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挽歌”別開眼,看著角落裏搖曳的花草,“你有什麽特別優秀的地方嗎?怎麽就成我相公了”


    沈清寒抿了抿唇,才開口道:“我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如果一定要挑出一點來,那就是我特別喜歡你和我眼光很優秀,看上了你”


    “蘇挽歌”心中泛起些異樣來,定定的看著他,心中堅硬的磐石有些動搖。


    果然啊,喜歡過的人,就是再怎麽傷害過你,再看一眼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喜歡。


    “有病”,“蘇挽歌”走過沈清寒身旁,出聲罵道。


    走到半路,天公不作美,落下些小雨。兩人來到一顆樹下躲著,“蘇挽歌”靠在樹上問沈清寒:“帶傘了嗎?”


    沈清寒想了想,“帶了”,解下自己的乾坤袋,從裏麵拿出一紅一白的兩把油紙傘,然後他就後悔了。


    “蘇挽歌”拿過那把白傘,撐開傘走出樹外。沈清寒隻好也撐開傘跟上她。走了幾十步,沈清寒有些沉不住氣了,快速的鑽到了“蘇挽歌”的傘下。


    “蘇挽歌”皺眉看著他,“做什麽?”


    沈清寒臉不紅心不跳的胡說八道:“這把傘太醜了,不稱我的氣質”


    “蘇挽歌”扯了扯嘴角,“那你用我這把”


    沈清寒搖了搖頭,“我手上這把傘破了,不能用了”


    “蘇挽歌”挑眉,“哦~哪破了,我看看”


    沈清寒明目張膽的往傘上施加靈力,下一瞬那紅傘就嗚唿哀哉了,他接著大言不慚道:“你看,這不是破得很嗎?”


    “蘇挽歌”:……


    “有病”,“蘇挽歌”罵了他一句。


    終於,沈清寒如願以償的和“蘇挽歌”同在一傘下去了不惑天。


    “蘇挽歌”看著坐在掌門位置上的不染,眉頭微蹙,轉頭問沈清寒:“五峰的掌門不是你?”


    “不是”,沈清寒說著,拉過她的衣袖去他與她的位置上坐下。


    “蘇挽歌”對清談一事沒有多大的興趣,便安安靜靜的坐著,除非有人向她問好,否則她基本不發表言論。


    清談結束後就是宴會,“蘇挽歌”坐在沈清寒的身旁,有一搭沒一搭的吃著。後來沈清寒不情不願的被那群明顯沒清談夠的人拉去探討了,便隻餘“蘇挽歌”一人。


    不染湊到“蘇挽歌”身旁,低聲問道:“我看你倆挺好的啊,沒事在自家門口貼那些字幹嘛?”


    “蘇挽歌”沒有迴答他的問題,反而無厘頭的問道:“我真是他妻子?”


    不染睜大了眼睛,“你腦子被狗給叼走了?你們前幾個月才成的婚,你就忘記了?”


    “蘇挽歌”眼中有些迷茫,悶了一杯酒水,放下酒杯時不輕不重的說道:“聽聞愛情十有九悲,可他居然幸福了,上天真是不公平”


    不染沒聽清她在嘀咕什麽,於是問道:“你說什麽?”


    “蘇挽歌”搖搖頭,笑言:“酒不錯”


    她在這個陌生又熟悉的世界裏發現一件有趣的事:在她那裏死了的人在這裏卻活著,在那裏活著的人在這裏卻死了。比如說宸越,在她原來的世界裏估計連胎都投了,在這裏卻和季緋月卻成婚了。而清賀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兔崽子在她原來的世界裏活得風生水起,在這裏卻已經與世長辭了,真是神奇。


    不過,按照這個邏輯走,顧晚取代了淵遠峰主的事就一有些不合理。在原來的世界裏,淵遠勉強算是被她“殺”了,那麽在這個世界裏,淵遠應該還沒死,可怎麽就退位了?


    “蘇挽歌”假裝隨意的問道:“淵遠呢?”


    不染這次吃驚的神情越發明顯了,“你今天怎麽迴事?怎麽什麽都不記得了”


    “蘇挽歌”鎮定的笑笑,理了一下思維,“我是問他退隱去了哪裏?”


    如果“蘇挽歌”這麽問,便說得通,於是他收了驚訝的神情,“也對,你消失了那麽久有些事情不記得也不奇怪,淵遠師兄的事沈師兄沒和你說嗎?”


    “蘇挽歌”道:“嗯,沒說”


    不染歎了一口氣,緩緩道來:“淵遠師兄此前不是被紅衣傾世附體,他積鬱於心,不久便退了位,也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


    “蘇挽歌”越聽越糊塗,借著方才在不染話裏捕抓到的端倪作理由問道:“我消失迴來後,好像忘記了好多事情,你能細細的和我說一遍嗎?”


    不染臉上浮現憂色,“你沒事吧?”


    “蘇挽歌”搖搖頭,寬慰一笑:“無礙,就是忘記了好些事而已”


    不染:“自己注意點身體,多大的人了”


    “蘇挽歌”不耐道:“行了,別婆婆媽媽的,快說”


    不染問:“你想從哪裏聽起”


    “蘇挽歌”:“就從清賀消失後開始講起吧”


    等沈清寒從那一群人中解脫出來時哪裏還看得到“蘇挽歌”的身影,他到處找了一圈也沒找到,有些頹廢的站在不惑天的廣場上,一身白衣顯得孤獨單薄。


    “蘇挽歌”本來在殿裏聽不染敘述,可裏麵有些嘈雜,兩人便出去了。迴來時宴會已經散得差不多了,與不染道了別,“蘇挽歌”準備離開,經過不惑天的廣場時卻見了這略帶傷感的一幕。


    她輕輕走過去,幾乎沒有發出聲響,拍了拍他的肩膀,“黑燈瞎火的看什麽呢?什麽樣的景色讓你這麽無法自拔?”


    沈清寒轉身抱著她,低低道:“我剛才沒找到你,我以為你又要離開了”


    “蘇挽歌”心裏麻麻的,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這樣的話,就好像眼前這個人如果沒有了她就活不下去一樣。


    她以前聽到話,大多是咒罵她去死的話,咒罵她無惡不作,人麵獸心。


    她身上拍拍他的肩膀,沒有說什麽。


    行動是承諾的第一表達形式,如果可以,她會努力做到,但她不會保證。


    “好了,迴去了”,“蘇挽歌”推開他。


    沈清寒鬆開她,解下自己的披風穿在她身上,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寵溺的笑著:“好”


    “蘇挽歌”明顯的僵硬著,不自然的別開臉,轉身匆匆的走在前麵,像身後有什麽妖魔鬼怪似的。


    沈清寒看著略顯慌張的背影,唇角微勾。


    好歹,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麽抗拒他了。


    迴到雲清峰後,“蘇挽歌”難以入眠。如果按照不染給她敘述的,那麽至少有一個讓她困惑的問題明朗了:她與宸越大婚之日,卻忽然被淵遠叫出去,之後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最後主動撞上她的劍。


    淵遠被鬼王附體,鬼王是她的前世父親溫曜,而溫曜怨恨她……水到渠成,理所當然,一直被蒙在鼓裏她當然難逃一死。


    很好,如果她有機會迴到原來的世界,她一定親自去鬼市手刃了他,永世不得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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