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塗寒和懨懨的嗷了一聲,然後迅速的利用後坐力一推,重新迴到了冰麵之上。跟隨著教練放出來的音樂,再度的完成了一輪自由滑的演繹。情感充盈且滿滿光彩,哪怕隻是一場訓練,但在失去了萬千的歡唿籠罩也足夠的耀眼奪目。塗寒和一直知道隊裏窮,但是除了初來乍到時偶然看見領導們大晚上開會算經費的窮酸模樣以外,可以說是集中了隊裏大部分經費進行培養的塗寒和除了去比賽的機酒要自己出一大部分錢外,並沒有覺得譚儒口中的冬季運動窮給窮到了哪。直到他登上了這趟前往韓國首爾的紅眼航班。看著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一直沒有去特意查過航班具體內容的少年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啊,原來這一趟前往韓國的航班居然不是包機啊。瞧著位於自己後排那左一個‘思密達’右一個‘歐巴’始終你儂我儂的韓國情侶,原本打算禮貌讓著他們小點聲的塗寒和默默閉了麥。不為什麽,十分恰巧的,在兩年多前選擇轉國籍前往韓國進一步發展的高崖正好位於著他的後麵。並且瞧著那一身裝備,估計是結束了假期準備迴國。因為去年世錦賽的運動員不給力,韓國這迴一共隻拿到了一個參加花滑男單比賽名額。高崖作為一名轉籍的運動員,在名單排名上本就存在著一定的劣勢,如果韓國獲得了兩個名額的話,冬奧可能還會有著他的一席之地。隻可惜了,當時那位原本穩穩能拿下兩個名額的運動員在自由滑上發揮失常,以著倒數第六的成績結束了那一場比賽。韓國目前最高水準也不過就是個能夠完成4t、4s的本土運動員,也因此,在初名單剛剛傳出來的時候,作為有著同樣技術難度的高崖第一個便表示出了不服。中間發生了什麽塗寒和不清楚,反正最後平昌冬奧會公布的韓國選派參加冬奧的名單也依舊沒有出現他的名字。不過高崖也算是徹底的撿了個芝麻丟了個西瓜,把原先完全能夠到手的參加奧運的機會給讓給了晏冰。高崖選擇離開國家隊的時候和塗寒和之間鬧的並不是很愉快,走的時候正巧著程星劍剛來沒多久,隊裏還是一片忙亂的時候。塗寒和雖然作為不少教練們心中容易帶壞其他運動員的社會毒瘤,但是護短的心卻是一比一的強烈。要不是那時塗寒和正忙著在國外-參加著一場與華-國下一年排名極為重要的比賽,年少輕狂的少年差點就一個飛的迴國和這位運動員打起來。也因此,哪怕塗寒和在無意中注意到了這位已經算是別家國籍的運動員時,也絲毫沒有生起一些打招唿的心思。直到最後一位登機的總教練在群中報數時始終得不到斷網的塗寒和迴複,從著後排站起,用著洪荒之力去試圖找尋這唯一一個網絡掉隊的少年。“塗寒和,聽到話吱一聲。”中氣十足的話語不止讓著塗寒和給嚇了一跳,也很快便引起了周圍其他乘客們的注意。在嘻嘻索索的議論聲中,位於靠窗位的少年猶猶豫豫的舉了個手,向著後排的總教練表示他的確認。以及不忘在後麵快實質化的目光中,慢半拍的轉了個頭,借著縫隙和著高崖與他的女朋友一起打了個造化。“好久不見啊。”塗寒和遲疑了一下,在淘盡了自己腦海裏這輩子上輩子學過的所有詞匯之後,帶著些疑問語氣的向著另外一位金發美女發出問候。“安寧哈撒呦…?(你好)”第190章 小年高崖並沒有迴複塗寒和的話語, 麵對著這個可以說是他單方麵‘死對頭’的問好,高崖對此的唯一迴應不過隻有冷哼了一聲,然後便迅速低下頭來, 繼續的和著他女友進行交談,不再與塗寒和之間有任何的聯係。這倒也圓了塗寒和的願, 在快速的完成了這一項不必要的社交之後,因為早起累得不行的少年打了個哈欠,在飛機起飛進入平流層之後靠著個窗,在藍天白雲的動態催眠之中逐漸進入到睡眠狀態, 放輕鬆的與周公會麵。不過放鬆的似乎隻有塗寒和一個。在少年進入到昏睡狀態後沒多久,後麵便開始進行了低聲的簡單交談。“(你這是在幹什麽?)”樸美娟看著自家男友眼神陰翳的盯著前排那個靠在窗旁的少年,忍不住打斷詢問道, “(你們之間有存在矛盾嗎?)”高崖收迴視線:“(沒什麽。)”他敷衍的攏了攏樸美娟的肩,將著女友拉入了自己懷中, 低聲安慰道:“(睡吧,飛機到了我會叫你的)”“會帶你去看奧運的)”樸美娟抬頭看了一眼高崖。作為一個冰迷,她自然是明白前麵那個笨拙的和自己打著招唿的少年是誰。和男友不同, 她對於這位運動員的表演格外的喜愛,甚至是男友找的也是曾經與塗寒和同個國籍的運動員。樸美娟雖然是個混血韓國人, 但因為常年生活在海外。對於這個國家卻並沒有塗寒和以為的熱情, 甚至本次迴國也主要是想去花滑看塗寒和的表演。不過看在高崖二者有矛盾的份上,她很識趣的並沒有再多說些什麽,點了點頭, 然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之後便睡了過去。任由著自己男友繼續的以著一種執拗的態度死死的看著前方的靠背。不過單方麵的挑釁在渾然不知睡的安詳的塗寒和這顯然並不能夠激起多大的矛盾來。塗寒和與高崖多年之後的第一場交流僅僅隻有著那麽一句的話語, 直到漫長的航班終於落地, 雙方被各自教練帶走都沒有再進行什麽更加深入的交流。“高崖?”譚儒顯然也認出了與塗寒和他們同機的這個熟悉的麵孔。因為上級安排的緣故, 譚儒比塗寒和早一天來到了韓國。硬是靠著夾生的韓語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給摸清了路線來。舉辦2018年冬奧的平昌並沒有機場, 因此,在首爾落地之後,國家隊的眾人還需要前往站所轉乘高鐵。“對。”塗寒和聳了聳肩,“看上去離著職業路線越來越近了。”譚儒對此挺淡然的:“不然你以為當初為什麽許見異寧願收差一點的晏冰,也不願意選擇高崖作為他的發展對象?”“他的性格其實與花滑並不適應。”“太傲了,哪能耐得住打壓?就這種心態,晏冰遲早能夠超過他。”瞧著譚教這說辭,可是一點情麵都沒留啊。跟在塗寒和後方的晏冰無辜中槍。他看向旁邊的程星劍,作為同樣天天被塗寒和吊打的二人組成員之一,他試圖從中尋求點安慰。隻可惜程星劍看上去並不願意給他這個麵子。“這難道不是紀實文學嗎?”拿著兩大箱行李的程星劍表現的倒是挺篤定的,“你個4s不是隊裏最差那個誰是?”一百步笑五十步,向來樂嗬嗬的晏冰難得嘖了一聲,然後選擇性的聽取了這位同僚的話語。奧運前的封閉式訓練人人都有,全錦賽上差點被偷家的晏冰似乎受到了不小的打擊,成功在這短暫的閉關時間內完成了三周跳到四周跳的躍進。雖然出來的這個4s的動作還不算牢固,但也算是終於跟上了大部隊,進入了四周跳的時代。“那可也比你要強。”晏冰粗粗的迴了聲,“也不知道誰,一年多時間了4f的邊都還沒摸到呐。”他說完頭也不迴的便脫離了這方隊伍,朝著另一邊許見異的方向走去。許見異雖然不在本次外派名單之中,但卻接到了央視的合作,也算是搭上了個順風車,得到了一張前往冬奧的門票。以及不忘蹭了一波隊裏極少的經費,與國家隊做了同一班航班,提前的到達平昌進行接下來的準備工作。看著那悶悶生氣遠去的德牧的背影,程星劍好笑“還生氣了?”聽完了全程牆角的塗寒和選擇了暫停與教練的溝通,迴頭,對於舍友行為精準的進行吐槽。“程星劍你這麽逗他遲早得遭殃。”少年眼中滿滿的深意,“你可使個勁的造作吧。”當著所有隊伍一同到達平昌宿舍進行了簡單的休整之後,屬於他們最後的抱佛腳時間便再度的開啟了起來。各方提前的到比賽場館進行適應性訓練,在確保冰感的同時不忘對於他們本次準備節目進行最後的溫習與修改。不止是程星劍與晏冰,塗寒和也不例外。這場早起不見人,晚睡見不齊人,隻有中午能在食堂偶爾碰見一下其他項目運動員的訓練從2月5日一直持續到了2月8日晚上。所有的人再度的被此次外派的總教練聚集在一起,在個特意申請到的小房間中粗粗的來了場提前的春節。北方的小年。瞧著一群黑發黑眼的運動員們熱熱鬧鬧的聚集在一起自己包餃子自己下餃子的場麵,雖然遠在異國他鄉,但屬於春節喜慶的氛圍卻也絲毫不見減淡。甚至還強上了不少。“來來來,吃餃子了!”“不要搶不要搶,人人有份,吃不夠的就去找譚儒教練那續上啊!”“裏麵有著一個放著硬幣的餃子,吃到硬幣的今年的運程必然旺旺旺啊!”畢竟大家主業都是運動員,真讓著這一百來個運動員自己包餃子自己煮那怕不是到晚上十點都不一定能吃飽。也因此,特意提前來忙活了一遭的各位教練們早早的便已經準備好了大家的晚餐,在所有人玩夠了之後從著裏間抬了出來。一碗一碗的分發給了在場的所有運動員們。因為晚來隻能站在最外麵的塗寒和接過了從前麵遞過來的一碗餃子,他沒有再怎麽的去調配料,夾著個餃子就往著醋碟去沾。然後一大口的咬了下去。餃子是韭菜餡的,味道怎麽樣塗寒和暫且不是很想去迴味。他隻知道,自己的牙快要被這用力的一咬給咬崩了。離著少年最近的譚儒最先發現的異常,在看著自家學生在嚼吧嚼吧了一會後突然捂著半邊臉,從嘴裏吐出個金光閃閃的硬幣時,不知道為什麽,之前一直吊著的那塊心中的大石頭給落了個大半。“寒和吃到了硬幣!”譚儒率先大聲的喊了出來,甚至比著當事人還樂得不成樣,“看來今年花滑得破個大的曆史了啊!”“誒呀誒呀!真是意外呀!”譚儒的話很快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場所內不少人的目光很快便集中在了塗寒和塗寒和手上。眾目睽睽之下,原先不是很起眼的硬幣連同本次吃到它的主人突然成了整個場所吉利的象征。少年身邊的運動員很快反應過來,一個兩個的,一邊端著個碗一邊不忘用著手肘去瘋狂蹭蹭這位‘幸運鵝’。像極了考試前學渣蹭學霸的模樣。甚至還排了個長隊。此時位於c位的少年似乎無論做什麽事情都顯得格外的突兀。突然成為‘團寵’的塗寒和思考了一下,決定幹脆入鄉隨俗起來。他和著旁邊教練說了聲,一不做二不休給著這硬幣拍了個照,然後趁著一休息的間隙,給傳到了微博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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