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們前天商議的那樣……所有的選擇全都在你的手裏,”東方老爺深深地吸了一口煙鬥,吐出了淡淡的煙霧,迷蒙了他的麵龐,可是他的聲音卻像是遊蕩的毒蛇,潛伏在迷霧裏,危險致命,“你現在可以選擇救他……也可以選擇讓他去死,選擇的鑰匙就在你的手裏,我告訴過你……是麽?”


    “……”


    “當然,不迴答也是你的第三選擇——聽起來,殉情是一個美好的詞眼,雖然在我看來是愚蠢而天真的……”東方老爺點評著,“也許你們可以留下一段曆史的佳話?就像羅密歐與朱麗葉那樣……”


    “不就是我的身體?”葉傾城被綁在十字架上,雙手虛脫無力,她的睫毛顫了顫,睜開眼睛的時候,裏麵卻分明是寒冬的冰漠,“你當然可以,我不過是有一個長得像你曾愛過的女人的麵龐……你當然可以,你是這裏的王者,你當然可以——任何的人都沒有對你說不的權利。”


    “……”


    “隻要能救他,”葉傾城大口的唿吸著,卻在這一刻覺得她的世界轟塌了。


    她從來沒有覺得這樣的黑暗過。


    “說起來,問題也都怪在你的身上……”東方老爺仿佛完全不在意葉傾城,他看著葉傾城這副掩飾不住的疼痛,便是有一種離奇的報複的快感。


    20多年前的時候,那個女人也是被綁在了十字架上,她的目光冷傲,明明是哀求,甚至到了乞求,可是她的眼睛裏麵卻沒有一點點的示軟……


    【好啊,東方鏡彥,你想得到我的身體,來啊,隻要能救他,我什麽都去做!而你,是一個徹頭徹尾的loser!你永遠都是失敗的!你根本也不配擁有愛情!你也根本不了解什麽是愛!】


    【別對我說你對我有感覺,我上輩子一定是造了很多孽才遇見你,別用你口中所謂的愛來惡心我!】


    【沒錯,我就是寧願被你這個禽獸玷汙也要救他,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愛他!我願意為他做任何的事情,而你,隻是那個試圖搶奪的卑微而惡心的活在陰暗裏的人!】


    “隻要你能放了東方世錦,什麽事情都可以,”葉傾城的目光好像是穿透的冰塊,澄透,卻讓人覺得異常的寒冷,“你是他的父親,可你毫無人性。隻是因為上一代的恩怨……你親手在破壞,甚至不惜毀了自己的兒子……”


    “你們之間有愛情?”東方老爺冷冷的嗤聲笑了,仿佛在看一個愚蠢至極的人,“你說你們之間有愛情?”


    “我們之間的愛情比任何的事情都堅固。”葉傾城迴答的無比的堅定,“是啊,像你這種冷血的人,怎麽會明白愛情是什麽?!你甚至不配說出口愛情這兩個字!”


    “是麽?”東方老爺彎唇笑了,冰冷異常,“所以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麽他會遇見你,為什麽他會把你留在身邊?為什麽他會讓你懷上他的孩子……你們的相遇,你又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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