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聲,兵器碰撞之聲從初始的震耳欲聾到現在的偶爾出現幾下零星的打鬥之聲預示著這場殘酷而又無情的生死練即將進入尾聲,能否生存下去的一戰即將拉開序幕。


    皮斯拿出了一劑藥膏為安東達斯貼上,雖然安東達斯隻是悶哼了一聲但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這絕對不好受。


    “安東達斯先生果然是個硬漢呐,我的這劑藥膏雖然對於治療刀劍傷有奇效,但是藥膏敷上肌膚那疼痛感就好比刀絞,能夠忍住一聲不哼的我至今還沒碰到過,但是隻哼一聲也足以看出老先生之毅力堅強,劍傷刺得很深但並沒有傷到要害,老先生隻要安心修養些日子必然不會有什麽大礙”皮斯敷著藥膏說道。


    “小子,你左一句老右一句老,讓我聽得很不舒服呐!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藥膏,一開始碰到我的肉的時候這種感覺——的確很‘激烈!’,就好像在傷口上撒了把鹽!不過現在舒服多了,如果我們能活著出去有空幫老頭子我多搞一些來”。


    ‘啊!!!’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打斷了皮斯與安東達斯間的對話,眾人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到了廣場中央,一個碩大的黑影痛苦並掙紮著慢慢倒下。


    希森隻看了一眼便認出這個身影,不是力王安卡卡努努又會是誰?希森心頭不禁一震,在不久前毒蛇摩西和力王安卡卡努努還是自己的敵人現在卻已經生死兩重天,希森想當一名海盜但難道當海盜就一定是要像艾莫這樣子嘛?為了自己生存下去而拋開所有,哪怕是曾經一起戰鬥過的兄弟?


    他想起了不歸路,想起了看到艾麗斯要自斷一臂時的冷漠決絕,一種恐懼迅速的占領了他,他甚至有些瑟瑟發抖而不自知,他害怕,恐懼,有朝一日會變成艾莫那樣的人,為了生存下去不折手段。


    一雙有力的大手握在了希森的肩膀,原來胖乎乎的紅日已經來到了身邊憨態可掬的說道:“我英俊帥氣而又迷人的希森船長,哦不不,希森爵士,是什麽煩心事找上你了?跟我紅日說說,在我的紅日號上船員們有事可是都來找我傾述的,當然你可千萬別誤會,你絕對不是我的船員,不是嘛,我隻是想說,有什麽事盡可以和我說”紅日故作神秘的湊到了希森的耳邊說道:“是不是喜歡上那個公主了?我看啊,這是你有機會啊,公會連黃金劍都接你了,看,現在都還在你手上,就是不知道她是哪國的公主——我們來猜一下你說是西班牙的?我看不像西班牙的姑娘都熱情如火身段又好,想來我也已經好久沒去塞維利亞看我的瑪麗莎了”。


    紅日的確是一個善於營造氣氛的人,營造輕鬆氣氛的人,而希森的陰霾也在這輕鬆的氛圍中化為烏有,但言者無心聽者有意紅日的出發點是為了不讓希森胡思亂想,安卡卡努努臨死前的悲慘唿叫所有人都聽到了,希森畢竟還太年輕在這種環境中容易陷入困境,紅日正是看出了這點才上前與希森閑聊的,但是最後那句‘是否喜歡上那個公主了?’頓時讓氣氛變得奇妙了起來。


    紅日那句故作壓低了說其實隻要耳朵沒有問題那絕對還是可以聽得見的,甚至很清晰,此刻四女心中各有所想表情自然也各不相同。


    莫拉的連衣帽不知何時又戴在了頭上,沒有絲毫的神情隻是在默默的擦拭著飛刀,也許在她心中就像這柄飛刀一樣,任何阻攔的希森大哥的人都將被無情的貫穿,當希森大哥窮途末路的時候或許可以拿起一柄飛刀以作防身之用,這樣就足夠了。


    艾麗斯已經將她的小嘴鼓得鼓鼓的,鼻中不時的發出哼聲,希森的出現解救她於危難之中(雖然希森並不情願,這完全是出自莫拉的意願,但艾麗斯並不知情),這與庫克達和波克形成了鮮明的反差,那一刻艾麗斯的腦海中充滿了幻想,希森就是那個英俊的白馬王子,屬於她的白馬王子。


    安蕾爾麵露微笑的看著四周,隻是這種笑看起來有些壞壞的,安蕾爾在四人之中年紀最長,如果說與希森一見心傾那也不是這樣的,對於希森有好感不假,但及不上上述兩女的那種情感,自認美麗伊人不想在幾個‘小妹妹’麵前丟了水準,總是有意無意的挑逗希森露出曖昧的神色,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對於希森是何種情感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清楚。


    奧黛麗(斯利佛)就比較特殊了她作為紅日調侃的另一主角,隻能裝模作樣不露任何表情,其實心中猶如一潭平靜的湖水一片落葉悄然無息的滑落水中卻激起了層層漣漪,在她第一次看到他(希森)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落魄少年因為爺爺的逝世而愁眉不展,當時安東達斯還層提議將他留在船上被自己拒絕了,也曾目睹分離時他留下的那痛苦的眼淚,直到此刻她也不明白那樣的眼淚代表著什麽,再次見到他的時候卻肯定了在法國國內鬧的沸沸揚揚的諾迪爾事件的始作俑者居然就是這個弱不禁風的金發少年時,她的心中充滿了詫異,當他使用破浪斬擊退還魂屍(唐)的時候,他又帶給了她一種極大的震撼,她不敢相信那自己奉如至寶的黃金劍竟然會將一半借給他,她不能理喻自小獨來獨往卻又能力不俗的自己居然有一種想在他肩膀上歇息下的**,她不明白從何時起,她開始信賴他。


    捕魚少年在她的內心占有了一席之地。


    或許感到了氣氛再次變得尷尬希森轉換話題的說道:“皮斯先生,你說唐是還魂屍那時候情況緊急不方便詢問,現在有些空閑麻煩你能詳細的說一下嘛?”。


    “這個當然可以,我並不能完全的肯定,但是綜合那家夥(唐)所發生的變化來看也隻能用還魂屍來解釋了”。


    “不要賣關子了小光頭,有什麽就說”紅日開腔說道。


    “哦,我想是這樣的,能夠迴答你的疑惑是我的榮幸,尊敬的獨眼胖子閣下”皮斯略帶譏諷的說道。


    “你——”紅日還想再開口,希森一把拉住了他示意他住嘴,他可不希望看到兩人陷入無休止的嘴仗之中雖然那樣會很有趣,但是現在希森更希望的是了解唐身體變化的原因。


    “那我繼續說吧,不要讓那些無知的人影響了我們的談話內容”皮斯得意瞥了眼紅日。


    “我去過遙遠的美洲大陸,那裏生活的紅皮膚的人有一種秘藥能讓人陷入一種完全沒有知覺的狀態,沒有思想沒有痛楚,隻保留了人類,哦不,我記得我的一名學者朋友說過,這應該被稱為動物的本能,也就是最原始的本能,活下去的本能,這種秘藥的使用是為了讓人聽從那些黑心主人的驅使為他勞作賣命並且不用支付工錢,紅皮膚的人成這種藥劑為還魂迷藥而那種毫無思考力的苦工為還魂屍”。


    “這樣東西本身就是邪惡的,本就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上,距離哥倫布發現美洲大陸已經有一百多年了,我想有很多的船長去過那裏,並且將這種秘藥帶迴歐洲”。


    “唐可不是隻會勞作的牛馬,你沒看到他那指甲嘛?我敢保證,你要讓他抓上一下絕對皮開肉綻”也許找到皮斯話語中的漏洞是紅日現在唯一的樂趣。


    皮斯這次並沒有理會他而是繼續說道:“我迴到歐洲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曾經去了解過這種秘藥的動向,我到處向黑市商人說我有大量的還魂迷藥出售,突然有一天阿姆斯特丹的一位黑市商人聯係我,說找到了賣家並且願意收購我身上所有的還魂迷藥”。


    “我當時所開除的價格,我自己的覺得已經是個天價了,但是對方在毫不還價的情況下全部收進,我想有能力以這樣的價格買進的買主應該不是缺錢的人吧?沒必要去幹一些美洲紅皮土著的勾當”。


    “在交易過程中,隻有一個水手模樣的人,拿著一箱金幣粗粗點看過貨物之後便匆匆離去,這樣的舉動讓我很意外,於是我就悄悄跟上了他”。


    “你猜最後我一路跟蹤他到了哪?我敢用上帝的名義發誓,你絕對想不到,塞瓦斯托波爾(黑海的一座港口城市隸屬奧斯曼帝國的城邦),天呐,那現在我都不得不佩服我當時的毅力”。


    “你們沒去過肯定也聽過那個鬼地方(塞瓦斯托波爾),除了那些穿戴奇怪的異教徒(伊斯蘭教)那片海域幾乎沒有其他人,不在乎昂貴的價格,又來到這麽偏遠的地方,這足夠引起懷疑,不用多想,既然已經來到了這個鬼地方,我到要看看他們拿還魂屍秘藥做些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


    皮斯的雙目炯炯有神,對於這段迴憶顯得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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