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渡怎麽這樣啊,不是說這種時候不許說話破壞氛圍嗎。他都閉嘴了,時渡還說還說。那他也要說。時渡又問:“你的文檔裏是怎麽寫的。”虞照寒意識混沌,早就忘了文檔裏寫了什麽。他艱難地找迴了自己的聲音:“我看電視裏別人接吻,都是張開嘴的。”“這樣,”時渡笑了聲,“那我們也試試?”虞照寒遲鈍地“好”了聲,卻愣著沒動。時渡提醒他:“張嘴,魚魚。”虞照寒感受著小耳朵目前的溫度,覺得自己還能堅持,聽話地張開了雙唇,還舉一反三地把眼睛給閉上了。虞照寒等了半分鍾,還沒等到時渡來親他。他睜開一隻眼睛,問:“時渡?”“你似乎很緊張,”時渡輕笑道,“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虞照寒很壞地說了謊話:“我不緊……”剩下的話淹沒在男生的氣息之中。不再是蜻蜓點水的觸碰。這次時渡是在吻他溫柔又緊張,青澀又熱烈地吻他。心跳聲越來越大,已經到了吵鬧的地步。虞照寒不會換氣,唿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他擔心自己缺氧窒息而死,導致r.h不能奪冠,不得不用手抵在時渡胸前,想把時渡推開。沒想到他手上還沒用上力,時渡就先離開了他的唇。男生有些懊惱地問:“怎麽換氣啊,你會麽。”虞照寒的厭世臉除了紅之外,終於有了其他明顯的反應。他低著頭,露出了一個輕快又明豔的笑容原來在親嘴這件事上,笨蛋的不止他一個人。可是好奇怪,為什麽聽到時渡說這種話,他不但不覺得破壞氣氛,反而產生了另一種頻率的心動。他依賴時渡依賴得太多,有的時候都忘了時渡是比他小兩歲的弟弟。他才是哥哥啊。房間裏還沒來得及開燈,時渡也就沒有捕捉到虞照寒的笑。這個吻,不僅不在虞照寒的意料之中,時渡也沒有想到。一開始,他也覺得要等氣氛到位的時候行動,給雙方留下一個浪漫的迴憶,慘遭連敗之後被迫決定擺爛隨緣。和他聊戰術的虞照寒不是完整的魚魚,shine的味道沒完全散去。一半shine一半魚,一半沉穩一半黏人,非常可愛。他想親,所以就親了。他沒想那麽多。時渡問虞照寒:“不想發表感想嗎?”虞照寒:“……”沒有了初吻的虞照寒格外安靜。時渡覺得自己似乎找到了讓虞照寒話少的辦法。“拿出你這兩天話癆的氣勢來,魚魚。”時渡半真半假道,“你什麽都不說,會讓我覺得自己的吻技很爛。”為了給弟弟自信,虞照寒緩緩抬起頭,問:“你幫我看看,我的耳朵還在嗎?”時渡摸了摸虞照寒的耳垂,笑道:“不在,已經掉了。”他就知道!虞照寒耳尖動了動:“我暫時不和你說話了,我要先恢複正常。”虞照寒拿上衣服浴巾和小黃鴨去洗澡,還把手機也帶進了浴室。時渡坐在床上想事情,想著想著,忽然低笑了聲。操,他剛才真的好挫啊,仿佛是被虞照寒傳染了,居然問出了那麽傻逼的問題。親虞照寒額頭和臉頰的時候他明明沒這麽憨的,這次他怎麽就做不到【遊刃有餘】了呢,連裝都裝不出來。他甚至覺得,連笨魚都比他淡定多了。……到底該怎麽換氣啊媽的,文檔裏又沒寫,那他隻能自己查。時渡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到特別關注的博主在一分鍾前連發了三條狀態。【小魚吐泡泡:算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小魚吐泡泡:zc一定要贏jse啊嗚嗚嗚嗚】【小魚吐泡泡:救命我剛剛好像忘了閉眼睛】時渡:“……”看來還是他淡定一點,差點就被虞照寒的厭世臉給混過去了。虞照寒用小號在微博上發泄了一通,抬頭看著鏡子裏的自己。臉頰和小耳朵都是通紅的,嘴唇比平常紅了一個色號,但還是很漂亮。顏值沒崩是好事,但一直這麽紅也不是辦法。虞照寒想學小說裏的男主用冷水澡降溫。他打開花灑,冷水澆得他一個激靈,趕緊切換迴熱水。等浴缸裏蓄滿水,虞照寒拿著橡皮鴨坐了進去,開始思考待會出去要怎麽麵對時渡。小說裏男女主第一次接完吻一般會說什麽呢?好像都是沒說兩句就下一章換場景了。沒有參考的話,那他隻能按照自己的方式來。小鴨子在水麵晃晃悠悠地漂浮,虞照寒伸手捏了捏鴨子嘴。他真的……和時渡親嘴了。虞照寒走出浴室,臉已經不那麽紅了。時渡盯著他的嘴唇,問:“你恢複正常了?”虞照寒點點頭,拿起平板在時渡身邊坐下:“我們來複盤。”時渡一頓:“你是認真的?”都這種時候了,虞照寒還想著複盤訓練賽?“當然。”虞照寒說,“先說感受,你先說。”時渡皺起眉:“我不想說。”“為什麽?複盤才能找到問題,才能解決問題。”時渡敷衍道:“我感覺挺輕鬆的,沒什麽問題。”虞照寒歎了口氣:“你又嘴硬了,時渡。你一點都不輕鬆,你和我一樣緊張。”時渡輕哂:“打個zc而已,我還和你一樣緊張?你被我親傻了?”虞照寒一愣:“你在說什麽。”時渡的反應很快:“你又在複盤什麽。”“複盤我們的初吻啊。”時渡眉間舒展開。複盤初吻是挺奇葩的,但比複盤訓練賽好多了,他欣然接受:“可以,你繼續說。”“你剛剛不是問我的感覺嗎?”虞照寒說,“我仔細想過了,我的感覺是又麻又燙。”時渡笑道:“又是麻和燙?反正我親你哪裏,你哪裏就麻辣燙。”虞照寒搖搖頭:“不是的。親嘴的時候,我全身都麻辣燙。”“你的鼻子太挺了,腦袋可以再偏一點,不然會頂到我。”虞照寒一一說出自己找到的問題,“你的唿氣很亂,力度也沒有控製好,突然用力都把我弄疼了。”時渡:“。”“還有就是,你的手是撐在門上的,都沒有摟我的腰。”被虞照寒說了這麽多問題,時渡要強的本性被激發,忍不住道:“別總是說我,你自己就沒問題嗎?你眼睛都睜著,睫毛一直扇個不停,弄得我很癢。”“沒閉眼是我的鍋,對不起,我下次會閉眼的,然後再把睫毛剪短。”時渡的強是不敢要了:“……別,我剛剛是在嘴硬,我錯了。”虞照寒道:“總之,我們第一次親嘴就是在菜雞互啄,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菜雞互啄,好他媽形象。時渡笑著點點頭:“我同意。”兩人複盤了半天,把想到的問題都分析了一通,才關燈睡下。時渡說:“老婆,晚安。”虞照寒說:“晚安,時渡。”道了晚安的時渡還要說話:“迴答得這麽爽快,是不是因為親嘴了你就真成了我的老婆?”虞照寒不明所以:“我本來就是你的老婆啊,沒親嘴你不也這麽叫我麽。”“你這個老婆,單是我一個人的,還是所有泥塑粉的?”虞照寒想也不想地說:“那當然是所有泥塑粉的。”時渡瞬間沒了表情:“哦,睡吧。”虞照寒又道:“但我是你一個人的魚。”時渡不等虞照寒補充,先發製人:“你還是你媽的魚。”熟練得讓人心疼。虞照寒一怔,想了想,搖頭:“不是,就是你一個人的。”第70章 虞照寒說出這句話是經過腦子的。一開始,他被時渡戳穿真麵目後選擇坦白,一方麵是因為他真的狡辯不了,另一方麵是因為他想把時渡當成自己的基地分媽,這樣他在基地也可以撒嬌了。可撒著撒著,不知不覺中,時渡就成了唯一的時渡。他有很多證據證明時渡的唯一性。他媽私下都叫他寶貝,隻有時渡一個人會叫他最喜歡的魚魚。他聽泥塑粉叫他老婆心裏毫無波瀾,但如果是時渡叫他老婆,他小耳朵會發燙。他喜歡和時渡貼貼抱抱,這沒什麽,他也會和其他隊友抱抱。可他絕對不會想和芝士親嘴,也不想被江考拉抱。虞照寒可以確定,他對時渡除了依賴,還有男同之間的感情,就像小老板對老板娘一樣。由此可得,他不是他媽的魚,他就是時渡一個人的魚。驚喜來得這麽突然,時渡卻仍然對虞照寒的話持懷疑態度。這不怪他,是虞照寒把他訓練成這樣的。他總覺得他一淪陷,虞照寒的煞風景的補丁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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