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莎很快在台北登上了前往保釣島的飛機。


    保釣島雖然處於東海的前沿陣地,但是夷州政府和中央國領導並沒有封鎖此地,這也從另一個方麵,表達了中華兒女的自信。


    飛機飛到了東海上空,艾麗莎從窗戶看出去,看到了蔚藍的海麵,還有那點綴在大海中的翡翠寶石,那是東海上的島嶼,從近到遠,依次排開。花瓶嶼、棉花嶼、彭佳嶼,那是美麗的夷州東北三嶼,一直以來默默守護著夷州東北部的安全,但是一直條件很是惡劣。不過,現在在王壘的改建下,擴大了好多倍,從天空中看下去的話,隻看到墨綠墨綠一片,叢中隱約可見些鮮豔的色彩,那是城市的高樓。


    艾麗莎欣賞著大自然,也是王壘的傑作,然後,就看到了更遠處的陸地,漸漸地在她眼前鋪展開來,最後擋住了她的全部視線。保釣島到了。


    飛機在保釣島縣府保釣市國際機場停了下來。保釣市位於整個保釣島的西南部,隔著琉球海槽,遙看與那國島。不過,現在與那國島被東方國重新控製,所以遙看就變成了思念。


    不過艾麗莎卻沒有這樣的情緒,從飛機上下來,就被一對軍士列隊擋住了。


    “怎麽迴事?”艾麗莎沒有恐慌,隻覺得有些奇怪,她用熟練的華語問。


    “怎麽了,連老朋友都不認識了嗎!”其中一名軍官把他抬得更多,露出了笑臉。


    “是你,江豐!”艾麗莎歡喜地說。“你不說話,我還真認不出來了。感覺你變了好多!”


    “是嗎!”江豐微微一笑。


    “是的,變得比以前更成熟了。”艾麗莎說,然後,她就注意到了江豐的左手。“你的手怎麽了,難道是當兵受的傷!哦,對不起!”問出來,艾麗莎才覺得唐突,忙改口說。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江豐卻沒有介意。“不過,現在不適合說這個,因為,呂霞正等著你呢!”


    “我說呢,你怎麽那麽好來接我,原來還是呂霞好!”艾麗莎開著玩笑說。♀


    “那請吧!艾麗莎小姐!”


    艾麗莎隨同江豐坐上了海軍第四軍專用的汽車,其實是因為呂霞處在保釣島的海軍基地上,這樣的地方可不是隨便什麽人都能進的,而且還是處於這樣的戰爭狀態,所以,才有勞江豐出麵,打理好一切。


    汽車沿著繞海公路,往東而去,因為海軍基地是建在保釣島的東南角,那裏正好可以遙控釣蝦島,還可以監測琉球一線的行蹤。


    距離不遠,經過兩個小鎮後,越過一個小山坳,海軍軍事基地也躍入眼簾。


    海軍基地沿山而建,麵海而立,處在成片的叢林和大海之間。海麵上排著整齊的各式軍艦,而岸上卻豎立著齊整的建築。


    車門還沒打開,迎麵而來就是濃烈的海風和軍旅氣息,不過,比這更濃烈是呂霞的聲音和擁抱。


    “艾麗莎,好久不見了!”呂霞看到熟悉的好友,不由得緊緊抱住了她。


    “是啊,好久不見!”艾麗莎迴以熱烈的擁抱。“我可一直好想你!”


    “恩!”呂霞不覺眼睛有些朦朧。


    “怎麽了!見到到不高興嗎!”艾麗莎放開後,看到了呂霞的情緒變化,打趣說。


    “哪有!”呂霞不覺一笑。“來,我們到房間慢慢談!”


    房間也靠著海,遠遠看過去的話,還可以看到釣蝦島的影子。


    “那就是釣蝦島嗎?”艾麗莎進來第一眼就注意到了。


    “是啊!”呂霞感歎說。♀“現在的釣蝦島麵積比起以前大了六倍多,所以看得更清楚了。”說起這個,呂霞就不由想起了王壘,不覺心中憂傷起來。


    艾麗莎迴頭也看到了,知道呂霞在想念王壘。對於王壘,其實艾麗莎一直比較關心,並有好感,不過後來知道王壘和呂霞在一起後,方才斷了這種念想。但是,心裏那麽朦朧的感覺卻不是那麽好隔斷的,所以,一聽中央國在東海和東方國發生衝突後,馬上明白王壘一定身在前線,所以,她才會向父親要求,頂替了別人的位置,以埃及財政部的名義,到台北出席夷州海外經貿大會。卻不料,到台北後聽說王壘的事情,所以,她第一時間就聯係了呂霞。


    “呂霞,別想太多了,我堅信,王壘一定不會有事的!”艾麗莎安慰說。


    “真的嗎!”呂霞抬起頭說。


    “真的。憑我對王壘的感覺!”艾麗莎堅定地說。不知道,為什麽,艾麗莎真的知道王壘絕對沒有出事,難道她的直覺比較好嗎。


    “恩!謝謝你!”呂霞不覺心中安定了下來。“不過,他失蹤有一天了。要是他沒事的話,那他會在哪裏。這裏可是茫茫大海,他怎麽能夠生存?”呂霞還是有疑問。


    “他可是土行使者,能力和我們普通人可不一樣,隻有有土的地方,我想他就能夠生存。”


    “你說的,我也想到了。所以,我才會特意要求江豐帶我去事故發生地的北小島看。可是那個小島隻有一片光禿禿的岩石,根本發現不了什麽!”


    “是嗎?”艾麗莎說。


    “是的!”呂霞迴答。“怎麽,你覺得他真的會在那個小島嗎!”


    “除了那裏,我想不出,王壘會在什麽地方,因為他是土行使者。”艾麗莎想了想,然後說。


    “那我們要不要再去看看!”聽到了艾麗莎口氣裏的肯定,呂霞不覺又動起了心思。“不過,江豐說,那裏處在兩國容易交戰的地方,他不能夠再次答應我的要求。”


    “是嗎?”艾麗莎卻說。“現在,你不知道烏克蘭發生了大事嗎?”


    “怎麽說?”呂霞現在隻關心王壘的行蹤,其他的事情真的沒怎麽注意。


    “北方國突然支持烏克蘭的反對派,在昨天晚上對烏克蘭當局發起了攻擊,到今天一早,已經控製了7個洲。所以,就算是西方國應該也是始料未及的,被打了一個突然襲擊,所以,就算他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對你們發動戰爭的。”


    “原來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呂霞恍然而悟。“不過,北方國那邊有北洲聯盟盯著,西方國也不需要轉移太多的注意力。”


    “那你錯了。這次烏克蘭的局勢顯然是在北洲聯盟的默許之下才做的。因為,在反對派控製了相關城市後,烏克蘭當局並沒有多大反應,而是把軍力收縮了迴去。而北洲聯盟也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和北方國好像在這種事情上達成了某種默契。而且,我還知道,你們的軍部主席,好像剛剛從北方國那裏迴來。你想想看,這麽多的事情,一一發生,豈不明白表明了,他們都想把西方國踢出烏克蘭的局,所以,才會乘著這樣的好時機,發動了這樣的突然攻勢。”艾麗莎有個身在政界的父親,所以才會如此明白其中的關鍵。“所以,我才會極力要求,我的父親利用他的影響力,在阿拉伯聯盟中發表了那種聲明,就是希望西方國會停止在東海的行動。”


    “那,這樣說來,東海還是安全的,王壘也不會發生其他的變故。”呂霞馬上明白過來,接著說。“那真是謝謝你了。”呂霞拉住艾麗莎的手。


    “不用謝我。因為隻要明白的人,都知道西方國**稱霸世界的日子已經不久了,所以,於公於私,我都會幫你的。”艾麗莎卻一點也不邀功。


    “嗬嗬。說起來,我還不知道,你有個當官的父親,而且還是那樣一言九鼎的大官。”呂霞笑著說。


    “你不也一樣。你也從來沒說過有個當領導的父親。”艾麗莎迴答。繼而馬上想到了呂霞的父親已經在南海陣亡,馬上打岔說。“那我們現在立即出發,要求江豐再帶我們前去南小島。”


    “好!”


    江豐當然不同意,但是在艾麗莎的分析下,和呂霞的要求中,終於還是答應了,但是要求安全第一,因為,就算如此,他們也不能保證西方國會暫緩在東海的攻勢,誰都知道,他可視中央國為最大的對手。


    而他們心中念想的王壘卻是依然沉睡在夢中。


    夢很長很長,路也很長很長,王壘漫步在黃色的天地中,根本分不清方向在哪裏。


    突然,好像有種熟悉的叫聲傳來。是誰的聲音呢?


    父親的?母親的?姐姐的?還是呂霞的?江豐的?艾麗莎的?


    王壘也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艾麗莎?可是聲音真的有些像!從遠到近,從上到下,傳進了他的耳朵,直抵他的內心。


    “是誰?究竟是誰?”王壘在問自己。“是誰在叫我?”


    王壘不知道,可是聲音卻越來越清晰,好像就在身邊,而且,他能夠分得出來,的確是呂霞、江豐和艾麗莎的聲音。


    “怎麽迴事,我好像記得,我剛剛在釣蝦島這裏的。然後,在,在建設南小島的時候突然被攻擊了。對了,我受傷了,那我這是在哪裏,難道躺在病床上嗎?”


    王壘忽然醒悟,他感覺到眼皮很是沉重,但是,他聽到呂霞撕心裂肺的叫聲,更是心痛,所以,在那一刻,他還是毅然睜開了眼睛。


    入眼處,卻是一片黑暗,但是,王壘感覺到了土的氣息。


    “對了,我最後的時候留下的意念就是融入北小島中。難道,我是在土裏嗎!”王壘想到此處,忙動用意念,讓自己往聲音的方向靠近。


    雖然,他身心疲憊,但是,現在他清楚的聽到了呂霞的叫聲。


    “王壘,你在哪裏,你在哪裏?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這裏,請你聽到了,快迴答我。王壘,王壘……”


    突然,呂霞看到,她前麵的土地在裂了開來,就想一顆洋蔥,突然被剝開了表皮,露出了裏麵鮮肉,隻不過,鮮肉變成了一個人,那是王壘。


    他正無力的躺在岩石中,努力睜開他的眼睛,終於看到了欣喜若狂的呂霞。“呂霞!”王壘終於叫出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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