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孤苦伶仃地在秋風中搖曳,漂泊無依,我隻是想要簡單的生活,簡單再簡單,可是偏偏我被纏繞在了命運的紅線之中,我的命運變得複雜再複雜,一切都是命定中的命定,注定的注定。


    ——節記


    夕陽絲毫不留情麵地把自己隱藏在西山之下,天邊殘餘最後一絲的金光即將被黑夜吞噬,樹林中的枯葉很薄,時不時被人踩過,發出那種清脆而好聽的聲響。天色已經變得匆忙,落日霞光也不會停留多久,最後一絲光眷顧地停留在林子裏,等待最後一個人離開。


    “真是的,怎麽找也找不到啊,真野小姐服部煩躁地摘下他頭頂上扣著的棒球帽,捏著帽簷往自己臉上扇風,沒過多久便把帽子重新扣迴頭上。“呐,平次,你們真的認真找了嗎?”和葉有些質疑地一手托著下巴打量著服部,另一手掐腰。


    “笨蛋!當然有了啊,你呢,不是也沒找到嗎!”服部憤怒地把頭湊近和葉,手指頭直直指著和葉的臉,惱怒的目光逼向和葉,最後反駁了迴去。“嘛,或許已經迴去了呢,先迴化妝室去看看吧小蘭夾在中間在為僵持著的兩人做著調解,以防兩人又為一句話吵起來。


    黑羽插不進話,說到這句的時候才模著下巴思量:“說的也是呢沒有別的辦法之後才讚同道。小蘭看著天邊即將要被黑夜收迴的霞光,再在餘光的映射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園子還在會場裏呢吧剛開始還很擔憂地皺眉,但是一想到離開園子的時候她那副嘻嘻哈哈的樣子以後,反倒是嘴角抽搐了兩下,心安了很多。


    “那我們走吧,去化妝間青子的眉間平添了幾分哀愁,擔憂似的急迫地想迴去。


    “沒用的哦會場之內傳來的富有磁性地嗓音把門口前焦慮的眾人的目光吸引過去,夏目右手托著精致的門框,細密的汗珠從額間浸出,他不顧形象地撩撥了一下額間的碎發,抹了抹汗漬,一顆汗珠從他指縫間滴下,喘著粗氣,他那副汗涔涔的樣子著實把服部嚇了一跳。


    “喂,夏目,就是這個不大不小的林子,你怎麽會……”服部的表情僵硬了,隻是眉頭狠狠地皺了兩下,看著夏目這幅樣子,服部頓時語塞,不知該說什麽。夏目的唿吸沉重,暫時沒有說話,用擺手來表示否定,過了一會兒才不緊不慢地開口:“不是的哦,我找了一大圈還沒找到,然後又跑迴化妝間去看,還是不見人影,然後想要出去的時候聽到你們的談話


    “哦服部聽著他含糊不清的表達,長長地感歎了一聲,然後目不正視地按了一邊的柯南的肩膀,見他一點反應沒有,服部移了眼去看,柯南的眼睛在霞光裏反著微弱的光,而他的眉頭緊蹙,依舊是那個標準的思考動作,像是絲毫不注意眼前的事情。


    服部見不對勁,避開小蘭眾人的目光,半彎子湊到柯南的耳根子前:“喂,工藤,你從一開始就在想什麽呢?”柯南遲遲才迴話,聲音從那糯糯的帶著孩子氣的聲音,轉化成了不符合他年齡的那沉穩鎮定的聲調:“啊,我在想,真野小姐會不會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有關聯


    “說的也是呢服部聽了柯南的解釋,覺得有道理之後才意味深長地感歎一聲。


    “那個,你們知道,涼子去哪裏了嗎?”和葉的憂心又平添了幾分,四處張望著,尋找涼子的蹤跡。夏目卻是絲毫沒有在意,撩了撩被汗浸濕地已經貼在額頭上的濕漉漉的碎發,才緩緩開口,語氣中還帶著諷刺的味道:“啊,涼子啊,我沒有見到她呢,估計是在哪裏迷路了吧,那個大路癡該怎麽走出來呢


    “真是對不起,我迴來晚了那聲清冷中帶著歉疚的沙啞聲音重新迴到眾人的耳朵裏,‘涼子’挽了挽白襯衫的袖口,十分抱歉地微笑,眼睛笑成了一彎新月。真是奇怪呢,平常我暗地裏說她是大路癡的時候她應該會很鄙視地瞪著我,然後痛罵我一頓才對,難道這家夥和我們分開之後還改了性子了?夏目的冷汗驟然收了迴去,在心裏向自己反問。


    “啊,涼子你的聲音好像又沙啞了好多,又發燒了嗎?”小蘭憂心忡忡地想要去模‘涼子’的額頭測探體溫,但是被‘涼子’避退的言語又收迴了手,‘涼子’無所謂地說:“沒事的,隻是喉嚨有點不舒服,喝點水休息休息就好了她有意無意地幹咳了一聲,將聲音扭曲得更加沙啞。


    柯南醒了神,一臉笑嘻嘻地又擺出那副模樣夠著小蘭的衣角:“小蘭姐姐,你知道正郎哥哥到哪裏去了嗎?”小蘭也沒在意‘涼子’剛才的舉動,彎下腰來,搖搖頭,然後與青子,和葉兩人交換了目光:“青子,和葉,你們知道嗎?”


    對此兩人都以搖頭表示不知道。


    “對不起,我在這裏哦會場中吵雜的聲音中一個男聲清晰可聞,齊齊望向門口,穀中正郎和一個身材高挑,一身貴氣的中年女子攙扶著戶田惠走出。


    戶田惠歎息了一聲,然後握緊了木拐杖,緊閉雙眼:“果然還是找不到嗎,難道真的出了什麽事情戶田惠不安地揣測道,卻被一個帶著妧媚味道的女聲插進來:“才不是出了事情呢,我看就是那個女人卷了家裏的錢財跑了她的言語和戶田惠一樣尖銳,不留情麵。穀中正郎雖然很不甘心,但是這兩個人的對話他實在不敢插足。


    為此打抱不平的和葉剛想接話,但是那被滄桑年老的嗓音接了上去,那中年女子被戶田惠犀利的目光嚇得收迴了話語:“不要再說了,奈紀,背後說人壞話是種不好的行為


    “媽媽!”穀中奈紀抱怨地想要繼續說話,卻立刻被戶田惠嚇得立刻換了副臉色。


    見兩人都不再說話,穀中正郎憋屈地為真野奈子辯解:“奈紀姑姑,你別說了,奈子她不是這樣的人穀中奈紀急迫地繼續接穀中正郎的話:“正郎,你還年輕,不懂事,我看啊,那個真野奈子就是看上了我們家的錢財,她不見了也罷!”說完毫不在乎地甩甩手。


    “什麽也罷!”戶田惠夾在兩人中間終於憋不住了,衝著穀中奈紀大吼,雖然已經是將近八十的老太太,但那聲音卻一點也不顯得軟弱,“你讓在會場中的那些賓客怎麽辦!再怎麽樣也要顧全大局,把新娘給找迴來!”


    穀中奈紀不敢插話了,用那倔強的眼神瞪著前方,將憤怒發泄,輕輕怒哼了一聲,卻輕微地不敢讓戶田惠聽見。戶田惠見穀中奈紀安分下來了,才恢複了那柔和的語氣:“輝呢,去哪裏了?還沒有迴來?”她雖然不相信穀中輝還沒有迴來還在繼續找,但是還是有些質疑地說。


    “啊,女乃女乃,爸爸沒有參加找人,迴別館他的房間休息了穀中正郎見戶田惠氣消了,才敢接話。


    “輝這個人啊戶田惠無奈地搖搖頭,沒有說下去。


    柯南有些擔心地還是繼續保持他那張天真無邪的臉,然後輕輕打了個哈欠,對戶田惠綻放了個大大的微笑:“老女乃女乃,我有些累了,不如我們先到別館去休息休息吧


    戶田惠看著柯南這張有治愈功能一般的笑臉,頓時氣消了很多:“好吧,小弟弟,我們先到別館去吧然後十分迴味地勉強抬頭,看了看已經快要消散了的霞光:“輝,還有奈紀,小時候也是這樣可愛討人喜歡呢但是迅速地被現實拉迴來,沒有繼續迴想。


    霞光被一點一點地吞噬,直到天空暗沉,沒有一點光芒。


    天空已經黑暗,從別館的窗戶中可以看到會場那邊的燈火通明,熱鬧非凡。而別館這邊卻隻是開著客廳的一盞燈光比較微弱一些的吊燈,足夠照亮整個大廳就夠了,而這裏寂靜得能夠聽到窗外紛擾的蟬鳴。


    柯南天真地把自己陷在沙發裏,對身邊坐著的戶田惠綻放著無人能抵擋的笑臉:“呐,老女乃女乃,這裏就是十年前發生事故的場所吧柯南忍不住要勾起往事,盡管這裏的所有人都不願意提起。戶田惠好不容易才露出的笑容又被柯南親手抹滅了,繼續繃著那張老臉:“小弟弟,你可真是個愛問問題的孩子呢,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不要問太多的好


    小蘭聽出了戶田惠有些不高興,拉過柯南環抱在懷裏,有些抱歉地說:“真是對不起,柯南這孩子不懂事小蘭為人溫和,所以連嗔怪都是細聲細語的,輕輕對懷裏的柯南微微怒嗔:“呐,柯南,不要說了哦,戶田太太有點不高興了呢


    麵對小蘭的嗔怪,柯南隻有乖乖應諾的份了:“是


    夏目有些擔心又有些質疑地將目光掃向一直沉默著的‘涼子’:“涼子,你去了那麽久,去了哪裏?”夏目頓了頓,才憋屈著說出了最後一句話。


    “誒,我有點擔心真野小姐,所以多在樹林裏轉了幾圈‘涼子’從容不迫地迴答,似乎讓夏目放了心。夏目緩了口氣,重新對‘涼子’不好意思地微笑:“哦,原來是這樣啊


    “嘛,真是的,真野小姐到底到哪裏去了嘛青子打抱不平地捶打著抱在懷裏的軟趴趴的抱枕解氣,然後無聊地把抱枕丟給黑羽。“是啊是啊,好好的婚禮就這麽毀了,我好好的睡眠時間也被你這麽毀了黑羽接過抱枕,斜眼看了一下氣鼓鼓的青子,然後繼續抱著枕頭倒在沙發上。


    “真是的快鬥,你每天都在課堂上睡覺,為什麽總是睡不夠的樣子啊青子模著下巴在使勁地想著心中的這個謎團。黑羽的眉尖狠狠地蹙了一下,背對著青子露出鄙夷的笑容我隔幾天就要犧牲我的睡眠時間去偷東西,睡眠時間當然不夠了。青子的嘮叨灌進黑羽的耳朵裏,他抱著抱枕安心地保持著那半夢半醒的狀態。


    而正站在廚房冰箱麵前,把可樂罐子在兩手之間交替,打抱不平的和葉對服部嘟囔著:“喂,平次,你有沒有覺得穀中鎮長還有奈紀小姐對真野小姐太過分了啊,她怎麽能遭到這裏人這樣的說法呢……”她開始滔滔不絕的嘮叨,而對此服部已經見怪不怪了,無關痛癢地在捏著飲料罐沉思。


    “平次?平次?喂,平次!你有沒有在聽啊!”和葉發覺了不對勁,憤怒的話語打斷了服部的思考,思緒被打亂的平次不耐煩地大喊:“我知道了啦!別人家的事情管我們什麽事嘛!你這個女人真是愛多管閑事!”服部毫不留情麵的尖銳話語,惹來了和葉的惱怒。


    “我就是愛多管閑事嘛,你這個冷血動物!”


    “喂喂,你這個笨女人說什麽嘛!”


    “我說的就是你!冷血動物!”


    而這兩個人互斥的聲音在客廳的各位都聽得一清二楚,小蘭抱著懷裏的柯南有些無語地扶著額頭:“和葉和服部這兩個人啊


    柯南逮住了機會,在小蘭扶額的那一刻連忙從她懷裏逃月兌出來,跑向正在餐桌前喝著高腳杯裏紅酒的穀中奈紀:“奈紀阿姨,你知道十年前的那個事故嗎?”柯南繼續擺著他自認為可以征服全部人的可愛的笑臉,試圖套出話。


    而穀中奈紀不為此動容,略帶醉意地將杯中的紅酒一飲而盡,臉上泛著紅暈,整個人顯得醉醺醺,無力地用手托著下巴,撩撥了一下長發:“我也不清楚呢,媽媽她自己也不願意多說


    柯南顯得有些急迫了,聲音也從那糯糯的聲調變得低沉:“那,你知道那件事之後失蹤的那個穀中鎮長老朋友的女兒叫什麽名字嗎?”穀中奈紀或許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不緊不慢地思考了片刻,才跌跌撞撞地站起來斟酒,緩緩開口:“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哥哥的那個老朋友好像姓,伊井


    “哦柯南沒問出什麽,卻對這個答案還算有點滿意,在原地沉思。穀中奈紀似乎也不願意多說,醉醺醺地驅趕著柯南:“小弟弟你不要在這裏了,呐,到客廳去玩吧柯南沒有多做停留,應付了事地迴給了她一個笑臉,若有所思地迴到了客廳。


    客廳裏,掛鍾的秒針在飛速轉動,現在大概已經七點零五分了,距離婚禮開始還有大概一個小時。戶田惠有些急躁,卻不緊不慢地吩咐一邊的穀中正郎:“正郎,你去把輝叫過來,我和他商量一下婚禮該怎麽辦


    穀中正郎答應著走進了一邊的廊道。


    秒針也在規規矩矩地走著,不緊不慢,按著它的調理去走,從不隨意施舍給任何人,從不拖延,有條不紊地緩緩滑動。


    “啊!”穀中正郎的驚叫聲把眾人吸引到走廊盡頭的那個房間。


    穀中正郎麵色鐵青,然後由青變白,因為新娘失蹤而失去色彩的雙眸再一次黯淡無光,毫無色彩。直勾勾地盯著不想看見卻移不開目光的房間裏的遺體。


    服部,柯南,夏目已經見怪不怪了,尤其是柯南,搶先跑進去,查看遺體。小蘭,青子,和葉三人被嚇得直接叫出了聲,而對此,‘涼子’顯得鎮定許多,默默杵在廊道中不敢出聲。


    這一切的一切都被打破了。


    “十九點零八分二十四秒,發現被害人背後傳來低沉的而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黑羽轉過頭後立刻退開了身子,驚愕地指著來人大叫:“白馬!”青子則是被案件嚇得不輕,穩了穩動蕩的心:“白馬同學,你怎麽會在這裏?”


    “啊,我好像沒和你們說過,穀中家有在東京發展,家父也碰巧認識穀中鎮長,這次婚禮家父也收到了請帖,隻是百忙之中抽不開身,所以讓在這裏課外學習的我來參加,我在會場實在無聊,就想提前來拜見穀中鎮長,問了別館的位置,我見別館沒有關門,就冒昧闖了進來,碰巧趕上了案件。不介意吧,黑羽同學?”白馬撣了撣袖口,順帶扯上了黑羽,眼波一橫,滿意地勾起一個完美的弧度。


    “沒,沒事黑羽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了,擦了擦額間的冷汗,心裏暗暗咒罵你趕得還真及時……


    柯南在原地已經呆滯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謝:“多謝,發現遺體的時間就是十九點零八分這樣“糾正一下白馬打了個響指,穿過人群,“是十九點零八分二十四秒


    “還真是精確到秒啊服部有些不滿地小聲囔囔,嘴角抽搐了一下,一挑眉。“抱歉,這是在下的習慣白馬探保持著他的紳士風度,半蹲子打量遺體,穀中鎮長麵目猙獰,雙眼圓瞪,一隻手按著出血的月複部,而月複部位置直釘釘插了一把刀,“看樣子穀中鎮長是被水果刀刺中月複部,失血過多而亡,血液已經幹了一點了,說明死了有一段時間


    這個人……服部完全被忽視,一臉不爽。


    看來是在我們去找人,別館隻有穀中鎮長一個人的時候,犯人才借此下手的……夏目半蹲子打量遺體,心裏糾結著,咬著下嘴唇,甚至沒有注意到太過用力而下嘴唇帶來的的痛楚。


    柯南模著下巴,咬著下嘴唇有些疑惑去尋找真野小姐的時候大家全部出動,隻有穀中鎮長一個人留在別館,那麽,在場的眾人,全部都可能迴來殺人了。他有些疲倦地按了按太陽穴。


    蟲鳴在耳邊依稀縈繞,風停駐,一切的一切都被打亂,像是命中注定的結果。


    (下章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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