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還有光源存在,這縷神秘的黑色光芒甚至根本就不容易被發現。祈無淵心裏有了法子,準備一會再找一個npc實驗一下。如果是用這種大魚吃小魚似的“吞噬”npc來升級的方法的話,祈無淵並不介意麵對這種廝殺。或者說是他單方麵的蟄伏起來等待時機,從此之後,整個客棧都成為了祈無淵的獵場。祈無淵把蠟燭重新套迴了燈罩裏麵,他提起燈籠,穩穩地走出了這個密閉房間。後台擠滿了現在所有空閑的員工,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在祈無淵和小年一起進入的屋子上,就等著看這次爭執的結果。在看到祈無淵出來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他們看到祈無淵這幅氣定神閑的模樣,特別是手上還拿著原本是小年拿進去的燈籠後,紛紛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小淵平時看起來呆呆的,沒想到單從打架來說,他還是可以贏過小年的嘛。可惜了。平時有幾個關係和小年交好的npc看到這一幕後搖了搖頭。可惜,小年要離開客棧和那個紙紮匠走了。他們為小年惋惜著,卻沒有一個人對祈無淵產生什麽不滿情緒。這是主人定下的規矩,小年必須走罷了,和祈無淵又有什麽關係?npc們的腦迴路出乎意料的一致清奇,祈無淵如果知道他們的想法的話,隻會覺得這樣反而顯得小年的想法和這些人格格不入起來。小年的膽子和嫉妒心都和其他npc顯得不太一樣。如果是有經驗的高級玩家的話,很快就可以看出來小年的身份。類似小年這種npc,就是係統在玩家麵對逆風這種情況下刻意製作出的一個針對性npc。針對性npc會在副本開始的時候想方設法的和玩家製造麻煩。大部分一開始就表現出對玩家的針對性的那個npc幾乎都是和玩家在身份上有著對立關係,或者更甚者讓玩家的身份因為針對性npc早就犯過一次錯誤,讓玩家一開始就落入下風的境界。這種針對性npc往往又是最容易對付的存在,隻要別被對方一擊堵死所有的活路,找到機會很容易就可以將針對性npc反殺。可以把針對性npc當做是玩家剛剛進入副本什麽信息都不知道的時候的一個小危機,處理不好玩家就會直接不明不白地死掉。但是有針對性npc出現的副本大多是十分稀少的高難度副本,隻有高級玩家才會有和這種npc相處的情況,麵對高級玩家,針對性npc原本的作用就很難發揮出來了,大多數高級玩家都可以發現針對性npc的弱點,甚至說是有些過於脆弱了。與其說這種npc是對玩家一開始進入副本後的一個刁難,還不如說在特定副本的情況下,為玩家們被動提供了第一個幫助的存在。就像是祈無淵不再懼怕普通火焰的身體就比整個客棧裏的大多數普通紙紮要厲害了一大截。後台的其他人還在等著小年從屋子裏出來,等到祈無淵離開那間密封的屋子後,他們遲遲沒有看到小年的身影,急著去向客棧老板匯報情況的店小二忍不住了,他直接走進去想要將小年拽出來。蘭姨朝著祈無淵走過來連忙問道:“你贏了?”祈無淵點了點頭:“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我贏了。”祈無淵說的話讓蘭姨愣了一下,她放下煙杆:“什麽叫‘某種意義上來說’?”蘭姨的疑惑還沒有得到解答,她就看到不遠處的騷亂,發現了祈無淵這麽說的原因。等到店小二走進屋內準備把小年叫出來的時候,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屋子裏,根本就沒有小年的任何身影。在沒有窗戶,房門之前還被死死關上的屋子裏,小年那麽大一個人怎麽可能就這樣不見了呢?正當店小二疑惑著,打心底裏不相信小年不見的時候,他忽然想到祈無淵手上拿著的燈籠。再仔細判斷就會發現空氣裏隱約傳來小年氣息的殘留也一直都是停留在了這個房間裏。小年肯定是被燒死了!“哎呀!”伴隨著店小二急促的一聲尖叫,他立刻手忙腳亂地跑出房間。“小年、小年死了!”他指著祈無淵說道:“肯定是他把小年給燒死了。”頓時一片嘩然。店小二向後退去,他看向手上拿著蠟燭的祈無淵的眼神瞬間變得忌憚無比。“我先去向主人迴報現在的情況!”說完,店小二就趕忙從後台離開了。沒有員工想到小年拿進屋子裏應該是用來嚇唬人的蠟燭居然真的被當成了兇器,此時的祈無淵在一群紙人眼裏看來就是一個拿著殺傷性武器的危險分子。緊接著其他的員工們也接二連三地找了各種理由,嘴上說著有事,紛紛借機離開了後台。一下子,整個後台就隻剩下拿著燈籠的祈無淵和站在他旁邊抽煙的蘭姨。蘭姨眯起眼睛,吐出一口煙圈的同時沒忍住笑了出來:“一群慫蛋。”算了,他們不慫的話,就不是這個客棧裏的紙紮仆人了,祈無淵扭頭看向蘭姨:“你怎麽不走?”他提起燈籠麵無表情地說:“我會放火。”蘭姨被祈無淵這個舉動弄得一下子笑得更加真切了幾分,好像是真的被祈無淵的話給逗笑了。她捂著嘴笑了幾聲後才說:“得了吧,我知道你是什麽性子。”“真可愛呀。”蘭姨感歎了一聲:“小淵怎麽可能會燒人,你這個呆小孩可沒這種膽子。”祈無淵覺得他這個身份在蘭姨麵前的形象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也懶得開口反駁。被這樣誤會之後,對祈無淵接下來的行動來說也挺方便的。蘭姨踩著高跟鞋朝著後台出口走去,鞋跟啪啪地在地板上踩出聲響。她走到出口處,突然轉身倚在門框上對祈無淵說:“不過做的不錯。”“至少還沒那麽傻,解決掉小年就好。”蘭姨衝著祈無淵眨了眨眼睛:“放心,你的秘密我會好好保管的。”祈無淵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深色,對蘭姨的看法發生改變。在蘭姨都沒有察覺到的瞬間,祈無淵很快就反應過來。他迴答道:“沒問題。”祈無淵抬眼看向蘭姨,帶著一絲笑意地說:“到時候讓你來當客棧的新老板。”這下換蘭姨有些驚訝了,緊接著她被祈無淵說的話哄得很高興。“是我走眼看低你了。”她還以為祈無淵是想要自己當客棧老板才這麽做。蘭姨被哄得高興,又給祈無淵透露了一個消息:“小心點寶貝。”“不要一口氣就想要去讓主人消失,要慢慢來。”要做到大魚吃小魚,而不是直接驕傲到去吃更大的魚。“不然這麽做的話,你會被反噬的。”她伸出手指抵在自己的嘴上:“好了,第二個秘密,我不追究你的身份,你也不用管我的。”祈無淵微微欠身對蘭姨行了一個禮:“當然。”事實上,如果不是蘭姨忽然開口說的這幾句話,目前他根本還不知道蘭姨有什麽特別的身份。兩個人的談話進展順利,三兩句就探清楚了對方的意思。很快,祈無淵就跟著蘭姨一起離開了後台。前麵大堂裏坐著的紙紮匠和客人們還等著後台的結果,這會都有些等得不耐煩了。剛好有人在催著服務員問什麽時候才有結果的時候,結果就出來了。紙紮匠激動地站起來,他舔了舔嘴唇,眼裏的激動怎麽也壓抑不了:“怎麽樣,哪個紙人要跟我走?”他心裏是想要祈無淵的,但如果是小年和他走的話,也不是不可以。紙紮匠覺得自己還算是一個好滿足的人。過來大堂傳消息的服務員搖了搖頭,臉色是有些怪異。他說:“主人會親自下樓來說的。”一聽客棧的老板要親自下來,大部分的客人都不自覺坐直了身子,直說今天來得值。不僅看到了一出好戲,更是難得看到了客棧的老板紅旌。他們可不會同意小淵從店裏離開,也不覺得紅旌會放走小淵,這會都當個樂子在看呢。服務員的話剛說完,坐在大堂裏的客人們就聽到了從一旁樓上傳來的動靜。緊接著,就看到一個穿著寬鬆衣袍的男人從二樓走了下來。男人一頭暗紅色的長發,從寬鬆衣袍裏露出小半的胸膛可以看出小麥色的肌膚上飽滿的肌肉,一舉一動間都帶著一股曖昧的張力。他隨意地走下樓梯,坐到了大堂的最前麵。紅旌揮一揮手,拿起旁邊服務員備好的酒杯喝了一口,也不和一樓的客人們打招唿,放肆隨意的舉動中帶著毫不掩飾的霸道。他喝了口酒,不像是解決問題的客棧老板,更像是一個來找樂子的紈絝子弟。紅旌帶著幾分醉意地問道:“小淵呢?”“叫他上來。”祈無淵隻打量了一眼,就看出紅旌看似不拘禮節的動作下帶著的強勢性子。他收斂好眼裏的情緒,刻意偽裝成看似高冷的青年實則仔細一看就可以看出來是沒什麽心思的呆滯模樣。性格強勢的人都不太喜歡遇到一個同樣強勢的手下。這個道理祈無淵還是懂的。既然他現在不能直接吞噬掉紅旌,那就暫時蟄伏。祈無淵對主角這種暫時的退讓行為沒有什麽其他複雜想法。紅旌毫不掩蓋直接的目光,目光上下打量了祈無淵好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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