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的上升,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眾人眯著眼看著升起的太陽,心中百般滋味,經過了一天一夜的廝殺,原本進兩百人的隊伍,現在隻剩下了幾十人,眾人在得到了法爾考所發放的療傷藥之後便抓緊休息,因為他們心裏都明白這樣的休息機會是短暫的,接下來的第二輪會更加的殘酷!


    英法聯合小隊剩餘人數為希森,奧黛麗(斯利佛),莫拉,艾麗斯,安蕾爾,安東達斯,紅日,皮斯,大衛,霍德科,庫克達,波克,等四人共計十六人。


    西班牙小隊剩餘人數為托德克斯,卡洛塔,蘇咖,海武神(與紅日的對決隻是暫時昏闕了過去並未死亡),西多克,等其餘十人共計十五人,在失去了恩金斯船長以及其副官法耶之後,西班牙小隊已是人才凋零。


    威尼斯小隊在獅心公會幹部比比金的帶領下與混編小隊的混戰中取得了最後的勝利,但威尼斯小隊本身也付出了高昂的代價,算上比比金總共也才四人。


    而火山船長奇奴.李被殺神少女斯莫相救,得知她也是葡萄牙人之後更是對她崇拜萬分,兩人算是組成了另一隻小隊,葡萄牙小隊,因為斯莫的存在,葡萄牙小隊的實力反而淩駕與威尼斯小隊之上,不容小覷。


    存活的總人數共計三十七人。


    “諸位!休息的也差不多了,太陽已經升起,堡主讓你們的休息的時間就是到太陽升起,現在——是去到第二輪場地的時候了”法爾考大聲的說道。


    法爾考帶領眾人來到了一間開闊的房間,房間裏麵沒有任何的擺設,四麵都是白色的石牆,隻有一扇寬大且看上去厚實的鐵門,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鐵門高約成年男子三人疊加有餘,寬度大約可供十人並排同行,鐵門的材質應為上等精鐵所鑄,這樣的材料不削說必定堅固無比,但斑斑的鏽跡證明這扇鐵門有些年頭了。


    “第二輪的場地就在這扇鐵門後麵”法爾考打著哈欠說道。


    話語一出,眾人的神情都極為嚴肅一副臨戰模樣,法爾考一連打了三個哈氣疲倦的說道:“哎——你們都打了一天一夜了,不累嘛?精神還是你們好呐,我看一天一夜都覺得累啊,你們別這麽緊張,場地的確是在這扇鐵門後麵,但是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呢,都保存好體力吧”。


    “都做好準備吧,接下來我將打開——”。


    “等一下,等一下——法爾考先生!等一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侍者模樣的年輕人大聲的唿喊著跑了進來。


    隻見他跑到了法爾考的耳根前小聲的說這些什麽,希森本能的感覺這或許不是什麽好事情,而且是跟他們第二輪的考驗有關,因為法爾考的神色變了數變。


    ‘情況似乎有變,而且很糟糕’希森心中暗道。


    情況也的確如希森預計那般卻是有些糟糕從法爾考那陰沉的臉色中可以感受得到,法爾考神色凝重的說道:“諸位——我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們,那就是你們可以多休息一會了,但是我在這裏提醒大家一下,現在並非你們互相廝殺的時候,也就是說禁止私鬥!如果發生這種情況,無論是誰,無論孰對孰錯,均會遭到斬殺,所以我希望大家都遵守這個規則”。


    說完法爾考頭也不迴就走了,顯得匆忙異常,隻聽得他急切對著那個侍者說道:“召集所有的執行者,快”便消失在了房間入口處。


    眾人並無任何的騷亂,或許因為剩下的均可稱得上各國精英的緣故,各自和小隊成員找了地方分散而坐,見識了辛格森堡的鐵血手腕,自不會再有人傻傻的去不遵守規則。


    沒有人議論到底發生了什麽,都很安靜,大多數都在閉目養神,雖然沒有人會去做出越格之事,但是本能的警惕心還是依舊讓他們保持著濃重的戒備心,這或許就是刀口上過生活的人一種本能吧。


    到是希森饒有興致的和奧黛麗說著話,而奧黛麗也不似以前冷若冰霜,反到和希森聊的很熟絡。


    “說實話,我一直想要問你,你是如何能夠這麽神奇的,神奇的——未卜先知,難道你有什麽神奇的法術可以預測將來嗎”希森問道。


    奧黛麗咯咯一笑,迴答道:“我可不會什麽巫術或則你所說的神奇的法師,這些我一概不會,相比常人而言”奧黛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接著說道:“隻是多了一些謀慮罷了”。


    希森一直自負自己聰明機靈,但此刻聽得奧黛麗這麽一說,心中不由的一陣氣餒,自己的智慧看樣子還比不上一個女孩子呐!不過這應該也正常,自己何等出生,公主殿下萬金之軀從小就受到整個法蘭西王國最好的老師教導,比自己聰明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於是謙遜的說道:“我很有興趣聽一聽你的謀略,也許這會增長一些有用的知識”。


    看著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青澀少年此刻麵容天真的求教自己,是那麽的真實又那麽的——妙不可言,在宮廷之中長大的斯利佛麵對慣了虛情假意,從來不曾麵對過如此真誠麵容,心中泛起了一股暖意,但一想到那懷中的春色圖,斯利佛又有些恍然若失,她不知為何在這個少年麵前總會有著一些奇特的感覺,這種感覺有時候讓她煩躁不已,有時候卻又讓她愉悅不已。


    “希森爵士,我想在與謀略這方麵你就不必過於謙虛了吧?在諾迪爾你的事跡可是像長了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馬賽的大街小巷啊”斯利佛說道。


    對於這件事希森心中沒有任何的愧疚之情,而且多斯本就非他所殺,但是第一次麵對他人談論這件事而且對象還是公主,著實讓希森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迴答,希森模著後腦勺尷尬的說道:“嗬嗬,公主殿下說笑了,說笑了”。


    “希森爵士”斯利佛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說道:“多斯先生可是諾迪爾的鎮長,你知道帶領平民襲擊鎮長的居所,並將其殺害,是多麽嚴重的罪名嘛?你將會被送上絞刑台受到應有的審判”。


    聽完這番話,希森不動聲色帶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他整個人變得陰沉了起來說道:“公主殿下,原本我以為你和那些利益熏心無視平民生死的貴族們不一樣,但是現在看來我的這個想法過於天真,世界上又怎麽會有超凡月兌俗之人呢?平民的生死根本無足輕重,而哪怕隻是一個地方官卻也足夠讓你判刑致死”。


    “殺人就要償命,本國的法律典籍早就有製定,希森爵士不會不知道吧?”。


    “法律,這種東西隻是對於你們權勢者有效吧?也隻保護你們吧?根本不能起到保護平民百姓吧?”。


    斯利佛隻是淒然一笑,但口氣仍舊強硬的說道:“希森爵士,莫不是你想要扮演上帝?拯救那些黎民百姓?不過我想你現在可沒那個能力吧?你有想要追捕對象但同時也有人想要將你置之死地,我說的人是誰,你應該比我清楚”。


    “上帝?我重不相信上帝,假如真有上帝的,那這個世界不應該擁有這麽多的貧窮百姓,他們的生命不應該如此的卑賤,如果有上帝——我的爺爺也不會死”最後那句話希森如鯁在喉,聲音小的似乎隻有他自己能過聽清楚。


    看著希森這副模樣,斯利佛的心也糾在了一起,他的話生硬無比但每句話都是事實,法蘭西的王國的狀況她比誰都清楚,她一直試圖去改變這種局麵,但她發現很難很難——擺在她麵前的阻礙實在太多,就連一個科薩都讓她手足無措,但是高傲的性子驅使著她的頭顱依舊高昂的挺著,顯出了一副完全不認同希森說法的模樣。


    斯利佛雖然沒有再說什麽,但希森對於她的看法卻又了一個轉變,這種轉變讓她很難過,他想起了在馬賽的小巷,那副清新月兌俗的精致麵孔,她似乎也是什麽達官貴人吧?


    為她抓住了小偷拿迴了錢袋,可結果呢?


    希森的整個身體微微有些顫抖,這種顫來源於某種情緒上的激烈變化,不知是憤怒還是悲哀所導致,還是兩種情緒都摻雜在一起。


    兩人均陷入了沉寂,深深的沉寂。


    希森的頭是低著的,而斯利佛頭卻依舊抬的很高,這是兩人身份的真實寫照,哪怕希森一時的義憤填膺,但在皇權麵前也隻能低下他的頭顱,哪怕他所說的都是正確的。


    然而希森在命運麵前都勇敢堅強不服輸的人,在皇權麵前又豈會甘心俯首?


    隻見他緩緩的抬起頭說道:“公主殿下,感謝您在危難時刻的援助,我感激不盡——但是,有朝一日或許我們會——”希森似乎已經下定了決心,可話到嘴邊最發現又難以說出來,對著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不願意說出傷害她的話,他們的分歧隻是因為這個昏暗的世界所造成,隻是因為懸殊的身份地位所造成,就如同安東達斯一定會支持斯利佛,莫拉也會為希森奮不顧身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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