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峰的道場之上,一個青衣美婦俏生生地立在那裏,在她的身後,還站了約莫十幾個身穿黃色長袍的飄渺宗弟子。♀


    觀他們的神色,竟然對這名美婦頗為敬畏。


    “邵師妹。”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邵冷月淡淡的迴頭看了一眼,“原來是摘星峰的薑鵬師兄,不知有何要事?”


    薑鵬見邵冷月竟然能一口說出自己的名字,不禁心中微喜,看著她的目光也越發灼熱起來,“嗬嗬,也無甚要緊之事,隻是不知哪一峰的弟子如此不懂規矩,竟然讓青檀師祖等候。”


    說著,臉上露出不忿之色,似對那名遲遲未到的弟子頗為不恥。


    原來,那青衣美婦就是飄渺宗六大結丹期祖師中唯一的一名女修,青檀師祖!


    邵冷月容顏姣好的臉上麵無表情,輕輕搖頭後便轉過身去。


    放肆地打量她包裹在黃衫中嬌俏的背影,薑鵬臉上的貪婪一閃而過。看來,邵冷月的冷淡不僅沒有打消他的念頭,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占有欲。


    一旁自他二人說話後,臉上就露出憤懣之色的幾個男修見狀都鬆了口氣,緊接著又都心中惴惴。


    連薑鵬這樣長相上佳的二靈根弟子,邵師妹都看不上,更何況是他們?


    在這些人之中,一個身材高大,長相卻相當普通的男子,癡癡地望著邵冷月的背影,臉上露出悵然若失的神色。


    “嗤,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一聲惡意的冷嘲讓趙子豪迴過神來,他淡淡看了一眼不知何時走到他身旁的薑鵬,沒有搭理他的話,反而轉過頭去。


    薑鵬臉色陰沉,看著趙子豪的目光也越發陰冷,冷哼一聲道:“就憑你這個趙家莊走出來的土包子,也敢覬覦邵師妹,也不撒泡尿好好照照自己是什麽德行,哼!”


    趙子豪聞言攥緊雙拳,腦門上的青筋暴跳,看得出惱怒非常。♀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薑鵬已經接著譏諷道:“不知你踩了什麽狗屎運,居然成功築了基。不過,憑你的三靈根資質,就算運氣再好,一輩子也隻能被我踩在腳底下!”


    他話音剛落,一個拳頭就朝他揮了過來。


    沒料到一向任他欺侮的趙子豪會動手,薑鵬先是一愣,緊接著暴怒道:“你找死!”


    手一翻,一個靈光閃爍的銅圈法器已經出現在了手中。


    他這二人的動靜鬧得不小,青檀師祖豈會不知。原以為不過是弟子間的小吵小鬧,未曾想居然直接動起了手來,這讓她微皺起了眉頭。


    “放肆!”一聲輕喝響起,在場的築基期弟子心神俱震,都驚惶地抬起了頭。


    “在宗門之內,你們居然就鬥了起來,成何體統!”


    青檀師祖一臉寒霜,結丹期的威壓剛一釋放,就讓築基期的薑鵬與趙子豪齊齊後退了數步,臉上血色盡失!


    就在她準備開口訓斥時,天邊一個黑點朝著縹緲峰飛來。


    黑點越來越近,青檀師祖秀眉微蹙,一旁的邵冷月見狀上前一步,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了什麽。


    眾人隻見本來麵色難看的青檀師祖聞言眼睛一亮,竟不再理會那二人。


    姍姍來遲的封景剛一落地,就察覺到一道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他鳳眼微抬,隻見是個身著青色長裙的美婦,正一臉笑吟吟的盯著他打量個不停!


    “來人可是天機峰的封景師侄?”


    看到站在青衣美婦旁的邵冷月,封景恍然,他上前一步施了一禮道:“封景拜見青檀師叔。”


    青檀師祖麵帶笑意,口中說道:“你這孩子,快別多禮,到師叔這兒來。”


    在眾人的目瞪口呆中,青檀師祖一改剛剛的威嚴,竟然拉著這人問個不停,臉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深。


    “此人是誰,青檀師叔竟然對他這麽親熱?”


    “哼,這小白臉長的倒是不錯,唉青檀師叔就算法力再高深,也不過是個女子”


    這話說的有些逾矩了,一旁有人立刻低斥道:“胡說什麽,青檀師叔身為得道高人,怎會在意一身臭皮囊。我看,他說不定是青檀師叔的後人。”


    “”


    “”


    “你看,就連邵師妹都對他笑了!”一個不忿的聲音響起。


    薑鵬和趙子豪聞言都抬起頭來,果然看見邵冷月對著那不知名的男子露出了一抹淺笑。


    薑鵬滿臉陰沉,眼中閃過一絲狠戾。而趙子豪看著那名男子俊美不凡的相貌,黯然地低下了頭,


    隻是緊攥的雙拳顯露出了他內心的不甘。


    而站在邵冷月身後,一個女修緊緊地盯著封景,眸中光芒閃動,不知在想些什麽。


    青檀師祖越看越覺得滿意,又瞥見一旁常年冷冰冰的徒弟都露出了罕見的笑容,心中更是歡喜。


    足足說了半晌,青檀師叔才在邵冷月的提醒下,意猶未盡地放了封景。


    封景逃月兌了魔掌,背對著青檀師祖使勁揉了揉笑僵的臉,和纏繞在他手腕上的冉塵齊齊舒了口氣,這才心有餘悸道:“沒想到青檀師叔會這麽話嘮。”


    封景朝青檀師祖身後一看,精確地找到男修們的位置,然後抬腳走了過去。


    然而,還未等他站定,一旁的幾名男修便紛紛遠遠地離開了他。封景一愣,也沒在意,隨即換了個地方。可是,他一動,那些男修就跟著動,仿佛他是什麽髒東西一般遠遠避開。


    這下,封景才滿臉錯愕的發現,他居然莫名其妙地被孤立了!


    *********************


    青檀師祖看了看天色,這才不慌不忙道:“時辰已到,是時候該前往禦獸宗了。”


    隻見她嘴一張,一個流光溢彩的小花籃從口中激射而出。


    這花籃甫一出現,眾人就聞到了撲鼻而來的濃鬱花香。它在青檀師祖手中先是旋轉一圈,緊接著就迎風暴漲,瞬間化作數十丈大小,穩穩地漂浮在半空之中!


    青檀師祖騰身而起,率先踏了上去。眾人不敢怠慢,也紛紛跟著走了上去。


    封景剛一落到花籃上,便覺得腳下異常鬆軟。這時,他和冉塵才驚訝的發現,眾人的腳下,竟然是層層疊疊的紅色花瓣。


    “這是什麽花?”


    封景搖了搖頭,“爺爺隻隱約提過,青檀師叔雖是結丹中期修士,但憑著手中這花籃法寶,就算是尋常的結丹後期修士,也奈何不了她!”


    聽到這冉塵心中駭然,要知道,越到後期,修仙之人每一層修為的產別對實力的影響都非常巨大的。青檀師祖能憑借它越階鬥法不落下風,可見這花籃法寶的厲害!


    眾人都在花籃中找位置坐了下來,封景也不例外。


    就在他盤腿準備入定時,那名站在邵冷月身後的女修向他走了過來。


    “封師兄,沒想到,你也參加了此次大比。”林蝶臉色微紅,聲音也有些結結巴巴的。


    見封景一臉莫名地看著她,林蝶有些窘迫的解釋道:“我師兄可能不記得我了,我是秀竹峰的林蝶,上次在飛雲穀”


    封景當然記得她是誰,這林蝶正是他曾在飛雲穀試煉中救下的那名女修。


    看來,此女運氣不錯,憑借那三枚築基丹,成功的築了基。


    林蝶囁嚅了半天,最終還是緊張地盯著封景咬牙道:“不知在飛雲穀中,是否是師兄救了小妹?”


    封景先是一愣,緊接著皺眉道:“林師妹,你是不是認錯人了,我並沒有在穀內見到過你。”


    林蝶似是不敢相信,嘴裏喃喃道:“不可能那女子全身焦黑,屍體上還有紫色雷電遊走,怎麽可能不是封師兄?”


    封景麵色古怪道:“看來師妹是認錯人了,我的雷電並不是紫色的。”說著,手中法訣一掐,一個黑色的小雷球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林蝶盯著那小雷球,本來泛紅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嘴裏結結巴巴地對封景道:“是師妹認錯人了”


    一旁看戲的冉塵咂舌,這林蝶如果是隻為了報恩,怎麽會露出這種悵然若失的神色來,莫不是對封景這小子有些意思?


    想到這裏,冉塵心裏有些酸溜溜地,口是心非道:“喂,你怎麽不直接告訴她,在飛雲穀內救她的就是你?我看她長得雖然不如邵冷月美貌,可也別有一番風味嘛。”


    封景聽著小蛇的胡言亂語,嘴角微微抽搐。他救林蝶本就是舉手之勞,可不是對她有什麽想法,自然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可不想因此而惹上什麽麻煩。


    至於邵冷月和她有什麽關係?


    見小蛇還在那嘮嘮叨叨什麽‘齊人之福’之類莫名其妙的話,封景二話不說,麵無表情地把她塞進懷內的寶瓶裏道:“我看,你該趁現在多和黃炘炎接觸接觸。”


    經過兩年的探究,封景發現,小蛇雖然無法煉化這神奇火焰。然而,卻可以和那火蟒一樣,一絲一絲地抽取存儲在體內。


    可憐的冉塵,被密封在寶瓶中,欲哭無淚地看著向她逼近,每次都將她烤個半死的淡黃色小火苗。


    趙國的北部境內,一個拖著長長青虹的花籃飛速略過底下的巨山大川,直直的朝著一處霞光萬丈之地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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