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向兮還是處子之身,遲睿幾乎是下意識的抽離了她的身體,更沒有半點猶豫就衝進了浴室。


    她是處子之身,他竟然破了她的處。


    這可如何是好,要是讓君羨知道,非殺了他不可。


    還有那個小丫頭,要是讓她知道破她處的人是他,估計她會發瘋吧!


    想到剛才自己的禽-獸行為,遲睿恨不得一刀剁了自己的小兄弟。


    他在浴室裏懊惱不已,原本穀欠火焚身,而此刻,卻全身冰涼,捏著拳頭猛勁兒的往牆上扔。


    他瘋了,他一定是瘋了,他怎麽去碰兄弟的女人呢?


    雖然沒有正常的去做,可他確確實實的進入了她,破了她最寶貴的第一次。


    對了!他在這裏懊悔,那房間裏的人會是什麽情況?


    她醒來了嗎?


    害怕她知道是自己,遲睿慌忙扯了一塊毛巾搓幹臉上的水,輕輕扭動銅鎖去看房間裏的人。


    萬幸的是,她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好像是暈過去了。


    他迅速出來,看著chuang上的女人真的是昏睡過去了,他慌忙給她蓋好被子,自己卻落荒而逃。


    他從來沒有做過這麽心虛的事,害怕被她發現,所以他逃得手忙腳亂。


    ……


    第二天一早


    向兮體內的藥物散去,她清醒過來,腦袋裏卻一片空白。


    是的,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從她被遲睿給她酒喝的那一刻,到第二天一早,這段時間的事,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


    頭痛欲裂,她坐起身來,卻意外的發現,自己身上沒了衣物,而且,雙腿間,仿佛有著淺淺的,微弱的,撕裂的疼痛感。


    這是怎麽迴事?


    她捶了捶腦袋,想要努力的去迴想一下昨晚發生的事,可是怎麽都想不起來。


    無奈,隻好穿衣下chuang,卻在整理被褥的時候,看見chuang單上有梅花那麽大的兩點落紅。


    她驀然羞紅了臉,猜想一下她下麵痛的原因,還有那落紅,難道她的第一次,沒了?


    就在昨晚,她的第一次沒了?


    怎麽會呢?一般如果她不同意的話,慕君羨是不可能會要她的,可是……


    誒,找到他問問不就行了嗎?


    滿懷疑惑,向兮穿好衣服後,想要去找慕三少問一問昨晚發生了什麽。


    可她下樓來,沒有看見慕三少,卻瞧見遲睿坐在餐桌前,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餐。


    她輕步來到他麵前,他好像都沒有注意,直到她出聲,他才嚇了一跳,滿臉蒼白的盯著向兮。


    “你怎麽了?”向兮好奇的問。


    遲睿慌忙避開她的目光,拉出椅子讓她坐,“沒什麽,吃早餐吧,都是我剛弄好的。”


    向兮坐下,正要開口吃,突然又盯著遲睿問,“君羨呢?”


    “啊?”他先是一驚,又是一愣,然後才尷尬的笑笑,迴答她,“他……他有事,一早就走了。”


    事實上,慕三少是昨天下午就走的。


    他這麽說,無非就是想讓向兮肯定,昨晚的人就是慕三少。


    他心裏在打鼓,臉色蒼白如霜,不敢看向兮一眼,心虛的連頭都不敢抬。


    他發誓,這絕對是他人生中最失敗的一次,像做賊心虛一樣,要多憋屈就有多憋屈。


    “哦!”向兮應了一聲,也沒在意,就開始吃早餐。


    遲睿見她的反應很正常,想必在她心裏,就認為昨晚的人是慕君羨吧!


    他也沒出聲,埋頭吃早餐。


    向兮吃著吃著,拿出手機,遲睿一瞧,問她,“你做什麽?”


    向兮嘟著嘴,“我給他打電話,有些事想問問他。”


    遲睿一激靈,奪過她手中的電話,“有什麽事吃了早餐再說,還有啊,這些天君羨很忙,你別打電話去打擾他,等他把事情忙完了,他會過來接你的。”


    雖然有些失落,但向兮還是點了點頭,又繼續埋頭吃早餐。


    早餐過後,她無聊,又去喂魚,遲睿在客廳裏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心裏不寒而栗。


    這件事,早晚會包不住的,要是讓君羨知道,他肯定會宰了他的,怎麽辦?他該怎麽辦?


    要不要找向兮把話說清楚,說他不是故意的,說他也是情不自禁,然後請她原諒,或許這事就能瞞過去。


    隻是如果這樣的話,估計向兮會一輩子都怨恨他的,再有,君羨早晚會要她,倘若有一天君羨發現她不是處了,那她怎麽跟他解釋?


    他不能為了自己,自私的害向兮。


    難道這件事,就這麽順其自然嗎?


    “啊……”


    不遠處突然傳來向兮尖銳的叫喊聲,遲睿下意識的起身衝出門外。


    在花園的魚塘邊,看見她屈腿坐在地上,一臉的痛苦,他情急的撲過去,抓著她就問,“怎麽了?”


    向兮渾身無力,臉色蒼白,她眼神示意小腿的位置,虛弱的大喘粗氣,“蛇,我被蛇咬到了。”


    遲睿低頭一看,她小腿上,有兩顆紅牙印記,一看就咬得不輕。


    他擔憂的看著她,“我之前就跟你說過,叫你別亂跑,這裏蛇很多,而且全是毒蛇。”


    他指責完,想都不想的趴在地上,迅速朝她的傷口處吸血。


    他的行為,顯然讓向兮有些錯愕,想阻止,奈何渾身仿佛被打了麻藥一般,一的力氣都使不上。


    他每往自己的腿上吸一口,她就難受得要命,他吸得差不多了,起身抱著她迴屋。


    向兮無力的靠在他懷裏,虛弱的吐出兩個字,“謝謝!”


    他垂眸看她,眼神冷漠,心口卻柔軟的被蛇毒侵蝕而發出撕裂的疼痛來。


    剛把她放沙發上,他整個人就無力的倒在了一邊。


    “遲睿!”向兮擔心的喊了一聲。


    他靠在旁邊,無力的朝她揮手,微笑,“我沒事兒,歇一歇就好,你別動了,等我歇好了,再去給你拿藥。”


    他實在動不了了,感覺頭昏眼花,腦海裏一片混沌。


    向兮看著他,自責又心痛。


    若不是她在花園裏亂跑,也不會被毒蛇咬到,咬到她就算了,還連累了遲睿,現在這裏一個人都沒有,怎麽辦嘛!


    她突然看見茶幾上放著的遲睿的手機,她傾過身去想要拿手機,誰知道遲睿捏住她的胳膊,一扯,直接將她整個人拉貼在了他的胸前。


    她一怔,呆滯的看著他。


    他也無力的看著她,叮囑,“叫你別動,怎麽那麽不聽話?”


    兩個人的麵部都近在咫尺,仿佛彼此能感受到彼此繚亂的唿吸。


    向兮細長的睫毛閃了閃,“我,我想打電話叫救護車。”


    他兩隻手搭在她身上,壓著她的身子更緊的貼在他的胸懷上,她想要起身跟他保持距離,他卻故意恐嚇她。


    “你若再動,毒藥侵蝕到內髒就完了,我們倆現在都中了毒,絕對不能再動了,休息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


    他說話的聲音特別的費力,低沉,聽在向兮耳朵裏,那是生命的忠告。


    所以她就沒再動了。


    雖然這樣壓著他很尷尬,很不合適,可是,她也害怕是他說的那樣。


    遲睿見她安靜了,真的就不動了,他垂眸,清幽的目光淡淡的灑落在她的額頭。


    就這麽抱著她,他感覺,心裏那是前所未有的舒暢,心甜。


    他在想,要是能這麽一輩子擁有,那該有多好。


    可現實終不能如他的意,她是兄弟的女人,何況這個女人心裏,愛著的是他慕君羨,他遲睿,算個什麽東西?


    即便這樣抱得再久,那都不是屬於他的。


    一輩子都不可能屬於他。


    剛想到這樣,他放開了她。


    向兮坐在旁邊,“你怎麽樣了?感覺好些了嗎?”


    遲睿的表情異常冷漠,“嗯!”


    他起身去拿醫藥箱,蹲在她膝前,小心翼翼的給她擦拭消毒水。


    向兮看他的動作,每做一下,都是那麽的小心輕微,好似害怕弄疼她。


    她有些感慨,自己欠了他一個人情,要怎麽才能還啊。


    今天若不是他,估計她就該死了。


    她的這條命是他救的,以後他要有什麽自己能幫的,她一定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藥敷完了,遲睿收了醫藥箱,站在她麵前說,“我抱你迴房間吧!”


    她想自己走上去,可是一看小腿剛敷藥,話還沒說出來,整個人就騰空在他懷裏了。


    她第一次被除慕君羨其他的男人抱,心裏有些說不出的複雜,尤其是看著遲睿一臉的陰沉。


    他的突然冷漠,讓她摸不著頭腦,她在他懷裏猜想,難道他是後悔救自己了嗎?


    若是後悔了,那他現在大可不管她啊!為什麽又要抱她迴房間?


    她忘記了她chuang上的被子還沒整理,遲睿抱她迴房,走到chuang邊,一眼就看見了chuang上鮮豔如梅花般大的兩點落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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