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栗子,你到底好了沒有”


    蘇挽歌剛剛要走出去,門外又傳來了叫喚聲。蘇挽歌壓低聲音應了一聲,“嗯”


    “那趕緊出來,到你了”


    蘇挽歌走出閣間,快步的走到舞台前,生怕別人認出什麽。


    蘇挽歌抬頭又看了一眼那具骨架,才腳步輕盈的上了那舞台。她一人站在舞台上,台下一片黑漆,什麽都看不清,隻可聽見壓低了的歡聲笑語聲。有一束白光從頭頂照射下來,將她包裹在裏麵,散發著嫋嫋的霧氣。


    蘇挽歌心道:這舞台效果還真不錯。


    耳邊傳來清泉流水般的笛聲,蘇挽歌輕盈的舞步律動起來,步步極至柔情。


    纖細的手腕柔若無骨,輕柔靈動,修長的手指有技巧的舞動仿如開了一盞柔花,從頭頂開到了胸前。腳步生風,似輕盈似穩健,在空中一躍,劃出一個優美的弧度。細腰柔軟,扭出著柔美的線條。笛聲漸漸加快,蘇挽歌的舞姿也跟著加快,披散著的長發也跟著她的動作而飄飛,愈發美得致命。


    在臨近笛聲高潮時,蘇挽歌輕巧的從手袖裏扯出一抹紅色忽的扔向空中,在笛聲高潮第一個音節落下的時刻使了幾分靈力,紅布瞬間爆破,紛紛揚揚的撒滿了空中。


    蘇挽歌伸手抓住一塊飄落下來點紅布,放到唇邊若有若無的輕咬一下,笑得嫵媚動人。


    蘇挽歌心道:這模仿的應該是很到位了吧!


    沈清寒好看的喉結動了動,濃黑的眼眸一瞬不移的看著她,眸中不知名的情緒慢慢滾動。唇中慢慢送氣,修長的指尖輕動,潺潺的音色連續不斷的湧出。


    青繇扶著下巴,微微的點了點頭。小公主長大了還是不錯的,比小時候省事有用多了。


    寧嬰卻激動了叫了出來,手舞足蹈的,激動得跟撿了幾十箱金子一樣,“啊,娘親你太棒了!啊……”


    青繇被寧嬰這突然來了的叫聲嚇了一跳,伸手在他腦袋上重重的拍了一下,罵道:“鬼叫什麽?嚇我一跳”


    寧嬰揉了揉腦袋,不滿的瞪了青繇一眼,卻沒敢說什麽。


    台下傳來傳來此起彼伏的歡叫聲,微微躁動。笛聲慢慢的停息,蘇挽歌舞步也開始慢慢收了,又從另外一隻手袖裏扯出一塊紅布,向上一扔,鋪展開來,剛好擋住她的身姿。輕巧旋身,下一瞬人已移到台下。手上又運起一股靈力,向那還未落下的紅布打去。


    “嘩”


    那塊紅布亦爆破開來,細碎的紅布在空中紛紛揚揚的飄散。


    一抹紅碎布悠悠的飛過了那放著骨架的高台,實在飛不過去了,又認命的飄落下來,輕輕的落在了那具骨架的人頭頂上。


    “哢嚓”


    骨架先是發出了一聲輕微的裂斷聲。


    “啪啦”


    剛才好好端端的骨架瞬間碎成了灰飛,半著還未落盡的紅布,雜糅出別樣的美感。


    全鬼嘩然,紛亂的討論著。


    “你們看見了嗎?那副骨架居然碎了”


    “看見了,沒瞎。話說這骨架怕是放了幾百年了吧,怎麽今天忽的就碎了?”


    “是不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什麽了?”


    “誰知道呢”


    “你說是不是因為剛才那個跳舞的舞娘啊”


    “不會吧,這又不是第一次有舞娘在那處跳舞”


    “可我見那舞娘麵生得很啊”


    “這麽一說,我好像也沒見過剛才那位舞娘啊?許是新來的吧”


    “……”


    蘇挽歌又進了剛才那間閣樓,換迴了自己原來的衣服。蘇挽歌真是一眼都不敢再看剛才那件衣料一眼,真是……暴露過頭了。


    衣為紗製,透明得緊,隻有一層薄薄的衣料在裏邊擋著些,勉強能見人。要是端端正正的站著,倒也沒什麽大不了,可要是動上一動,不是露腿就是就是露腰的,好在她多拿了幾塊布虛掩著,不至於晚節不保。


    一頭青絲她是沒辦法了,索性披散著走了出來。抬眼尋找沈清寒,發現他正朝自己走過來,蘇挽歌笑著走了過去。


    “師兄”


    剛剛走近,蘇挽歌便被沈清寒伸手環住,身後的青絲被他輕輕攏了攏,快速的挽出一個好看的發髻,插上了一把銀花簪子,才滿意的收了手,說道:“怎麽這麽不小心,又把頭發弄散了”


    蘇挽歌摸了一把沈清寒為她綰好的發髻,尷尬的笑了幾聲,“嗬嗬,嗬嗬,意外,意外”


    “師兄,你知道為什麽那具骨架為什麽好端端的卻散了嗎?”蘇歌問道。


    沈清寒搖了搖頭,“不知”


    這時燈光才慢慢的亮了起來,可以看清這裏所有的活動。突然門口傳來躁動聲,蘇挽歌和沈清寒皆循聲望去,看見了一個紅衣男子走了進來。


    身量較高,體態修長,膚色白皙,麵容清秀,帶有幾分妖氣,嘴角攢著一抹笑。右邊有一縷黑發被編成了一條細細的辮子,一直延至腦後。


    蘇挽歌轉頭看見剛才自己問路的那位鬼兄,便走了過去,“鬼兄,好巧,又見了”


    那鬼人笑了笑,“幸哉幸哉”


    蘇挽歌又道:“鬼兄,名何?”


    鬼人謙遜有的說禮道:“在下陸仁甲”


    蘇挽歌一聽,有些樂了,“路人甲?那你的土匪乙呢?”


    鬼人有些疑惑,還是有禮的問道:“姑娘說的什麽土肥一?在下沒有什麽土肥一”


    自己樂夠了,蘇挽歌才正了正神色說道:“沒什麽,陸兄,那紅衣公子什麽來頭啊?怎的這麽多鬼友都看著他?”


    那鬼人道:“也不知道什麽來頭,不過看著鬼級挺高,應與紅衣鬼王有些關聯。此鬼賭術極佳,直到如今沒有能贏了他的人。與他賭者,立下契約,贏了可得一夢想成真,輸了他便奪取他所要之物。”


    好像想起了什麽事,那姓陸的鬼人又道:“凡他開賭,必有災禍發生。當年有一個凡界的商人誤打誤撞的來到了鬼市,與這紅衣公子賭了一場,輸得家破人亡,最後實在受不了這打擊,投入了外邊那條鬼河裏”


    蘇挽歌微微的歎了口氣。


    所有的一步登天下麵都是萬丈深淵,稍有不慎,粉身碎骨。終南捷徑好走,也難走,終究是一步一個腳印腳踏實地才來的實在。


    和那位陸鬼兄道了聲謝,便來到了沈清寒身邊。


    。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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