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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南夢迴拎著蛋糕迴到家,發現家中又有不速之客。♀


    那喻端坐在客廳,傭人剛剛奉茶,顯然是剛到不久。茶幾上放著某家名店的芝士蛋糕,那喻打開盒子,笑意盈盈招唿遲晚成吃蛋糕。


    遲晚成看都不看,“我戒掉了。”


    “什麽戒掉?”那喻一時未聽懂。


    遲晚成又重申一遍,“蛋糕,戒掉了。”


    那喻臉色一變,硬是擠出一抹笑勸說著,“晚成,你不是最喜歡這家的芝士蛋糕嗎?我特意跑去排了好久的隊給你買來的,就吃一口。”


    遲晚成堅決搖頭,連猶豫都未曾猶豫。


    門口站著的南夢迴看的心情愉悅,決定今晚開著燈睡覺。


    那喻的聲音尖銳起來,“是不是那個女人不讓你吃的?晚成,你不用怕,我會救你……”


    “那喻。”那曾帆從醫療室走出來,製止住女兒無理的話後,麵向門口的南夢迴問好。“南特助今日迴來的很早哦。”


    “是啊,公司無事我就偷個懶。”南夢迴走進門,遲晚成立即起身迎上去,看著她手裏的蛋糕盒子眼睛發亮。她笑笑遞過去,語氣莞爾,“小饞貓,全是給你的。”


    “老婆真好。”小傻子激動的用力的抱住她,毫無預料的在她臉頰親了一下。隻是親完,自己先紅了臉,不好意思的抱著盒子往廚房走。


    南夢迴模著臉頰,看著那喻要冒火的眼,瞬時原諒小傻子的非禮行為,甚至有些洋洋得意的笑起來。“真是失禮了,晚成一高興起來,就像個孩子。”


    “無妨。”那曾帆淡淡道,攔住要進廚房的遲晚成,:“晚成,咱們治療完再吃蛋糕好不好?”


    遲晚成鼓起包子臉抗議。


    “治療前不能吃太多東西的。”那曾帆循循善誘。


    “晚成,聽那醫生的話。


    那醫生解釋,“因為蜜月停了治療的關係。”


    “不管什麽原因,晚成這麽辛苦,我們不治了。”南夢迴說著話就開始微微哽咽,拿著手帕不斷的為閉著眼養神的晚成拭汗。


    那曾帆一聽,臉色遽變。“如果治療中斷就前功盡棄了。”


    “前功盡棄就前功盡棄,我說不治就不治了。”南夢迴強硬扶著遲晚成上樓,連穀素錦的麵子都不給。


    那曾帆皺著眉,“夫人……”


    穀素錦擺手,“我會做夢迴的工作,那醫生別擔心。”她深吸口氣,似乎也是心力交瘁,“我讓司機送那醫生迴去。”說罷,也起身上樓。


    晚成躺在床上,叫一聲“老婆”就死死扣著她手腕睡了過去。南夢迴掙月兌一下未果,便順勢坐在床邊看著他。普通的心理治療怎麽會把人變成這樣,沒見識也要有常識。


    穀素錦走進屋內,“晚成如何?”


    “還死不了。”南夢迴無意識的出口,話說出來,方覺自己語氣過了。“對不起,我……”


    “無礙,還好你細心懷疑到那曾帆,是我大意了。”或許,真的是她老了,竟未曾懷疑那曾帆半分。若不是南夢迴今日的疑惑,晚成在他手上不知會被弄成什麽樣。


    南夢迴看著穀素錦落寞走出去,心裏莫名的一陣發緊,再低頭看著昏睡的遲晚成,不僅僅是心裏發緊,連大腦都跟著發緊。


    她歎口氣,腦袋裏亂作一團。


    遲氏、遲家遠遠比她想的更要複雜。


    若不是她調查那喻,根本不會懷疑他們父女。如若今日那曾帆沒有叫這一聲“南特助”她更無法說服穀素錦演這一出戲停止治療。或許不該說是治療,那曾帆到底對遲晚成做了什麽,誰都不知道。


    如今已經出了一個心懷叵測的心理醫生,今後會不會有傭人投毒或者刹車失靈,誰又說得準。


    她還是要早作準備,遲氏那邊也要加快步伐。


    就在南夢迴為今後打算之時,那曾帆已經慌了手腳。電話一接通,不待那邊說話,他便壓低聲音的質問,“你當初說隻要哄好那個傻子,那喻就能入主遲家,結果遲晚成娶了個莫名其妙的南夢迴。如今,南夢迴連我都開始懷疑了,你到底做什麽打算?”


    “你女兒不是早就做好打算了?”電話那邊帶著三分輕笑,“嫁不進遲家,嫁給跟遲家有姻親的南家不也一樣。你女兒可是比你有先見之明,早就找好了退路。告訴那喻,要牢牢的抓住南林輝。”有南林輝就能要挾南生集團,要挾南生集團就要挾了南夢迴。


    那曾帆根本不知那喻已經跟南林輝暗度陳倉,此時無比震驚。“那喻怎麽會跟南林輝扯上關係。”


    “他們的關係可不是一般的親密,看來你要多跟女兒談談心事。別哪天她要嫁人,你都不知要嫁去誰家。”


    那曾帆恨恨掛斷電話。


    那喻深夜歸家,糟糕的心情已經被南林輝安撫,眉宇間帶著被寵愛的亮色。


    “站住。”那曾帆黑著臉站起身,“你看看幾點了,一個女孩子這麽晚迴家,成何體統。”


    那喻扭著手指不做聲。


    那曾帆緩了緩語氣,問道:“這麽晚跟誰出去的?”


    “心情不好,隨便散散心。”


    “那南林輝是怎麽迴事!”


    那喻眼裏閃過一絲驚訝,然後,臉一紅,“爸,你知道了?”她扭捏一下,走到父親身邊挽住他坐下,“爸,遲晚成已經結婚,我一味討好也是多餘。林輝對我很好的,南家雖然沒有遲家那麽闊氣,可至少我不用嫁個傻子。”


    “你……”那曾帆氣的說不出話來。


    那喻拉著他撒嬌,“爸爸,你別生氣,下次我帶林輝來拜訪你。”


    那曾帆歎口氣,事到如今,還有什麽辦法。“既然喜歡就抓住他。”


    “你放心。”那喻笑眯眯的靠在父親肩頭。


    不知那曾帆對遲晚成做了什麽,半夜他開始昏昏沉沉的囈語。一會兒叫“媽媽別死”一會兒叫“老婆救我”,後麵甚至叫出“我要殺了你”“你是個魔鬼”……


    南夢迴越聽心裏越慎得慌,抬手開燈,卻發現所有的開關都不好使。


    “別過來,別過來……”遲晚成繼續囈語,甚至伸手胡亂抓著什麽。


    “晚成,別怕,我在這,沒有別人。”南夢迴試圖握住他的手,輕輕的在他耳邊安撫。遲晚成真的漸漸安靜下來,在她一聲聲低喃下,睜開了眼。


    “……老婆,我怕……你抱抱行嗎?”他可憐兮兮的模樣一下就戳中了南夢迴的心窩,拒絕的話怎麽都說不出口。


    不待她動作,遲晚成已經伸手抱住她的腰身,頭埋在她胸口,像一隻受驚的大狗,身子微微的發顫。


    “別怕。”南夢迴一手撫著她的後腦,一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背,猶如安撫一個嬰孩。“我在這裏,不用怕。”


    “老婆,你能別走嘛?”像是從喉嚨裏滾動出來的聲音很低,可是因為夜太靜,聽在耳裏是那樣的清晰。


    南夢迴沒有迴答,遲晚成也沒有追問,這一夜就這樣安安靜靜的度過了。


    隔日清晨,他們幾乎醒過來。


    擁抱的姿勢未變,親密的似乎已經超過了曖昧。


    兩個人幾乎同時紅了臉,略帶尷尬的分開。


    “早啊。”


    “早啊。”


    異口同聲,又是一陣尷尬。


    南夢迴的視線落在他j□j在外的胸口,因為汗濕了衣服,夜裏他月兌光了上衣,j□j而眠。遲晚成並沒有那些突起的肌肉,卻也不是幹癟瘦弱,線條緊繃優美,身材勻稱,比某些走憂鬱路線的男星還有看頭。


    從小月複到胸口,最後落在他呆萌的臉上。


    目光對視,南夢迴竟有種想撲上去的欲|望。


    欲|望?


    她被自己腦袋裏浮現的這兩個字嚇瘋了,猛地跳起來,直接衝進衛生間,死死的鎖上門。


    扭開水龍頭,將冷水拚命的拍打在臉頰,臉上的餘熱才漸漸退下。


    她看著鏡中自己,怎麽看怎麽有種……


    哇啦……不可能……


    她怎麽可能會有欲求不滿的感覺?


    難道,她對那個小傻子產生了……欲|望?


    瘋了!


    不是她瘋了就是這世界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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