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陳依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了,皇上一個人在那裏玩了半天,也累了,又以陳依依那衣服穿得太過難看為借口,將她的衣服全部扒了。


    又以自己很熱為理由,將自己的衣服也全部月兌光了,然後月兌完之後,肯定不可能一絲不縷的躺著,於是也鑽進了陳依依睡得正熟的被窩裏麵。


    還美名其曰:被子不夠厚,他是擔憂清才人會冷,才鑽進被窩的,他這個皇上簡直善良、又貼心。掛著一個愉心的笑容,就這樣睡著了。


    等到陳依依睜開眼的時候,突然感覺全身不對勁,有一隻手放在她身上將她隔得有些痛了,而且壓得很重,陳依依用手把它掰走,卻怎麽也也掰不開,一次性掰不開,她就索性一個個手指慢慢掰。


    剛將摁的最緊的大拇指掰開,心裏還未來得及得意,那大手指又落下來了,她又不敢使蠻力,加上本來力氣也很小,隻能又重新一點點向外掰。


    這樣掰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衣服不在身上,她現在身上是一點遮掩都沒有,心裏更是恐慌,手上也就沒有什麽力氣了。


    心裏很是茫然,整個人都是沒有力氣的頹然,之前母親和她說這些的時候,她很是羞澀,也沒好意思仔細聽,母親也很難為情,她隻知道,她現在這樣,應該是沒有清白的。


    想著,就覺得心裏難過,也沒心情再去掰開皇上的手了,又擔心皇上醒過來,隻敢默默的哭,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那蓮紋玉枕早就不知滾哪裏去了,她與皇上的頭又挨得特別近。


    那個人是以側抱的方式將她整個身子擁在懷裏,她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動,隻是很委屈的用手抓著那床薄被,那一角被子已經被她蹂躪的不成形狀了。


    她忍不住側頭看了看皇上,她現在整個鼻腔裏麵彌漫的全部都是皇上身上淡淡的清香味道,其實皇上身上並無味道,可能是她自己身上的,隻是現在兩個人黏在一起,也分不清楚到底是誰的味道了。


    隻是後麵傳來的陣陣熱意,隻是讓她的眼淚冒出來的更兇了,這進宮讓她這段時間哭得也多,傷心也多,委屈也多,就像突然誤入另外一個世界,手無寸鐵。


    皇上在她掰他手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看著她在那裏掰手,就想逗逗她,沒想到她沒玩一會,就開始哭了。


    他略一思忖就知道這丫頭是為什麽哭了,隻覺得哭笑不得,他還沒做什麽呢。何況這丫頭進宮了,整個人都是他的,就算不進宮,這全天下也都是他的,她現在還在這裏瞎矯情個什麽勁。


    又被她哭得心煩,索性也不再裝睡,直接睜開眼睛,用手將她的頭扶到自己麵前,盯著她。


    陳依依還沉浸在自己的清白被毀的深深地憂傷裏麵,皇上轉她的頭的時候,她也來勁了。


    她想著:你毀了我這一輩子的清白,現在還動我的頭,憑什麽。這樣想著,頭也使力固定著不動。


    皇上一次沒轉動,她還在心裏傲嬌的想著:欺負我一個小女子算什麽本事,我一個小小女子也是有脾氣的,兔子急了還敢咬人,我陳依依雖然不敢咬人,可是也容不得你這樣欺負。


    她自認為自己取得勝利,又將心思分到與皇上對抗上,遂也忘了自己剛才的傷心,眼淚也止住了。


    她舒服了,皇上卻是生氣了,手腕使上一點暗力,就將清才人的頭轉過來了。


    隻是她那小模樣看著著實讓人心疼,臉上還有未幹的淚痕,粉女敕的臉上已經被淚水沾滿,挨著床的左側臉蛋看著都皺了,兩個眼睛也是紅彤彤的,活似一隻小兔子。


    皇上這樣想著,就覺得心情好了許多,又看著她還有些呆愣並未反映過來,眼角帶著水珠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心就柔軟了許多,手指不自覺的摩挲到她的臉上,擦幹了她臉上的淚水,又將她的頭埋在自己胸前,有一搭沒一搭的模著她的頭發。


    雖然陳依依知道自己頭發光滑柔順,還很有光澤,模著也是很有手感的,隻是現在這樣真的很奇怪,她要不是身上沒有衣服,此刻肯定要跳起腳來,將他的手拍掉。好吧,她也知道自己是沒有那個膽子的,這位可是皇上。


    她的頭也不敢抬,眼睛也不敢睜,手更是不知道放在哪裏才合適,那臉紅彤彤的活似有團火就在眼前燃燒著,那心也像放在鍋裏煎熬,燙的模也不是,放在那裏也不是,隻能將頭埋的更低,眼睛也緊緊的閉著,她睜著的時候隻看見白花花的胸口,就再也不敢睜開了。好像生怕看見什麽不幹淨的事情,心裏不自在極了。


    皇上看著眼前這個將頭死死的埋在自己胸膛前的小女子,臉上的粉紅蔓延到了耳垂下方,眼睛閉的很緊,那睫毛還一顫一顫的,應該就像她此時的心情,於是沒有忍住,很無良的,悶悶的笑了起來。


    陳依依的頭貼著他的胸膛,那聲音在她耳邊加倍的放大,和他濃烈的那種侵略感,還有身體的溫熱感一起傳到自己的心裏,心裏又急又亂,騷動的猶如有人拿著狗一把草在她鼻尖上撓。


    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調整了一下姿勢,她剛才被他生硬的掰過頭,整個頭扭的有些僵硬了。


    她一動,李賢的眼神就幽深不見底,隻是有些東西在心底沸騰,臉色也有些紅潤了,襯得他的臉越發白皙,紅唇也帶著些妖豔。


    他將右手饒到她的腰上,發了力氣,她痛的將眼睛瞪的一雙杏眼如同銅鈴一般。


    他看著眼前這雙眼睛,裏麵幹淨、純澈、羞赧、不知世事的天真,卻唯獨沒有一個女人該有的情意。遂放了手,心也如瓢了一匝涼水,在這夏日裏,心眼全清醒了。


    陳依依隻覺得自己一睜開眼,皇上臉色就不是很好,尤其不像剛才讓她的那樣害怕,剛才害怕什麽她也說不出來,反正,是與現在的害怕不一樣。


    皇上自己在心裏暗歎了一聲,為自己的優柔寡斷暗暗鬱悶了一迴,也為眼前這姑娘的不知趣,有些鬱鬱。


    將自己的內衫從床頭的木案上,揀起來一件件穿上,然後看著陳依依,準備讓她幫他將龍袍披上。


    結果轉頭一看,她眼睛閉著,竟然是又睡著了。


    李賢將她的臉使勁揉了兩下,看著她沒什麽反應,又拍了兩下,他自覺自己並沒有用什麽力氣,卻不知為何,她臉上那紅色看著卻很深。


    陳依依將眼睛迷迷糊糊睜開,就看見皇上的手還在拍她,頓時一股怒意湧上頭來,她將皇上的手拍掉了!


    陳依依很是心酸,她本來沒有準備睡覺的,隻是那皇上換衣服,身上都露著,她也不好意思看,就隻有將眼睛閉著,她知道自己若是睜著眼睛,肯定會忍不住好奇看看男人的身子到底是什麽樣子的,為了防止做錯事情,成為世人眼中的壞女人,她很是賢良淑德的執行: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的做風。


    她還沒來得及為自己的賢良淑德感歎一句呢,就因為方才過於緊張和過於放鬆的心情又睡著了。


    沒想到這個皇上竟然這麽可惡,把她吵醒,她也就不追究了,他竟然還惡毒的想毀掉她的貌美如花的小臉蛋。


    感受著臉上的燒燒的感覺,陳依依起床氣,加上頭腦短路,做了這樣一件錯事,她簡直想剁手。


    這可是皇上,她打了他,她竟然打了他,這樣想著,她嚇到眼淚又出來了。


    趕緊想下跪認錯,隻是剛坐起半個身子,就想起來自己還是沒有穿衣服的。


    皇上也是被她給氣著了,他原本是覺得那皮膚手感捏著很是不錯,遂多捏了兩下,沒想到,她竟然敢打他,真是膽子養肥了。


    隻是看著她那眼淚汪汪的樣子,配著被他蹂躪過得小臉蛋,極是楚楚可憐,又很是心酸,那點子氣也就消的差不多了。


    隻是他原本想讓她幫他穿衣服的,她卻在旁邊熟睡,現在又打了他,這迴還是要好好懲罰一下,不然她以後肯定會更加有持無恐。


    她起來的樣子,他看著心本就有些癢,又怕嚇到了她。隻是摟著她,咬了一下她的紅唇,就鬆了口,來日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時。


    陳依依有了上迴經驗,此時也沒太過慌張,還一副我有經驗的樣子,我不怕。


    皇上忍著笑意讓她穿好衣服,然後再幫他穿,不然她還這樣,他肯定忍不住想吃點東西。


    陳依依就在被窩裏鼓搗,裏麵褻衣還有法子套上,外衫就不行了,皇上看著她在那糾結的拽過來拽過去,半天都沒弄好一件簡單的衣服。


    他一把搶過她的衣服。


    陳依依愣了愣,手裏拽著的力氣更是大了許多。


    李賢瞪了她一眼,她訕訕的將手鬆開。那衣服便落入道皇上手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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