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若是還有人敢去阻攔秦風,那一定不會是吳衛國。


    他已經生出不半點的鬥誌了,可是秦風是否會放過他呢?


    那一雙眸子中的淡淡血色已經悄然隱去了,秦風並不喜歡一直讓自己保持著那種渴望殺.戮的狀態,可是即便如此,他的眼神仍然讓吳衛國不寒而栗。


    “你究竟是什麽人?你不是一個普通的教官,你到底是誰?”


    吳衛國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他仍然強作鎮定。他已經知道了秦風不是可以匹敵的對手,可是那又如何,這裏是國防大學的附屬醫院,在這裏,沒有結實的後台,個人實力,是沒有用的。


    秦風淡然一笑,走前兩步從戴宏的身上拔出了那柄有毒的匕首。鮮血很快順著血槽滴落了個幹淨,而戴宏卻早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我是誰很重要嗎?”秦風自問著,“我隻是來替我的學生討個公道而已。”


    就算隻帶了幾天,那也是秦風手裏的兵。他們可以技不如人,但絕不能被人仗著有權有勢而欺負。


    “等等,等等”,吳建軍趕忙出聲,攔住了正要動手的秦風,“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這就讓二弟告訴軍法處的那些人,讓他們把永兒做錯事的那些證據遞上去,公正判決。他是我們吳家的獨苗,你放過他吧!”


    秦風惡心得皺了皺眉,“你吳家的孩子是孩子,別人家的就不是嗎?”


    他說著,手中的匕首卻是輕描淡寫地在吳永的手臂上劃過一刀。


    這一刀或許不會立刻致命,可是就在這醫院裏,就在這病床上,有人敢來救吳永嗎?


    死亡並非是最可怕的東西,最可怕的是明明知道死亡正在靠近,卻無法得知自己什麽時候會死,會如何死。


    吳永驚恐地用手捂著自己的傷口,仿佛那淺淺的傷口深入他的心髒一般。


    而眼看著這一切發生的吳建國,已是幾乎咬碎了自己的牙!


    “啊!”


    吳建國大叫著,指著秦風,“你這個混蛋,我一定要你死!”


    “那你準備怎麽讓我死呢?”秦風隨口問了一句。這種毫無依據的挑釁,簡直連虛張聲勢都算不上。


    “但你恐怕不會想到我已經通知了警察吧?”站在門口的吳衛國冷不丁地開口說。


    從秦風看見戴宏之後,眼神中流露出和戴宏一般無二的嗜血殺意,吳衛國就已經打算要放棄戴宏了。


    他立刻通知了警察,如果戴宏贏了,他會任由警察把戴宏抓走,而如果是戴宏輸了,被抓走的就一定是秦風。


    吳衛國可以接受虧損一個戴宏,但是他卻絕對不會允許秦風這樣的威脅繼續存在。


    這樣的取舍,對於吳衛國來說,太簡單了。


    “哦,你說要是我把戴宏弄醒過來,他發現了你的算計,會怎麽對你呢?”秦風笑問。


    吳衛國臉色變了變,“你說什麽?”


    秦風還能再把戴宏弄醒?


    這怎麽可能,那匕首上是有毒的,這一點吳衛國早就知道。再說戴宏現在失血很多,就算能夠醒過來,又有什麽用?想到這裏,吳衛國的心稍稍放下了一些。


    但秦風卻竟然真的冷笑著一把將戴宏拉了起來。


    他的大.腿被匕首刺中,此刻一個頗大的血口正像是泉湧一樣往外冒著血,已經染紅了一小片地麵。


    可秦風卻伸手在戴宏的腿上接連點了幾下。那噴湧的血口竟是真的漸漸收住了。


    “你在做什麽?”


    吳衛國真的開始慌亂了,如果說秦風真的有辦法把戴宏弄醒,那……


    他可是親眼見過戴宏活生生將人折磨致死,隻要有任何的可選項,他絕對不會讓自己落到戴宏的手裏的。


    “好歹也是雇傭兵出身,失了一點血就站不起來,我可是不會信的。自己的匕首,你會沒有解藥,我也不信”,秦風退後了三兩步,幹脆就讓戴宏自己站著了。


    而戴宏看著他,神色就更是複雜。


    這個人竟然連這也能猜到,他究竟是什麽怪物!


    但,要讓戴宏就這般聽秦風的話去對付吳衛國嗎?


    “你以為就因為你們兩個幾句話,我就會替你賣命嗎?”戴宏看著秦風。


    他現在已經傷重,絕對不可能是秦風的對手,可是他畢竟是出身雇傭兵團的漢子,命是可以不要的,但要他替人做事,卻要一個充足的理由。


    秦風自然知道他的想法,卻隻是淡淡道,“不,我不是要你替我賣命。現在去把他的腿打斷,否則我就殺了你。這不是商量。”


    戴宏皺眉,他一點都不懷疑秦風所說的,可是即便他聽從了秦風的話,又如何保證他就能夠繼續活下去呢?


    “你不會是在考慮活下去的事情吧,難道你不覺得對一個雇傭兵來說,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是有用嗎?”


    秦風好整以暇,幹脆就在病床邊上坐了下來。身後是毫無反抗能力的吳永,門外站著據說是軍區大佬的吳衛國。可他此刻的樣子,簡直悠閑得仿佛隻是在店裏喝咖啡。


    “你說的有些道理”,戴宏似乎是振作了起來,邁著有些僵硬的步子慢慢往吳衛國的方向走著。


    他雖然有一條腿受傷嚴重,而且還在之前有大量的失血,可是這僵硬的步子卻竟然很穩,以至於讓吳衛國也覺得有些害怕。


    “你忘了我救過你嗎?”吳衛國頓時驚恐起來。


    戴宏打不過秦風,但這絕不代表著戴宏就是個廢物,相反,他的能力,一貫是得到吳衛國的認可的。


    “在你剛才準備放棄我的時候,我們的雇傭關係就可以算是結束了。你救了我,我的命就是你的,剛才你不想要我再活命,那這條命,就算是我自己的了。”戴宏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他似乎絲毫沒有因為吳衛國的背叛而有生氣之類的情緒。


    他要做的,隻是償還,償還吳衛國救過他的情分。


    而失去了這個情分,吳衛國對於戴宏來說,就和任何一個螻蟻一樣,隨意殺了也不會有半點愧疚。


    吳衛國終於徹底放棄了,戴宏的話讓他心中一寒,原來戴宏從來就沒有過什麽跟隨他做他手下的想法,他隻是在換債,如同對待一個支付過傭金的雇主一般,一旦任務結清,就可以翻臉無情。


    隻是戴宏自己也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罷了。


    他步步走進吳衛國,這個以救了自己一名為由,就隨意指使他的人,現在終於不再是他的阻礙了。這一份天大的人情債在今天還清了,戴宏甚至會感謝秦風。


    他走得很快,那病房的門早在戴宏殺進來的時候被吳衛國關上了,而現在卻成了擋住他去路的阻礙。


    戴宏已經到了麵前,吳衛國不甘就這麽被打斷腿,抬腳就去踢戴宏那隻受傷的腿。


    “哼。”


    戴宏卻是根本不閃不避,那一腳結結實實地踹了上去,卻沒有得到半點預想中的效果。


    這麽一點力量,對於戴宏,哪怕隻是虛弱的戴宏來說,也太過弱了!


    他的手向下一撈,無比準確地抓住了吳衛國的腿,隨後稍稍用力,便聽見“咯”的一聲,那條腿以反人類的動作向著一邊彎曲了。


    吳衛國抱著傷腿跪倒在地上,因為劇烈的疼痛,神色近乎猙獰。


    秦風點頭,正要說點什麽,那病房的門卻是被人從外麵暴力地撞開了。


    “都不許動!”


    一個有些清脆的聲音在門口想起。


    秦風意外地挑眉,竟看見那病房門口站著一個窈窕身影。身上的警服也遮擋不住火爆的身材,胸.前雙.峰將製服撐的緊緊,而她的手上正筆直地端著一把手槍。再往下是一雙修長的大.腿,黑色的高筒皮鞋套在皮裙之下,更顯得那雙.腿筆直而有型。


    “腿倒是很不錯嘛”,秦風吹了個口哨。


    因為這女警的手上端著槍在瞄準,頭和手槍在一條線上,卻看不見她的臉了。秦風祈禱著千萬不要是個醜八怪,那樣的臉,和這樣的魔鬼身材加在一起,實在比毫無可取之處的醜還要讓人不適。


    所幸他的祈禱多少還是有點作用的,女警察把槍稍稍放下了一點兒,憤怒地瞪著秦風,“你閉嘴,再亂說我一槍蹦了你!”


    “可是你的槍還沒有上膛呢?”


    秦風故意調侃她。


    這當然不是因為女警不會用槍,而是警察都有規定,槍支不得隨意上膛,需要等到隊長的指令。秦風知道她是守規矩沒有上膛,這才出言調侃。


    然而他的話音剛落,女警臉上更見憤怒,手中的槍“哢擦”一聲,卻是她已經上好了膛了。


    可她這動作雖然快極,卻也沒有秦風的動作來的快,他竟然已經從床前到了女警的麵前,伸手捏住了她握槍的手腕。


    “女孩子家家的,玩什麽不好,要玩槍呢?”秦風笑著說,手上用力,卻是把那槍搶了下來。


    女警目瞪口呆,她可不是什麽普通的警察。


    能夠直接把槍上膛,那不是因為她壞了規矩,而是以為她正是今天的隊長。方才秦風搶走她的手槍那一下,她可不是完全沒有抵抗。隻是那一瞬間,秦風手上的力量之大,竟讓她的抵抗都化作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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