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為“胡局”的人笑道:“我說啊,大家都是老朋友,今天能不能給我個麵子?這事就算了吧,要不我親自給四爺打個電話?”說著,胡局就掏出了手機撥打出去。


    周圍的人都不動了,金大鵬樣子有點屌,抽著煙還在數落著教父說道:“你啊,太讓我失望了。”


    教父也不敢吭氣,被罵了也隻能吃啞巴虧。


    胡局拿著電話聊了幾句,就把電話拿給了白家帶頭的這個人,他接過電話答應了幾聲,又吧電話還給了胡局。


    “沒事了吧?”胡局笑著對白家的人說道:“大家都是老朋友,我就是出來做個和事佬,該忙什麽都忙什麽去吧。”


    白家的人非常掃興,怎麽半路出來個胡局呢?真他媽的晦氣。後來我問三少,這個胡局是幹什麽的?三少說:很多明麵上的事還要找胡局去辦,畢竟人家是官。


    今天晚上最爽的應該就是浩睿了,迴來的時候還親自給我們講述,他在砸場子的時候看到了那個男子,正好被他逮個正著,硬是剁了他兩根手指。


    我卻怎麽都開心不起來,迴到網吧,這裏已經一片狼藉,破碎的主機箱、顯示器隨處可見,高長虹一個人神情呆滯的看著這一切,那一瞬間,我覺得她特別可憐。我默默的走到她麵前,輕聲說道:“姐,想哭就哭出來吧,我知道你心裏難受,這個網吧就像是你的孩子一樣,你用心嗬護經營,現在因為我變成了這樣。”


    高長虹擠出一絲微笑,裝作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沒關係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正好我也打算換一批機器呢,如果可以把二樓也裝修一下,把機器擴展到兩百台,其實自從你幫姐在一中賣網卡,姐的生意好的不得了,這些錢……”


    “你別騙我了。”我對高長虹說道:“一台機器多少錢我心裏有數,你的收入的確是比以前高了,但是遠遠不夠今天的損失,我去想辦法幫你要這筆錢。”


    高長虹拉著我的手說道:“曉超別去了,你還是個孩子,別把自己搞的那麽累,聽姐的,乖啊。姐可不希望你出什麽事。”


    “沒事,你別擔心我,我盡量去想辦法,你知道的,我想做的事一定要做。”


    從網吧出來我先去找了土匪,問他這個歌廳最近一個月生意咋樣?營業額是不是很樂觀?土匪樂的不得了,說每天的純收入都有幾百塊錢,周末的時候可以達到兩三千。


    我無語了,土匪所說的純收入根本不靠譜,他隻要是看到進來的錢都算純收入,以他的理論就是:人是我自己的,房子是我自己的,隻要來人消費,我就是純收入。


    我問土匪月底分紅能不能先分給虹姐一點錢,網吧被砸成這個樣子,我得想辦法把網吧開起來。


    土匪說把所有的利潤都先拿給虹姐,反正他們兄弟是有吃有喝,也有事做,早點拿錢和晚點拿錢都一樣。說到這,土匪還很誠懇的問我虹姐需要多少錢?如果實在不行,他去借高利貸也要先幫虹姐把網吧開起來。


    借高利貸這事就算了吧。


    網吧是教父砸的,我能去找教父要錢麽?肯定不能,何況當天教父的場子幾乎全都被掃蕩了,他的損失要比我們的大太多了,我想到了白家,如果一次性能拿出購買八十台電腦的錢,也隻有白家能做到了吧?


    這個想法我沒有告訴任何人,打車到了白家的別墅。


    隔著鐵柵欄,我看到裏麵有兩個人在門前抽煙閑聊,還牽著一條很大的狼狗,別墅裏麵燈火通明,我要怎麽進去呢?我就這麽走過去會不會被人給打出來?那隻大狼狗發現了我,衝著我的方向嘶吼了幾聲,那兩個人很快就發現了我,拿著強光手電筒照了過來,問道:“幹嘛的?沒事走遠點。”


    我索性走到鐵柵欄外麵,說道:“這裏是白四爺的家吧?我想見白四爺,或者白家豪也行。”


    “我草。”牽著狗的大漢問道:“小兔崽子你是誰啊?白家豪的大名也是你叫的?還想見四爺?這都幾點了?有預約麽?沒預約先去預約。”


    “沒……沒預約,是臨時有事。”


    “走開!走開!走開!”牽著狗的大漢擺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再不走我就放狗了。”


    我瞄了一眼那個大狼狗,這家夥長的還真是兇狠,伸著舌頭不停的喘息,我後退了幾步迴到路邊,白家的人還真難見,還要預約,好在我認識白瀟月。


    我給白瀟月打電話,說我就在門外,方不方便進去呢?我想找白四爺談一件事。


    白瀟月讓我等著,她出來接我。


    大約五分鍾左右,白瀟月穿著一身睡衣出來的,門口的牽狗大漢對白瀟月恭敬的不得了,看到白瀟月和我一起進了別墅,我還聽到身後那人在嘟囔:這小子怎麽和小姐勾搭到一起了?


    白瀟月帶我在客廳坐下,讓我等一會兒,她去叫她爺爺。


    白四爺能見我,的確是讓我覺得有點意外,又是在這個時間,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當白瀟月和白四爺兩個人出現在我麵前的時候,我還在愣神思考接下來要怎麽說話呢。


    白瀟月見我發呆,咳嗽了一聲,說道:“曉超這是我爺爺。”


    我急忙站起來向白四爺問好,白四爺擺擺手,讓我不用這麽客氣,有什麽事直接說就好了。


    直接開口說麽?我是想讓白家賠償高長虹的電腦,可是轉念一想,憑什麽讓人家賠償啊,這又不關人家的事,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麽了,坐在沙發上支支吾吾的半天沒說出一句話來。


    白四爺笑著讓白瀟月去拿他的煙袋,趁著白瀟月不在,白四爺問道:“現在就我們兩個了,有什麽話你和我說吧。”


    “四爺……我……我還是不說了,今晚打擾您了,我這就走。”說著我就起身。


    白四爺笑嗬嗬的說道:“來都來了,著急走幹什麽呢?坐下來隨便聊聊吧,你和你二叔真是一模一樣,就像是一個模子裏麵刻出來的。”


    我不說話了,我也不知道說什麽,白四爺好像迴憶起挺多以前的事,老在沙發背上,仰望著天花板說道:“陸老二啊陸老二,我虧欠他的太多了……”陸老二就是我二叔,在家裏排行老二,也有人叫他陸老二,但是這麽叫他的人大部分都是那種有實力的老前輩,“他明年五月份就要出來了吧,我一定要為他風風光光的接風,如果他願意跟我一起走做事,我就吧我手上的資源都交給他。”


    我也不知道白四爺說這話的意思,是在和我閑聊還是什麽呢?我試著說道:“四爺,我找您是想說一件事,但是我反複思考了一下,這件事找您也不合適,畢竟和您的關係不大。”


    “什麽事啊?”白瀟月把白四爺的煙袋拿過來,坐在沙發邊說道:“你想說又不想說的,至於這麽糾結嗎?”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鼓足了勇氣說道:“四爺,我也不和你轉彎抹角了,有什麽我就說過什麽了,如果您覺得我說的不對,直接忽略就行了。”


    “嗯,你說吧。”白四爺的語氣很平靜。


    “今天教父把我姐的網吧給砸了,你能不能把這個網吧損失的資金賠償一下?”說完我自己都覺得不妥,我這是找白四爺要賬麽?


    果然,白四爺還沒怎麽說話呢,白瀟月不幹了,反問道:“陸曉超你什麽意思啊?憑什麽教父砸了你姐的網吧你要讓我爺來賠?你找錯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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