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3v4,他們或許還有一戰之力。現在演變成了2v4,r.h斷了奶線補給,dsd又不是菜逼隊伍,r.h拿什麽贏。dsd毫無疑問地贏下了這場訓練賽。虞照寒理解芝士的心情。可理解歸理解,該罵還是要罵。芝士那個錯誤,連學院隊的選手都不會犯。“徐蘭芝。”芝士低下頭:“隊、隊長。”“你會不會打遊戲?”虞照寒冷冷地說,“不會現在就下來,讓江上。”芝士抹了一把臉:“對不起,隊長,下次不會了。”虞照寒道:“下場訓練賽讓江上,你去美服單排。”芝士愧疚地退出了隊伍,萬分慶幸這隻是一場訓練賽。如果他在正式的比賽中犯這樣的錯誤導致r.h輸給dsd,他有十個虛擬的媽都不夠粉絲罵的。虞照寒罵了芝士,心裏也不好受。晚飯過後,他和時渡繞著別墅散步,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心狠了。“時渡,我剛剛罵芝士是不是超兇?”虞照寒道,“我知道他在擔心齊獻,大家都在擔心,可訓練的時候還是該專心才對。”時渡奇怪道:“你有罵芝士嗎?沒看到,我隻看到你公平地批評了他。”聽時渡這麽說,虞照寒心裏沒那麽堵了:“對,我一點都不心狠。”“你夠溫柔了,”時渡說,“要是換我來批評,一句‘傻逼’肯定是免不了的。”虞照寒發現了,臭弟弟不故意嘴欠的時候,話還是能說的很好聽的。他就是日常隨心所欲慣了,懶得像齊獻一樣隨時隨地地保持高情商。時渡是懶得去做,不是做不到。“我被你安慰到了。”虞照寒道,“麻煩你也幫我去安慰安慰芝士,我唱了黑臉,你就去唱個白臉。”時渡擺出一副為難的表情:“有點難辦。在r.h,和芝士關係最好的就是獻哥。芝士腦子又簡單,想著獻哥的手就沒辦法想其他的事。”虞照寒對男朋友很有信心:“你又不是笨蛋帥哥,你肯定會有辦法。本次行動的首要目標讓芝士擺脫齊獻手傷帶來的陰影。”時渡問:“那代價是什麽。”虞照寒說:“不惜一切代價。”時渡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玩過頭別怪我。”虞照寒給他打包票:“不怪你。”晚上,老譚發來了最新消息。齊獻的手傷惡化了不少,保守治療的效果有限,醫生建議進行手術,能不能繼續打比賽要看恢複的情況。齊獻還在猶豫中,他擔心手術時間加上恢複期會讓他趕不上季後賽。虞照寒道:“讓他聽醫生的。”時渡說:“告訴獻哥,多猶豫一天,他離上場的日子就又遠了一天。”訓練結束,芝士垂頭喪腦地迴到房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更是喪中加喪。齊獻不僅是芝士的隊友,還是他的室友。兩人在一間房睡了這麽久,他都習慣了,現在隻剩下他一個人……他本來就是愛湊熱鬧的話癆性格,讓他一個人待著,他就會控製不止地去想齊獻。他寧願去隊長和弟弟的房間裏打地鋪,都不想一個人單獨待著胡思亂想。芝士抱起枕頭和被子,正準備去找隊長,時渡就來了。他看到芝士懷裏的一堆東西,奇怪道:“你幹嘛。”“弟弟你來得正好,”芝士道,“我想去你和隊長的房間裏睡。”時渡靜了靜,問:“你有病?”芝士解釋了自己這麽做的原因,傷感地說:“昨天的這個時候,獻獻就睡在那張床上。我現在一看到那張床就難受。”時渡從芝士手裏接過枕頭和被子,往床上一扔:“別想獻哥了,關心點別的,轉移一下注意力。”芝士懨懨道:“除了獻獻,我誰都不想關心。”時渡挑眉:“真的假的。”芝士瞪著他:“你是在懷疑我對獻獻的愛嗎!”時渡問:“那你不關心隊長了?”芝士一頭霧水:“關心啊,可隊長不是好好的嗎。”時渡說:“你隊長現在是我男朋友了。”芝士:“…………”第79章 時渡簡單的一句話猶如一道驚雷, 把芝士劈得外焦裏嫩,靈魂都被劈了出來。這一瞬間,他還真的沒心思去擔心齊獻了。芝士的臉上忐忑, 迷茫同時又有點圓:“你……什麽意思?”時渡就喜歡這種搞事的樂趣。“字麵上的意思。”他吐字清晰且不急不緩, “我和shine,在談戀”芝士聽不下去了, 發出一聲掙紮的悲鳴:“啊啊啊啊不可能,我不相信!我不接受!”傻白甜的反應比時渡預想的還要大。“我很抱歉, ”時渡愉悅地說, “但這是事實。”芝士聽見自己問:“可你們不都是男的嗎?”他忽然靈光一閃,“你們搞基啊?”時渡點頭:“對啊, 沒想到吧。”芝士的確沒想到,聲音都在抖:“你這是在犯罪。”時渡聳聳肩:“搞基不犯法。”“搞基不犯法, 但你散布謠言,拉高嶺之花下水在r.h就是犯法。”芝士一口咬定,拒不接受的同時還給時渡的行為找了個借口,“弟弟,你該不會是因為太喜歡隊長了,對他求而不得,然後產生了奇怪的幻覺吧?”麵對芝士的指控, 時渡氣定神閑:“你不信的話,出門左轉,親自去問隊長吧。”芝士視死如歸地說:“去就去!”他出門左轉,直接闖進了虞照寒的房間:“隊長”時渡跟了過去。拉高嶺之花下水在r.h犯不犯法他不知道,但芝士肯定知道沒經過shine的同意就進他的房間是犯法的, 可想而知芝士現在有多上頭。虞照寒剛洗完澡, 拿著小黃鴨從浴室出來, 芝士這突如其來的開門嚇得他手上一抖,小黃鴨隨之掉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嘎”聲。芝士盯著地板上的小黃鴨,臉似乎又被震驚得圓了一圈。虞照寒隻用了0.4秒就找到了解決方案:“timeless,收好你的玩具。”時渡無比熟練地接鍋:“我的,洗完澡忘拿出來了。”芝士的心底燃起一絲希望。不會的,隊長怎麽可能和一個洗澡帶鴨的幼稚鬼談戀愛!就算那個幼稚鬼再帥都不可能!虞照寒冷眸掃過芝士,涼涼道:“不會敲門?”在隊長凜冽的氣勢下,芝士不由咽了口口水,一句一顫地問:“那個……隊長,timeless說你是他男朋友?”虞照寒看了跟在芝士身後的時渡一眼,說:“確實。”芝士:“……”這一刻,芝士被命運狠狠扼住了咽喉,眼中都失去了高光。從虞照寒和時渡的房間裏走出來的時候,他仿佛渡了個大劫。時渡看著芝士落荒而逃的背影,搞事的欲望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好了,芝士應該暫時不會隻想著獻哥的事了。”虞照寒差不多能猜到時渡和芝士說了什麽,感歎:“時渡你好聰明。”時渡撿起地上的小黃鴨,塞進虞照寒懷裏,順便摸了摸他的頭:“是隊長教得好。”對虞照寒而言,唯一需要向隊友隱瞞的就是他在生活中有是笨蛋的嫌疑,這關乎到他隊長的威嚴,如果暴露了,隊友可能就不會對他言聽計從。除此之外,他的性向,他和時渡會親嘴都不是值得隱瞞隊友們的事。要不是考慮到時渡,他早就向所有人出櫃了。虞照寒道:“可是,你不是說出櫃是大事,要找個黃道吉日向大家出嗎?”“今天就是黃道吉日啊。”時渡隨口說,“而且芝士知道了,整個基地差不多也該知道了,正好省去了我們當眾出櫃的麻煩。”虞照寒對此表示讚同。芝士的嘴他是知道的,和棉褲腰帶一樣鬆,絕對藏不住秘密。“那是不是明天的大家都會知道我們在搞基的事?”“應該是。”時渡嘴角彎起,“好期待他們的表情啊。更期待,光明正大地和虞照寒談戀愛。”虞照寒鬼使神差地來了句:“虞照寒就是我。”時渡輕笑一聲,一把把虞照寒抱了起來,然後在他嘴唇上親了一口:“虞照寒就是shine加魚魚的完整體也就是你啊,寶貝。”猝不及防地被抱被親,虞照寒的小耳朵迅速紅了起來。他理解時渡的意思,在隊友麵前,他永遠是shine,隻有和時渡獨處的時候他會是魚魚。所以時渡一直在和魚魚談戀愛,時渡甚至還沒有和shine親過嘴。如果當初和時渡互換初吻的是shine,shine肯定不會那麽多廢話。雖然他不知道怎麽用shine的身份當時渡的男朋友,但……“虞照寒也期待和時渡光明正大地談戀愛。”他說。時渡在shine的粉圈混跡已久,早看透了某些“唯粉”的本質,芝士今天的反應就可見一斑。據他推測,第二天的臨時基地肯定是一片腥風血雨。虞照寒信了他的話,早早上床睡覺,為即將到來的暴風雨養精蓄銳。次日是休息日。中午,r.h眾人在餐桌上齊聚一堂。老譚遠在千裏之外還要操心他們的一日三餐。他叫了外賣送到臨時基地,並私下告訴虞照寒齊獻決定接受手術。“手術安排在下周,到時候我陪著他去。”老譚在視頻通話中說,“醫生說術後至少要有兩個月的恢複期,在恢複期內他最好不要碰鼠標和鍵盤。”虞照寒眉間微皺:“兩個月?”常規賽馬上就要結束,之後是兩周的短暫休賽期,緊接而來的就是季後賽。不像常規賽一打起來就是幾個月,季後賽隻有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齊獻未必趕得上。“是啊。”老譚歎了口氣,“能做的我們都做了,接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虞照寒輕一頷首:“知道了,退下吧。”老譚叫住虞照寒:“等下,先別掛!齊獻讓我問問芝士目前的狀態聽說你昨天懟了他?,你理解理解他,他就那樣,心裏裝不住事,給他點時間緩緩,過幾天就沒事了。”虞照寒往餐桌的方向看了眼:“嗯。”芝士眼中的高光還沒有迴來,味同嚼蠟地吃著泡菜,看見隊長打完電話迴來在時渡身邊坐下,頓時繃緊了身體。他們坐一起了!現在想想,隊長和弟弟無論在哪裏都是坐一起的……芝士暗暗地打量著兩人。別的不說,shine和timeless同框的畫麵是真的養眼。時渡問:“怎麽說?”虞照寒道:“齊獻下周的手術。”江:“能做手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