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台上正與一正陽宮男子鬥的激烈的邵冷月,冉塵張嘴大大打了個哈欠。♀


    擂台之上,隻剩下四名修士,除了邵冷月以外,還有兩名正陽宮弟子與一名禦獸宗弟子。


    此時正是決出前三名的第五輪比試,封景一連兩場不戰而勝,此刻正百無聊賴地端坐在擂台下。


    而在他的後方,則坐著薑鵬、林蝶與趙子豪三人。


    與前三輪比試不同的是,在禦獸宗六名結丹期祖師的鎮守下,六派僅存的十二名修士,在第四、五輪比試中,無一人隕落。飄渺宗的薑鵬三人,也是在第四輪中發現不敵對手時,便主動認輸。


    很快,青檀師祖臉上露出了會心的笑容。擂台上,邵冷月麵無表情的收迴法器,而她對麵的正陽宮弟子,則一臉不甘的被李師祖護在了身後。


    與此同時,與另一名正陽宮弟子比試的禦獸宗弟子,也臉色難看的走下了擂台。


    禦獸宗的李師祖見本宗僅剩的弟子落敗,臉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但想到禦獸宗此次好歹也能排個第三名,又鬆了口氣。


    至此,趙國六派每二十年一次的大比,已然決出了後四位的排名,分別是禦獸宗、邀月宮、太虛門與七星劍門。而關於此次大比的魁首,則要等到第三日,在飄渺宗與正陽宮之間決出個勝負了!


    太虛門的中年道士率先站起身來,冷著臉朝著其他五派的師祖拱手道:“既然今天的比試已經結束了,那貧道就先迴客居了!”


    此次太虛門隻得了個倒數第二,中年道士臉色頗不好看,至於明日魁首之間的爭奪,與他也沒多大關係了。


    他這話一說,其他幾派的師祖也紛紛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此時,禦獸宗的李師祖突然出聲道:“且慢!”


    中年道士臉上露出了不耐之色,嘴裏更是毫不客氣道:“李道友,有話且快說出來,我等可沒有時間耗在這裏!”


    李師祖與其他幾名禦獸宗的結丹修士對視一眼,這才搖頭苦笑道:“陳道友莫急,在下叫住眾位道友,實在是情有可原。”


    封景隨著眾人坐了下去,隻見李師祖臉上露出了恭敬之色,兩手對著左上方一抱拳道:“眾道友有所不知,在下今日剛接到我禦獸宗太上長老,元華真人的傳音符,大比在今日便決出前三甲,就不必拖到明日了!”


    這話一出,其他五派的師祖臉色各異。


    一直端坐在下方麵無表情的葛坤突然開口道:“李道友,不知元華前輩此刻在何處?”


    李師祖也不作他想,撫須笑道:“葛道友且放寬心,待貴派與飄渺宗分出勝負之際,便是元華師叔現身之時!”


    中年道士聞言冷笑一聲,“葛道友如此心急,莫不是還以為你正陽宮能拿到第一不成?”說著又轉頭對李師祖道:“既然元華前輩早有吩咐,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叫這些小輩上台比試一番,我等也好早些迴到各宗的宗門。”


    葛坤得到他所想知道的內容,對中年道士的挑釁理也不理,重新閉目養神了起來。


    看到這一切的青檀師祖皺了皺眉,掃了一眼他身後的紫衣弟子。心中想著,葛坤這般氣定神閑,莫非這弟子有什麽過人之處?


    李姓老者見眾人都等不及了,隻好將三支早已準備好的竹簽扔到了半空中,口中沉聲喝道:“抽簽!”


    封景與邵冷月對視一眼,俱是遁光一閃,朝著半空中的令簽捉去。正陽宮的弟子也不遑多讓,很快,三人便各自抓住了一根令簽,迴到了座位上。


    冉塵一怔,隻見封景手中的令簽上空空如也,竟然是一根空簽!而此時李師祖也開口說道:“抽到空簽者直接進入下一輪比試,其餘兩人上台比試!”


    見邵冷月看過來,封景有些不好意思的晃了晃手中的空簽。


    青檀師祖卻眉開眼笑了起來,隻要他們二人不是對手,她就放心了。而冉塵此刻也在心中竊喜,有邵冷月在前麵擋著,無論她是輸是贏,對封景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一直站在他們身後默默無聞的趙子豪,此刻見邵冷月要走上擂台,突然小聲開口道:“邵師妹多加小心。”


    薑鵬也不甘落後,心中大罵趙子豪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嘴裏獻著殷勤道:“邵師妹一定旗開得勝,薑師兄就在這兒等你的好消息了!”


    邵冷月冷淡地稱謝,狀似不經意的迴頭,看了一眼臉色漲紅的趙子豪。


    趙子豪怔怔地看著她走上擂台,直到身旁薑鵬陰冷的視線如冷箭一般的刺過來時,才迴過了神。


    薑鵬冷哼一聲,鄙夷地看著趙子豪道:“異想天開!”說著,目光又淩厲地掃向前方的封景,眸中寒光閃爍,不知在想些什麽。


    而封景與冉塵,此刻卻聚精會神地看著擂台上的二人。


    “飄渺宗,邵冷月。”邵冷月人如其名,清冷如月,冷淡的性情不僅沒有折損她的美貌,反而對男修更加有吸引力。


    對麵的正陽宮弟子長相俊美,長身玉立,隻臉上總是透露出一股子邪氣,他看著對麵的邵冷月,嘴角微微勾起,“蘇陽。”


    邵冷月冷冷地看了蘇陽一眼,素手輕揚,竟是又使出了在第一輪比試中所用的‘水霧術’。很快,擂台便被一層濃厚的水霧緊緊遮蓋住。


    蘇陽站在靜靜地站在擂台中心,好整以暇地對著不斷走來的邵冷月道:“這果然隻是普通的‘水霧術’,能將這水霧術發揮到這種地步,你必然是單水靈根修士無疑了。”


    邵冷月盡管麵無表情,但眸中還是閃過一絲驚訝,這還是她第一次在水霧中被同輩修士看破身形。


    蘇陽看著這漫天的水霧,發出一聲輕笑,緊接著雙眼倏地變得火紅,隻見他周身五丈之內突然燃起了滔天的火浪。


    水霧一遇到這火浪,便消失的無影無蹤,短短幾息之間,擂台上便一片清明。


    “可惜,你遇到的是我蘇陽。”蘇陽雙眼赤紅,一臉邪魅的盯著震驚中的邵冷月。


    邵冷月目光冷然,雙手連連打出數道法訣,頓時數千道水箭密密麻麻地激射向對麵的蘇陽。


    蘇陽冷哼一聲,手一伸,一個通體紫金的葫蘆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這葫蘆不過巴掌大小,靈光閃爍,似是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


    “赤炎飛鴉!”


    伴隨著蘇陽的一聲輕喝,紫金葫蘆應聲飛到半空,迎風暴漲,瞬間化為數十丈大小。緊接著一陣陣清鳴聲響起,大量的紫色火鴉從葫蘆中飛出,紛紛攔截住半空中激射而來的水箭。


    頓時,擂台上又生出了大量的霧氣,一時間,擂台上霞光大漲,聲勢之浩大,讓擂台下的眾築基期弟子都有些駭然。


    冉塵心下皺眉,“這蘇陽能留到現在,果然不是什麽簡單的角色。”


    封景則目不轉睛地盯著台上的比試,神色莫辨。


    邵冷月往腰間的儲物袋一拍,一柄通體雪白的長劍便出現在了手中。


    “白芙劍,去!”


    她手一揚,白芙劍便飛速地朝著蘇陽飛去。


    然而,在離蘇陽不到十丈之時,白芙劍突然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陽一怔,緊接著手一招,巨大的紫金葫蘆瞬間縮小到一人大小,氣勢洶洶的飛了迴來。


    蘇陽不再遲疑,整個人騰身而起,便鑽進了紫金葫蘆中。


    而在他鑽入葫蘆的那一刻,他原來腳下的數丈區域內,頓時有數十把寒光閃爍的飛劍激射而出。


    紫金葫蘆底部突然冒出一圈圈的火焰,這些火焰一出現,就將這些飛劍阻隔在外,而紫金葫蘆,也一路橫衝直撞地向邵冷月飛去。


    擂台下的青檀師祖看出了端倪,失聲道:“難道……他是單火靈根的修士!?”


    邵冷月看著半空中撞擊而來的紫金葫蘆,手執白芙劍,口中輕吐道:“清水芙蓉!”


    頓時,隻見擂台上突然冒出了一朵朵透明的芙蓉花,這些花甫一出現,就迅速地朝著紫金葫蘆聚集而來。


    當數百朵芙蓉花裹住紫金葫蘆時,紫金葫蘆一頓,緊接著大股的火焰噴射而出。而水芙蓉紛紛爆裂開來,發出了滔天的巨響。


    擂台上兩種霞光發出耀眼的光芒,白芙劍發出一聲哀鳴,靈性大失般的掉落在了地上,蘇陽也臉色蒼白的從紫金葫蘆中月兌身而出。


    邵冷月‘噗’的吐出一大口鮮血,整個人被狠狠甩出數丈之遠。


    青檀師祖猛地站起身,滿臉鐵青道:“此輪比試,我飄渺宗的邵冷月認輸!”


    邵冷月不僅是飄渺宗百年一遇的天根修士,更是她的嫡傳弟子!


    邀月宮的陳嬌嬌聞言嗤笑,臉上浮現出一絲譏諷道:“喲,青檀道友未免也太不把我趙國六派的規矩放在眼裏了吧!這認輸,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按大比的規矩,隻有參加比試的弟子說出認輸才算數,各派的師祖是無權幹涉的。


    禦獸宗的李師祖一臉難色的看向青檀師祖,並沒有立刻救出邵冷月。


    邵冷月緩緩的站起身,神色冷然地盯著收迴法寶的蘇陽,不僅沒有說出‘認輸’二字,眼中反而透露出絕然的目光。


    蘇陽俊美的臉上露出一抹邪氣笑容,“不錯,我喜歡有傲骨的女人。”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蘇陽轉頭對李師祖道:“李前輩,勝負已分,不知可否讓在下下台休整片刻。”


    李師祖一愣,雖然驚訝於蘇陽沒有下殺手,但也沒有多說,依言宣布了結果。


    蘇陽深深地看了眼台上怔愣的邵冷月,這才朝著正陽宮的位置走去。


    葛坤果然麵色鐵青,但出奇的是,他並沒有因此而斥責蘇陽,反而為他補充之前消耗掉的靈力。


    見邵冷月沒有大礙,飄渺宗眾人才放下心來。


    而邵冷月的落敗,也意味著六派大比的魁首,最終會在封景與蘇陽之間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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