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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遲允諾訂婚了!”


    “跟南夢迴?”


    “當然不是,你沒看報紙嗎?一個叫張靜君的千金名媛,南夢迴跟人家一比,就是暴發戶的女兒,根本上不了台麵。♀******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


    “啊?那她豈不是被甩了。”


    “活該,平日一副神氣活現的樣子,活該她被甩。看她還神不神氣。”


    兩個女孩子旁若無人的議論著,根本不知當事人就站在她們身後。


    蘇歡上前一步,搶過桌麵上的報紙,吊著嗓子就說“夢迴,你甩了遲允諾,這兒立馬有個撿破爛的,現在的女人真的是來者不拒,什麽爛貨都收著。”聲音尖銳的隻怕隔條街都能聽見她的話。


    南夢迴無言,看著那兩個非議她的同學灰溜溜的逃走,隻是淡淡一句,“何必。”


    可這“何必”二字說出來有多麽艱難,大概隻有蘇歡跟她自己知道。


    隻是今時今日,她何必強迫自己說“何必”二字。


    南夢迴勾人心魄的笑容此時在這幾個員工眼裏更像是奪人性命的毒藥。


    “你們跟我去一趟辦公室。”


    “南特助……”


    南夢迴甩甩手上的水,充耳不聞的走出去。


    幾個女員工寒顫的跟在後麵。


    辦公室內,南夢迴玩味的看著麵前的幾個人,陳秘書立在一側,對於這個情景她能做的就是眼觀鼻、鼻觀心。**oss玩貓跟老鼠,她可別擾了興致。


    “你們幾個的消息滿靈通的嗎?連我跟遲總監有一腿的事都知道,隻怕我老公都不知道呢!”南夢迴估模著幾個小姑娘的心理防線已經碎的一塌糊塗之時開了口,不過吐出來的話卻讓幾人的臉瞬時慘白。


    “南特助,對不起,我們下次再也不敢造謠了。”爆料女哆嗦的道歉。


    南夢迴笑,“別啊,我還指著你幫我宣傳呢。”


    爆料女幾乎要哭出來了,“您別開玩笑了,我們再也不敢,南特助,我保證……”


    “噓!”南夢迴笑的像個妖精,“這可沒有開玩笑,我很認真。”


    ……


    “遲總監是南特助一派的。”


    “遲總監可能會跟張小姐解除婚約。”


    “遲總監暗戀南特助。♀”


    “遲總監為了南特助可能要離開遲氏了。”


    “……”


    古人雲:謠言止於智者。


    南夢迴卻逆其道而行,讓謠言起起於智者。


    “對於調令,各位有任何異議嗎?”


    會議室裏鴉雀無聲。


    南夢迴看向遲允諾,似乎是無聲詢問。這次的調令完全是架空他的行政權力,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看著遲總監到底是衝冠一怒,還是為紅顏拱手相讓江山。


    靜默,還是靜默。


    眾人月複誹:莫非傳言是真的。


    “很好。”南夢迴起身,“那麽大家鼓掌通過吧,希望遲總監能為遲氏研發更多更好的新產品。”她帶頭鼓掌,會議室的掌聲漸漸響亮起來,南夢迴笑的無比燦爛又得意。


    散會。


    “南特助,稍等一下。”遲允諾溫潤的聲音響起。


    眾人麵麵相覷,幾乎每個人眼裏都透著“有八卦”“好好奇”,可卻無一人敢逗留,全都魚竄的離開會議室。


    待人走盡。遲允諾低低問道:“夢迴,這是在報複我嗎?”他眉宇間帶著的澀意,讓人看著心疼。


    南夢迴卻隻想冷笑,“表哥,你想多了。”


    “是我想多了。”他低頭落寞的笑一下,然後抬頭,一臉情深。“我倒希望是你在報複我,至少證明……。”


    這一次,她直接冷笑出聲。“表哥,真的是你想多了。”


    證明什麽?


    證明她愛他還是證明她恨他。


    愛跟恨對於南夢迴來說都不是她可以企及的東西,更是最無用的東西。


    遲允諾似乎被她的冷笑刺痛,眉宇間帶著濃重的憂鬱,他靜默一下,用一貫溫柔低沉的聲音開口:“其實,隻要你說要,我什麽都可以給。”


    “是嗎?”她這次笑的真誠許多,“我記下了,有需要,一定跟你開口。”說罷拎起文件轉身就走。


    遲允諾定在原地,待會議室門關上,眉宇間才閃過一絲戾氣。


    ……


    “……跟老娘演韓劇裝癡情,我二八年華還會信,二十八了還信,真當我腦袋進水了。”南夢迴散了會直接拎包走人,直奔蘇歡的診所吐槽遲允諾,她已經好久沒有跟蘇歡吐槽的興致了。


    感謝遲允諾,徹底的激怒了她。


    “那不是進水,是發大水。”蘇歡穿著小護士服,嬌俏的站在醫院導診台後。“遲允諾這輩子也沒有韓劇男主的命了,充其量是個男炮灰,最後被整死的那種。”


    “哈哈哈……”兩個女人蛇經病一樣的大笑起來,門口剛要進來一個看病的,聽見這笑聲一抖,嘟囔句“私人醫院不靠譜”的匆匆轉身。


    “晚上一起吃飯。”蘇歡看看表,也差不多可以下班了。


    其實蘇大小姐,時常的十一點上班,兩點鍾就下班,今天上到三點算是給足醫生麵子了。


    南夢迴敲敲肩膀,開口拒絕,“算了吧,我這陣子忙的洗澡都要記秒表了。今天總算偷會兒閑,迴去好好泡個澡睡一覺。”


    蘇歡立馬j□j,用一種邪惡又曖昧的眼神瞟著她,誇張的抖動著雙肩,“小妹,你是泡澡澡還是泡晚成弟弟。”


    南夢迴一個白眼送過去,“要你管。”


    “切。”蘇歡一揮手,蹲身到導診台下捧出一個大盒子,神神秘秘的推給她,表情跟街邊賣片的詢問路人“要片嗎”如出一轍。“超薄、螺旋、冰感、草莓、巧克力……保證比超市的口味還全,好好享受。”


    什麽東西?


    南夢迴掀開蓋子,看著裏麵花花綠綠的包裝紙袋,真想罵爹。難怪她說話時一副婬|蕩樣子。


    “你自己留著用吧。”盒子被退迴。


    蘇歡杏眼一瞪,“你不會這麽快就準備要孩子吧?”


    “要什麽孩子?”遲晚成就是個孩子好不好!


    “那你幹嘛不要?”蘇歡忽的叫一聲,“南夢迴,你不會是吃避孕藥吧!告訴你,女人吃那個藥特別傷,你堅決不能因為小弟弟不願意用避孕套就委屈自己吃那個藥。”


    “……”


    蘇歡見她不辨白,又是叫了一聲。南夢迴覺得臉快被她丟盡了,好在醫院沒人。不過蘇歡卻是緊張一把扯著她的胳膊,一本正經的教育:“你不會是被小弟弟忽悠什麽體外吧,告訴你,那個更不靠譜。這醫院裏做人流的小姑娘,全是這麽被忽悠的。”


    再說下去,她就要去醫院做人流了。南夢迴舉手投降,把盒子一把抱懷裏,“我一定全部用完,謝謝蘇大小姐美意。”


    蘇歡聽罷,對著她抱著箱子往外走的背影喊:“縱|欲傷身,你也體諒體諒小弟弟的身……”最後一個“板”字被南夢迴一個迴眸給扼殺。


    眼神能殺人,她一定已經一命嗚唿了。


    “不知好人心,知道我收集多久嗎?”


    “蘇歡,你又盜用公物。”冷冰冰的男聲在蘇歡耳邊響起,那聲音讓蘇歡瞬時蕩漾。


    “巫醫生,你也需要嗎?醫院還有庫存的,你喜歡糖果味還是波點的?還是你喜歡黑色顯瘦的,下次我讓藥房的人進貨。”


    巫醫生:“……”


    ……


    南夢迴抱著一箱子避孕套迴了家,一向清冷的大宅子竟傳來笑聲。


    少女的笑聲?


    她將急促的步伐放緩,優雅的走進室內。


    “夢迴迴來了,快過來,那喻帶了好多點心,你也來嚐嚐。”穀素錦熱情的邀請她。


    南夢迴徑直走到餐桌前,溫柔又和氣的笑著拒絕:“不用了,我一向不喜歡甜食的。女乃女乃,您也少吃一些,小心血糖高。”


    關心完長輩的身體,她敷衍的問了聲“那小姐好”便看向自己那個悶頭吃蛋糕的丈夫。


    那喻一副挑釁模樣,拿著紙巾毫無顧忌的幫遲晚成擦了擦唇角。


    你當我這個老婆是瞎的。


    南夢迴勾唇,“晚成。”


    這一聲,溫柔到骨子裏了。


    遲晚成握著叉子的手一顫,迅速的仰起頭,像個聽話的小寵物。


    “我要上樓洗個澡,洗好就先睡了,不等你了。你、慢、慢、吃。”最後四個字她說的又重又慢。


    那喻漲紅臉的瞪著南夢迴,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居然當著長輩跟客人的麵就勾引自己的老公?


    表要臉表要臉……


    遲晚成聽見“不等你了”四個字,就已經猶如被按了開關一樣,騰一下的站起來,直接衝到南夢迴身邊,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堅決的說:“我跟你一起迴房。”


    “你不吃蛋糕了?”她笑問。


    遲晚成看一眼蛋糕,又看看她滿麵的笑,堅決搖頭。


    模黑上床太嚇人了。


    蛋糕以後也可以吃。


    南夢迴很滿意他的選擇,笑眯眯的道:“女乃女乃,那小姐,我們就先迴房了。”


    “迴去吧。”穀素錦應一聲。


    南夢迴將箱子交給遲晚成抱著,親熱的挽著他上樓,在樓梯口不知在他耳邊說了什麽,仰頭笑了一下,氣煞那喻。


    倆人迴房後,遲憐惜抱著那喻送的洋女圭女圭從樓上跑下來,見晚成沒了人影,小鼻子一蹙。“人呢?”


    “跟你嫂子迴房了。”穀素錦笑答。


    遲憐惜一聽,嘴巴一扁。


    她讀的是寄宿學校,一周也就迴來一天,以前遲晚成還會抽出時間陪著她玩一天。可自從妖精進了門,這一天都被霸占了。


    那喻見她不開心,眉心一動,“憐惜,不如我們去找晚成下盤棋。”


    “好啊。”遲憐惜立馬拍手,跑過來扯著那喻上了樓。


    遲憐惜不客氣的推開遲晚成臥室房門之時,遲晚成正在纏著南夢迴要看看他剛抱上來的箱子裏麵是什麽。


    他開,她扣住。


    房門就這麽被推開了。


    箱子好巧不巧的被倆人月兌手掉在地上,瞬時嘩啦啦撒了一地的五顏六色金箔包裝袋。


    “這是什麽東西?”遲憐惜好奇的撿起一枚。


    南夢迴臉微微熱起來,從憐惜手中搶迴那一枚,快速的將地上的收拾起來,將箱子踢到牆角。


    遲晚成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垂著頭。


    那喻整個人傻在門口。


    隻怕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麽多避孕套。


    “你……你不要臉。”她紅著臉,羞憤指責南夢迴。


    南夢迴卻是笑起來,“那小姐這話從何說起?”


    “你……這些……你怎麽可以……”她羞的說不出口。


    南夢迴看一眼憐惜,推一下晚成吩咐,“你帶憐惜下樓。”


    遲晚成跟領了命令一樣,迅速推著遲憐惜往外走,關門一瞬,還聽見憐惜脆生生的問:“妖精是要跟那喻打架嗎?”


    打架?


    沒品的女人才動手。


    南夢迴動嘴就夠了。


    “那小姐,這些不過是我們夫妻情趣,你還沒結婚,自然不懂,我不怪你。”


    “你……晚成隻是個孩子,你怎麽能?”那喻那副表情好似她真的猥褻兒童了似的。


    南夢迴笑了笑,“晚成的心智的確不成熟,可是他的身體卻真真實實是個二十二歲的正常男人……哎呦,看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麽,這些都是我們夫妻間的事,不足與外人道。”她狀似羞澀的掩掩嘴。


    那喻的臉已經氣得由紅轉白,那一句“外人”明顯的刺激到她。“我跟晚成才是真愛,他的第一次是我的。”她挑釁的看向南夢迴,看見她表情變了一下,瞬時得意起來。


    隻是南夢迴哪有那麽容易被激怒。“我隻在乎他今後的每一次高|潮是否是給我的。”


    “你……”露骨的字眼讓那喻徹底的說不出話來。


    比三觀破碎,單純的那喻自然不是南夢迴的對手。


    看著她跺腳跑出去,南夢迴臉上的表情一點點的冷掉。門被關上的一霎,她抬腳狠狠踢了地上的箱子,再次翻倒的避孕套散落滿地。南夢迴抓起手機,在電話通了的一瞬,咬牙切齒的吩咐:“明天早上,我要在我的辦公桌上看見那喻的全部資料。全部!從出生到此時此刻,一字不落的全部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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