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個理由。”
聶思彤看了秦風一眼，似乎被他過於淩厲的眼神嚇到，但她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
“紀棠棠的反應和速度都太慢了，跟著我們一個組，會拖慢我們的進度”，卓雪濤說的聲音不小，整個連隊都可以聽見。
這種事，平時訓練的時候就可以明顯地看出來。
每每紀棠棠上場的時候，許景中的提醒就會尤其的多。而最終出來的成績，隻要是稍稍留意，就可以看出，紀棠棠雖然是勉強可以達到及格線的，但是距離大家的平均水平，卻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卓雪濤和聶思彤都知道新兵營裏的表現很大程度上會影響自己今後在連隊的發展，當然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帶上一個拖後腿的。
縱然秦風的表情有幾分可怕，但是兩個女生的心裏卻十分清楚，如果她們不願意，秦風是絕對不會強行把她們三個人組在一起的。
因為貌合神離的三個人，戰鬥力會比單兵作戰還要低，這是之前許景中教給她們的話。
“那麽……”
秦風果然開始斟酌起把紀棠棠分到哪個隊的事情了。
既然有了聶思彤和卓雪濤的反對，顯然其他隊能夠容得下紀棠棠的也不會多。這個時候要是姚薇薇在就好了啊，她恐怕會把帶上紀棠棠當作是什麽特殊的挑戰，而更加興奮一些。
“秦教官。”
人群中紀棠棠開口了。
秦風往她那兒看去，隻看見這個女孩兒的神色仍舊從容，如果不是親耳聽過，恐怕都不會想到剛才紀棠棠是被人說了那樣的重話。
“你有什麽意見？”秦風說道。
平心而論，身為藥家的人，紀棠棠在軍方擁有的是超然的地位，隻要不是表現惡劣，之後的前途是差不了的。可是從她在新兵營的處境來看，恐怕知道她身份的學員是根本沒有。
甚至連秦風也是因為對藥家有過接觸，才猜到她的身份。
這說明紀棠棠從一開始就沒有抱著憑自己身份搞特殊的念頭。
放著好好的捷徑不去走，卻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證明自己。這一點，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是十分可貴的。
秦風很欣賞她。
紀棠棠神色平靜，“我可以一個人一組。”
嗯？
這是……
如果話不是從紀棠棠的嘴裏說出來，秦風幾乎要覺得這是被聶思彤她們激出來的氣話，可是深明紀棠棠性格的秦風，卻知道她是個極冷靜的人。
若不是這樣的冷靜，斷然沒有單獨麵對吳永的勇氣，更沒有辦法在僅僅得到姚薇薇一個信號之後就完全明白事情的危險性，配合秦風和許景中完成了對吳永的引誘和當場抓獲。
“你考慮清楚了？”秦風再次確認。
“考慮得很清楚”，紀棠棠臉上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秦風居然沒有質疑她的決定，這可是對她最大的認可。
“那就一個人一組吧”，秦風合上了名冊，然後道，“不過，我希望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給我記住，你們是一個完整的集體，如果有什麽榮譽，那也是整個集體共有的榮譽。我手底下的兵，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麽拒絕和戰友合作的情緒，這一次是友誼賽，我不過分追究。聶思彤和卓雪濤你們出列，今天不用再做越野訓練，去把之前的體能訓練按兩天的訓練量加上。”
兩天的訓練量！
不少學員都有點兒同情地看向了聶思彤和卓雪濤。
不過設身處地地想想，要是以後的什麽任務，帶上紀棠棠也就算了。畢竟是事關前途的新兵營訓練，要是帶上一個拖後腿的，換了自己也不會樂意的。
兩個女生沒有反駁秦風的處罰，就這麽離隊去訓練了。
雖然是懲罰，秦風也沒有專門叫人去監督。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不會有人偷懶。
倒是紀棠棠的心思，需要仔細地揣摩一下。
解散了隊伍，秦風主動找上了紀棠棠。
“秦教官。”紀棠棠看著他過來，先打了招唿。
“嗯，剛才的事情別忘心裏去。”秦風先安慰了一下，換了是別的女孩子，被隊友這麽直言不諱地嫌棄，恐怕要躲一邊兒哭鼻子的。
紀棠棠對他笑笑，“我也覺得一個人好一些，我需要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才行，隻是友誼賽，這樣的訓練機會恐怕不會很多了。對嗎？”
秦風愣了一下，紀棠棠居然完全是把友誼賽當作是一次難得的訓練機會嗎？
這個對於軍隊來說有些太過柔弱的女生，性格上卻是有不輸給姚薇薇的倔強呢。
“你能這麽想就好，之後的事情要加油”，秦風準備好的安慰這時候說不出來了，之後卻突然想起來什麽，神色古怪地說，“對了，藥家的那些手段，最好不要在友誼賽用。”
藥家的恐怖，其實一點兒也不輸給林家。
可是因為藥家的手段沒有林家的武力看起來那麽直接，所以名氣上才稍稍弱了一些。
紀棠棠卻笑了，“當然不會用。那些手段殺傷力太大了，怎麽能對戰友用啊？”
“你知道就行，去好好休息吧。我也還有事兒。”
秦風和紀棠棠告別，同時也甩開了許景中的糾.纏。迴到宿舍卻是拿了自己的外套，換上便衣就出門了。
就在他和紀棠棠說話的時候，手機上總算是收到了一條他等了很久的短信。
短信上是一個地址，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不過發這個地址的人竟然是鄧老頭兒的小號，自然，是為了什麽事情也就不言而喻。
秦風換好衣服往上麵寫的地址趕過去，到了地方入目卻是一個看起來滿是油煙的燒烤攤。
“嚐一嚐看一看咯，碳烤的魷魚剛出鍋！”
“碳烤豬蹄咯，營養不油膩，隻要十五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
吆喝聲此起彼伏，這燒烤攤居然頗有幾分規模，大大小小十來個燒烤架前麵都站著滿身大汗的燒烤師傅，麵前擺著長長的菜籃子，是在排隊等燒烤的。
秦風站了一會兒，猶豫著自己應該點個燒烤吃吃看，還是直接打電話給鄧老頭兒問問情況。
見鬼，難道他是老糊塗發錯了地址嗎？
這種地方真的有他要秦風來找的人嗎？
無比尷尬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凳子上盡是油煙熏出來的由你觸感，秦風本來不是很講究，可是在這種地方也絕對不會覺得自在。
“來吃燒烤的？”
背後突然有人開口問了一嗓子，秦風迴頭看，卻見一人紋著大花臂，剃了光頭，拿著把蒲扇站在自己身後。
這種扮相實在和夜攤混混沒什麽區別，可是讓秦風留意了一下的，偏偏卻是這人那雙充滿世故味道的眼睛。
若是說這眼神犀利，那也並不。其中最顯而易見的，反而是任何一個夜攤老板都有的一點兒滄桑。
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卻又不像是一般的夜攤老板，至少在秦風看來，這不像是個好惹的家夥。尤其是光頭手指骨節粗大，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
看來有點兒門道啊，秦風玩味地笑笑。
“是啊，有什麽推薦的？”秦風往光頭的身後看去。
那是一個挺尋常的燒烤攤，上麵肉類和蔬菜分開放了兩邊兒。
“肉串兩塊，素串一塊，童叟無欺。”光頭搖著扇子，咧嘴一笑。
秦風站起來跟著他就過去挑菜了，等到菜熟了端上來，光頭才拍著桌子笑問他，“怎麽一個人出來吃燒烤？沒個兄弟嗎？”
“來找人的”，秦風老實不客氣地拿著筷子要開動。
“找誰？”
光頭說話的時候，眼中的神色顯然緊了緊，看來還有幾分緊張。
秦風看在眼裏，大概知道這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於是也淡淡答道，“叫個馬哥。”
光頭愣了一下，臉上市儈的笑容立馬就消散了，取而代之是一副有些兇惡的神情。
但唯有這樣的神情，和他那大花臂看起來才十足相稱。
“找他做什麽？誰讓你來的？”
光頭的年紀怕是有四五十了，但是這突然擺出來的氣勢，卻震住了鄰桌的好幾位客人。
秦風自顧自夾著菜，“鄧老頭兒叫我來找人，這不是就來了嗎？怎麽，你認識他？”
光頭的神色鬆動了一下，“認識個屁，老子就是。”
說著，他把蒲扇扔給站在烤架後麵的一個小年輕，囑咐了一句，“你看著生意。”隨後直接拉了椅子就在秦風旁邊坐下了。
“媽的，他跟我說最近有人來找我，怎麽這麽年輕？靠不靠譜啊？”光頭又拎出來一瓶兒啤酒扔到秦風麵前，“冰過了，夏天喝著舒服。”
他這問著秦風靠不靠譜，焉知秦風心理也在打鼓。
“這是說話的地兒嗎？”秦風左右看了數眼，人聲鼎沸，因為剛才光頭突然亮出架勢，鄰桌幾個小年輕戰戰兢兢地關注著他倆。
光頭大笑著拍桌子，“這是什麽地方？你就是吹牛說你是主席也沒人管的啊。誰會當真了？”
秦風無語地看著這位，深深覺得鄧老頭兒這事兒做得一點兒不厚道。
可是他不得不來，因為眼前這光頭，曾經的馬哥，以前是青洪發家的時候，幫裏的二把手。
聶思彤看了秦風一眼，似乎被他過於淩厲的眼神嚇到，但她仍然沒有改變自己的主意。
“紀棠棠的反應和速度都太慢了，跟著我們一個組，會拖慢我們的進度”，卓雪濤說的聲音不小，整個連隊都可以聽見。
這種事，平時訓練的時候就可以明顯地看出來。
每每紀棠棠上場的時候，許景中的提醒就會尤其的多。而最終出來的成績，隻要是稍稍留意，就可以看出，紀棠棠雖然是勉強可以達到及格線的，但是距離大家的平均水平，卻還有一段不小的距離。
卓雪濤和聶思彤都知道新兵營裏的表現很大程度上會影響自己今後在連隊的發展，當然不會願意在這個時候帶上一個拖後腿的。
縱然秦風的表情有幾分可怕，但是兩個女生的心裏卻十分清楚，如果她們不願意，秦風是絕對不會強行把她們三個人組在一起的。
因為貌合神離的三個人，戰鬥力會比單兵作戰還要低，這是之前許景中教給她們的話。
“那麽……”
秦風果然開始斟酌起把紀棠棠分到哪個隊的事情了。
既然有了聶思彤和卓雪濤的反對，顯然其他隊能夠容得下紀棠棠的也不會多。這個時候要是姚薇薇在就好了啊，她恐怕會把帶上紀棠棠當作是什麽特殊的挑戰，而更加興奮一些。
“秦教官。”
人群中紀棠棠開口了。
秦風往她那兒看去，隻看見這個女孩兒的神色仍舊從容，如果不是親耳聽過，恐怕都不會想到剛才紀棠棠是被人說了那樣的重話。
“你有什麽意見？”秦風說道。
平心而論，身為藥家的人，紀棠棠在軍方擁有的是超然的地位，隻要不是表現惡劣，之後的前途是差不了的。可是從她在新兵營的處境來看，恐怕知道她身份的學員是根本沒有。
甚至連秦風也是因為對藥家有過接觸，才猜到她的身份。
這說明紀棠棠從一開始就沒有抱著憑自己身份搞特殊的念頭。
放著好好的捷徑不去走，卻要一步一個腳印地證明自己。這一點，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是十分可貴的。
秦風很欣賞她。
紀棠棠神色平靜，“我可以一個人一組。”
嗯？
這是……
如果話不是從紀棠棠的嘴裏說出來，秦風幾乎要覺得這是被聶思彤她們激出來的氣話，可是深明紀棠棠性格的秦風，卻知道她是個極冷靜的人。
若不是這樣的冷靜，斷然沒有單獨麵對吳永的勇氣，更沒有辦法在僅僅得到姚薇薇一個信號之後就完全明白事情的危險性，配合秦風和許景中完成了對吳永的引誘和當場抓獲。
“你考慮清楚了？”秦風再次確認。
“考慮得很清楚”，紀棠棠臉上有若有若無的笑意。
秦風居然沒有質疑她的決定，這可是對她最大的認可。
“那就一個人一組吧”，秦風合上了名冊，然後道，“不過，我希望在這裏的所有人，都給我記住，你們是一個完整的集體，如果有什麽榮譽，那也是整個集體共有的榮譽。我手底下的兵，絕對不允許出現什麽拒絕和戰友合作的情緒，這一次是友誼賽，我不過分追究。聶思彤和卓雪濤你們出列，今天不用再做越野訓練，去把之前的體能訓練按兩天的訓練量加上。”
兩天的訓練量！
不少學員都有點兒同情地看向了聶思彤和卓雪濤。
不過設身處地地想想，要是以後的什麽任務，帶上紀棠棠也就算了。畢竟是事關前途的新兵營訓練，要是帶上一個拖後腿的，換了自己也不會樂意的。
兩個女生沒有反駁秦風的處罰，就這麽離隊去訓練了。
雖然是懲罰，秦風也沒有專門叫人去監督。
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知道不會有人偷懶。
倒是紀棠棠的心思，需要仔細地揣摩一下。
解散了隊伍，秦風主動找上了紀棠棠。
“秦教官。”紀棠棠看著他過來，先打了招唿。
“嗯，剛才的事情別忘心裏去。”秦風先安慰了一下，換了是別的女孩子，被隊友這麽直言不諱地嫌棄，恐怕要躲一邊兒哭鼻子的。
紀棠棠對他笑笑，“我也覺得一個人好一些，我需要比別人更多的努力才行，隻是友誼賽，這樣的訓練機會恐怕不會很多了。對嗎？”
秦風愣了一下，紀棠棠居然完全是把友誼賽當作是一次難得的訓練機會嗎？
這個對於軍隊來說有些太過柔弱的女生，性格上卻是有不輸給姚薇薇的倔強呢。
“你能這麽想就好，之後的事情要加油”，秦風準備好的安慰這時候說不出來了，之後卻突然想起來什麽，神色古怪地說，“對了，藥家的那些手段，最好不要在友誼賽用。”
藥家的恐怖，其實一點兒也不輸給林家。
可是因為藥家的手段沒有林家的武力看起來那麽直接，所以名氣上才稍稍弱了一些。
紀棠棠卻笑了，“當然不會用。那些手段殺傷力太大了，怎麽能對戰友用啊？”
“你知道就行，去好好休息吧。我也還有事兒。”
秦風和紀棠棠告別，同時也甩開了許景中的糾.纏。迴到宿舍卻是拿了自己的外套，換上便衣就出門了。
就在他和紀棠棠說話的時候，手機上總算是收到了一條他等了很久的短信。
短信上是一個地址，除此之外什麽也沒有，不過發這個地址的人竟然是鄧老頭兒的小號，自然，是為了什麽事情也就不言而喻。
秦風換好衣服往上麵寫的地址趕過去，到了地方入目卻是一個看起來滿是油煙的燒烤攤。
“嚐一嚐看一看咯，碳烤的魷魚剛出鍋！”
“碳烤豬蹄咯，營養不油膩，隻要十五塊，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了！”
……
吆喝聲此起彼伏，這燒烤攤居然頗有幾分規模，大大小小十來個燒烤架前麵都站著滿身大汗的燒烤師傅，麵前擺著長長的菜籃子，是在排隊等燒烤的。
秦風站了一會兒，猶豫著自己應該點個燒烤吃吃看，還是直接打電話給鄧老頭兒問問情況。
見鬼，難道他是老糊塗發錯了地址嗎？
這種地方真的有他要秦風來找的人嗎？
無比尷尬地找了個地方坐下，凳子上盡是油煙熏出來的由你觸感，秦風本來不是很講究，可是在這種地方也絕對不會覺得自在。
“來吃燒烤的？”
背後突然有人開口問了一嗓子，秦風迴頭看，卻見一人紋著大花臂，剃了光頭，拿著把蒲扇站在自己身後。
這種扮相實在和夜攤混混沒什麽區別，可是讓秦風留意了一下的，偏偏卻是這人那雙充滿世故味道的眼睛。
若是說這眼神犀利，那也並不。其中最顯而易見的，反而是任何一個夜攤老板都有的一點兒滄桑。
可是他身上的氣勢卻又不像是一般的夜攤老板，至少在秦風看來，這不像是個好惹的家夥。尤其是光頭手指骨節粗大，一看就知道是練過的。
看來有點兒門道啊，秦風玩味地笑笑。
“是啊，有什麽推薦的？”秦風往光頭的身後看去。
那是一個挺尋常的燒烤攤，上麵肉類和蔬菜分開放了兩邊兒。
“肉串兩塊，素串一塊，童叟無欺。”光頭搖著扇子，咧嘴一笑。
秦風站起來跟著他就過去挑菜了，等到菜熟了端上來，光頭才拍著桌子笑問他，“怎麽一個人出來吃燒烤？沒個兄弟嗎？”
“來找人的”，秦風老實不客氣地拿著筷子要開動。
“找誰？”
光頭說話的時候，眼中的神色顯然緊了緊，看來還有幾分緊張。
秦風看在眼裏，大概知道這恐怕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了，於是也淡淡答道，“叫個馬哥。”
光頭愣了一下，臉上市儈的笑容立馬就消散了，取而代之是一副有些兇惡的神情。
但唯有這樣的神情，和他那大花臂看起來才十足相稱。
“找他做什麽？誰讓你來的？”
光頭的年紀怕是有四五十了，但是這突然擺出來的氣勢，卻震住了鄰桌的好幾位客人。
秦風自顧自夾著菜，“鄧老頭兒叫我來找人，這不是就來了嗎？怎麽，你認識他？”
光頭的神色鬆動了一下，“認識個屁，老子就是。”
說著，他把蒲扇扔給站在烤架後麵的一個小年輕，囑咐了一句，“你看著生意。”隨後直接拉了椅子就在秦風旁邊坐下了。
“媽的，他跟我說最近有人來找我，怎麽這麽年輕？靠不靠譜啊？”光頭又拎出來一瓶兒啤酒扔到秦風麵前，“冰過了，夏天喝著舒服。”
他這問著秦風靠不靠譜，焉知秦風心理也在打鼓。
“這是說話的地兒嗎？”秦風左右看了數眼，人聲鼎沸，因為剛才光頭突然亮出架勢，鄰桌幾個小年輕戰戰兢兢地關注著他倆。
光頭大笑著拍桌子，“這是什麽地方？你就是吹牛說你是主席也沒人管的啊。誰會當真了？”
秦風無語地看著這位，深深覺得鄧老頭兒這事兒做得一點兒不厚道。
可是他不得不來，因為眼前這光頭，曾經的馬哥，以前是青洪發家的時候，幫裏的二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