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你太明顯了而已”，凱瑟琳說的滿不在意的樣子，卻又問道，“是因為下午那個人嗎？”
秦風認真看了凱瑟琳一會兒，似乎在權衡他是否應該告訴給她聽。
但最終某種奇怪的情緒站了上風，她既然被買了下來，今後她的依靠就是林夢瑤，或者秦風，哪裏有什麽理由出賣他呢？
何況，要說的內容也遠遠達不到出賣他需要的保密等級。
“是因為另外一個人。”秦風說。
“是個女人。”凱瑟琳問著，神色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疑惑。
“是個女人”，秦風答複著，臉上卻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
這世上拿她當女人的人裏麵，肯定不包括她自己。
“但你的女人不是林夢瑤嗎？還是說，你也和他們一樣，想要很多女人？”凱瑟琳問道，卻沒有把自己也算作是秦風的女人。
對於一個在在那種背景長大的姑娘來說，能這樣說話無疑證明了她是十分聰明的。
“不一樣，我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有心事，而是因為我虧欠她。”
秦風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的雪夜，如果不是楊瀾，或許他連像個殘廢一樣躺在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要是欠了女人什麽，一定是感情。”凱瑟琳笑笑，不知道從哪兒竟然摸出來一小罐子啤酒來，“病人是不能喝酒的，但是你想喝嗎？”
她的笑容像是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讓人無法拒絕，而秦風原本就正想喝點什麽。
一罐啤酒顯然不可能灌醉任何人，但秦風卻似乎樂在其中。
凱瑟琳沒再問什麽，轉身就離開了他的病房，留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
可是再怎麽安靜的環境，終究也不可能抹去楊瀾要來的壓力。
秦風在忐忑中等待了好幾天，才終於在林夢瑤的別墅裏見到了風.塵仆仆的楊瀾。
從遙遠的f國一路奔迴來的楊瀾臉上卻沒什麽疲憊的神色，高馬尾和古銅色的肌膚相配得當，顯示出一般女人沒有的健美身形。
“鄧老頭說你受傷了，要我迴來配合你任務。”楊瀾瞥了一眼秦風屁.股下坐著的輪椅，“看來好像是真的。”
秦風設想過這次見麵的多種可能性，卻唯獨想不到楊瀾會這麽說，不禁疑惑道，“難道還可以是假的？”
“當然可以，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任務是怎麽失敗的嗎？”楊瀾眼神中帶著些許玩味的神色。
這種目光讓秦風覺得極不舒服，但楊瀾口中說的問題卻是已經糾纏了他長達一年多的問題，他不得不問道，“你查到了？”
楊瀾神色冰冷，“自然是查到了。否則我可不會這麽著急著趕迴來？”
“趕迴來做什麽？”秦風問。
“殺人！”
楊瀾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殺意盎然，顯然不是在說笑。
殺人，為什麽要趕著迴來？
難道那人竟然會自己提前跑掉？可是這天底下能夠逃過楊瀾追殺的人，又在哪裏？
“要殺誰？”
楊瀾卻低頭看向在輪椅上坐著的秦風，神色鄭重，眼神卻隱約帶著點憐憫，“鄧老頭兒。”
“什麽？”
她的表情已經明擺著要說的會是個驚人的答案，可是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秦風仍然忍不住被狠狠震驚。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怎麽殺他？為什麽殺他？殺了他你也不能活！”秦風一連串的問題甩了出來，可楊瀾的表情卻一點兒也沒有變。
“可憐，你還以為他是我們的教官嗎？如果不是他你的臥底身份怎麽可能曝光，那麽多兄弟又怎麽會憑白就撞上了你的槍口，讓你不得不殺？隱龍的人一個個去送死，他卻遲遲不準你動手，卻在最危險的時候下達了指令，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嗎？”楊瀾的問題卻比秦風的還要來的多。
可是劇本不該是這樣寫的啊，那些戰友的死都是因為秦風要取得對方的信任而送去的投名狀，是有價值的犧牲，而不是什麽被鄧老頭兒陷害。
秦風的身份暴露也一定是哪裏露出了破綻，怎麽可能和鄧老頭兒有關係？
還有時機，那不是因為國內領導層人事變動，而導致的命令執行力減弱嗎？
……
秦風愕然，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解釋，但是在他的內心，卻又著另外一個問題。
鄧老頭兒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這個問題像是一個幽靈般在秦風的腦子裏盤旋著，叫囂著，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而能夠產生這樣的疑問，可以說是秦風有所懷疑的最佳證明，容不得他反駁。
“他……為什麽？”秦風問著，嗓音卻有些嘶啞……
“為什麽？你恐怕還不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吧……”楊瀾卻似乎早就知道了秦風會這樣問起。
“當年青洪和部隊的人一同抗戰趕走侵略者，在戰中有部分人接受了部隊的招攬，進入組織內部……你現在不是在查青洪的意圖嗎？我已經拿到了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鄧老頭兒就是他們在部隊裏隱藏最深的一枚暗子。勾結外國削弱我們的力量，這是他一直一來在做的事。包括你在內，為什麽你已經迴國退役了還要參與行動？因為你還保存有相當的戰力，你還能打，所以他要你繼續下去，直到你什麽也做不了，就像現在這樣。”
楊瀾的話如同一柄尖刀，狠狠刺中了秦風。
“對，現在我話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打算先打個電話給他問問？打算繼續做他的傀儡嗎？”
“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相信你的一麵之詞？”秦風額上盡是冷汗。
他不停告訴自己，楊瀾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可鄧老頭兒是個奸細這種事，也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接受的。
這個時候應該相信誰？又找誰求證？秦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你可以快點決定，我們是最後兩個能夠受鄧老頭兒控製的人了，隻要我們死，他的任務就算完成。我已經告訴他我今天會迴國，我想他的人已經在路上了。而且我想他應該會叫上許景中吧，就算他沒什麽腦子，但至少是隱龍的人”，楊瀾臉上甚至帶著一點點的笑容，“你還能戰鬥嗎？可不要告訴我，隻是斷了條腿而已，你就已經完全動不了了吧？”
秦風皺眉，但楊瀾話裏的意思，留給他反應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他必須做些什麽。
“凱瑟琳！”秦風對著門外叫道。
“什麽？”凱瑟琳伸了個腦袋進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秦風這樣大喊大叫呢。
“拿我手機過來”，秦風喊道。
楊瀾的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遲疑，寒聲說道，“你要告訴他嗎？”
要告訴他嗎？
秦風一點都不確定。
楊瀾一定是來真的，如果不說，死得肯定是鄧老頭兒。沒有人能在楊瀾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殺死她。
但如果說了，死得就一定是楊瀾，因為鄧老頭兒手裏握著的權力。
電話很快就到了秦風的手上，楊瀾全程都沒有阻止這一切。
“你……不想攔著我嗎？”秦風握著手機，看著楊瀾問道。
楊瀾擺擺手，“我想看看你的決定。”
但如果這個決定不是她要的，以秦風現在的狀態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呢？
秦風也清楚知道這一點，無奈地搖頭，“讓我給林家打個電話，這裏有他們家獨苗呢。”
楊瀾意外地挑眉，又輕輕點頭。
林赫的人能來得有多快，秦風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隻能找了個借口，讓林夢瑤帶上凱瑟琳開車去找麗娜，說是希望她過來查看秦風的腿是否有點問題。
不疑有他的林夢瑤出了門，秦風也跟著楊瀾到了她事先選好的狙擊點。
“你站在了我這邊，一定會死的”，楊瀾看著秦風道。
“我知道。失敗了，我們會死，殺了鄧老頭，我們還是會死的”，秦風答得淡然，手裏和楊瀾一樣舉著狙擊槍，卻不知她是怎麽帶了迴來的。
“我要給他們報仇，死了也不算什麽，但你要是不想死，還來得及讓她們開車帶上你”，楊瀾道。
楊瀾的目光閃爍，隱龍裏都傳她和秦風是真正的一對天造地設，可眼前所見，秦風親手殺死了那麽多的戰友之後，她們共同的迴憶已經滿目瘡痍。
而在最後的時刻，秦風竟然又選擇了站在她身邊。甚至放棄了已經得到的，看起安穩幸福的生活。
“不後悔嗎？”
楊瀾看見他沒有動，又出言催促道。
秦風已經眯起了右眼，“挺後悔耽誤了一個好姑娘，但今天如果沒有留在這裏，會更後悔。”
“砰！”
剛剛走進門的一個老人神情愕然，胸.前一朵紅色的血花突然盛開，隨即出現的是一個前後透光的洞。
“嘶~挺久沒見這麽暴力的槍了”，秦風深吸口氣。
“你們居然已經知道了，但殺了我你們還是要死！”
不愧是鄧總，那樣的傷勢，他還能喊出這句話，靠的當然不是力氣，而是意誌。
隻是這話證實的東西，秦風已經一點都不想知道了，因為一柄尖刀也穿透了他的胸口。
“還是不後悔嗎？”楊瀾握著刀柄，看著他。眼神中的痛苦和愛意一起化作淚落下。
秦風笑著鬆開手裏的槍，“你要替他們報仇，怎麽可能少了我呢。我不後悔。”
……
“喂，瑤瑤你已經在墳前站了很久了。每月都來的，不用這樣吧？”
擁有貓一般澄澈的藍色雙眼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小男孩兒，衝墳前的女人抱怨。絲毫不顧那墳的主人正是從拍賣場裏拯救了她的家夥。
“讓小風下來給他爸爸上個香”，林夢瑤迴頭說道。
她終於不再是那個軟弱的小妮子了，顧盼間氣勢逼人，竟然真的憑借一己之力讓小風坐穩了林家繼承人的位置，手腕不可和往日相比。凱瑟琳順從地聽話，放下了懷裏抱著的林風。
男孩從林夢瑤手裏接過一炷香，點燃後小心地戳在墳前，神色堅毅地看著墳上的字樣。
“小風以後也要做爸爸那樣的男子漢。”
……
秦風認真看了凱瑟琳一會兒，似乎在權衡他是否應該告訴給她聽。
但最終某種奇怪的情緒站了上風，她既然被買了下來，今後她的依靠就是林夢瑤，或者秦風，哪裏有什麽理由出賣他呢？
何況，要說的內容也遠遠達不到出賣他需要的保密等級。
“是因為另外一個人。”秦風說。
“是個女人。”凱瑟琳問著，神色卻一點兒都不顯得疑惑。
“是個女人”，秦風答複著，臉上卻露出一個苦笑的表情。
這世上拿她當女人的人裏麵，肯定不包括她自己。
“但你的女人不是林夢瑤嗎？還是說，你也和他們一樣，想要很多女人？”凱瑟琳問道，卻沒有把自己也算作是秦風的女人。
對於一個在在那種背景長大的姑娘來說，能這樣說話無疑證明了她是十分聰明的。
“不一樣，我不是因為她是個女人而有心事，而是因為我虧欠她。”
秦風突然想起了那一天的雪夜，如果不是楊瀾，或許他連像個殘廢一樣躺在這裏的機會都沒有。
“男人要是欠了女人什麽，一定是感情。”凱瑟琳笑笑，不知道從哪兒竟然摸出來一小罐子啤酒來，“病人是不能喝酒的，但是你想喝嗎？”
她的笑容像是帶著某種特殊的魔力，讓人無法拒絕，而秦風原本就正想喝點什麽。
一罐啤酒顯然不可能灌醉任何人，但秦風卻似乎樂在其中。
凱瑟琳沒再問什麽，轉身就離開了他的病房，留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
可是再怎麽安靜的環境，終究也不可能抹去楊瀾要來的壓力。
秦風在忐忑中等待了好幾天，才終於在林夢瑤的別墅裏見到了風.塵仆仆的楊瀾。
從遙遠的f國一路奔迴來的楊瀾臉上卻沒什麽疲憊的神色，高馬尾和古銅色的肌膚相配得當，顯示出一般女人沒有的健美身形。
“鄧老頭說你受傷了，要我迴來配合你任務。”楊瀾瞥了一眼秦風屁.股下坐著的輪椅，“看來好像是真的。”
秦風設想過這次見麵的多種可能性，卻唯獨想不到楊瀾會這麽說，不禁疑惑道，“難道還可以是假的？”
“當然可以，你難道不想知道你那任務是怎麽失敗的嗎？”楊瀾眼神中帶著些許玩味的神色。
這種目光讓秦風覺得極不舒服，但楊瀾口中說的問題卻是已經糾纏了他長達一年多的問題，他不得不問道，“你查到了？”
楊瀾神色冰冷，“自然是查到了。否則我可不會這麽著急著趕迴來？”
“趕迴來做什麽？”秦風問。
“殺人！”
楊瀾說話的時候眼神中殺意盎然，顯然不是在說笑。
殺人，為什麽要趕著迴來？
難道那人竟然會自己提前跑掉？可是這天底下能夠逃過楊瀾追殺的人，又在哪裏？
“要殺誰？”
楊瀾卻低頭看向在輪椅上坐著的秦風，神色鄭重，眼神卻隱約帶著點憐憫，“鄧老頭兒。”
“什麽？”
她的表情已經明擺著要說的會是個驚人的答案，可是當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秦風仍然忍不住被狠狠震驚。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怎麽殺他？為什麽殺他？殺了他你也不能活！”秦風一連串的問題甩了出來，可楊瀾的表情卻一點兒也沒有變。
“可憐，你還以為他是我們的教官嗎？如果不是他你的臥底身份怎麽可能曝光，那麽多兄弟又怎麽會憑白就撞上了你的槍口，讓你不得不殺？隱龍的人一個個去送死，他卻遲遲不準你動手，卻在最危險的時候下達了指令，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嗎？”楊瀾的問題卻比秦風的還要來的多。
可是劇本不該是這樣寫的啊，那些戰友的死都是因為秦風要取得對方的信任而送去的投名狀，是有價值的犧牲，而不是什麽被鄧老頭兒陷害。
秦風的身份暴露也一定是哪裏露出了破綻，怎麽可能和鄧老頭兒有關係？
還有時機，那不是因為國內領導層人事變動，而導致的命令執行力減弱嗎？
……
秦風愕然，所有的事情他都可以解釋，但是在他的內心，卻又著另外一個問題。
鄧老頭兒這麽做，是為了什麽？
這個問題像是一個幽靈般在秦風的腦子裏盤旋著，叫囂著，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而能夠產生這樣的疑問，可以說是秦風有所懷疑的最佳證明，容不得他反駁。
“他……為什麽？”秦風問著，嗓音卻有些嘶啞……
“為什麽？你恐怕還不知道他的另外一個身份吧……”楊瀾卻似乎早就知道了秦風會這樣問起。
“當年青洪和部隊的人一同抗戰趕走侵略者，在戰中有部分人接受了部隊的招攬，進入組織內部……你現在不是在查青洪的意圖嗎？我已經拿到了確切的證據，可以證明鄧老頭兒就是他們在部隊裏隱藏最深的一枚暗子。勾結外國削弱我們的力量，這是他一直一來在做的事。包括你在內，為什麽你已經迴國退役了還要參與行動？因為你還保存有相當的戰力，你還能打，所以他要你繼續下去，直到你什麽也做不了，就像現在這樣。”
楊瀾的話如同一柄尖刀，狠狠刺中了秦風。
“對，現在我話都告訴你了，你是不是打算先打個電話給他問問？打算繼續做他的傀儡嗎？”
“但你要我怎麽相信你，相信你的一麵之詞？”秦風額上盡是冷汗。
他不停告訴自己，楊瀾不是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的人。可鄧老頭兒是個奸細這種事，也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就可以接受的。
這個時候應該相信誰？又找誰求證？秦風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你可以快點決定，我們是最後兩個能夠受鄧老頭兒控製的人了，隻要我們死，他的任務就算完成。我已經告訴他我今天會迴國，我想他的人已經在路上了。而且我想他應該會叫上許景中吧，就算他沒什麽腦子，但至少是隱龍的人”，楊瀾臉上甚至帶著一點點的笑容，“你還能戰鬥嗎？可不要告訴我，隻是斷了條腿而已，你就已經完全動不了了吧？”
秦風皺眉，但楊瀾話裏的意思，留給他反應的時間真的已經不多了。
他必須做些什麽。
“凱瑟琳！”秦風對著門外叫道。
“什麽？”凱瑟琳伸了個腦袋進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秦風這樣大喊大叫呢。
“拿我手機過來”，秦風喊道。
楊瀾的臉上露出一瞬間的遲疑，寒聲說道，“你要告訴他嗎？”
要告訴他嗎？
秦風一點都不確定。
楊瀾一定是來真的，如果不說，死得肯定是鄧老頭兒。沒有人能在楊瀾早有準備的情況下殺死她。
但如果說了，死得就一定是楊瀾，因為鄧老頭兒手裏握著的權力。
電話很快就到了秦風的手上，楊瀾全程都沒有阻止這一切。
“你……不想攔著我嗎？”秦風握著手機，看著楊瀾問道。
楊瀾擺擺手，“我想看看你的決定。”
但如果這個決定不是她要的，以秦風現在的狀態怎麽可能是她的對手呢？
秦風也清楚知道這一點，無奈地搖頭，“讓我給林家打個電話，這裏有他們家獨苗呢。”
楊瀾意外地挑眉，又輕輕點頭。
林赫的人能來得有多快，秦風根本就不知道，所以隻能找了個借口，讓林夢瑤帶上凱瑟琳開車去找麗娜，說是希望她過來查看秦風的腿是否有點問題。
不疑有他的林夢瑤出了門，秦風也跟著楊瀾到了她事先選好的狙擊點。
“你站在了我這邊，一定會死的”，楊瀾看著秦風道。
“我知道。失敗了，我們會死，殺了鄧老頭，我們還是會死的”，秦風答得淡然，手裏和楊瀾一樣舉著狙擊槍，卻不知她是怎麽帶了迴來的。
“我要給他們報仇，死了也不算什麽，但你要是不想死，還來得及讓她們開車帶上你”，楊瀾道。
楊瀾的目光閃爍，隱龍裏都傳她和秦風是真正的一對天造地設，可眼前所見，秦風親手殺死了那麽多的戰友之後，她們共同的迴憶已經滿目瘡痍。
而在最後的時刻，秦風竟然又選擇了站在她身邊。甚至放棄了已經得到的，看起安穩幸福的生活。
“不後悔嗎？”
楊瀾看見他沒有動，又出言催促道。
秦風已經眯起了右眼，“挺後悔耽誤了一個好姑娘，但今天如果沒有留在這裏，會更後悔。”
“砰！”
剛剛走進門的一個老人神情愕然，胸.前一朵紅色的血花突然盛開，隨即出現的是一個前後透光的洞。
“嘶~挺久沒見這麽暴力的槍了”，秦風深吸口氣。
“你們居然已經知道了，但殺了我你們還是要死！”
不愧是鄧總，那樣的傷勢，他還能喊出這句話，靠的當然不是力氣，而是意誌。
隻是這話證實的東西，秦風已經一點都不想知道了，因為一柄尖刀也穿透了他的胸口。
“還是不後悔嗎？”楊瀾握著刀柄，看著他。眼神中的痛苦和愛意一起化作淚落下。
秦風笑著鬆開手裏的槍，“你要替他們報仇，怎麽可能少了我呢。我不後悔。”
……
“喂，瑤瑤你已經在墳前站了很久了。每月都來的，不用這樣吧？”
擁有貓一般澄澈的藍色雙眼的女人懷裏抱著一個小男孩兒，衝墳前的女人抱怨。絲毫不顧那墳的主人正是從拍賣場裏拯救了她的家夥。
“讓小風下來給他爸爸上個香”，林夢瑤迴頭說道。
她終於不再是那個軟弱的小妮子了，顧盼間氣勢逼人，竟然真的憑借一己之力讓小風坐穩了林家繼承人的位置，手腕不可和往日相比。凱瑟琳順從地聽話，放下了懷裏抱著的林風。
男孩從林夢瑤手裏接過一炷香，點燃後小心地戳在墳前，神色堅毅地看著墳上的字樣。
“小風以後也要做爸爸那樣的男子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