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修這一覺睡得很沉,也沒有做夢。♀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被殮皇道摟著,有些羞澀的,臉上開始泛紅。


    有些人就是這樣,無論做過多少羞恥的事,內心依舊純情的如未經事的少年。持修窩在殮皇道的懷裏,枕著殮皇道的胸,靜靜的聽著殮皇道淺淺的唿吸聲。持修不自覺的彎了嘴角。


    這種安寧比任何親近的舉動都讓人沉醉。


    很顯然,殮皇道也很享受持修的貼近。像一隻貓,窩在自己身邊,怎麽想都讓人舒心。


    等兩個人都起床後,持修就變得**。還真是一隻貓。殮皇道沒有戳穿他。


    持修和殮皇道先到了初開城的元家,元家的當家人元成是與任言騁交情最深的一個。殮皇道依舊隱身跟隨,人界除了卻仙再也就是禦光明能探知他的存在了。


    持修奉上拜帖,下人去稟告。隨後就讓他入內了。持修進了院子後,大門嘭的緊關上,持修和殮皇道都感覺到了不對勁。


    持修四周看去,沒有任何異狀,再平常不過。


    “道長,這邊請。”下人引路。


    持修道:“多謝。”


    跟著下人走著,每一步都感到燒灼不安,似乎行在煉獄之中。殮皇道跟隨在後,一時間也看不透。


    “持修,你能看到我嗎?”殮皇道突然問道。


    持修迴頭,卻見到殮皇道半隱半現的樣子,驚道:“這是……驅魔咒?”持修心下一驚,再看那下人,如一縷幽魂沒有半分生氣。持修心思一轉,道:“乾坤借法,天道清明——散!”


    滋拉一聲,持修的手腕因為道法而燙傷。因為道法生效,殮皇道又隱身起來。


    持修也將元府的幻境打破,空氣中的血腥味兒撲麵而來。持修是踏著滿地的血而走的,元府的慘象讓人無法麵對。


    “無一活口。”殮皇道淡淡的說。


    “為什麽?”持修又悲又怒。


    正在此時,竟然有人來了。來的還是悔前非和離遠等人,看到此等慘象,有人直接吐了出來。


    “師兄?你怎麽在這裏?”離遠驚道。


    持修看向他們,眼中存著不信任和警惕,反問道:“那你們呢?為何來此?”


    “我們……”


    悔前非打斷離遠的話,道:“我們也是接到消息就來到這裏了。持修,你可以解釋一下,這是怎麽迴事嗎?”


    “我也剛到,與你們一樣疑問。”持修道。


    離遠開始檢查死者的致命傷,驚唿道:“這是……唯雲觀的功夫!”


    “什麽?”悔前非也上前看了看。


    持修一驚,還沒來得及反應,悔前非持刀逼來:“持修!你竟然做出如此禽獸之事!”


    持修驚愕過後,迅速冷靜,麵對兵刃也不出手,麵色冷峻道:“盟主,冷靜。你如此魯莽便做出決定,是否欠妥當。”


    “死者身上是唯雲觀的功夫,現場還留有魔氣,你還要狡辯?!”悔前非道。


    “師兄,你……你怎麽能對得起師父?”離遠也說道。


    持修皺眉,麵對離遠的話,他更加的冷靜,道:“這隻是物證,還有人證呢?唯雲觀的功夫也並非隻有唯雲觀的人會;至於現場的魔氣,我比你們來的早,這裏又被設下機關,我催動功夫就一定會散出魔氣的。這都不算是直接證據。”


    “現場就你一個人,當然是你怎麽說都行。”悔前非道。


    “盟主說的對,現場就是我一個人,你又沒有親眼看到,如何判斷我就是殺人兇手!”持修大聲迴道。


    這個時候如果不能極力否認,隻會讓罪名坐實,難以有延緩的空間了。


    悔前非一時詞窮,道:“無論如何你月兌不了幹係!”


    “我沒想要月兌掉幹係,元家滅門之仇,我一定會讓兇手付出代價的!”持修毫不退怯。


    悔前非收迴刀,恨恨的看著他。


    殮皇道在他們對峙的時候四周看了一下。他和持修進入元府就是進入了一個圈套,他的身份不可能被人知道,但是現場卻被下了雙重法術,一個是幻境,一個是針對魔的驅魔咒……這明顯是要將持修身敗名裂。


    離遠……這個局設的很有心。隻怕他旁邊的悔前非也摻和了一腳……不對這兩個人分明就是同謀。


    悔前非用最快的速度將一些江湖元老召集了起來,但是炁無涯仍是沒有現身。持修猜不透炁無涯的用意。在等待人到齊的時候,悔前非和離遠又設下一計,殮皇道看他們誌在必得的樣子覺得好笑,當然得佩服他們的頭腦。殮皇道想助他們一次。


    殮皇道想知道持修在得知他的師弟陷害他,會是什麽樣子的表情。持修被關的幾天裏沒有接觸任何人,他自己也在迴想當時的情況,是否漏掉了什麽細節呢?


    來到的江湖元老,其中一個是望春歸,一個是宣朗,都是禦光明推薦之人。現在元家被滅門,持修被指認為嫌疑者,要說的事也無法說起了。


    隻是對於持修被指認,望春歸和宣朗似乎沒有全然相信,這倒是有幾分奇怪。


    持修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躲不過這次的,能拖延一刻是一刻。而且他也想要知道悔前非到底打著什麽主意,讓他身敗名裂對悔前非有什麽好處?


    說辭還是前幾天的,沒有換,因為衝擊力確實夠用了。


    “持修應該不會做出這種事吧?畢竟他為了人界的穩定,不顧個人安危前往魔界借來了棄魔焰。”有人說道。


    有人附和道:“是啊,我也同意。持修與元家沒有仇怨,為何要行兇呢?”


    “兩位前輩的意見呢?”悔前非問望春歸和宣朗。


    望春歸和宣朗相互看了一眼,依舊是默不作聲。悔前非心生疑竇,這是怎麽迴事?


    一旁沉默的離遠突然說了一句:“或者,大師兄真的是冤枉的呢?在場的不止大師兄一個人呢?”


    持修神色一凜。


    悔前非道:“此話何意?”


    “師兄,你的手腕上有被灼傷的痕跡。”離遠拉開持修的袖子,讓大家看青,接著說道,“當晚元府真的有驅魔咒的話,對師兄你是沒有任何影響的,你為何要退去驅魔咒?”


    持修默不作聲,離遠接著說道:“眾所周知,驅魔咒是道門針對魔者的法術,可以讓魔者現出原形的。師兄散去了驅魔咒是要隱藏什麽嗎?”


    持修變了臉色。離遠和悔前非……


    “沒有任何需要隱瞞的。元府被人設下了幻境……”


    “師兄這個借口是要有證據的。”


    “如果說證據的話,你們也不是空口白話的嗎?這幾日也不見你們有新的證據能證明是我殺人。”


    離遠仍是沉著臉,說道:“證據麽……乾坤借法,天到清明——現身!”


    離遠突然使出驅魔咒,殮皇道現身。


    年輕的江湖人可能不認識殮皇道,但是望春歸和宣朗這樣老資曆的還是見過殮皇道一兩麵,不會認錯的。


    見殮皇道現身來,望春歸和宣朗終於坐不住了,道:“持修,你!你果真串通魔界之主為禍人界?!”


    持修對於殮皇道會現身也倍感驚訝,道:“不,不是的!”


    “人就在場,難道還有假嗎?”宣朗道。


    持修百口莫辯,不解又驚惑的看著殮皇道,而殮皇道卻沒有任何的解釋。


    “師兄,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如何對得起師父,對得起唯雲觀又如何對得起我們的信任?”離遠道。


    “如今這證據算是齊全了吧持修!”悔前非道。


    持修腦子有些亂,但表麵上依舊是鎮定,試圖理清因果。


    “是,就算他一直隱身在人界,又與我殺人有什麽關係?”持修道。


    “師兄,你真的要我將你們之間那些苟且的事說出來嗎?”


    離遠的話讓在場的人安靜下來,看著持修和殮皇道的目光也變得怪異。


    持修麵色慘白。怎麽會?離遠怎麽會知道的?


    “你之前說要與魔界互通,我還不知道你的想法。直到我撞見你和他行苟且之事,才知道,原來你已經被魔界收買,為魔界辦事!”


    因為殮皇道的現身,離遠的話無疑鐵證如山了。更何況持修與殮皇道的關係,讓持修根本無法為自己辯解。


    望春歸和宣朗本來是對悔前非心有芥蒂,並不全然相信他的話,現在也不得不相信了。


    “持修,你為何要殺人!”


    望春歸和宣朗已經擺好架勢,要動手了。


    持修因為私事被拆穿,麵對質問,迴答的很蒼白無力:“不……不是,人不是我殺的!我沒有殺人!”


    “你還狡辯!”


    “沒有!我承認與殮皇道關係匪淺,但是我並沒有殺人!這對我的計劃沒有任何幫助!”


    “不要再跟他廢話了,將人拿下!”悔前非道。


    持修還在為自己尋找說辭,沒有動手的打算。眾人趁機上前預備將人拿下,殮皇道在此時有了動作,他擋在持修麵前,毫不掩飾眼中的輕視。眾人見他上前,都有些猶豫了。雖然從來沒有跟他動過手,但是他們都知道就連卻仙也敗在他之手。


    “哼。”殮皇道輕哼一聲,然後帶著持修消失在眾人眼前。


    悔前非和離遠並不打算追過去,計劃已經成功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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