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青陽城中時已是下午,已無多少時間來修煉武道了,曹雲索性到張大頭那裏,請教下《小周天丙金變》的修行。♀


    走過幾條街道,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中穿插,沒多久就來到了張大頭的泥偶鋪子,曹雲到時正看到張大頭拐著腿幫兩個小孩取鋪子架上的泥偶。


    曹雲微笑著對張大頭說道:“大頭叔,今天生意似乎不錯啊。”


    張大頭咧嘴一笑,雖然不過三十出頭,一笑臉上卻有明顯的皺紋,“嗬嗬,還行吧!今兒個生意不錯,賣出去不少,要不待會你去我那,咱倆整幾小杯。”


    曹雲聞言心裏一熱,從小在家中雖然什麽好菜好酒都有,然而每次到張大頭那個陽光都不怎麽照進的小屋子,弄上幾個小菜,喝上幾小杯,是那麽的令人舒暢,令人久久迴味。所以小時的候曹雲就盼望著張大頭一天能多賣些泥偶,曹雲偶爾得了些零花錢,也悄悄的給其他小孩,讓他們到張大頭的鋪子買泥偶,為得隻是能吃上大頭叔的菜。


    不過,現在的曹雲自然好久沒去張大頭的小屋了,曹雲笑著迴道:“好!好久沒去了,待會我可要吃上頓好的。”


    黃昏時分,殘餘的陽光照在張大頭那似乎永遠都掛著淺淺微笑的臉上。張大頭把鋪子關後,便拐著腿領著曹雲往住處走,曹雲則挑起了泥偶擔子。


    青石板鋪就的街道,殘陽下拉長的身影,兩人不斷接頭訴說著什麽,偶有笑聲。幾個小孩拿著紙做的風箏嘻嘻哈哈地從他們的身旁跑過。一條大黃狗趴在裁縫店前,眼神慵懶。補鞋匠的那隻老貓靜靜地立在補鞋匠的身後。賣麵條的大叔哼著小曲快速揮舞著手中的刀削著麵條。


    有一個大戶人家的屋簷左右各角掛著兩個銅風鈴,風輕輕撫模,發出了一陣清脆的聲音,那屋簷下麵掛著兩個大大的有些陳舊了的紅燈籠。這陣風還卷起了一枚落葉,落在曹雲頭上,張大頭輕輕幫曹雲把落葉拿掉。


    在街道的拐角處有一個石做的獅子,有著很久的曆史,滾圓的眸子儗望過無數代遵正城人,雖然有些地方已經殘破,但卻有著獨有的厚重感,所有路人都會投以目光。♀在石獅子旁邊有一個中年盲人在拉著二胡,曹雲時常放些方幣在這盲人麵前缺了兩個口的瓷碗裏。


    轉過街道後,進入一條窄窄的小路,小路坑坑窪窪的。張大頭的住處便在小巷最深處。


    他的住處隻有一個小屋。小屋已經有些破敗,房門的一角竟長了些青苔,可以看出這個地方是有些濕潤的。小屋隻有兩房間和一個小廚房,有一個房間堆滿了泥偶。


    陽光似乎永遠照不進來,此時是夕陽時分,街道上仍然有著殘照,然而小屋已經很昏暗了。


    不過在那小廚房裏,竟有一道夕陽照了進來,照在了張大頭的臉上。張大頭的廚藝十分了得,切菜行雲流水般的。


    沒多久,張大頭便弄好了三個小菜,一個是肉醬豆腐,一個是土豆燒茄子,另一個則是木耳蛋花湯。菜香飄滿了小屋,輕輕一嗅便讓人沉醉其中,曹雲覺得世間再沒有比這更香的菜了。


    曹雲撚起菜來邊吃邊說道:“大頭叔的手藝就是這麽好啊,弄的菜就是好吃,來大頭叔,喝一杯。”說完舉起杯子和張大頭碰了個杯。


    喝完酒後,曹雲開口說道:“大頭叔,今天我是來向你請教下小周天丙金變的修煉的。”


    張大頭聞言喝了一小口酒,眯了眯眼,隨即開口道:“小周天丙金變的修行,需要你把書中提到的運氣方法了解透徹,我當初便是沒有了解透徹就修行,所以失敗了。後來仔細一想,書中提到的運行方法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麽難,但這個方法如果由外人給你講述,不是你自己悟出來的,那麽運行起來不會很舒暢。書中並沒有什麽難懂的修行術語,你還是自己好好理解吧,實在參不透在來找我,但切記不可隨意就修行。”


    曹雲聞言有些無奈,看來是白來一趟了。隨後兩人又喝了些酒,酒足飯飽之後,曹雲和張大頭閑聊了幾句便告辭離去。


    迴到曹府,曹雲洗漱一番後,不再像往日那般研讀書籍或者簡單的練習長猿煉骨拳,而是倒頭睡去。實在是疲倦了,不是身體疲倦,而是念頭的疲倦!


    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曹雲還是在往常時段醒了過來。起得**來,曹雲卻是見到屋外下著滂沱大雨。


    “下雨了?”


    走到窗前,看著窗外大雨,曹雲心裏歎息一下,練不了武了。在屋子裏隨意活動子,沒過多久侍女小夭便端著熱水走了進來。


    “少爺早好”


    “小夭早好”


    小夭把熱水帕擰幹後遞給曹雲,曹雲快速地洗好臉,穿好衣服,先拿出九天風骨術看了起來,想著九天風骨術、小周天丙金變、舒子手書,還有諸多武道書籍,曹雲感到自己的時間真是不夠用。


    雨越下越大,還有雷聲響起,轟轟轟的。


    “春雷陣雨,下雨時的風總是這麽令人舒坦,不知江陵城下雨沒有?”


    正當曹雲放下手中書籍悠悠懷想之時,陳管家在屋外敲門喊道,“少爺,起**了嗎?”


    侍女小夭打開門,“陳叔”


    “少爺醒了嗎?”陳管家收傘進屋來。


    “陳叔,有什麽事嗎?”曹雲從裏屋走了出來。


    “少爺,快穿好衣服,待會州牧傳令官要來傳令。”陳管家急急說道。


    曹雲聞言卻是一下陰沉了臉,“州牧官來傳什麽令?”


    “少爺,已經來了的官差說是好事,說什麽州牧要讓少爺當大官。”陳管家堆笑著說道。


    “當官,我當什麽官?”曹雲一下大聲說道,把小夭和陳管家都嚇到了。


    兩人明顯感覺到曹雲憤怒了,不知道曹雲為什麽會有怒氣。


    曹雲一下坐到椅子上,身子筆直挺著,兩腿八字行張開,雙手手腕放在膝蓋上,牙齒閉緊,眯眼沉思,“他劉山想要做什麽,讓我給他做官?要我給他躬身?哼!”


    看著沉思的曹雲,小夭和陳管家都不敢開口,就那麽站在原地。沒過得多久,一個家丁飛跑著來。


    “少爺,陳管家,州牧府傳令官已經到客廳了。”家丁躬身稟報到。


    “陳叔,你去見那傳令官,就說我臥病在**多日,那什麽官位也以我臥病多日身體不健為由給推辭掉。”


    “是少爺。”陳管家隨後跟著家丁離去。


    “小夭,給我準備信紙。”曹雲是要給自己的父親稟報劉山這一舉動了,曹雲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和爺爺在青陽城有什麽眼線沒有,自己還是稟報一下的好。


    剛迴書屋把信給寫好,陳管家又前來。


    “少爺,那傳令官已經走了。”陳管家進來說道,手裏卻是捧著一個綢緞纏好的大印。


    曹雲看到大印臉色一沉,“誰讓你接印的?”


    “少爺,不是我要接,我也說了少爺你臥病多日不能為官,但那傳令官什麽也沒多說,就說州牧大人任命少爺為青陽城太守,隨後放下大印便走了。我也不知該如何處理,這次急忙來向少爺稟報。”


    “把大印扔到府門外去。”曹雲陰沉著臉說道。


    陳管家聞言愣在原地,露出十分驚訝的樣子。


    “快去仍了。”曹雲一個揮手厲聲說道。


    陳管家看著曹雲有些生氣,急忙轉身退去。


    曹雲深吸了幾口氣,平複了下心情,“終於來了嗎?劉山,你終於要動手了,我且看看你都有什麽招數,不要讓我失望。”


    此時屋外雨依舊在下,曹雲站起身來,朝王越所在屋子走去。小夭急忙在後麵喊道,“少爺,下著雨呢,你要去哪啊?”


    曹雲置若罔聞,大步而走。


    到得王越屋外,曹雲再次深吸了口氣,隨即輕扣了扣門,“先生,起**了嗎?”


    門一下就打開,王越已然穿好著衣服,有些驚訝地看著全身被雨淋的曹雲。


    “先生,我覺得我就要完成蘊力,我想直接突破成到後天三重,還請先生助我。”曹雲沉聲說道。


    王越聽出了曹雲話裏意思,知道曹雲是要自己幫助他直接從後天一重突破到三重,王越不知曹雲為何這樣心急,要知道過不了多久就可自行完成突破。


    不過看著一臉嚴肅的曹雲,王越還是點了點頭。曹雲現在全身筋骨已經大多完成,自己幫助他完成最後幾個經脈蘊力,提前完成蘊力,對他今後武道修行並無太大影響。


    “你進我屋來。”


    曹雲一步走進王越屋裏。、


    “你盤腿坐下吧!”


    曹雲隨即盤腿而坐,在把氣一體,王越也盤腿坐在曹雲後麵。


    “吸氣”


    王越一喊,曹雲便大口吸入一氣,隨之便聽到一聲哢嚓。


    “吐氣”


    又是一聲哢嚓。


    如此不到六下,王越收功而起。此時的曹雲已然滿頭大汗,顯然王越幫助他把剩餘經脈完成蘊力,實在疼痛。要不是曹雲長猿煉骨拳已經練得把經脈貫通的差不多,最後這幾根經脈也就差最後功夫。要就這麽直直蘊力,恐怕誰也受不了。


    ps:要去外省參加一場考試,斷更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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