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絕情斷恨


    廳內,秦湘忙著去準備飯菜,皇甫紫羽尾隨其後,其樂融融。♀


    定一的迴來對於這個大家庭來說簡直是上天最大的恩賜。大家都各自忙去了,為的就是要留給皇甫定一和白詩蝶一個單獨相處的機會,在旁人眼裏他們三年沒見,一定有很多話要說。


    皇甫定一坐在椅子上靠著茶幾把玩著一個精致的茶杯,白詩蝶走到皇甫定一旁邊坐了下來,打量了定一很久說道:“定一,你比以前瘦了,這三年來,你過的好嗎?”


    “還好。”皇甫定一抬起頭笑了笑,對於自己的事,他不想讓白詩蝶知道,這三年來,不管是苦是痛累,都已經咬緊牙關過來了,就沒必要再舊事重提了。


    “定一,有件事情,我沒和你商量,自己作了決定,你不會怪我吧。”白詩蝶低下了頭,不敢去直視皇甫定一的眼睛。


    “你是指是晨曦的事?”皇甫定一猜出白詩蝶所說的事應該就是白詩蝶聲稱晨曦是皇甫家的血脈的事。


    “你都知道了?”白詩蝶抬起頭驚訝的看著他。“那天你來飛仙台的時候,我聽到你說的話了。”皇甫定一並不隱瞞。


    “那這件事,你怎麽看?”白詩蝶試探性的問道。


    “話你都說出去了,現在又怎麽收迴,隨便吧,順其自然,我理解你的用意,你是不想讓我娘為我的死而遺憾,而故意編了這麽一個善意的謊言。”此刻,皇甫定一表現的非常大度。


    “定一,我真的從心裏麵一直都認為這個孩子是你的。”白詩蝶有些傷感。


    皇甫定一沒有迴應她,他不忍心揭她的舊傷疤,他們以為他們說話很輕沒有人聽到,誰料白詩蝶的這句話正巧讓又經過屋外皇甫紫羽聽到了。


    “她是什麽意思,難道這孩子真的是朱皓那個混蛋的?”皇甫紫羽忽然心裏亂成一團,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娘知道,娘對晨曦就像心肝寶貝一樣,如果她知道晨曦是朱皓的孩子,一定不能接受的,這個秘密一定要永遠成為秘密。


    定一的迴來讓這個大家庭裏的所有成員都心情非常好,當所有人問及皇甫定一這些年在哪裏,又做了些什麽的時候,定一總是刻意的去迴避,他拒絕迴答這個問題,他隻是說不管過程如何,重要的是我現在活生生的站在你們麵前,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


    在一番敘舊聲中,夜幕降臨了。秦湘細心的收拾著房間,這原先皇甫定一的房間,現在是白詩蝶一個人住的,現在定一迴來了,他們應該在一起了,再說他們的孩子都三歲了,已經是夫妻了,就沒必要再如此生分了,秦湘特別多加了一個枕頭,又多加了一條被子,老人家的心裏很欣尉,對她而言,所有的苦痛都過去了。♀


    這一切白詩蝶悄悄地看在眼裏,她心裏隻有定一一個人,對秦湘眼下所做的一切自然是默許了,白詩蝶一廂情願地想,一定要和定一有一個愛情的結晶,這樣定一才會忘記那些不愉快的過去。


    見秦湘出去後,白詩蝶就進了房間,整個屋子被收拾的非常清爽,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在碧紗燈的映射下,白詩蝶那張臉如花樹堆雪,如冷月清暈,比之幾年前更現嫵媚,白詩蝶絕對是傾國傾城的絕色佳人,怪不得當初朱皓會千方百計的想要得到她。


    皇甫定一並不知道這個房間現在已經是白詩蝶的閨房,習慣性的進了屋,順手關上了門,看也沒看,當他轉身看到白詩蝶坐在自己的床上時,吃了一驚:“詩蝶,你怎麽會在這裏。”


    “這本來就是我們的房間啊,定一。”白詩蝶雙目含羞的站了起來,走到定一跟前說繼續說道,“我們早在三年前就應該在一起了。”


    “等等。有點亂。”皇甫定一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坐了下來,說道:“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


    “那就別想了”白詩蝶拉起皇甫定一的手在床邊坐下,用雙手從後麵抱住了他,一雙纖纖玉手不老實的伸到了皇甫定一胸前欲為其寬衣。


    “詩蝶。”皇甫定一一臉嚴肅的抓住了白詩蝶不聽話的手。他的手冷的像冰一樣。


    “我早就已經是你們皇甫家的媳婦了,現在你迴來了,我們順理成章的就應該在一起了啊,你娘早就已經是我娘了。”白詩蝶含情脈脈的圍著皇甫定一的脖頸,把他的領口輕輕一拉,就露出了白皙勝雪讓女子都嫉妒的脖頸,纖纖素手從喉結慢慢地劃過那完美的鎖骨邊。


    皇甫定一推開了白詩蝶的手,轉過身去說道:“詩蝶,我想這其中還是有點誤會?”


    “你怎麽了,定一?”白詩蝶對皇甫定一的態度有些不解,她沒想到自己的這個動作會讓皇甫定一有這麽大的反應。


    “詩蝶,我默許了晨曦是我們皇甫家的血脈,並不等於默許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皇甫定一始終沒有轉過身直視白詩蝶。


    “我不明白,三年前出事的時候,如果你早一點迴來,說不定我們現在已經有了我們的孩子了?”白詩蝶的語氣裏似乎有責怪的意思。


    “沒有如果,詩蝶?”皇甫定一終於轉過了身,看著白詩蝶說道:“沒錯,我承認,你是第一個讓我心動的女子,可是當你和我割袍斷義嫁給朱皓的時候,我已經將這份感情割舍了。”


    “當初,在茶樓,朱皓打了我一耳光的時候,你不是義無反顧的把我帶迴了家嗎?”白詩蝶反問道。


    “不錯,但那隻是出自於對朋友的關心而已,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受到朱皓的羞辱。”皇甫定一這句話把他和白詩蝶的關係說的很明確。


    “可是你說過,你會對這孩子負責?”白詩蝶有點茫然的吐出了這幾個字,眼淚在不經意間流了下來。


    “對,我說過我會負責,但是我所說的負責並不是你想像的那樣的,我隻是答應你會給孩子一個好的環境,我會保護你和孩子不受到傷害,你懂嗎?”皇甫定一說的一點也不含糊。


    “定一,我不懂?”白詩蝶搖著頭的說到:“你說過你會為我一擲生死的,你說過的?”她拚命的想找皇甫定一話裏的破綻。


    “不錯,換做是現在,我還是會這麽說,但是這並不等同我們之間的關係,詩蝶,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了,如果說要好的話,我們早就好了。”皇甫定一考慮了許久,心想今天一定要和白詩蝶作個了斷了。


    “定一,不會的,我等了你那麽多年,我……”白詩蝶無法接受這個現實。


    “詩蝶,我給你講個故事吧。”皇甫定一幹脆坐了下來,說道:“相傳,有兩個一老一少的和尚去化緣,半道上他們遇到了一個獨木橋,正在這時,有一個女子要過橋,可是橋太小,水又深,女子不敢過去,小和尚很想背她過河,可是他想到自己是出家人,男女授受不親,就在這時老和尚想都沒想就背她過去了,後來,小和尚一直想不通,他終於問了那個老和尚:師傅,你不是說男女授受不親嗎,怎麽你還背她過去了?詩蝶,你猜那個老和尚怎麽說的?”


    “他怎麽說?”白詩蝶問道,她不明白定一怎麽突然對自己講起故事來了。“老和尚對小和尚說,半個時辰前,我就已經將那女子放下了,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放不下,詩蝶,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多年前,我就已經將這份感情割舍了,為什麽你到現在還放不下呢?”皇甫定一終於說出了最關鍵的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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