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丞遠苦澀的笑,喬棠有一瞬間的愣神,心裏隱隱升起一股愧疚與歉意。♀


    但是,轉瞬,她卻看到陸丞遠眼神冰冷的瞪她一眼,而後毫不客氣的緊緊拉起她的手腕出了總統套房。


    她覺得自己其實挺有受虐狂潛質的,因為,在看到陸丞遠瞪她,緊緊攥著她的手腕,甚至攥的有些疼時,她心裏竟然說不出的舒服。


    而且,很舒服。


    他們出了酒店時,雨已經停了。


    看著雨後清新的世界,喬棠深深唿吸一口。莫名的,心情大好。


    她跟陸丞遠到達夜魅門口時,七點半。


    一下車,陸丞遠便貼近她,緊緊的摟住了她的腰,她想掙紮,可是陸丞遠力氣大,摟得緊,她隻得乖乖的承受。


    開門進了包間,煙味酒味撲鼻而來,她向來不喜煙味,隻覺得嗆,輕咳一聲,便聽到陸丞遠道:“不要吸煙了,難聞死了。”


    陸丞遠說完,喬棠便看到手裏拿著煙的人紛紛掐了煙。


    “陸少,您來了。”看到陸丞遠駕到,何其慌忙起身,臉上帶著諂媚的笑意恭敬的迎著,可是,當何其看到陸丞遠懷裏的女人時,臉上笑意頓時僵住。


    他覺得他最近一定是走了黴運了。


    陸丞遠懷裏的女人,前不久,他調戲過。


    應該是一個星期前,那女人去他公司麵試,他覺得這妞長得漂亮,於是便讓她第二天來上班了。近水樓台先得月嘛,上班後,他就開始騷擾她了,還膽大的直接把她叫到了辦公室準備辦了她,可這妞實在是太火爆,他沒占著什麽便宜不說,反倒被她踢了他的命根子後逃月兌。


    他的命根子現在還隱隱作痛呢,好在醫生說沒大礙


    何其僵硬的陪著笑,要知道她是陸少的女人,借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犯渾啊


    不過,那女人好像把他忘記了,因為她看他的眼神很陌生,何其默默祈禱,但願真的忘了他,忘了他


    自從看到喬棠,何其一直坐立不安中,時不時的朝陸丞遠跟喬棠的方向瞄,他看到陸丞遠很溫柔的幫喬棠剝桔子,取蛋糕,倒可樂


    “你看你,吃東西吃的滿嘴都是。♀”喬棠正吃著蛋糕時,卻見陸丞遠突然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嘴巴,語氣說不出的寵溺,“還跟小孩子一樣。”


    還跟小孩子一樣,多熟悉的話啊。


    四年前,跟陸丞遠交往時,她特愛纏著他撒嬌。吃完東西,她每每總是撅著嘴巴看著他,頤指氣使的道:“陸丞遠,我嘴巴髒了。”


    這時候,便會看到陸丞遠倒吸一口涼氣,故意呲牙咧嘴:“髒死了。”說著,他便會拿起紙巾幫她擦嘴,擦完,總會笑著碰碰她的嘴巴,淺淺一吻,“調皮的小孩。”


    該死!


    喬棠揉揉腦袋,好端端的幹嘛要迴憶曾經。蹙蹙眉,把思緒拉迴,卻對上江湛意味不明的眼神。


    雖然江湛是陸丞遠的好朋友,可是當年她追陸丞遠時,江湛沒少從中間使絆子,而且,江湛在西城可是出了名的公子,長著一雙勾人攝魄的桃花眼,加之有錢有勢,幹盡了無數缺德風流事。所以,喬棠對他印象並不是太好。


    此時,對上江湛的眼神,出於禮貌,喬棠還是微微點頭一笑,而後慌忙轉移了目光。剛轉移了目光,卻聽到江湛嬉笑著問陸丞遠:“喬棠什麽時候迴國的?你丫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好了吧。我都不知情。”


    也不知道怎麽的,好像是怕陸丞遠答不出來尷尬,喬棠月兌口而出:“我剛迴國三個星期而已。♀”迴答完,卻又覺得自己的迴答是多餘的,陸丞遠就算不知道她什麽時候迴來的,也至少能含糊的應付過去的,她瞎擔心什麽呢。


    她說完,卻感覺陸丞遠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心很溫熱,被他握著,喬棠不自然笑笑。


    江湛雖然平日裏吊兒郎當,花花大少一個,好像沒心沒肺,可是他眼睛毒著呢。剛才陸丞遠握喬棠手時,喬棠不自然的笑,江湛全部看在了眼裏。直覺告訴他,陸丞遠跟喬棠之間有事,而且,這四年來,他每每在陸丞遠麵前提及喬棠,陸丞遠的臉色都不怎麽自然。


    有些敵意的看著喬棠,江湛大口的喝口酒,而後重重把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半晌,起身。


    “陸少,喬棠,讓一下,我去洗手間。”


    你討厭一個人,一般,那個人也討厭你。喬棠討厭江湛,明顯的,江湛也不喜歡她。因為江湛起身去洗手間,經過她身邊時,故意踩了她的腳。那腳踩的很用力,雖然疼,但是看了看陸丞遠,不想讓陸丞遠在她跟江湛麵前左右為難,隻得裝作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對著江湛笑了笑。


    看著江湛的背影消失在包間裏,喬棠有些不安的皺了皺眉。


    江湛一直追隨陸丞遠,倆人關係可是好的不得了。雖然倆人關係好,但性格卻差別很大,不同於陸丞遠的溫和有禮,江湛這人比較無賴,做事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如果,她追陸丞遠隻是利用他,根本不是因為愛他這件事被江湛知道,她敢肯定,她以後一定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上完洗手間,江湛一身的輕鬆,吹著口哨出來,站在水槽前洗手時,卻碰到了何其。隻見何其諂媚一笑:“江少好。”


    “嗯。”江湛冷冷點頭,繼續洗著手。他有潔癖,上完洗手間,手必須得洗個七八遍才舒服。


    “江少,陸少的女朋友好漂亮的,跟陸少還真是搭對。”何其說著,透過眼前的鏡子看著江湛的反應。他其實並不想上洗手間,他來洗手間隻是為了套一下江湛的話,打聽一下陸少對喬棠到底好不好。如果好,他得罪了她,那後果就嚴重了,他得趕緊賠禮道歉去。可如果隻是玩玩,那他就不用擔心什麽了。


    “是挺搭對。”江湛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心裏卻是一陣鄙夷,說實話,他一直不怎麽喜歡喬棠,在他眼裏,喬棠根本配不上陸丞遠。


    “江少,我看陸少對喬小姐好像很好的樣子,他們在一起多久了啊?”小心翼翼的語氣。


    “在一起多久了?四五年吧。”江湛洗幹淨手,拿出紙巾擦幹,而後自戀的對著鏡子整理著衣領,“陸少對喬棠何止是好,簡直是寵在掌心裏,百依百順。”


    四年前,喬棠跟陸丞遠正式交往後,陸丞遠真的把喬棠寵的幾乎上了天。


    女孩子愛美,大冬天的,喬棠經常隻要美麗不要溫度,穿的很少。害怕她凍感冒,所以陸丞遠每天早上睜開眼必做的事情就是打電話告訴她,今天多少度,穿多少衣服比較好。有陸丞遠每天的囑咐,喬棠倒也乖乖聽話,開始注意保暖。


    不過,江湛記得,有一天,天下著大雪,喬棠穿的卻很少,那天,陸丞遠二話沒說把自己的羽絨服月兌下來給了喬棠穿,可喬棠穿上後卻撅嘴說他的羽絨服太大了,穿上太醜,不要穿。


    喬棠抱怨,陸丞遠卻隻是淺笑,溫柔的幫她拉著拉鏈:“醜總比感冒了好吧。”


    那天,喬棠是真沒感冒,陸丞遠卻感冒了,發燒高達39°。


    陸丞遠高燒,害怕喬棠內疚,愣是不讓他告訴她。


    陸丞遠高燒三天,那三天,一直都是他在照顧他。


    江湛還記得,曾經有一次一起跟陸丞遠和喬棠去超市買東西,陸丞遠推著車,喬棠在前麵走著,邊走邊指著貨架上的東西對陸丞遠霸道的說:“我喜歡吃這個,還有那個,以後你也要喜歡吃這些。”


    “陸丞遠,我最愛喝可樂,你也要愛喝。”


    然後,他看到陸丞遠暖暖一笑,寵溺的看著喬棠,點頭:“好,棠棠喜歡什麽,我就喜歡什麽。”


    於是,不怎麽愛喝可樂的陸丞遠愣是喜歡上了可樂,他有些不可思議,陸丞遠卻說,愛一個人就會愛上那個人的習慣。


    江湛覺得,他之所以討厭喬棠,有一部分原因是這丫的有點恃寵而驕。


    可是,陸丞遠喜歡寵著她,由著她,不是嗎?


    “江少,你在想什麽?”


    何其在江湛眼前晃了晃手指,江湛迴過神,冷冷道:“沒什麽。”看一眼何其,江湛突然挑挑眉,“怎麽?你小子對陸少感情問題這麽上心幹嘛?難不成是看上喬棠,想挖牆腳?”


    何其訕訕一笑:“我哪敢挖陸少的牆角。”


    “不敢最好,別怪我沒提醒你,陸少的脾氣是很好,有些事情,他懶得計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可是,在喬棠的問題上,他可是眼裏容不下一粒沙子,所以,聰明點,離喬棠遠遠的,別打她的主意,也別想著討好喬棠來巴結陸少。”


    何其唯唯諾諾點頭:“我明白了,謝謝江少提醒。”


    喬棠是陸少的真愛。


    看著江湛離開洗手間,何其一下子癱軟在了洗手台上:完了,這次可完了,萬一喬棠記起了他,告訴陸少他曾調戲過她,他是不是得被陸少整死?


    在從洗手間走向包間的走廊裏,江湛便聽到他所在的包間傳來鬧鬧哄哄的聲音:“獻吻,獻吻,獻吻”


    推開門,便看到陸丞遠跟喬棠站在了中間,一群人叫囂著要喬棠當眾獻吻給陸丞遠。


    陸丞遠很高,站在他麵前,喬棠隻覺得安全感十足。


    陸丞遠正在對她笑著,他剛才喝了點酒,臉上帶著微微的粉色,在柔和的燈光下看著他,他的臉精致好看的不像話。


    她欠他的,所以此時此刻,既然出現在了他的生日會上,她是絕對不會讓他難堪的。


    想著,喬棠踮起腳尖,勾上陸丞遠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情而火辣的舌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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