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季緋月的腰,順速的換了一個體位,成了季緋月在下,他在上。


    低頭親上了季緋月的唇瓣,枝頭上的鳥都害羞的飛走了。


    過了些時候,宸越才停了下來,側身和她一起躺在涼亭的木板上。


    “你故意的?”


    “嗯哼……”


    季緋月抬手掐向宸越腰間的肉,狠狠的一擰,“長本事了你?”


    宸越吃痛,趕緊求饒,“我錯了,我錯了”


    “錯在哪裏?”季緋月問。


    “錯在……錯在哪裏啊?”宸越又一臉疑惑委屈的看著她。


    季緋月暗道不好,她總是招架不住他這一招,趕緊坐了起來,“不和你一般見識”


    坐迴涼亭的欄杆上,打開那個箱子,拿了幾封文書快速的翻閱著。


    宸越撣撣在地上滾的灰,坐在季緋月旁,將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在看什麽?”


    季緋月沒看他,“字”


    宸越:……


    “對了,蘇挽歌是出了什麽事嗎?”想起今早的事,宸越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是出了點事”季緋月看封文的動作停了一下。


    “什麽事?”


    “一言難盡,上次和安南王一戰,受了重創”


    宸越點點頭,“聽說紅衣傾世和仙門宣戰了,是真的嗎?”


    季緋月重新看著封文,“真的”


    “仙門真是一直處於風雨飄搖啊”宸越歎道,“那你要怎麽辦?”


    “怎麽辦?不知道,聽師尊的吧”季緋月說道。


    “到時候真打起來了,你不會也要上吧?”宸越擔憂的問道。


    “不然呢?”季緋月挑眉。


    “那怎麽可以,要是真打的話,我替你上”


    “大白天的,說什麽夢話呢,你替我上?你還嫌仙門不夠亂啊?本來仙門與魔族的關係就緊張,又加上與安南王一戰,那就更敏感了,你還想替我上。要不是你與安南王不是同一派係的,我都不敢放你進來”


    “可……”宸越還想說點什麽。


    “沒什麽可是的,我什麽人,不會出事的”


    “你說的啊,你要是敢出事……我可咋辦啊”宸越說著說著,抱緊了季緋月的胳膊。


    季緋月無奈的推推他的腦袋,“讓開,讓開,打擾到我辦正事了”


    “不要”


    “你信不信我把你踢出去?”


    “你怎麽會舍得呢……?”


    “想試一下嗎?”季緋月眯眼看著他。


    “我錯了……”


    “乖”季緋月輕笑,轉頭繼續看著封文。


    到了日入時分,季緋月才把宸越打發走,迴到自己的居房處,便看見了沈清寒有些失魂的坐在院子裏。


    她走上前問道:“師尊?”


    沈清寒聞聲抬頭看著她,說道:“為師有事要問你幾句”


    “師尊問便是”季緋月道。


    “近日你可是與峰外之人交往過密?”


    季緋月的眼神暗了暗,如實道:“是”


    “可是魔族中人”


    “是”


    “你可知魔族與仙門勢不兩立?”


    “知”


    “那你為何還與他繼續往來?”


    季緋月想了想,堅定道:“因為他是徒兒的……意中人”


    沈清寒藏在眼裏的怒火和心中的氣憤消散了幾分,如釋重負的輕輕唿了一口氣。


    季緋月又說道:“若師尊不喜,徒兒退出玄遠峰便是,絕不會給玄遠招來罵名,但他……離不得”


    沈清寒站起來,看著她,半晌才道:“罷了罷了,古語有寧拆十座廟,不毀一莊親。他若待你真心實意,我亦無話可說,你也無須退出玄遠。”


    走了幾步,又迴過頭來,“你既知自己是九陰聖體,煉的卻是仙門之道,兩者相衝,有損經道。你若想與那人長久,便止步於此吧”


    季緋月恍然大悟,怪不得近來覺得有些心浮氣躁,筋脈不通,原來是這樣。


    “謝師尊指點”


    ——————


    這幾日仙門百家都在忙著備戰紅衣傾世,唯雲清峰主蘇挽歌顯得有些閑,其他都還好,就是往楚竹峰跑得有些勤。


    蘇挽歌用一個紅色的絲帶將頭發鬆垮垮的束在腦後,還算無傷大雅,一襲白衣,仙風道骨。手裏提著一個精美的青壺,搖著一把扇子,悠哉悠哉的踏上楚竹峰的階梯。


    走進楚竹峰的大門,有幾個弟子前來告知她掌門有事去不惑天了。她笑笑,示意他們不用管自己,自顧自的走向了淵遠的雅山居。


    推開門,走了進去。環視一圈,雅竹白荷,青石黑瓦,很是別致。


    將酒瓶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緩緩的坐了下來,倒了一小杯,慢慢的喝下去。


    抬眼看看天空,烏雲密布,沉悶得透不過氣,連空氣也染了幾分沉重,死氣沉沉的,安靜得不像樣子。


    坐了一會,便聽見推門的聲音,蘇挽歌抬眼便看見一臉疲憊卻又勉強笑顏的“淵遠”,當真是無懈可擊的為仙門戰事奔波的愁苦操勞樣。


    “師妹又來了?”


    蘇挽歌淡笑:“嗯……”


    “最近事情這麽多,怎麽老往師兄這裏跑?到時候別人該說你的不是了”,“淵遠”走過來坐下。


    蘇挽歌倒了一杯酒,遞給“淵遠”,“人生亦有命,安能行歎複坐愁。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便說吧,天塌下來不是還有師兄頂著嗎?我操那麽多心幹嘛?”


    “你這說的什麽話?你是一峰之主,身在其位當處其職,此等混賬話下次不可再說”,“淵遠”看蘇挽歌安然無事的喝下酒水,他也就放心的喝下一杯。


    這幾日蘇挽歌像抽了瘋的頻頻來找他,倒也不做什麽,就是聊聊天,喝喝酒,卻隱隱的讓他有些不安。


    “嗯……”蘇挽歌隨意的答道。


    “對了,我聽秋善說你的暗毒又犯了?”,“淵遠”狀似無意的問道。


    蘇挽歌倒酒的動作停頓了一下,隨即又恢複自然。“嗯,師兄覺得呢?”


    “淵遠”看著她,沒有說話。


    “沒事,師兄這麽緊張我幹嘛?我好得很,師兄覺得我像暗毒犯了的樣子嗎?”


    “淵遠”眼裏的光暗了幾分,有些急躁,“秋善不是說你已經暗毒泛濫了……”,意識到自己表現得有些反常,他又趕緊道:“不過現在看到你這幅樣子,我這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挽歌不晚浮生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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