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輕蔑的眼神中無法掩飾的陰狠兇戾,頭顱高高昂著,不減狂傲。


    “什麽眼神?欠揍!”淩星辰帶著淡淡笑意的帥臉一垮,劍眉皺成“川”字大喊一聲:“複興!”


    “老大,有何吩咐?”王複興微微喘氣地跑過來厭惡的瞥了一眼道:“這幾個混蛋的眼神欠收拾的不是一點點呢。”


    “就這點實力,還狂妄自大不可一世,真不知道你們刺殺我等的勇氣從何而來,留口氣就成!”


    儒以文亂法,俠以武犯禁。


    淩星辰雖是習武之人,但是他崇尚和平,討厭以暴力解決問題,何況地球是一個法治世界!玄天世界是武者的天下,越卑微生命越是輕賤,雖然沒殺過人,但不代表他不會。


    既然想要他的命,他不介意讓他們嚐試一迴要命的感覺。


    “沒氣也無妨,既然他們揮起屠刀。那便該有死於刀下的覺悟。這世間每天不知有多少人無辜喪命,也不在乎多這幾個孤魂野鬼。”


    楚長老鐵著臉,沉聲道,好像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卻令三位少年喘不出氣來。


    “長老,老大放心,保證他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複興一臉壞笑,將手掌握地“哢啪”作響,動作嫻熟無比,一看便知沒少做這等事情。


    他徑直來到了身著紫色八寶衫,使用弓箭的少年麵前。


    “野人,你想被滅族嗎?咳咳。”


    “識相點跪下認錯!”


    “給你們一次機會,效忠於我。”


    “……”


    這野人還真敢動手?md,翻天了!


    三位少年風中淩亂了,慌忙開口卻是威脅,絲毫沒有服軟求饒的意思。


    “你,你要幹什麽?咳咳,知知道我是誰嗎?”


    使弓少年眼中少了傲氣,多了恐懼,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少年,方才他生猛的表現浮現腦海,結結巴巴的開口。


    王複興冷哼一聲,運氣,迅速抬腳踢中放冷箭少年的腹部,頓時,身體在巨力之下彎成弓形擦著地麵滑出三米,哼哼唧唧,嗨嗨喲喲地呻吟,眼中滿滿都是怨毒與驚恐。


    “我要幹什麽你還沒體會到嗎?那就再來一次!”


    王複興躍起,在俯衝而下,雙拳結實地落在其雙肩之上,傳來骨骼碎裂的聲音。


    “啊——”


    一股鑽心的疼痛之感傳來,他頓感雙臂失去了知覺,還沒來及開口咒罵,隻見一個巴掌在眼中放大,接著大腦“轟”一下懵,卻是王複興的手掌左右狂抽數下後,掃了一眼他的命根子厲聲道:“再敢大放厥詞,廢你中腿!”


    王複興一臉嫌棄的將手上的血跡在渾身顫抖的少年衣服上擦了擦,在其一臉鄙夷與肉痛中,將地上的寶弓撿起,摘下箭袋和腰間佩劍,並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這特麽節操碎一地啊!


    這一幕,令淩星辰嘴角一抽,心中腹誹卻,隨即釋然,不付出點代價怎麽行,就當收利息了。


    楚長老老臉一黑,轉向一邊,太丟人了。


    但是王複興也沒做錯,也就沒有阻止!


    王複興將一本薄冊,一袋子下品玉晶放在旁邊,又衝目光他身上移開的淩星辰與楚長老笑笑,扒開對方衣領,掏出一塊手感頗為熟悉的令牌,一看瞬間愣住了,驚叫出聲:“大荒令!楚長老,他有大荒令!”


    聞言,楚長老與淩星辰轉身,看著王複興手中的令牌,果然是大荒令。而淩星辰丹田內的大荒星虛影震顫,似乎想要將之融合。


    方才在追擊的過程中,大荒星虛影便有了反應,此刻,更劇烈了一些。


    大水衝了龍王廟?


    淩星辰神色怪異地看了一眼楚長老,見長老一臉憤怒道:“我會徹查到底!”


    “哼,現在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吧?還不快磕頭認罪?”


    使槍少年傲氣十足,臉色頗為自豪。


    “追隨我,日後武訣秘籍王器帝器少不了你的,今晚便能擁美人,品美酒。”帶點邪性的使刀少年嘴角掛著驕傲的笑容。


    “冒充大荒宗弟子,不死,也得殘!”


    王複興笑著看了一眼憤怒的楚長老與神色古怪的淩星辰,縱身一躍來到了使槍少年身邊,一腳踢飛道。


    接著如法炮製,兩人盡皆打斷雙臂,在淩星辰與楚長老鄙夷的眼神中,王複興展開了搜刮大計。


    最大的底牌都失去了效用,三人已經恐懼不已,生怕淩星辰等人所在宗門與大荒宗敵對,會宰了他們,便不敢出聲,忍痛被奪了寶物。


    一番審問過後才知道,原來這三人是大荒宗薪火堂外堂長老齊閻招收的新弟子,是數千裏之外風雨城內三大勢力的少主。


    八寶紫金衫的少年是風雨城洛羽門的少主陳洛羽,奇珍星輝衣的是星刀門少門主梁子凱,玄絲金紋袍的是靈槍門少門主古少俊。


    “齊長老讓我們在尚王城與風雨城之間的路上,若遇到武師境界以上的武者就試試身手,考量一番實力如何,也許還能擁有追隨者。若生命受到了威脅,隻需亮出大荒令既可化險為夷。”


    梁子凱看著楚長老與淩星辰,戰戰兢兢地說著。


    “齊長老還說來人會跟著高手,小破滅箭絕對沒有威脅,說你們就本事就找他去。”


    古少俊附和,小心翼翼地堤防一旁隨時會動手的王複興。


    “就是就是的,若有半字虛假,不得好死!”


    梁子凱搗蒜似的點頭,生怕慢一拍就沒命了似的。


    “齊閻,欺人太甚,真以為我怕了他?”


    楚長老吹胡子瞪眼怒喝,心裏給齊長老狠狠地記了一筆。


    “既然如此,這次就先放過你們。”


    淩星辰說著亮出拳頭,上麵狂獅浮現,怒吼連連。


    “怎麽不狂了?還要我們追隨,也不撒泡尿照照。再敢招惹我們,廢你們第三條腿!”


    王複興嘲笑著,補了一刀,那眼神,那語氣,令他們一寒。


    事情已經清楚,楚長老接好了三人被廢掉的雙臂,給他們服了虎骨丹以恢複斷骨,便不再耽擱,一行人浩浩蕩蕩向風雨城出發,狂奔的坐騎帶起塵煙滾滾。


    平日裏張狂不可一世的少門主在坐騎背上垂頭喪氣,垂首低眉,緊握韁繩的手一塊青一塊紅的,彼此對視,都能看到眼中那心照不宣的怨恨與陰戾。


    現實就是這樣,有時候你放過他人,不見得會落好,反而會將來所承受的痛苦埋下伏筆,人性的醜惡,便是如此。


    要不怎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呢!


    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些人哪怕未來為曾經一念之善丟掉性命,也無怨無悔,人性之美,亦是如此。


    兩天後,一座比尚王城還要大十倍的城池,出現在眾人眼前。


    守城護衛老遠便看到塵煙滾滾朝城門而來,當看到出去時威風凜凜,迴來卻灰頭灰臉,不論人還是坐騎大多都掛彩。


    尤其是自家少門主衣衫破碎,甚至沾染著血跡,瞳孔一縮,卻發現其中三位陌生的老少,衣著幹淨整齊,尤其是老者的衣服料子一看就很名貴,還有一位長著一張令男人羨慕嫉妒的臉的少年,端的是風度翩翩,風流倜儻,俊逸瀟灑,俊朗豐神如玉,出塵若謫仙。


    還有一位不論外貌還是氣質都極其平凡,卻最吸引人眼球的便是一位衣衫多處破碎的少年,背負飛羽劍、星魂刀,坐騎背上掛著靈蛇槍。


    “爾等何人?膽敢傷我洛羽門少主。”


    “哪裏來的人,膽大包天,竟敢傷我靈槍門少主?”


    “傷我星刀門少主者前來受死!”


    “……”


    守城護衛是由三大門派共同組成的,紛紛亮出兵器大喝,並且有人正跑向城內報信。


    強龍不壓地頭蛇,風雨城是他們的地盤,外來者,是龍也得盤著,是虎也得臥著。


    “迴來,好好守城,再敢放肆大刑伺候。”


    “站住,嘴都給我把好門!”


    “還不上來拜見楚長老與兩位師兄?”


    眾守城護衛見自家少主嗬斥,大氣也不敢出,紛紛收起兵器,上前恭敬地抱拳躬身行禮,並希望原諒他們有眼無珠。


    楚長老不以為意,淩星辰雲淡風輕,隻有王複興春風得意,倍覺有麵子。見楚長老與淩星辰沒有阻止他,便趾高氣昂的,對眾人唾沫星子橫飛,令楚長老淩星辰一陣鄙夷,拉開了距離,一副我不認識他的樣子,淩星辰更是身後飄起三根黑線。


    一行人進城後,楚長老命令所有護衛迴各自門派修整,僅帶三位少門主與淩星辰辰、王複興朝靈槍門奔去。


    衣衫襤褸的靈槍門少門主在護衛們驚愕的眼神中,帶領眾人進入張燈結彩的靈槍門,徑直向樂聲陣陣的大堂走去。


    須發皆白的齊閻長老一襲金邊藍袍,貴氣逼人,坐在主位,旁邊是靈槍門門主古槍嵐,左邊首座洛羽門門主陳風與幾個小家族的家主,右側是星刀門門主梁星河與幾個小家族家主。眾人紛紛對藍袍老者敬酒,說著奉承的話。


    忽然看到一行人出現在麵前,尤其是眾人熟悉的三位少門主如今衣衫襤褸,沾著血跡,頭發散亂,不複朝氣蓬勃,頓時一驚站起來,舞女們與樂師紛紛退避,見古門主一揮手,便如蒙大赦般退去。


    “喲~~原來是楚長老啊,本以為你今年要摸光頭呢!”


    藍袍老者眼中閃過一絲揶揄之色,夾帶著怨念與厭惡,看著楚長老與一左一右的淩星辰與王複興,尤其看到王複興背負飛羽劍與星羅刀手裏提著靈蛇槍時,眼裏閃過寒光。


    淩星辰見此,並未覺得被輕視,反而正中下懷,本來就是低調行事的嘛。


    “來來來,我為諸位引薦下,這位乃我大荒宗薪火堂外堂新晉長老楚牧楚長老!”


    齊長老放下青金琉璃尊,撫髯對眾人道。


    “拜見楚長老!”


    眾人紛紛起身,抱拳恭敬行禮道。


    楚長老拂袖,讓眾人免禮後,看著齊閻長老,玩味著輕笑道:“哼,齊長老,恭喜招得三位天才弟子啊!器宇軒昂,果然不同凡響。”


    “楚長老,你我都是大荒宗長老,就算你羨慕嫉妒我每屆招得弟子實力與天賦皆在你招的弟子之上,也不能倚老欺少?我會向刑堂如實稟報的。”


    齊長老站了起來,非常之不習慣,暗道楚牧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這麽多年,今天轉性情了?竟然敢與他針鋒相對。


    “要不要我也教訓下你招的弟子?免得日後和你一樣目中無人。”


    他身上一股威勢散發,眼睛瞪圓,掃都沒掃紛紛退避的眾人,大聲嗬斥楚長老。


    看著自己招的三個天才弟子低著頭不敢看自己,此刻卻看了一眼楚長老三人神色古怪,眼神帶著畏懼,怒火中燒。


    看得出楚長老招收的兩位弟子不過是剛突破到武師境界不久的土包子,兵器都是靈器,怎麽會是自己三個掌握魂器弟子的對手,自然以為是楚長老親自出手。


    “齊閻,我的弟子還輪不帶你來管教!針對我我不與你計較,甚至不與你爭奪什麽,要做什麽盡管放馬過來,但是你自私的行為差點害得大荒宗失去五個天才。小破滅弓與小破滅箭是你給的吧?


    若非我在身旁,我的弟子已埋骨山野,若非你的弟子隨身攜帶大荒令,我怕他們已經埋骨荒野。”


    楚長老指著齊長老,渾身顫抖,雪白的須發也跟著抖動,異常激動。


    “強詞奪理,就你那倆武師初階中期的弟子能比得上我的弟子?哼,笑話!他們三個隻是去看看有沒有小師弟,再說了弟子間切磋互相促進有錯嗎?何況他們三個境界在他倆之上,還手握魂器,真要動手的話,恐怕他倆隻有被虐的份吧!為什麽他倆好好地,而我的弟子卻傷成這樣?”


    齊長老也激動不已,寬大的袖子一甩,一股武將高階後期的威勢散發而出,大廳內感覺仿佛一座大山壓在身上。


    “哈哈哈,楚牧,這麽多年,我發現我高看你了,楚牧,你是越活越迴去了。”


    他雙手背在身後,雙手緊握,關節“哢啪”作響,手掌與指頭相接處的關節之上筋脈暴起若小蛇,突然一笑大聲喝。


    齊長老避重就輕,以弟子受傷為由咬著楚長老不放,卻將自己派弟子偷襲別人一句話帶過。


    “齊閻,本不與你爭,但是你欺人太甚。既然你這麽看好他們三個,不不妨咱們再賭一次,看咱們誰的弟子在入門考核中排名高,誰的弟子先進入內門。輸了任憑對方處置,如何?”


    楚長老佯裝掙紮一番,鼓起勇氣說著。淩星辰見狀,嘴角微微上揚。


    “好,求之不得,可別反悔!”


    齊閻掃視一圈,絲毫不理會自己三個弟子對自己使眼色,他仿佛已經看到楚長老成為自己的仆從,鞍前馬後,唯命是從,便高聲道:“列位為證,天地為鑒,今日我齊閻跟你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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