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荀鬆這邊,作為宴會的主角的哥哥,此時已經忙的手忙腳亂了。♀


    閎晝一進大廳,倒是沒有和沈彤一樣的意外,他在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熟悉了很多原主的記憶。沈彤原主是普通的家庭出身,而沈彤在三百年前也沒有見過如此的布置,有意外,有好奇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而閎晝本來占據的身子,身份就不一般,自是對這些習以為常。


    閎晝自己拿了一杯雞尾酒,就靠在一處角落裏,旁觀的看著周圍不屬於他的世界,很快,一身明黃色的沈彤就進入了他的眼前。


    太像了。


    閎晝不可思議地再三確認


    這種氣質,除了他的妹妹,再無其他人。


    也許是兄妹之間的感應,沈彤很快也就察覺到有人對她的注目。四目相對,久久不能迴過神來。劉煒正顧著和沈彤說話,發現她突然轉移了視線,於是就順著她的眼神看去,等到看到沈彤看的是一個男子後,劉煒的麵色不是很好。


    閎晝這麽久來,這是第一次這麽激動。就算是知道自己重新投胎了,他也沒有這麽意外激動欣喜過。沈彤把手中的點心塞進劉煒的懷裏,快步朝著閎晝的方向走去。


    以前閎晝不能理解什麽叫近鄉情怯,可是他此刻卻是懂了,看著快步朝著自己走來的那個人,他一時間有些怔忪,他有些怕了,他怕自己認錯了,也怕這一切都是夢。


    沈彤走到閎晝麵前的時候,閎晝還是愣愣的看著沈彤,沈彤有些害怕,想撲到他的懷裏,但心裏又不知道再怕些什麽。


    “你可是認得年槿玉?又或是妙彤?”沈彤眼角有一些淚水,鄒家人始終和她隔著一層,她身上始終留著的還是愛新覺羅家的血液。


    “傻彤彤,我怎麽會認不得你。”閎晝直到沈彤說完話,才笑著張開自己的雙臂,“五哥永遠都是最疼你的,你變成什麽樣子,五哥都認得你。”


    “哥哥。”沈彤抱住閎晝的腰身,眼框裏的淚水噴湧而出,沈彤從來不叫閎晝五哥,“哥哥,你怎麽也來了?大清怎麽辦?”


    “這些都是身不由己,大清啊,不是有你四哥嘛。”閎晝如今已經坦然的接受了三百年後的後人是認為弘曆才是繼承雍正皇位的阿哥。而他卻是那個荒唐王爺。


    “哥哥,你不傷心嗎?”要知道她剛開始知道的時候心裏很是反感,而且為此還和曆史老師吵了一架,可是如今看閎晝這麽淡定,她覺得自己真是不夠豁達。


    “傷心能解決問題嗎?再說了,有些事情,別人是永遠無法理解的,與其被當成另類,不如適應這個社會,好好地生活下去。”閎晝笑道,“這裏是年額娘曾經呆過的世界吧。”


    沈彤點了點頭,“而且我已經找到了額娘的親人,不過我看額娘的爸爸對於我的出現並不是很欣喜。”


    “怎麽?你受委屈了?”閎晝皺眉頭問道。


    沈彤搖了搖頭,“這倒是沒有,隻是直覺而已。”


    “那就行,你現在有五哥就夠了。”閎晝可是個妹控,“你怎麽認出我的?”


    “哥哥怎麽認出我,我就是怎麽認出哥哥的。”沈彤調皮的說道。兩個兄妹在這裏親親熱熱的聯絡感情,另外一邊的好些個人看的眼裏冒火。尤其是荀鬆在這個時候還跑來插了一腳。


    “閎先生,你認識彤彤?”荀鬆自動的把沈彤的姓給去了,既然知道了一個沈彤的秘密,那麽荀鬆自認為自己是和別人不同的。


    “老相識。”閎晝多餘地話一句也不解釋,而荀鬆倒是了然的一笑,反而讓閎晝心裏有些不太舒服。壓下心裏的那股子怪異感,閎晝笑著問道,“荀先生認識家妹?”


    “哦?怎麽彤彤是閎先生的妹妹?據我所知,彤彤家裏是獨生女才是,閎先生家裏也是隻有一個。♀”荀鬆故意地說道,“你該不會是對彤彤有什麽企圖?要知道她是我妹妹的好朋友,那也就是我妹妹,我自是應當好好照顧她,雖說閎先生是我的貴賓,但也不能例外。”


    說完荀鬆就把沈彤拖到自己的懷裏,閎晝見狀,忽然笑了,“沒想到荀先生如此仗義,看來你這個合作夥伴也是不錯的,隻是我的妹妹有我照顧就好,就不勞煩荀先生了。”


    這兩人都是話裏有話,荀鬆一來是試探閎晝和沈彤的關係究竟是敵是友,再者,他也很好奇閎晝是怎麽一眼就認出來沈彤的,要知道剛剛的那一幕他都看在眼裏,所以很好奇,隻是四目相對,憑著氣場就能感知到對方?他覺得有些邪乎。


    而閎晝則是用合作來威脅荀鬆不要對彤彤有什麽不好的念頭。可謂是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感謝各位來賓參加荀小姐的十六歲生日,在這裏,我代表荀家感謝各位來賓的大駕光臨。”舞台正中央想起了荀家管家的聲音,而荀鬆和閎晝的暗自較量卻還在進行著。在雷鳴般的掌聲之中,荀冰鈺穿著白色的禮服挽著荀爸爸的手走出來,衝著台下的來客就是一禮。


    “冰鈺今天很美啊。”彤彤笑著感慨道,“哥哥,我們去前麵看。”


    沈彤拉著閎晝的胳膊轉身就走,徒留荀鬆和剛剛走過來的劉煒在原地。


    “多謝各位來賓,在百忙之際參加我的生日宴會,冰鈺在此不勝感激。唯願大家能在這裏度過一個愉快的夜晚。”荀冰鈺落落大方地對著來客說道。


    “爸爸,我去找我的朋友。”荀冰鈺笑著對身邊的爸爸說道。


    “去吧,別喝太多酒,你還未成年呢。”荀爸爸笑著吩咐道,“一會別忘記跳第一支舞。”


    “知道了爸爸。”荀冰鈺笑著說道,“爸爸,今日那一身禮服是誰送的?太貼心了,那做工簡直是巧奪天工。”荀冰鈺想起自己剛剛打開的一個禮盒,一身大紅色的禮服,奢華而不土氣,還結合著古代漢服的元素在裏麵。


    “是你哥哥未來的合作夥伴,叫閎晝,是移居海外的華僑,家裏一直在a國很有地位。你一會可以找你哥哥介紹一下,對閎先生表示一下感謝。如果可以,邀請他跳第一支舞也未嚐不可。”


    對於荀爸爸來說,女兒雖然還未成年,但是他卻已經開始為女兒相看丈夫,身邊的那些子弟,他沒有一個能看得上眼的,這個閎家他了解過,家風很正,絕不會像這裏的商業大家族那樣,有著亂七八糟的聯姻。


    荀冰鈺淡淡一笑,並沒有迴答荀爸爸的話,對她來說,荀爸爸雖是好意,但是未免有些太過於著急。


    荀鬆看著一臉沮喪的劉煒,笑著說道,“喜歡她?”


    “嗯。”劉煒點了點頭,他是一個很坦蕩的人,喜歡就是喜歡,沒有什麽不敢承認。荀鬆似乎很了解劉煒的個性,倒也不意外他會這麽說,隻是他看上的姑娘,怎麽會容得別人惦記,無論是現在的沈彤還是大清的公主,他都誌在必得。


    “你沒戲。”荀鬆笑著說道。


    “為什麽?”劉煒不解。


    “因為剛剛那個人不會同意,而且,她是我的。”荀鬆笑著說完就離開了,而劉煒還在迴味著荀鬆話裏的意思,片刻之後,他才不可思議的說道,“不是吧,彤彤絕不會喜歡你的。”


    隻要有荀鬆在的地方,黎毓婷永遠都是追逐著荀鬆的身影。今日雖不知道荀鬆和沈彤在說些什麽,但是黎毓婷卻跟打翻了醋缸一樣,把所有的錯都算在了沈彤身上,心裏還罵著沈彤是不要臉的賤人。


    “韓伊,走,我們去湊熱鬧。”黎毓婷滿麵寒霜地看著不遠處和荀冰鈺相談甚歡的沈彤說道。


    “彤彤,劉煒呢?怎麽不和你在一起?”荀冰鈺看著沈彤問道,“這位是?”


    “你好,我是閎晝,不知道我的禮物荀小姐可是滿意?”閎晝主動自我介紹,沈彤看著一向走冷酷路線的五哥突然轉變風格,就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閎晝對麵的荀冰鈺,結果發現,荀冰鈺也是一臉桃花相,瞬間,沈彤就知道自己真相了。


    “您的禮物我很喜歡。”荀冰鈺含笑說道。


    “你們聊著,我去那邊找劉煒去。”沈彤笑著和兩人揮別,隻是還沒走幾步,就被黎毓婷攔住了身形。


    “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這是你這種人該來的嗎?沒見過你這麽不識相的,”黎毓婷今日事踩著高跟鞋過來的,站在穿平底鞋的沈彤麵前,整整高了她一個頭,沈彤平日裏最不喜歡和黎毓婷和韓伊這種人來往,跟他們計較,沈彤都覺得掉價。


    “土包子,你怎麽進來的?”沒等沈彤說話,剛剛在酒店門口嘲笑的那個女孩子就說了一句話。沈彤滿臉都是無語,這姑娘腦迴路是短路的,神經病一個,自己壓根就不認得她,還上杆子的找麻煩。


    “盈盈,你認得她?”黎毓婷笑著挽著來人的胳膊問道。


    “我剛剛在酒店門口遇到的,整個一個土包子,什麽身份也敢來我家的酒店。你們怎麽會認得?”來人就是這家酒店的大小姐路盈盈。


    “她就是我們學校哪個破格錄取進來的。”黎毓婷陰陽怪氣地說道,“你什麽時候從f國迴來的?”


    “前不久。”路盈盈笑著說道,“你們家族也真是的,什麽阿貓阿狗都往學校裏招,咱們黎藍又不缺成績好的,再說了,在這個圈子,拚的是家庭背景,學習好有個什麽用,出來也是給人當奴才的命。”


    路盈盈意有所指的說道,而沈彤其實已經氣到了極點,但是卻反而很冷靜,“好狗還不當道,就算是在自己的地盤,那也要看人吠,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能吠的。”


    路盈盈並沒有暴怒,反而笑著說道,“是啊,賤狗就不要去自己不該去的地方。”


    “o(n_n)o哈哈~”黎毓婷以為沈彤是說不過路盈盈的,所以滑稽的笑著,“不知道你這樣身份的人,參加這樣的生日宴會有什麽能拿的出手的?你該不會是買了個幾百塊的工藝品吧?”


    這句話黎毓婷說的很大聲,導致周圍很多人都看過來。沈彤看著一臉怒容的閎晝,反而很窩心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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