圓滿的武者的對手？</p>
李忘塵有這樣理所當然的覺知。</p>
畢竟現實不是動漫，而是武俠小說，武俠小說裏極少出現大喝一聲完成突破的橋段。前世有人說武俠小說是成年人的童話，而成年人即便沉溺於童話故事中，也絕對不願相信這種臨時爆發這等感性東西。</p>
——但李忘塵錯了。</p>
他忘了一件事情，其實從頭到尾，人間行走也並沒有抵達小三合圓滿的境界。境界是境界，實力是實力，這擁有著和李忘塵相似麵容體魄的家夥根本也隻是小三合得二而已，但他卻能夠擁有小三合圓滿的實力。</p>
既然人間行走能夠擁有，我李忘塵為什麽不行？</p>
當決心不再使用人間行走，李忘塵連續迴顧此前的種種劍法，他將獨孤九劍、天外飛仙、神劍訣接連使用，已在須臾之間，洞悉通明某種靈光一現的東西。</p>
那就是人間行走強大的真意。</p>
這種種東西像是珍寶，像是明珠，被李忘塵伸手攝來，送入“神劍含光”之中。</p>
也就是在這一刻，獨屬於他的神劍劍法，終於也大成了！</p>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p>
李忘塵恍然大悟，劍光一閃，倏然間升起一股超乎尋常的綺麗光景，飛射而出，似毒蛇如閃電，蕩開慕容秋荻。</p>
兩人出現交戰以來的首次停息，一左一右的矗立於街道兩旁，靜立而視。</p>
在這一刻，李忘塵的心思總算可在激烈戰鬥中稍微分開一些，形成清晰活動著的思維，“人間行走之所以一直強大，並不是沒有由來，其實是他渾身上下一直都有個運轉著的武功，因與肉身神魂緊緊相連，以至於我絲毫沒有發現。而那武功就是……就是他媽的‘萬類霜天競自由’！”</p>
霎時間，李忘塵在戰鬥的激烈之餘，竟然升起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p>
——這本是來自於齊物論·天籟境界的武功，卻在被李忘塵所學習之前，就先一步的降臨到了人間行走的身上！？</p>
原來這就是“人間行走”強大的根源！</p>
這一尊分身總是能夠越級挑戰，橫壓強敵，成為任何人眼中比李忘塵本尊更加令人棘手的存在，就是因為他身上的“萬類霜天競自由”已強化了無數武功，而這完全是人間行走先天攜帶著的東西，如同手腳一般。</p>
此時此刻，李忘塵忍不住去思考，這些武功的來源到底是何處？</p>
難道真的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李忘塵？他也創出了同樣的“萬類霜天競自由”？而自己的第六識“人間行走”，就是某種可感應連接到平行世界自我的能力？</p>
似乎隻能這樣解釋，但李忘塵隱隱感覺又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p>
不過不管如何，領會了這點，一瞬間種種感悟湧上心頭，對李忘塵的“萬類霜天競自由”功夫，居然大有長進，也終於令他可以與慕容秋荻正麵對抗。</p>
說到底，他就是人間行走，人間行走就是他。</p>
人間行走可以使用他的武功，如魔刀、神劍，他自然也能運用人間行走的武功，這本就是一種唿吸般的本能，隻是此前的李忘塵天然的認為人間行走是天生強大的異種，而非和自己一般無二的生命，從未如此想過。</p>
這就等同於一個從未開口說話的啞巴，某一天即使嗓子徒然好轉，可是從未有過說話的感受，也本能的認為自己仍不會說話，但若有人點醒了他，他也就能漸漸學會一字一句的表達感受。</p>
感悟從來不是天降，而是本來就有。</p>
李忘塵就在此前三劍之中，驟然領會到了這點，其實那三劍之中的最後一劍神劍訣，本來隻有殘缺的部分意境而已，根本不算是完整版本。</p>
畢竟李忘塵也不過是從江楓所佩戴的玉劍上觀得一劍，曠日持久，任他怎麽天資聰穎也不可能將其完整複現。可在接下來的戰鬥之中，李忘塵福至心靈的獲得越來越多的感悟，而這種種感悟，全來自於人間行走的那一部分。</p>
——人間行走那裏，竟然有完整版本的神劍訣！</p>
甚至不隻是神劍訣，天外飛仙、獨孤九劍、如意魔刀，都是應有盡有，甚至可看到傷心小箭、驚豔一槍、朝天一棍、明玉功、九陰真經種種絕世武功的精要部分，如不要錢大批發般的灌輸過來。</p>
在眨眼之間，它們成為李忘塵“萬類霜天競自由”的部分營養，令他每一個唿吸都在壯大自身的精、氣、神，逐步成為個超越境界的怪物！</p>
最終灌輸過來的武功，足有八九十種，是迄今為止，李忘塵所見所及的一切武功，不管深奧與否，隻要是他親眼所見，都成為自身的一部分。</p>
但李忘塵隱隱能夠感受，在人間行走體內的“萬類霜天競自由”寶庫，還潛藏著更多武功，隻是現今的人間行走尚且不能夠打開其中的奧秘而已。這些武功的來源一概不清楚，但其中描寫真切，每一門武功都被人間行走握在手中，是他的所有物！</p>
——可是，他怎麽會有這些武功的？</p>
於是在這刹那，毛骨悚然的感覺之中，李忘塵變強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