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溫依舊。♀王建騎著那輛破永久直奔三城鎮。七華裏,差不多十多分鍾的樣子。


    路過銀行的時候,把王喜貴送給他的銀行卡插在自動取款機裏檢查了一下。十萬元一分不少,這老家夥真是能貪啊!猶豫了一下,從裏麵取出6000塊錢裝進口袋裏。


    還沒到富民大酒店,就看見幾個小混混坐在門口的摩托車上,嘴角叼著煙,搖頭晃腦的,很吊的樣子。在摩托車的後座上綁著幾根胳膊粗細的短棍,看來今晚上一戰是難免了。


    “王醫生,你還是來了啊?!”看見王建走過來,一個小**從摩托車上跳了下來,嘴角的煙頭掉在地上,接著用腳尖踩滅。臉上表情清冷。


    “程三呢?”王建沒見程三的蹤影,就問道。


    “三哥在酒店裏麵,你敢進去嗎?”周圍幾個小混混也圍了上來,摩拳擦掌的。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


    王建把車子放好,再次掃視了一下,四個人,要是真正打起來估計也不會吃多大的虧,同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做一個深唿吸,做好隨時迎接戰鬥的準備。“前麵帶路————。”


    幾個小混混遲疑了一下,還是帶著王建朝酒店裏麵走去,前麵兩個後麵兩個,呈前後夾擊之勢,這讓王建多少有些擔心。月複背受敵的戰鬥全勝的難度很大。


    走到一個單間的跟前,那小子就把門開了。“進去吧。”


    進門。程三坐在主陪的位置上,一張旋轉大桌上擺滿了菜肴。什麽意思?鴻門宴?


    “宋大醫生,坐吧!還客氣什麽?”程三笑嘻嘻的站了起來,招唿他往主賓的位置上坐。


    “程三,這是什麽意思?”王建不解的問道。♀


    “王醫生,全鎮上的人都知道我是壞人,我也用同樣的方式約過一些我欣賞的人,可是從來沒有人敢赴約,隻有你,隻有你是爺們。純爺們!”程三臉上笑容真摯不像是奸詐之徒。


    王建也不客氣,就在靠近程三的座位上坐下了。事情無需躲避,總是需要解決的,不管用哪一種方式。


    “嗬嗬!王醫生,果然夠豪爽。兄弟,開酒————。”眾人想跟落座,程三示意他的手下說道。


    那小子擰開一瓶白酒的蓋子站起身給程三倒酒,卻被他止住;“暈蛋!我怎麽教你的,不是先給客人倒酒的嗎?草————。”接著抬手在他的腦門上敲了一下。


    那小子傻傻的笑了,模著腦袋。“嘿嘿!習慣了。”


    眾人的酒都斟滿,程三把酒杯端起來;“歡迎王醫生前來赴約,能和我們坐在一個酒桌上的人就是兄弟。幹杯。”話語一落,一仰頭,酒杯就見了底。嚇!這可是二兩的杯子,44度的白酒。


    見自己的老大喝完,他的四個小弟也紛紛一飲而盡。


    王建並不太喜歡喝酒,平時也就是天熱的時候喝一瓶涼水激過的啤酒。白酒這種喝法還從來沒有過。


    “王醫生。你?”程三微微笑著,看著王建。那四個人也捏著空酒杯直直的盯著他。


    遲疑一下,端起酒杯,硬是把那一杯酒灌進嘴裏。酒進嘴下肚的瞬間,王建隻覺一縷火線沿喉嚨急劇直下燒到胃部,一陣痙攣險些吐了出來。嚇的急忙端起茶水喝一口,才算是壓了下去。


    程三心底讚許,果然是沒有看錯。這哥們是條漢子,看著他瞬間變紅的臉;“王醫生,要不要給你換酒?”


    “不用了,反正我也喝不多,隻要是能把二麻子的事情解決了。♀就算是喝醉又怕什麽?”喝了一杯酒,王建腦際有些眩暈。


    “嗬嗬!夠哥們,自從你踏進這個房門的那一瞬間,二麻子的賬已經化為烏有了。”程三從口袋裏掏出香煙,抽出一支遞給王建,並恭敬的給他點上。


    王建抽一口煙,深深地吐出來,從口袋裏把那六千塊錢掏出來,往桌上一拍;“程兄弟,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隻是不該是那麽多的。兩個月嗎!給你6000吧。”


    程三臉一虎;“哥們,你這就是看不起我了,我跟你說了啊,從你進門的那一瞬間,這筆賬已經一筆勾銷了啊。”


    “不行!欠賬就是欠賬,怎麽會一筆勾銷?”


    “王醫生,我把你看做兄弟,才做了這個決定,難道你不想認我這兄弟?”程三有些急了,他也是性情中人,仗義疏財的角色。


    “行啊!你要是把錢收了,我們就是哥們咋樣?”王建微微笑著,眼睛緊緊地盯著程三,一臉真誠。


    “哥們!你這是在逼我啊。也罷,我隻收3000,因為我當時隻借給二麻子3000。”程三把6000元錢一分為二,自己留下一部分,另一部分交給王建。


    “不行!你都收了吧,隻要是收了,我們就是兄弟。”


    “哥們,你是真的看不起我啊!我說過的話是算數的,要是我再多收這3000元錢,我還是人嗎?還配做你的兄弟嗎?”程三著急了,端起桌上的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


    王建想想覺得也有道理,既然坐在一起喝酒又稱兄道弟了,就不該在計較這些了,計較太多讓人覺得不真誠。就把錢那3000塊錢收起來;“哥們,我是醫生,雖然沒有什麽大的才能,如果有用的著的地方就說話。當然,我希望你喊我是喝酒,而不是看病。”


    “就是嘛!這才是兄弟。王醫生,我20歲,屬猴的。”程三見王建把錢收起來,高興有些不知所措。


    “我21歲,屬羊的。”


    “聽見了沒,王醫生就是我們的大哥。都拜見大哥,並且做個自我介紹。”程三手一揚,吩咐下麵幾個小兄弟說道。


    “大哥。我叫王一龍,20歲,比三哥小三個月。”昨天被王建卸掉胳膊的那小子站起來。恭敬地抱拳說道。


    “大哥。我叫黑子。十九歲。屬雞的。”


    “大哥。我叫豹子。十九歲。屬雞的。”


    “大哥,我叫李易偉。十八歲。屬狗的。”


    幾個小兄弟紛紛站起來自報家門。倒是弄得王建不好意思。心裏又有些顧慮。自己怎麽能和這群人稱兄道弟呢?還被稱為大哥,這群人可是一群小混混,專門欺負村裏老百姓的主。和他們混為一談,不就是承認他們的所作所為嗎?


    “大哥!別人都是沒有人把我們做朋友,起碼是沒有人真心把我們做朋友,你不一樣,剛才從你喝的第一杯酒我就看出來了。你是真心的,不虛偽。”程三幾杯酒下肚,有些醉意了。


    聽了他的話,王建暗自喟歎,其實他們這幾個人也不是十惡不赦,為什麽不去感化他們不再做哪些欺負老百姓的壞事呢,如果真要是做到了的話,那也算是做了一件大好事了。就說道;“為什麽不能和你們成為你們真心的好朋友,你們其實還是很善良的嗎?當時為了救急借錢給二麻子,現在竟然還打算不要了,就是收了錢連一分利息都不拿,可見你們是很善良的。”


    程三從小到大就沒被人表揚過,盡管王建的表揚帶著三分揶揄的成分,但還是激動地臉都紅了。“哪裏?哪裏?我做的遠遠不夠,以後該向大哥好好學習。”


    王建心裏別提多美了,伸手握住程三的手:“兄弟!你要是這麽說的話,如果不嫌棄的話,你就是我王建最好的哥們了。反正我也沒有兄弟,隻有一個妹妹在往外麵讀大學。”


    “大哥!有你這句話我就足了,你這個老大我認定了。”程三情緒有些激動,對於王建他迴到三城鎮以後又在網上把他開棺救人的事跡又看了一遍。他現在可是全縣都知名的人物,和他稱兄道弟算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看以後誰還說我是小混混,小混混能交到這樣的朋友嗎?


    王建覺得把一個小混混改變成良民的話也算是功德一件,所以並不介意別人怎麽說。


    一個小時過去。六個人都喝得差不多了。勾肩搭背的從酒店裏走了出來。


    “大哥,今天認識你高興,所以,所以我想請你去洗頭房做個按摩,也算是盡兄弟之情意。”程三閑暇無事,早就和洗頭房的那些妞打成一片,今天要不是和王建初次見麵的話,早就叫這些妹子來陪酒了。醉酒的他,又怎麽會不去裏麵逍遙一番呢?


    “我,我就不去了吧。”王建知道洗頭房是什麽地方。聽了程三的話,心裏竟然有了幾分向往,平時在鎮上辦事的時候,總是會偷偷的朝這些洗頭房裏麵瞟一眼,裏麵的女孩衣著暴露煞是誘人。


    “老大,你不去多沒意思啊。裏麵的女孩都跟水做的一樣。”程三說著話,眼睛也在放光。


    坦白說,王建已經到了那個年齡,對女孩的身體也有了無限的向往,可是他不敢也不願意去這樣的地方,總覺得愛情是神聖的,自己的第一次一定要獻給自己最愛的人。隻是,自己的最愛的人在哪裏呢?想到這裏,眼前又顯出林曉曉的影子。惆悵無限,真正走進他的心的,隻有這個女孩。隻可惜,她已經心有所屬。


    “大哥,別胡思亂想了。走————。”程三見王建呆站在那裏,還以為他不好意思。直接就把他拽了進去。


    這果然是鶯鶯燕燕的匯聚之地。毛玻璃的裏麵一片春光乍泄。飄蕩著一股芬芳的香甜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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