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希浩走了,同時也笑納了滕代和渡邊供奉的一箱子現金和一袋鑽石,這對於二人並不算什麽損失,隻不過是將賄賂千鶴會長的物品再次轉手而已。


    滕代和渡邊將竹本送到了私人醫院去處理傷口,又跟竹本元開始商議起策略,如何在10天之內完成陳希浩交待的任務,統一山田組。期間,兩人也試圖從竹本元的口中探尋著自己這位新大佬的背景,但是一談論到這個話題,竹本元卻開始三緘其口,這讓二人氣的牙癢癢又無可奈何。


    從醫院離開的途中,滕代和渡邊再次交流和猜測起來。渡邊根據千鶴死前的話語分析了一下,認為千鶴猜測的方向可能是正確的,這位神秘的大佬有可能是來自於皇室,也有可能是幕府將軍的直係後代,某位頂級貴族的子弟,應該還是地位極高的一個人,除了皇室和幕府將軍後代,沒有人可以從熱天神宮中帶出來天叢雲劍。


    還有他那種縱橫捭闔的氣度,半年之內統一全境雅庫紮,敢說出來這句話的人,要麽就是瘋子,要麽就是有真正的實力和通天的能量。


    隨著這種基調的落定,兩個人已經給自己完成了洗腦,此後,這種洗腦的方式被二人帶入了組織中。隨著組織勢力版圖的擴張,他們新吸收來的人都具備了一種狂信徒般的信念,組織背後的那位大佬就是擁有皇室血統的神選之人,無論他要做什麽,都必將帶領他們走向輝煌,這也為後來的四大道場之戰和妖魔界大戰埋下了伏筆,這隻完全由人類組成的黑道組織那種瘋狂的戰鬥力,震懾住了整個異能界和妖魔界。


    ----


    這一整天的戰鬥,讓陳希浩十分的疲憊,跟著橋本涼子迴到了她的家中後,陳希浩不客氣的霸占了原本屬於橋本涼子的主臥室,把次臥留給了原主人後,陳希浩開始蒙頭唿唿大睡。


    對此橋本涼子並不介意,她此刻正在激動的把玩著手中的一顆光彩奪目的璀璨鑽石,這顆鑽石有3.5克拉,直徑接近1厘米,比旁邊那顆5.5克拉的鴿子蛋略微短了0.5厘米左右,同樣是一顆價值不菲的高品質鑽石。這幾顆鑽石是陳希浩讓她明天拿到珠寶行去詢價的,箱子中的2億現金數目清晰,但是鑽石的價格卻不好預估、


    陳希浩此刻還並不清楚,他手頭的這幾樣東西加起來,早已經超過了5億日元,已經達成了他的先期目標了。


    由於陳希浩的沉睡,他釋放出去的式神蟲師也陷入了蟄伏期,因此他也錯過了今天晚上發生在長田健介家的一幕大戲。


    ----


    晚上十點半,長田一家的巷口,閻魔愛一行人站在路燈下,觀看著一目連傳過來的景象。


    長田家二樓的書房內,散落著一地的零食袋子,還有十幾個空空的啤酒罐,電視裏正播放著一個綜藝娛樂節目,音量也被調到了最大聲,房間內的一男一女是長田亞須加和堂兄長田義則,他們不時的看著電視哈哈大笑,時而也曖昧的交談上幾句話。


    這個時候,幛子門被人推開了,麵色不善的長田健介走了進來,他看著房間內的一地狼藉,聽著嘈雜吵鬧的電視機的聲音,頓時皺起了眉頭。


    “亞須加,為什麽不把電視機的聲音放小一些,你這樣會影響到鄰居們的休息!”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


    長田亞須加正吃著一袋薯片,她隨口敷衍著迴答著長田健介,雖然遙控器就在她的手邊,但是她壓根沒動。


    長田健介清楚自己的這名大女兒的脾氣性格,見到她如此也沒有多說什麽,他轉過頭看著侄子長田義則,開口說道“義則,很晚了,你該迴家了吧?再不迴家,你的父親會很擔心你的!知道嗎?”


    長田義則斜著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叔叔,不屑的迴答道“你在開玩笑嘛?叔叔,我爸才不會擔心我呢,我不迴去,反正奶奶也不在這裏住了,我決定在你家住下了。”


    “當父親的怎麽可能會不關心自己的兒子呢?總之,今天晚上你在這裏住一晚吧,明天,你必須要迴家,不要讓你的父親,我的哥哥擔心,知道了嗎?”


    長田健介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想法,委婉的拒絕了義則,


    這個時候,長田健介的妻子長田司織也來到了他的身旁,正好聽到了長田健介的這句話,甚感滿意的點了點頭。


    “唉……”長田義則歎了一口氣,微微的垂下了頭去,額頭前垂落的頭發遮擋住了他逐漸冰冷很烈的目光。


    “叔叔啊,我的父母都不喜歡我,我來到你這裏,其實是在避難啊!可是,你竟然想趕我走??我們……不是親人嗎?作為親人,你為什麽要如此的絕情呢……為什麽??”


    長田義則低垂著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走向了長田健介,他的雙手也緊緊抓住了長田健介的衣領。


    長田健介的眉頭再一次緊皺起來“絕情?這怎麽能叫做絕情呢?我是站在你父親的角度考慮啊,你也要為你父親想一想啊!”


    “你這態度,就是絕情……”


    “啪!!”“咚!”


    忽然間,長田義則狠狠的一記左拳砸到了長田健介的臉上,毫無防備的長田健介被一拳打倒在地。


    “噗!”


    長田健介到底之後,立刻吐出了一口血水,這攤血水中還混合著一個白色的米粒狀的物體,他的牙齒被打落了。


    “義則!!你要幹什麽?你是瘋了嗎?”


    長田司織氣憤的開始怒吼。她曾經作為長田健介的情人,在小城市為長田健介生下了一對兒女後,苦熬了數年才終於熬到了長田健介跟原配離了婚,而後搬到了東京也僅僅隻有兩年的時間,所以對於這位偶爾來到家中的侄子義則,長田司織根本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是一個這麽惡劣的孩子。


    “張口我爸,閉口你哥的,你這個家夥,根本一點不為我考慮!這算什麽親人!”


    長田義則根本沒有理會自己身旁的這位年輕的嬸嬸,他酒氣衝天咆哮著,怒視著倒在地上的叔叔長田健介。


    “住嘴!義則!你怎麽能這樣說長輩!?”長田司織仍然試圖去教訓這位堂侄,但是她的小腹猛然間一疼,猶如被野牛頂了一下般,身體瞬間飛了出去,長田司織蜷縮在了地板上,手捂著小腹疼的額頭冷汗直流。


    “怎麽就不能這樣!!混蛋,我受傷了,我的心靈受傷了,懂嗎!!在我的傷口沒有愈合之前,我就是死也不會離開這裏的!”


    長田義則狠狠的一腳側踹,踢飛了長田司織後,又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睛,開始走向了正在地麵上準備爬起來的長田健介。


    一旁吃著薯片看戲的長田亞須加,此時非但沒有阻止長田義則,反而很悠閑的開口說道“是哦,這個人的心靈很纖細,你們倆以後要多多關心他才行!”


    長田健介好不容易爬了起來,這時又看到人高馬大的侄子走向了自己,他再次緊張的說道“義則,不管怎樣,你也不能動粗啊?”


    “啪!”“咚!”


    迴應長田健介的是侄子義則迎麵揮來的又一記重拳,被一拳打倒的長田健介肚子上又挨了狠狠的一腳。


    “錯的是你!講的什麽大道理!混蛋!你們傷害了我,傷害了我!你給我道歉,你要給我道歉啊……”


    “咚!!咚!!咚!!!”


    長田義則發瘋了一樣狠狠的踢向自己的親叔叔長田健介,將長田健介踢的蜷縮在了牆角上。


    “對,對不起!不,不要再打了,對不起!”


    被打的沒有一絲還手之力,長田健介隻能屈辱的對著自己的侄子道歉認錯,他不得不這樣做,因為他感覺渾身的骨頭都快斷了,前幾天被打之後剛剛養好了的傷勢似乎再一次加重了。


    “光說對不起怎麽能行?你要給我受傷的心靈,做出補償!懂嗎!!”


    “咚!!”


    又狠狠的踢了一腳後,長田義則喘息的停了下來,蹲在了長田健介的麵前,又揪起了他的頭發。


    門外陰暗的拐角處,長田亞希良死死的抱住了妹妹亞裏奈,阻止她衝進去,亞希良心中知道,即使二人這個時候進去勸說,也起不了任何作用,還很有可能被發瘋中的長田義則一起打了。


    夜色,越來越黑暗,漆黑的天空中不僅看不到一絲星星,就連皎潔的明月也被一層灰色的雲層遮蓋住了。


    長田一家的屋頂處,一隻碩大的眼睛將發生的一切都看到清清楚楚。


    “這個家族中的每一個人,都是這麽惡劣呢!”


    路燈之下,骨女輕聲的說道。


    “對,他們應該都下地獄!”


    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響起,菊理騎著自己的三輪車,喊著棒棒糖,輕聲嘟囔著。


    “那一對姐弟是無辜的啊,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中,他們好可憐!我們不應該幫幫他們嗎?”


    森雪凝視著身旁的閻魔愛,語氣之中帶著祈求。


    “不可以,作為地獄使者,我們絕對不能幹涉人間界工作之外的事情!該迴去了……”


    閻魔愛轉身,這一行人的身後出現了一道門,她帶頭走了進去。


    看著走開的閻魔愛,森雪的心情十分低落,她再一次想起了陳希浩,如果哥哥在這裏,他肯定會代表正義去鎮壓眼前這一切的邪惡。


    此時,長田家的書房內,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房間內除了那一小攤血跡之外,已經看不到長田健介和長田司織的身影。長田義則和長田亞須加又開始繼續看起了綜藝搞笑節目,唯一不同的是,長田義則的手中出現了一遝子現金,他正在一張張的清數著數目,一臉滿足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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