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之的一句話,牽涉出了顧影歌曾經的夢想。(.$>>>棉、花‘糖’小‘說’)


    每個孩子小時候,都曾經期待過有那麽一個無所不能的爸爸,隻要有他,你就可以什麽都不用怕。


    可是那時候的莫清歌,已經是孤身一人了。


    而現在,身為顧影歌的她,終於可以徹徹底底地感受一次來自於父親的愛與溫暖。


    顧懷之笑道:“說說今天的事。”


    “爸爸為你做主”,這句沒說出的話,卻讓顧影歌心底都是一片暖融的。


    顧影歌將今天發生的事情林林總總說了一遍,說到後麵,顧懷之的臉色便微微沉了下去:“你是說,是她推了你?”


    “然而沒有證據。”顧影歌歎了口氣。


    “沒關係。”顧懷之點點頭表示明白了,又問道:“路驍沒事吧?”


    “我也很擔心,前輩自己說沒事,後來就被助理拉走了,對了父親,他和年淵到底發生了什麽?”顧影歌問。


    “之前路驍突發奇想要退圈,年淵一氣之下就沒有續約。”顧懷之提起這件事也是哭笑不得。


    顧影歌猶豫片刻問道:“所以一個經紀人可以帶兩個演員嗎?”


    “你希望年淵帶路驍?”顧懷之一下就明白了顧影歌的心思。


    “是,他們之間太有默契,如果隻能帶一個人,那麽我希望年淵去帶路驍。”顧影歌堅定道。


    這倒是讓顧懷之有點意外。


    多少藝人想要年淵想要的不得了,他這個女兒可了不得,自己就往外推。


    “你和年淵合不來?”顧懷之問。


    怎麽可能。


    顧影歌失笑,年淵那種大大咧咧又不失幽默的性格,再加上靠譜的工作,沒有任何一個藝人會和他合不來吧。


    但是——


    “我不僅是一個想要當影後的藝人,我還是天諭的人。”


    如果年淵做路驍的經紀人對天諭更好,顧影歌其實並不在意自己的星途會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在她眼中,天諭比什麽都要重要。


    顧懷之眼底掠過一絲欣慰的笑意:“好,咳咳,真好……”


    他忙著去喝了口水,顧影歌卻看到水中隱約飄散開一絲血絲。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匆忙衝上去問道:“爸爸,你這是……”


    “一點老毛病,噓——”顧懷之搖搖頭笑笑,對顧影歌眨了眨眼。(.)


    顧影歌低聲問道:“今天複診的結果到底是什麽?”


    顧懷之看了顧影歌一眼:“可能不太樂觀。”


    “什麽不太樂觀?”顧影歌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聽覺。


    她恨不得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顧懷之看了顧影歌片刻,方才淡淡地笑了笑:“別瞎想,暫時就這樣。”


    那麽隱晦的言辭,卻又片刻間讓顧影歌感覺天旋地轉。


    在這一刻,顧影歌終於明白了什麽叫做徹頭徹尾的絕望。


    和生死對比起來,戀愛也好,星途也罷,那算作什麽呢?


    隻要有命在,那就可以什麽都不怕。


    可是現在……顧懷之就這樣安安靜靜地坐在自己麵前,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他說:“怕什麽啊。”


    不對啊,就是很害怕啊。


    害怕你就這樣拋下我走了,那麽顧影歌將再次孤身一人身陷重圍。


    “你都知道了,爸爸也就和你說點別的,你是真的喜歡白羽塵那小子?”顧懷之問。


    他的目光滿是慈愛,一時之間,顧影歌竟然不知道要說點什麽。


    說自己和白羽塵是契約關係嗎?


    那麽顧懷之一定會擔心。


    說自己並不喜歡白羽塵嗎?


    顧影歌下意識咬住下唇,覺得實在是有點違心。


    猶豫片刻,顧影歌道:“我……我覺得白少人挺不錯的,隻是……”


    “隻是什麽?”顧懷之問。


    “隻是可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吧。”顧影歌眨眨眼,笑道。


    曾經,她從來不認為灰姑娘嫁給王子是假的,可是現在,她忽然發現“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種事,是真實存在的。


    自己可能融入白羽塵的圈子,不能接受他父親的觀點,甚至沒辦法真正穩穩當當地站在他身邊。


    在輿論眼中,自己始終隻是個想要借白羽塵上位的藝人而已。


    “如果你坐了天諭總裁的位置,你和他會是一個世界的人嗎?”顧懷之問。


    顧影歌心底猛地一凜,立刻搖頭:“父親你不要亂想。”


    “你對天諭有興趣嗎?”顧懷之淡淡道:“其實你的性子變了很多,曾經的你偏執任性,沒想到一場大病之後,反而懂事很多,爸爸挺高興的。”


    是啊。


    因為一場大病之後,顧影歌就消失了,換來了一個枉死的莫清歌。


    而現在,莫清歌說什麽都不肯再走曾經的路,隻能替顧影歌好好地走下去。


    “我想幫父親。”顧影歌篤定道。


    她微笑的樣子很好看,對顧懷之認真地說著。


    顧懷之也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頂:“既然這樣,你以後每天迴來都過來,我有些事情要教給你。”


    顧影歌心底明白,顧懷之這是在做準備了。


    他在準備著沒有他的天諭,因為時間緊急,所以顧懷之的動作也是極快。


    顧懷之……是認真地認為自己時日無多了嗎?


    顧影歌想到這裏,心底就是一酸。


    “對了,”像是不經意地提起,顧懷之問道:“你覺得路驍怎麽樣?”


    “啊?”顧影歌一怔。


    “人怎麽樣?”顧懷之接著問。


    不知道為什麽,顧影歌總覺得這句話裏麵有隱約的深意,她沉默片刻,笑道:“父親的意思是……”


    “你會喜歡他嗎?”顧懷之沒有繼續兜圈子,隻是含笑問道。


    顧影歌怔住了。


    會喜歡上路驍嗎?


    如果說對路驍整個人一點好感都沒有,她自己都不信。


    如果說白羽塵是危險而華麗的利刃,那麽路驍就是一塊溫潤的琢玉。


    沒有人會不喜歡君子如風的路驍。


    然而顧影歌卻搖了搖頭:“我喜歡路驍前輩這個人,但是也隻能到朋友而已。”


    “因為你心有所屬?”顧懷之問。


    顧影歌卻隻是笑了笑:“因為我有婚約了,而且白少待我很好。”


    至少到現在為止,白羽塵從來不曾苛責過失去記憶的自己,反而對自己一如既往地好。


    白羽塵對自己的付出,顧影歌全部看在眼裏。


    有時候顧影歌會覺得白羽塵這人挺傻的,你說對一個人好,卻絲毫沒有表現在外表上,那麽還有什麽意義呢?


    可是白羽塵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他習慣了默默為顧影歌付出,像是一種矢誌不渝的習慣。


    顧影歌笑笑,在心底覺得有點疼。


    這一個晚上,顧影歌又一次躺在床上給白羽塵發短信,幾乎成為了一種習慣,說說今天生活中發生的事情,問問彼此好不好。


    白羽塵的短信卻是先到——


    “我問清了今天的事情,有人的手機視頻上錄到了。”


    顧影歌怔了怔,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怎麽說?”


    “是晴遙問到的。”白羽塵道:“她今晚沒走,一個人一個人請求似的問到的,現在我要問問你打算怎麽處理,劇組內處理還是拿到台麵上找媒體?”


    顧影歌在這邊沉默了良久。


    她幾乎可以想象到,晴遙小小的身板,是怎樣一個個懇求過來,懇求他們拿出所剩無幾的勇氣,將這段視頻拿出來。


    不知道經曆了多少的失望和冷遇,晴遙方才找到了這段視頻。


    而現在,她也沒有直接找到自己,而是找到了還在那裏的白羽塵,等等……


    還在那裏?


    “你在哪兒?”顧影歌一個電話打過去。


    那邊的風聲有點大,白羽塵顯然是轉了個身找到了一個背風處方才道:“我在劇組這邊。”


    “你怎麽還不迴去?晴遙也在嗎?”顧影歌歎道。


    “在,我給她找了賓館,今晚就讓她住這邊。”白羽塵道。


    “那你呢?”顧影歌下意識問。


    “我還在和歐陽說這件事,他的意思是盡量讓劇組內部解決,當然你是受害人,要尊重你的意見。”白羽塵的語氣始終很冷靜。


    他永遠是冷靜的,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


    有些時候,顧影歌會恨這種可惡的冷靜,它讓人感覺不到任何一點溫度。


    可是也有時候,顧影歌會發覺白羽塵這樣的冷靜讓人猶為安心。


    好像隻要有他在,就什麽都不用怕。


    “我這就過去,對了,還要問一下路驍前輩,畢竟他也是受害人。”顧影歌冷靜地分析道。


    白羽塵的聲音明顯地頓了一下:“我會問他。”


    “嗯,好。那麻煩你了。”顧影歌笑道。


    “你和他很熟悉?”白羽塵忽然問道。


    “也沒有,都是最近才熟悉起來的。”顧影歌沒明白白羽塵那種莫名其妙的怒火從何而來,老老實實答道,想了想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不要通知媒體,這種時候將事情鬧大沒有好處。”


    這一次,白羽塵的聲線好像是緩和了不少:“嗯,沒事,你好好休息,我來處理。”


    顧影歌想了想,真的就躺了迴去:“那謝謝白少。”


    她聲音帶笑。


    良久,就當她以為那邊已經放了電話,就聽白羽塵淡淡的聲線傳來:“羽塵。”


    “啊?”


    “叫我羽塵。”


    “……羽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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