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場小小的不愉快中,虞照寒一句話都沒說。複盤結束,他讓其他人先去訓練,單獨留下了splendid。splendid很少有機會和虞照寒獨處,複盤時的不爽在偶像麵前變成了緊張。虞照寒問他:“不想練病毒?”splendid猶豫片刻,搖了搖頭。“說實話。”splendid深吸一口氣:“我隻是更想練好忍者。”忍者是遊戲裏最考驗操作,也是最能秀的英雄。而病毒更多的是工具人般的存在,打不出高到離譜的傷害,更秀不起來。splendid以前是主播,水友都愛看他玩能秀的英雄,他自己也看不起沒誌向的工具人。“你可以加練忍者,沒人會阻止你。”虞照寒道,“隻是在這之前,你必須完成團隊布置的任務。別忘了,你是一個職業選手。”一個上不了場,隻能在台下看飲水機的職業選手?隻因為timeless是首發,所以他可以練忍者,而自己隻能當個哪裏需要往哪裏搬的工具人?他的這些牢騷可以對任何一個人發,唯獨在虞照寒麵前開不了口。splendid苦笑一聲,道:“我知道了,隊長。”訓練室裏,時渡在靶場裏練著槍:“有話直說。”從今天的第一眼開始,芝士就一直在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看他,滿臉的欲言又止。芝士坐著電競椅滑到時渡旁邊,問:“弟弟,你還好吧?”時渡看了眼會議室的方向,心不在焉道:“還好。”“昨天你被隊長單獨約談,最後是走著出來的?”“我看上去像瘸了?”芝士嘀咕道:“也對,隊長不是會動手的人,他一定是用冰冷的眼神和殘忍的語言對你進行了精神上的摧殘,對不對?”時渡迴憶著昨晚的自戀美人魚,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表情:“嗯……”齊獻笑著說:“你要是那麽好奇,可以自己試試呀。”芝士哀怨道:“我也想。”弟弟抱過隊長,齊獻被隊長背過,就他什麽都沒有。今天晚上安排了三場訓練賽,時間有些緊。虞照寒為了提神,賽前給自己泡了杯咖啡。他糾結著要不要也來個雙倍濃縮,聽見背後有人叫了聲:“隊長。”虞照寒轉身看到是芝士,以為他是來廚房覓食的,淺“嗯”了一聲,繼續泡自己的咖啡。芝士站在一旁眼巴巴地看著他,憋了許久,期期艾艾地問:“隊長,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虞照寒冷淡地:“問。”芝士手指絞在一起,鼓起勇氣道:“我、我能抱抱你嗎?”虞照寒:“……”此時的芝士根本不敢看虞照寒的臉,否則他就能看到常年冰山厭世臉的隊長明顯的一愣。“不可以嗎?可是弟弟都可以啊。”芝士垂頭喪氣地說,“隊長,我們同隊兩年了,我一直把你當哥哥來著,雖然我比你還大幾個月。”芝士說著說著就開始語無倫次,“可是你總是離我們好遠哦,我都不敢抱你……”虞照寒打斷他:“沒說不可以。”芝士愕然抬頭。虞照寒緩緩張開雙臂:“過來。”芝士迴過神,生怕虞照寒後悔,都來不及高興,一把衝了過去,像無數次賽後擁抱自己的隊友一樣,第一次擁抱住他的隊長。“嗚嗚嗚shine,你是全世界最好的隊長!”虞照寒被芝士撞得後退了半步,差點撞上廚房台麵。芝士臉上雖然有嬰兒肥,身上肉卻不多,抱在懷裏小小的一隻。“別嗚。”虞照寒心裏軟成一片,語氣還能保持著平靜,他都忍不住佩服他自己,“能不能硬氣一點。”芝士感動到哭:“對不起啊隊長,但我忍不住嘛。”虞照寒沉默兩秒,拍著芝士的背,說:“那你嗚。”這本該是一個男生之間豪情萬丈的擁抱,芝士這一嗚,搞得和閨蜜失戀的安慰抱抱似的。芝士比他矮十厘米,金色的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是和他被時渡抱著的時候不一樣的溫暖。兩天之內收獲了兩個隊友的抱抱,虞照寒心情甚好,甚至考慮把這兩個隊友的位分提一提。芝士不但主動投懷送抱,還說他是全世界最好的隊長,如此大的功勞不封個芝貴妃實在說不過去。至於時渡肯定也是要賞的。時渡已經是時貴妃了,那就……晉為皇貴妃吧。升為貴妃的芝士打了雞血一樣,打訓練賽的時候走在最前麵,帶著坦克和雙c衝鋒陷陣,然後被對麵喜提一血。三場訓練賽下來,大家都累得不行,齊獻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不過他平時也睜不開就是了。老譚催他們迴去睡覺。時渡坐著沒動:“我加練一個小時。”虞照寒也沒動:“我還有點事,你們早點睡。”虞照寒向來是走得最晚的一個,其他人早就習以為常了。訓練室隻剩下虞照寒和時渡,虞照寒也沒變成魚魚,而是繼續用隊長的身份和時渡說:“我用病毒,你用忍者,我們solo。”時渡笑笑:“你確定?”虞照寒專精長槍位,短槍的水平應該比不上一流戰隊的職業短槍。“你入行晚,可能不知道。”虞照寒選定病毒,給這位美少女精挑細選了一套時裝,“我曾經是r.h的自由人,後來因為戰隊沒有拿得出手的長槍,才固定在了長槍的位置來吧。”這兩年虞照寒隻會在補位的時候偶爾玩一玩短槍,操作的確和頂級的短槍選手有差距。但病毒恰好是一個意識大於操作的英雄,他玩起來得心應手。對手給力,時渡很快就進入了狀態。兩人一直練到淩晨四點,天快亮了才走出訓練室,虞照寒也終於可以變身了。憋著這麽久,虞照寒有一肚子話要說。他迫不及待地和弟弟分享:“時渡時渡,今天芝士抱我了。”“哦,”時渡打了個哈欠,“感覺怎麽樣?”“很好,但你抱我感覺更好。”“沒錯,就是要這麽感覺。”虞照寒說:“那你抱我迴房間。”“……”“這個時間點沒有人會出來。”“不抱。”時渡帶著他最後的倔強說,“抱了你又要嫌我不看你的眼睛。”虞照寒向男生保證:“我不嫌。”時渡非常堅定:“那也不抱。”他好不容易敢……好不容易能看虞照寒的眼睛了,再抱一次他又要傻逼幾天,還是算了吧。虞照寒不太開心地說:“我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我是在命令你。”憑什麽時渡能“想抱就抱了,沒為什麽”,他不能“想被抱就被抱”?好雙標的弟弟。時渡嗤笑一聲:“你怎麽這麽拽啊隊長,”男生一副酷酷的樣子,“你該不會真的以為我已經徹底被你拿捏住了吧。”虞照寒坦誠告知:“我沒有這麽以為。我隻是以為我拿捏住了至少百分之五十。”時渡:“……”才百分之五十?那他繼續墮落個百分之十應該不過分。虞照寒又控訴道:“我陪你練了這麽久,你卻連抱下我都不肯。”“你想我怎麽抱?”時渡放棄抵抗,“橫著抱還是豎著抱?公主抱還是考拉抱?”公主抱虞照寒是知道的:“考拉抱是什麽?”“你想象一下考拉寶寶抱樹幹的樣子。”虞照寒腦子裏有畫麵了,立刻決定:“我要考拉抱。”第36章 考拉寶寶抱樹幹是豎著抱的,四隻爪子緊緊地抓著樹幹不讓自己掉下去。虞照寒不用那麽緊緊地抓,因為有時渡牢牢地托著他,他隻需要摟好時渡的脖子就行。虞照寒的下巴放在時渡的肩膀上,他看不到時渡的臉,卻能清晰地聽見男生的唿吸聲。他雖然不胖,可身高擺在那裏,肯定輕不到哪去。時渡的唿吸一直很穩,考拉抱他似乎一點不吃力。路過客廳的鏡子,虞照寒看到自己好大一隻扒在弟弟身上。他明明有一張精致高冷的臉,卻是個愛撒嬌愛黏人的性格,如果他能長得可愛一點,正太一點,就像芝士那樣,朝弟弟撒嬌的時候是不是就不會這麽違和了。時渡抱著虞照寒上了樓梯:“怎麽突然這麽安靜。”虞照寒在別人麵前長期使用裝逼模式,憋得太辛苦,所以一到他麵前就會開啟有話直說的話癆模式。但從他考拉抱起了虞照寒,這條魚就沒說過話。還是說說吧,轉移一下注意力,不然注意力一直放在手上,他又要傻逼了。虞照寒摟緊時渡的脖子:“tiless,我現在很慶幸,慶幸你轉會r.h,慶幸來到我身邊。”他甚至慶幸時渡看到了他穿恐龍睡衣解壓的樣子,雖然那個時候他發自內心地想從地球上消失,但他現在在基地裏有了供他遊來遊去的港灣,這波不虧。“現在這麽說,當初不知道是誰口口聲聲說我不適合r.h的。”時渡在樓梯上不敢走得太快,“好了,手鬆開,我快被你勒死了。”“我隻鬆一點。”男生的氣息裏帶上了笑:“那你倒是鬆啊,還是這麽緊。”“如果沒有你先抱我,芝士肯定不敢向我要抱抱。”虞照寒真情實意地訴說衷腸,“在基地,你就像我媽一樣。”時渡險些一腳踏空,什麽世俗的欲望都沒了:“要不你還是安靜點吧。”“我再說最後一句就安靜我以後……可以找你撒嬌嗎?”時渡故意用為難的語氣說:“可是我很忙誒。”虞照寒安靜了一會兒,道:“我不會占用你太多時間的。我想撒嬌的時候會先找我媽,如果她沒空,我再找你。”時渡抱著虞照寒踏上最後一節台階,好氣又好笑:“搞了半天,我還他媽是你媽的備胎。”“唉,你不要說髒話。”虞照寒的房間在樓梯靠裏的位置。時渡抱著他路過一扇門的時候,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響動。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這是開門的聲音,一個高大威猛的影子就投落在他們腳下。走廊裏亮著壁燈,虞照寒坐在時渡的手上,在他懷裏轉過頭,剛好對上猛男小江的視線。時渡:“……”虞照寒:“……”江:“……”三人六目相對,場麵不能說有點尷尬,那是相當尷尬。虞照寒不得不承認,江的逼格的確在他之上。大半夜起床,看到高冷隊長像隻考拉一樣掛在隊友身上,小江居然能夠波瀾不驚,還沒昨天被他踩了一腳的反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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