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塵從江喻的手中拿走了【大夢鄉】的創造之法,並在江喻的要求下閱讀了大夢鄉的創造之法。


    玉簡之中,講述了如何創造大夢鄉。


    第一步是明確自己的需求。


    如你需要恨意,你就需要長恨天魔這樣的天魔作為大夢鄉的根源。


    你需要怨念,就最好選擇怨懟天魔……


    你需要情欲,便選擇情欲天魔之類的……


    第二步,你需要一條健康的靈脈,和足夠多的天材地寶,用來搭建大夢鄉的場地。


    一般來說,濟世仙教現在被人所知的大夢鄉,都是曲折迂迴,地形複雜的地穴、山洞,又或者繁華城池之中的高樓……


    第三步,就是大批量的凡人、修士。


    資質不必太好,隻需要有強烈的情緒就好。


    比如說你不能修煉,隻是一名普通的凡人,因為在店家做工之時過於怨憤,就有可能被濟世仙教的魔修盯上、帶走,作為恨意、怨意之類的天魔的養料。


    這讓方塵認為,若是濟世仙教來到他之前上班的地方,那麽每一條地鐵上的人都很適合來搭建大夢鄉。


    至於那些資質好的修士,要麽被吸納進入濟世仙教,要麽被濟世仙教的修士當做他們自己的魔種培育者。


    第四步,就是需要給這些凡人、修士持續地施術,令他們陷入夢境,重複播放能引起他們強烈情緒的多種場景。


    注意,是多種,而且情節最好不一樣。


    單一的場景會引起審美疲勞和情緒空乏。


    所以,一般來說,濟世仙教修士都會去收一批寫話本的、說書的創作者,就是那些每天固定時間在天橋下、客棧裏更新,混口飯吃的普通人,找這些人來給大夢鄉的人搭建場景,寫故事就合適了。


    因為這些創作者文學水平不行,但因為要留客,所以很會拉情緒,玩噱頭,最適合濟世仙教的修士了。


    至於那些造詣太過強大的文學家因為寫的東西不夠通俗,大夢鄉的普通人很容易看不懂,就不足以引起情緒變化,所以,濟世仙教的人還不想要。


    方塵還在玉簡中看到,有數名筆名名為“殘夜碎影”、“淵上星”、“青辰”、“鍍殿”之類的說書人很擅長創作這種垃圾故事,且花樣繁多,直接被濟世仙教的人吸納了,也算是轉正了。


    當然,想避免引起凡人的審美疲勞,除了找這些人寫東西之外,也可以直接清洗記憶。


    但這種方式,太耗費濟世仙教的力量了,而且,也會讓人神魂受損,透支凡人的壽命。


    可能一個合格的凡人正常使用能用七十年,但因為被清洗記憶了,使用壽命就變成了二十年。


    這麽一來,還不如直接去找那些寫話本的,反正他們免費。


    看完這一段之後,方塵腦子的第一反應就是——


    看來係統還不是最畜生的。


    一幫寫話本的,又沒有尺度限製,那豈不是怎麽突破下限怎麽來?


    接著,方塵開始思考,大夢鄉如何汙染界劫……


    界劫手底下的天魔並不隻有情緒類的天魔,也有術法類的,譬如寒風天魔、金絕天魔、崇阿天魔就是典型的以五行之力為主的天魔。


    若是想要塑造五行之力的天魔,濟世仙教也有相對應的術法,但方塵明白,那並不是重點。


    因為方塵認為,界劫的核心就是他的“謹慎”!


    他現在要對抗界劫,就是減少界劫的“謹慎”。


    若是以大夢鄉的方式,創造癲狂、魯莽的情緒,汙染界劫的話,那大夢鄉才算是真正派上了用場……


    念及此處,方塵不由心裏一動——


    界劫喜歡派出天魔,讓天魔修煉,排解癲狂後迴歸祂的本體。


    那我要是創造大量癲狂的大乘天魔,讓大乘天魔進入界劫的本體……


    那不就剛剛好了嗎?


    想到這裏,方塵陷入沉思。


    讓一群精神病沉睡,製造大夢鄉,批量製造癲狂天魔,再歸入界劫體內?


    方塵暫且按下這個念頭不想。


    他轉而開始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大夢鄉的製造方法味太對了!


    正統到不行。


    那……這種魔功,到底是江祖師給自己的……還是儲沁兒給自己的?


    想到這裏,方塵看了一眼江喻。


    江喻微微一笑道:“如何?”


    方塵沉吟道:“弟子覺得這方法很是殘暴,果真是濟世仙教這等魔道賊人才會造出的方法。”


    江喻失笑,沒有去和方塵糾纏。


    旋即她再說道:“好了,我想給你的東西已經給你了,接下來問你幾個問題,你便可以迴去了。”


    方塵忙道:“江祖師請講!”


    而江喻對方塵的第一個問題便是:“你覺得此地如何?”


    說著話,江喻目光掃過空中的江輪、滿月、還有層層疊疊,浩如煙海的澹然宗曆史。


    聞言,方塵一愣,沉吟片刻後斟酌道:“晚輩認為此地極妙,不光因此地存著澹然宗萬千先輩的往事,更因為此地之名。”


    江喻一愣,明顯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迴答,接著不禁來了幾分興趣,道:“這裏的名字怎麽了嗎?”


    “晚輩曾經與一位名為張若虛的先生學過詩句,他寫過一首詩,晚輩初習之時驚為天人,其中的片段寫著:江畔何人初見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人生代代無窮已,江月年年望相似……”


    “仔細讀來,人與時間的交錯,如河流一般的時間,傳承不息的人族,都在我的眼前。”


    “我認為,江月灣,恰如此詩!”


    “讓晚輩覺得古韻無窮!”


    聽到這話,江喻微微一愣,旋即驚歎道:“這……這張若虛先生真是高明,隻是……我這江月灣,跟曆史沒關係。”


    “這是因為我有一位曾經的好友,她先前住的地方名為雙月灣,而我姓江,為了緬懷我與她曾經的友誼,我才將此地更名為江月灣而已。”


    方塵:“?”


    懷念好友才叫江月灣?


    你不早說?!


    接著,江喻看著方塵明顯愣住的表情,不由哈哈一笑,旋即道:“不過,經由你這麽解釋之後,我覺得江月灣這個名字一下子便不同了。”


    “若是可以,能否麻煩方聖子幫個忙,我想見見這位張先生,再請求他將此詩借我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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