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鵬哭喪著臉說道:“你以為我不砸那個網吧就能好好的經營下去麽?白四爺是沒來得及去那給你搞破壞呢!我不砸白四爺也得動手去砸了,反正都是保不住的,不如就充分利用了,把網吧砸了,白四爺會認為我們和你也徹底鬧翻了,另外一個就是嚇唬你,讓你安心留在皇馬國際。”


    媽的,他們一個個都真能算計,高長虹也勸我別和金大鵬因為這事過不去了,金大鵬已經砸之前已經打過招唿,損失已經降到底最,而且金大鵬還拿出了一筆錢做為補償。因為在我逃跑之前,他們就已經想到我會跑,而且要用這個辦法牽製我。


    現在很多事都清楚了,但是我仍然無法釋懷曲藝對我的態度。


    可能會有人覺得我小氣,覺得這沒什麽大不了的,認為曲藝是替我著想。但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那種感覺就像是不對等的交換。憑什麽我有什麽事都如實的和曲藝說了,每一個計劃都找她商量,而她就喜歡擅自做主決定我的下一步呢?她就不能對我有點信心麽?還有……關於手機監控的事。


    曲藝就是為了讓我緊張,假裝被監視,要和我保持距離,從而激起我對趙澤華和趙小虎的仇恨,準確的說,曲藝是利用了我對她的感情,有些事想明白了真的不如繼續糊塗下去。


    我二叔低聲說道:“現在事情都明了了,接下來就差一個徹底的了結了。”


    “就今晚吧。”這句話是曲爺說的,“我們現在一起迴k市,和白四爺算最後一筆賬吧。”


    聽這話的意思,白四爺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麽?皇馬國際外麵三四十輛私家車,基本上都是什麽奔馳、寶馬,就是為了拉人的也是商務車,這車隊有點豪華,想到可以迴k市,我的心情還是有點小激動。


    我本打算和高長虹、土匪還有駱琦坐一輛車的,但是我二叔叫我過去和他一起走,我就很聽話的跟我二叔上了一輛車。三少開車,我和我二叔坐在後排。上車第一句話,我二叔是這麽和我說道:“今晚幫二叔個忙,能保白家多少人就保多少人。”


    我一臉懵逼的看著我二叔,“為什麽?你不痛恨白四爺麽?他害你坐牢……”


    我二叔輕歎一口氣,對我說道:“你還是太年輕,怎麽鬥得過這些老狐狸?曲忠仁他說的就全是真的麽?白四爺縱使有千錯萬錯,至少他幫過我,既然幫過我,我就得記住這份情,和白四爺、曲爺相比,咱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人家正眼看咱的時候,咱就高一等,哪天覺得咱沒用了,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一腳把咱踹開,哪有那麽多絕對的對與錯?”


    “可是……”我還是想不通,“不是白四爺設計你和那神秘的古爺發生矛盾的麽?而且白四爺把你弄進監獄?然後他假裝是好人幫你買通關係,不是這樣麽?”


    “這隻是表象。”我二叔再次提醒我說道:“不要去相信別人嘴裏說出來的事實,要學會自己去分析,白家已經完了,曲忠仁心狠手辣,他不會放過白四爺的,我還是那句話,白四爺對咱有恩,能保一個就保一個吧。”


    我還有點不明白我二叔的“能保一個是一個”的究竟含義是什麽,車子大約開了兩個小時左右迴到了k市,而且是直奔白四爺的家,白四爺也是住在城郊的別墅,這一路走過來,我看到好多三三兩兩的人在路邊抽煙,三少迴頭和我二叔笑著說道:“這曲爺的人還真多。”


    我二叔也笑了,靠在椅背上說道:“向南天幫曲忠仁經營了差不多十年,曲爺這輩子最成功的就是把向南天從一個小流氓帶到了今天的位置,向南天也的確是個爺們,在曲爺坐牢落難那些年都是不離不棄,的確讓人敬佩。”


    我對我二叔說道:“三少也是啊,在你坐牢這些年,三少還是把你當成唯一的大哥。”


    我二叔巴拉巴拉我的腦袋,說道:“現在知道我在坐牢的時候為什麽隻讓你找三少一個人了吧?”


    “我懂。”因為在我二叔的心裏,他隻相信三少一個人。


    三少問道:“大哥,咱們什麽時候開始去找古爺算賬?這些年你沒少受委屈,不能便宜了古爺這王八蛋。”


    我二叔叼著煙王者窗外,低聲說道:“不急,他知道出來了,又發了一個兩百萬的懸賞暗花急著想弄死我呢,現在他勢頭正足,我們不是他的對手,而且咱們現在手上的人還不夠,在忍忍。”


    我無比驚訝的看著我二叔問道:“古爺懸賞暗花要殺你?”


    “嗯。”我二叔笑著說道:“今晚應該就有一劫,如果我沒算錯,曲忠仁已經通知古爺今晚我會出現在這裏。”


    “為什麽?”我更加吃驚了,“曲忠仁為什麽要出賣你?還有,你明知道可能有危險,為什麽還來了?”


    “有些事逃避是沒有用的,竟然曲爺約我今晚在這現身和白四爺當麵對峙,我也沒有理由不來,畢竟有些事還需要我親自處理,另外還有一點,我的存在已經威脅到了曲忠仁,他那種人怎麽會允許別人對他有威脅呢?隻有我死了他才能安心,但是他又不能親自對我動手,借著曲忠仁來除掉我最好,今晚知道我會出現的人隻有那麽幾個,如果古爺來了,那就一定是曲忠仁暗中在算計我。”


    這一刻,我感覺我二叔看的好深遠,在皇馬國際的時候,我看到曲爺他們都站起來迎接我二叔,以為他們對我二叔多尊敬呢,這些人真的是表麵一套背後一套,現在我似乎能明白曲藝為什麽也會對我這樣,畢竟是從小在這種環境下長大,接受的教育就是這樣。


    相比之下,胸大無奈的白瀟月才是真的單純。


    所有的車都停在白四爺家的別墅院子內,向南天和我二叔分別在曲爺的左右,在幾個小弟的帶領下,就這麽大搖大擺的走進了白四爺的家裏。


    白四爺似乎也知道今天是最後的死期了,白家人都在別墅的大廳內等著,我看到在別墅的各個角落有很多黑衣人在看守,白四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白瀟月、白曉萌都在這,還有白家豪——白四爺唯一的兒子。也是這對雙胞胎姐妹的父親,難道整個白家就剩下這麽四個人了麽?我不禁有點奇怪。


    曲爺進來之後就坐在了白四爺對麵的沙發上。


    白四爺給我的感覺像是蒼老了很多歲,此刻倒也算平靜,端著杯子喝著茶,笑著說道:“我還真的以為你要病死了呢!”


    “嗬嗬。”曲爺笑著說道:“沒辦法啊,裝病就得裝的像一些,可惜趙澤華那個蠢貨……哎!我都病成這樣了都不敢表明立場反了我,還得靠曉超幫個忙。”


    聽到曲爺這麽說,心裏特別不舒服,白瀟月和白曉萌兩個人同時看著我,白瀟月的眼神中帶著憤恨,而白曉萌的眼神是那麽的深邃。白四爺都沒看我的意思,一邊拿煙一邊說道:“老曲啊,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那麽會算計,連個孩子都不放過,讓我說你點什麽好呢?”


    “怎麽了?”曲爺問道:“有什麽不好說的麽?你用車禍殺了我兒子,你敢承認麽?還有,關於陸老二的事,你覺得古爺存在對你有很大的威脅,所以你也想除掉古爺全家,你就故意激怒陸老二,借他的手把古爺兒子一家都給滅門了,你敢承認麽?”


    “敢啊。”白四爺笑著說道:“是我給陸老二提供了方便的條件,讓他去幹掉了古爺兒子和兒媳全家。”


    曲爺繼續指責道:“陸老二本來有機會逃走,你卻故意走漏風聲,讓他被抓坐牢。”


    白四爺平靜的說道:“因為我知道要陸老二根本逃不出古爺的手掌心,他最好的歸宿就是在監獄裏麵,在外麵他早就被古爺弄死幾十次了,你說的這些我都敢承認,那麽我問你,當初陸老二懷有身孕的老婆為什麽會被古爺的兒子強奸?你敢說這事和你沒關係麽?”


    “證據呢?”曲爺麵不改色的問道:“證據呢?你都要死的人還要誣陷我……哈哈……”曲爺笑起來的聲音讓人很不舒服,他還轉過頭看著我二叔說道:“他連證據都沒有就在這誣陷我,破壞咱們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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