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平好一會才看向司徒時白,忍不住詢問道:“司徒老先生,製造特殊裝備的過程都是如此殘忍嗎?”


    不過司徒時白並未迴答,而是端著茶杯閉目品茶。


    其實以他的實力,完全可以不顧張平的意願,強行複製張平的能力。


    但他並沒有這樣做,而是尊重張平的選擇。


    張平對此自然是心裏有數。


    而且在問出口時,他就想起司徒時白給的籌碼是兩件裝備加知無不答,現在他還沒有同意交易,司徒時白自然不會輕易迴答他提出的任何問題。


    他看向恐懼戰鐮和黃金寶庫,陷入沉思。


    如果不是剛剛命令自己保持冷靜,他知道自己絕對會腦子一熱就答應了。


    主要是這兩件裝備太誘人了。


    恐懼戰鐮絕對是目前最適合他的武器。


    而黃金寶庫更是有價無市的空間儲物裝備,在任何勢力都是戰略級寶貝。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張平和司徒時白都沒有開口說話,兩人就像是默契的爺孫,坐在一起靜靜的喝茶。


    等一壺茶喝完,張平起身添水,然後又為司徒時白倒了一杯茶。


    “司徒老先生,您的籌碼太厲害了,我同意。”


    張平放下茶壺,最後決定答應司徒時白的條件。


    一來,司徒時白給的太多了。


    二來,司徒時白沒有理由欺騙他。


    他通過風語者這個能力,知道掃除隊不少事,整個掃除隊的能力,司徒時白都複製了一份,因此有害的可能性極低。


    其實他真正擔憂的反而是未知的可能性,司徒時白從未複製過無限級的能力,兩個能力碰撞會發生什麽事,誰都說不準。


    但正如前言,司徒時白給的太多了,多的足以讓他冒險一次。


    司徒時白放下茶杯,笑道:“好,那它們從現在開始就是你的了,把手伸出來。”


    接著他伸手與張平對掌,整個過程連也就一秒左右,結束後他微微歎了口氣。


    “司徒老先生,這就結束了?”張平收迴手,莫名其妙的問道。


    他心裏不禁猜測,司徒時白複製的條件難道隻是對掌就可以了?


    司徒時白點頭道:“結束了,你的能力我無法複製,就連那些衍生的能力都無法複製,看來你的能力非常特殊,所有能力都有可能成為無限級。”


    他複製的能力,並不存在這種無限的可能性,最多也就隻是練到能力本身的極限。


    比如他複製一個護國級能力,那麽就算練到極致也隻是護國級,不可能突破到無限級。


    而且他早年並沒有意識到自身潛力有限,將潛力用在許多潛力不高的能力上麵,因此他現在已經潛力耗盡,即使得到新能力也難以提升練度。


    這也是他對張平的能力感興趣的原因。


    如果得到契約寶石這種能力,他就可以緩緩恢複潛力,最終突破到王者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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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試驗結果出來了,無限級並不能複製無限級的能力。


    不過司徒時白雖然失望,但卻並不意外。


    這結果本來就在他的預料之中。


    甚至在做出決定時,他的直覺就隱約給出答案,隻是心有不甘才順便試試看。


    接下來,他幫助張平與恐懼戰鐮進行綁定。


    綁定的方式很簡單。


    那就是通過他這個原主人轉讓給張平,否則無人可以奪走恐懼戰鐮的擁有權。


    等張平將恐懼戰鐮收入黃金寶庫後,再次問道:“司徒老先生,是不是所有特殊裝備的製作方式都如此殘忍?”


    “兩百年前差不多都是如此,後來明珠城經過大大小小數百次整頓和治理,這類以人祭器的方式就逐漸被禁止,唯有死囚會被這樣對待。”司徒時白解釋道。


    兩百年前?


    張平突然意識到學校裏教的知識,有關兩百年前的內容確實提的不多。


    “司徒老先生,兩百年前明珠城是什麽樣子?”張平有些好奇。


    司徒時白看向張平手腕上的手鐲,迴答道:“兩百年前,明珠城還不叫明珠城,那時候它的名字叫朱城,統治這座城市的是一個家族,禦獸朱家。”


    “禦獸朱家?他們做了什麽?”張平問道。


    司徒時白陷入迴憶:“朱家做了什麽?”


    他雙眼似乎穿越兩百多年的時光,看到過去的畫麵:


    “他們統治下的朱城啊,所有人都是他們朱家的奴隸,所有人都看不到未來,看不到希望。”


    “男子日夜操勞卻隻能得到一丁點食物,女子稍有姿色就會被選為朱家奴婢,成為紈絝子弟的玩物。”


    “孩童全都被集中管理,日日夜夜被灌輸效忠於朱家的思想,而那些無法勞作的老人則被當做飼料喂養異化獸。”


    “那時候,一旦有誰成為覺醒者,不是被控製奴役就是成為製作裝備的材料。”


    “正因如此,許許多多覺醒者都潛逃到城外,有的在城外安營紮寨,但也一些有誌之士默默積攢力量,期待有朝一日能夠推翻朱家的統治。”


    “原來如此。”


    張平聽完,可以想象當時的局勢,或許那時候覺醒者比現在還慘。


    “還有別的問題嗎?”


    司徒時白唏噓的歎了口氣,好一會才開口問道。


    他有很多時間,可以慢慢迴答張平的問題。


    其實在劉思善接觸張平時,他就通過劉思善的運氣之火的變化,確定張平不是異化獸。


    而在知道張平的能力是無限級之後,他就有見張平一麵的想法。


    一個無限級的覺醒者,腦子有病才會派來做臥底。


    任何勢力得到這麽一個寶貝苗子,肯定都是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


    別說是派出來做臥底了。


    即使是普通的出城任務,肯定都得有好幾個強者暗中守護,就怕寶貝夭折了。


    司徒時白這次過來,嚐試複製隻是順便,送寶、解惑才是真正的目的。


    目前明珠城局勢不明,張平對情況一知半解,很容易誤踩對方陷阱。


    比如之前公園裏的那隻小天常狐。


    正常情況下,三更半夜怎麽可能有小孩在公園裏蕩秋千。


    在劉思善等人眼裏這明顯就是陷阱,但張平卻傻乎乎差點踩進去。


    因此司徒時白專門過來,就是為了給張平解答各種問題,分析明珠城的局勢,免得張平稀裏糊塗的中了敵人的奸計。


    “司徒老先生,您那麽厲害,為什麽不出手解決月王子?”


    張平有很多問題想問,但在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先問最想不通的問題。


    他可以肯定,月王子絕對不是司徒時白的對手,如果司徒時白出手,月王子必死無疑,城裏這兩天也不至於死更多的人。


    但司徒時白沒有出手,反而坐視天常狐出來抓人、吃人。


    司徒時白搖頭道:“不是不出手,而是不能出手。”


    接著他起身走到窗邊,看著遠處的街道,繼續道:“你可能會誤以為明珠城的防禦非常弱,連被天常狐入侵都一無所知,但……這是錯誤的!”


    錯誤的?


    張平心


    裏更加疑惑了。


    “其實,明珠城的防禦體係相當完美,不但外圍有調查隊對新出現的異化獸進行調查驅逐,城外也有巡防隊定期清理有威脅的異化獸,而城內還有著王者神器‘日月明珠’鎮壓一切異族。


    那是朱城留下的重寶,一旦有王者異化獸入侵就會自動的啟動。


    王者異化獸進入到日月明珠的領域範圍,將會自動降級為頂級異化獸,而我就是頂級中毋庸置疑的最強。”司徒時白認真的解釋道。


    這相當於王者進入明珠城必死。


    “可現在……”


    張平剛想說什麽,突然又停下,他已經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臉色鐵青的看向司徒時白,問道:“白老,您的意思是……城裏有人奸?”


    “嗯,自從朱家的統治被推翻之後,明珠城裏除了城主和我之外,也隻有禦獸家族的餘孽知道該如何控製神器。”司徒時白說道。


    張平握緊拳頭,他腦海裏浮現過去看到的一幕幕,蘇靜瑤流著血淚的人皮,月王子撕裂的女生,天常狐啃食的手腳……


    他的眼睛裏仿佛有火焰噴出。


    “為什麽當初不徹底殺光這些人渣?”


    張平握緊拳頭,他想不通朱家作惡多端,當初為什麽不統統殺死。


    聞言,司徒時白苦笑道:“朱家在明珠城經營了數百年,底蘊深不可測,況且剛推翻朱家統治時,明珠城裏秩序混亂,甚至有許多從小到大都被洗腦之人還對我等無比的仇視,這種情況下我們能做的事實在不多。”


    當時情況三言兩語根本無法說清。


    雖然他們戰勝了禦獸朱家,但仍有許多被洗腦的愚民暗地裏效忠朱家。


    這些人雖然無法對覺醒者造成威脅,但卻可以偷偷的幫助朱家隱瞞後代子嗣的下落,甚至不惜殺死自己的孩子,讓朱家的孩子冒充頂替。


    這些人已經無藥可救,偏偏又藏在群眾之中,等司徒時白他們有餘力調查時,一切證據早已經被銷毀。


    這兩百年來,禦獸家族的餘孽其實一直在明珠城暗處活動。


    隻是他們行事低調隱秘,還繼承了朱家許許多多的寶藏,擁有大量特殊裝備,即使掃除隊多次調查都沒有找到他們的蛛絲馬跡。


    這一次天常狐入侵,有太多的疑點。


    日月明珠為何沒有生效?


    城主現在是死是活?


    禦獸朱家有何目的?


    天常狐一族的王者,擁有什麽能力?


    這些問題不得到答案,司徒時白出手必須慎之又慎。否則落入敵人的圈套裏,司徒時白一旦戰死,明珠城就真沒救了。


    就像是前世的戰爭。


    核武隻是威懾,不到關鍵時刻不可輕動。


    冷靜下來後,張平經過思考就意識到司徒時白的重要性。


    這時候司徒時白確實不能輕舉妄動,哪怕月王子不斷挑釁殺人,誰都可以衝動,唯獨司徒時白不可以。


    接下來張平繼續提問,司徒時白一一迴答。


    明珠城的局勢,漸漸變得清晰明了,張平有一種戰爭迷霧被撥開的感覺。


    現在最重要的是找出人奸以及調查清楚天常狐的底細,尤其是那位月王,到底擁有什麽能力。


    不過此時月王在城主府內假寐,有無數天常狐守護,調查根本無從下手。


    張平能做的就隻有調查月王子,因為月王子是月王的血脈,通過看月王子的屬性,或許可以間接的了解月王所擁有的能力。


    其他擁有鑒定術的人看不破天常狐的偽裝,這是隻有他才能夠做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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