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向兮被慕三少突如其來一咬,嘴唇痛得鑽心,秀氣的眉頭也不由自主的緊皺在一起。


    奇怪的是,她甘願忍著痛,並沒有拒絕他的啃咬,也沒做任何的掙紮,就那麽近在咫尺的盯著他,一雙水晶葡萄般大的眼珠,轉來轉去的很似機靈。


    慕三少被她看得不自在起來,倏然放開了她,低聲問,“為什麽這麽乖?”


    向兮撇嘴,伸手摸了摸被他咬破的嘴唇,有些負氣的說,“我若不乖,你會聽話嗎?算我拜托你,你就在這裏乖乖的躺著,我出去掩護你。”


    “……”


    三少無語。


    什麽叫掩護他?


    這女人,背叛他背叛得好像很理直氣壯呢。


    他長臂伸過來,再想要拉她抱在懷裏,向兮趕緊後退一步,站在房間門口給他做了一個靜音的動作。


    她好似很有信心覺得他不會亂來,所以就這麽放心的關門走了出去。


    三少就躺在她的chuang上,瞧著她關門走了出去,外麵就有那個她經常口中念著的男人,想必倆人一碰麵,又會像他哪樣,各種肢體接觸吧?


    這麽一想,三少不高興了,掀開被子下chuang,正準備要開門走出去,可突然又止住了步伐。


    如果出去能解決事兒,向兮也不會讓他藏起來,她說她迴頭跟他解釋。


    這一刻,三少竟然又乖乖的坐了下來,不打算出去了,就待在向兮的房間裏,等著她再次進來。


    而此時,客廳裏。


    齊岸正在弄藥,倒上熱水,正準備拿去給向兮服下的,卻突然見她開門走了出來。


    看她出來了,齊岸很是憂心,趕緊走上去慰問,“不是叫你好好休息嗎?你又起來做什麽?”


    向兮對他一笑,接過他手中的杯子和藥片,仰頭一飲而盡。


    “我突然想喝水,所以起來倒水喝。”


    齊岸接過她手中的杯子,“那還喝嗎?”


    向兮搖搖頭,吃了藥的她,感覺有些困了,於是對齊岸說,“我要去睡覺了,看這時間也不早了,你也早點睡吧!”


    “嗯!”齊岸放下水杯,過來摟著她的肩膀,“走吧,我扶你去睡。”


    扶她去睡?他若一進房間,不就見著慕君羨了嗎?


    向兮突然有些慌張起來,趕緊笑著拒絕,“我隻是感冒而已,沒什麽大礙,別把我當成是一個廢人,我自己去睡就好。”


    齊岸用種不容人拒絕的口氣說,“生病的時候,你就是一個廢人,別廢話,走,我扶你去睡,好給你蓋被子。”


    向兮站著不動,她是知道的,這要一進房間,齊岸必定能和慕君羨碰麵。


    能和平解決的事,她不想複雜化。


    眼看著齊岸就要推開她的房間門,向兮趕緊過來拉住他,硬生生的將他拽去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岸,我突然不想睡覺了,我們看電視吧!”


    “……”


    齊岸覺得,此刻的向兮有些不對勁。


    他走過來坐在她旁邊,溫熱的手掌輕輕的撫摸在她額頭,感覺有點兒燙,齊岸眯眼瞧她,“發燒了,還是去睡吧!”


    向兮搖頭,“我就再坐一會兒,你今天也挺折騰的,你去睡我就去睡。”


    “……”


    齊岸真拿她沒辦法,伸手過來握起她的小手,溫聲絮語的講,“隻有送你去睡了,我才放心去睡,怎麽還像小時候那樣固執,聽話好不好?”


    向兮尷尬的縮迴手,點了點頭。


    她站起身來,在齊岸還沒跟上來時,迅速跑進房間,擋在門口對他發笑,“岸,我睡了,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齊岸有些理解不過來她今晚的行為,好像特意不讓他進房間。


    就連此刻,她自己要睡了,都擋在門口不讓他進去給她蓋被子。


    齊岸真心是無奈了,對著她微笑,“晚安,蓋好被子。”


    向兮點頭,隨後關上房間的門,順便反鎖。


    剛落鎖,整個人就跌入了男人溫暖的懷抱之中。


    慕三少抱著她矗立在黑夜裏,不吭聲,就那麽抱著她,一動不動。


    向兮亦也沒有抗拒,窩在他懷裏,同樣不做聲。


    幾天不見他了,她以為他是真的不要她了,害她心情低落了好些天。


    此時此刻被他抱在懷裏,盡管房間外麵有齊岸,可她還是克製不住自己近距離的貼近他。


    她想他了。


    很想很想,就連跟齊岸在一起,無不無時無刻都在想。


    好半天,她聽到三少低啞的聲音問,“生病了?”


    向兮窩在他懷裏,苦澀一笑,好似害怕被外麵的齊岸聽到,聲音小得隻能身邊的男人聽見。


    “小感冒而已。”


    三少的大掌撫摸在她額頭,的確很燙,眉頭不由得皺起來,低眸看著她,滿目的心疼。


    當然,因為在黑夜裏,她看不清楚他什麽表情。


    “怎麽就生病了?我不在的時候,為什麽不好好的照顧自己?”


    他的口氣中雖然有些質問,但向兮聽著心裏舒服。


    那是屬於三少獨特的關愛。


    “不小心掉進了湖裏。”她說完,開始掙紮著離開他的懷抱,“放開我,我感冒了,會傳染給你的。”


    他抱著她不放,甚至一把將她打橫了抱起,準確的放在了chuang的正中央。


    房間裏沒開燈,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但慕三少卻能巧妙的知道房間裏的格局。


    給她蓋好被子,他也鑽了進去,雙手抱著她貼在自己身上,他貼在她耳邊呢喃,“就算被你傳染,爺也心甘情願。”


    說話的同時,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油走。


    向兮想拒絕,但奈何力氣大不過他。


    他貼在她耳邊警告,“爺要看看,爺不在的這些天,你有沒有自愛,有沒有讓男人碰過你。”


    本來向兮還是很樂意讓他碰自己的,可聽到這話,她不高興了,使力扯開他的狼爪,透過漆黑的空氣瞪著他說,“在你眼裏,我是那種人嗎?”


    三少一口否決,“你不是,可外麵的男人不是你喜歡的男人嗎?這並不代表你在他麵前就能潔身自愛。”


    向兮咬牙,“是,他是我喜歡的男人,可那是以前的事了,慕君羨,你再摸我,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她的身子在顫栗,那是被他摸過後產生的反應。


    很明顯的敏感,青澀。


    慕三少悅女無數,知道所有女人被男人觸摸後反應代表著什麽。


    此時此刻向兮的反應,就是那種從未被男人碰過,而現在第一次被他碰過後反應出來的膽怯,恐慌,害怕。


    這樣的反應,正是他想要的。


    於是,在向兮口語的威脅中,三少立即縮迴了手,再次摟緊她貼近自己。


    “好,我不摸你了,我相信你還不行嗎?”


    真的相信她?向兮心裏愉悅,張口就咬在他的脖子上。


    咬得不是很重,到像是在吮/吸,三少不覺痛,到感覺渾身熱血沸騰,情難自控。


    他有些情不自禁,也低頭吻住向兮的小臉,耳垂,脖子……


    突然感覺慕君羨不對勁,向兮猛地推開他,低聲說,“你想做什麽?”


    三少憋屈著臉,一副穀欠求不滿的模樣,低聲哀求,“兮兮,我難受。”


    向兮害怕他忍不住獸x大發,趕緊離他遠遠的,“你別亂來啊,外麵還有人呢。”


    三少可憐的像個孩子,“可是我難受,不信你摸摸。”


    向兮受不了他了,想到隔壁的齊岸可能會聽到這邊的動靜, 向兮隻有速戰速決,忍著被慕三少撲倒的危險,跟他談條件。


    “慕君羨,我們商量一件事好不好?”


    慕三少忍不住了,朝她撲過來,“做完再說吧!”


    “不……”向兮艱難的推搡著他,“你不要亂來,答應我,不準亂來,隻要今天晚上你別亂來,隻要你聽話,等齊岸睡著了了,你就離開,我答應你,我明天一定去澎湖灣找你,到時候你怎麽對我,我都不會拒絕的。”


    倏然!


    三少的所有晴獸行為都停止了。


    廢話,誰不願意心愛的女人心甘情願啊。


    三少也不例外,縱然此時此刻的他很難受,很想要。


    可是聽到向兮的話後,所有的穀欠望都硬生生的被他克製下去了。


    他還有些不相信的追問她,“此話當真?”


    當真個屁,向兮心裏腹誹,她怎麽可能在結婚前跟別的男人那啥嘛,現在不過是希望三少安靜點兒,所以才出此下策的。


    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向兮用三少的口吻說,“比真金還真。”


    “好。”三少出奇的好說話,不碰向兮了,躺在一邊怡然自得,“那我就先暫時忍一忍,睡吧,等淩晨了我再出去。”


    向兮見他安靜了,柔然一笑,過來靜靜地躺在他的旁邊。


    慕三少斜視她,向兮也仰視著他,倆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噴發出異樣的光芒。


    三少忍不住,又不規矩的挨過來抱她,向兮拒絕,“不是說好了嗎?”


    三少不依,將她緊緊的攬抱在懷裏,低聲呢喃,“我隻抱著,絕不碰你,嗯?”


    向兮妥協了,抱著就抱著吧!反正不會懷孕。


    她勾唇一笑,腦袋窩在他的胸懷裏,興許是吃了感冒藥的緣故,此時的她是感覺有些困了。


    在睡著前,她輕聲喊道,“慕君羨!”


    男人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她頭頂應道,“嗯?”


    “我睡了,晚安。”


    慕三少抿唇輕笑,疼愛的往她的額頭上一親,“晚安,兮兮。”


    都說晚安了,都困得閉上眼睛了,可向兮還是不安心睡著,睜開眼睛又叮囑一句,“記住了,淩晨的時候,悄悄的出去,別讓齊岸看見。”


    她不說齊岸還好,一說,慕三少不依不饒了,摟著她追問,“他以前是你喜歡的男人,那現在呢?還是你喜歡的男人嗎?”


    向兮窩在他的胸口,蠕了蠕身子,呢喃,“喜歡。”


    聽到她說喜歡,三少胸口驀然冒火,正要發怒,卻又聽到她睡意朦朧的說,“我喜歡他,像喜歡大哥哥那樣,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你的緣故,對於他,我再也找不到曾經初戀時的感覺了。”


    聽到這話,三少勾起唇角,笑了。


    胸口的火也滅了。


    “那我呢?你喜歡我嗎?”慕三少問。


    這是他第二次問她,也是他人生當中問的第一個女人。


    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不喜歡他,可是唯獨她不行。


    所以他霸道的想要知道,他在這個女人心目中,到底是什麽位置。


    向兮被西藥控製了睡眠,不知道有沒有聽見慕三少的話,但是她沒出聲,依偎在他的懷裏,唿吸均勻,眼眸輕垂。


    三少不知她已經睡著了,於是在她還沒迴答前,又問,“迴答我,我在你心裏算什麽?”


    “……”


    還是沒有聲音。


    三少鬱悶了,用手機打光照她。


    見她睡著了,他方才禁止聲音,輕輕的摟著她,由著她安然睡著。


    她是安然睡著了,可三少就痛苦難耐了,小地弟不爭氣,總是會冒出來搗亂,他憋屈了好久才把小地弟的渴望給逼迴去。


    好不容易自己也閉上了雙眸,卻依稀聽到懷中的人夢囈,“我也愛你。”


    “慕君羨,我也愛你,我們說好的,白首不分離。”


    聽聞這聲音,慕三少再次用手機打光照她,確定她的確是睡著的,隻是在說夢話,他勾起唇角,笑得如沐春風。


    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睡著了隻會念著一個叫‘岸’的名字,如今,她念著的卻是他慕君羨的名字。


    三少圓滿了,摟抱著她,心裏甘甜如蜜。


    好的兮兮,我們,白首不分離。


    ……


    這個夜晚,似乎過得很快。


    向兮因為吃了感冒藥,一覺睡到天亮。


    睜開眼睛的時候,太陽都曬到屁股了。


    *邊坐著齊岸,睜睜的盯著她。


    向兮一個激靈坐起身來,對著齊岸眨了眨眼睛,小臉變得慘白。


    “你,你怎麽坐我chuang邊啊?”


    齊岸沒吭聲,把溫度計遞給她。


    向兮接過來含在嘴裏,腦海裏像播放電影一般,迅速的迴播著昨晚的畫麵。


    慕三少?


    他什麽時候迴去的?迴去的時候有沒有被齊岸發現?


    向兮心驚膽戰的猜想,小臉白得如雪一般冰涼。


    齊岸從她口中抽出溫度計,看了看說,“燒退了,看來昨晚的藥還是挺管用的,起*吧,吃了早餐我們去晨練。”


    說完,齊岸起身離開了房間。


    向兮看著他的背影,想到昨晚慕三少在自己房裏藏著,不知道他今兒是怎麽迴去的,有沒有被齊岸發現。


    她不知道是怎麽迴事,起身來到餐桌前坐下,想要問齊岸,卻不知從何開口。


    齊岸倒杯牛奶遞給她,向兮雙手接過來,齊岸的目光正好落在她的手指上,臉色不由得又暗了幾分。


    向兮見他今天不高興,心裏就在搗鼓,難道今兒一早慕三少被齊岸發現了?


    或者慕三少找齊岸談話了?


    不知道劇情是怎麽發展的,反正向兮肯定,齊岸應該知道什麽了,不然他今兒一早不會對她這麽冷淡。


    她心虛的埋頭吃早餐,不好意思去看齊岸陰沉下來的表情。


    齊岸到一雙銳利的目光盯著她,問道,“兮兮,我給你求婚的戒指呢?你怎麽沒戴在手上啊?”


    “啊?”向兮一怔,抬頭迎上他追問的目光,這會兒,又有點吃癟了。


    她如實迴道,“我摘下來放在抽屜裏了。”


    齊岸又問,“為什麽要摘下來?”


    向兮埋著頭,撒謊,“不習慣戴。”


    “可你不戴,就不能證明你是我的未婚妻,那是我們倆的定情信物,你去拿來戴上吧!”


    他越是這麽說,向兮就越不好意思麵對他。


    她平時候就不是那種做事拖泥帶水的人,所以在他麵前瞞事,她心虛。


    此刻齊岸要她戴戒指,她幹脆鼓起勇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盯著齊岸,“齊岸,其實……”


    齊岸也盯著她,看看她到底要說什麽。


    “其實……”向兮艱難出口,卻顯得問心無愧,“其實我對你,沒有以前那種感覺了。”


    她把話說出來,又不敢直視他了。


    她害怕看到齊岸難過的表情,害怕自己的沒感覺,會傷害到他。


    縱然對他沒感覺了,可她並不想傷害他。


    她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好半天,齊岸都沒出聲,就那麽看著她,一直看著。


    不知過了多久,他冷冷一笑,“其實,我感覺出來了。”


    向兮又抬頭看他,齊岸的表情並沒有她想象的那麽低落。


    至少這樣,她的心裏要少些罪惡感。


    齊岸歎了一聲,“兮兮,我們分開三年了,三年時間裏,我從來都沒有聯係過你,很多時候我都在想,你肯定會恨我,肯定會怨我的,可是如果我跟你聯係的話,我就會沒心情進修學習,這樣會耽誤我的事業。”


    他突然一笑,“不過好在我現在迴來了,隻要我們好好相處,感覺會迴來的,你說對嗎?”


    向兮移開目光,神色有些淡然,她不想欺騙他,更不想讓他在自己的身上浪費時間。


    所以,她鼓起勇氣,開口說,“如果我說,我喜歡了別人呢?事實上,那應該不僅僅是喜歡,好像是愛,很愛很愛。”


    她說得那麽認真,看在齊岸眼裏,無不是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往他的心口上插。


    “你愛上了別人?”齊岸有些不敢相信。


    他的兮兮,怎麽可能愛上別人?


    他們倆,曾經是那麽的相愛,她怎麽可能會移情別戀呢?


    齊岸不相信。


    向兮斬釘截鐵,“是,我愛上了別人。”


    “誰?”齊岸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他坐過來,拉起向兮的小手,滿目傷痛的盯著她。


    他不希望是真的,不希望。


    可接下來,向兮說的三個字,對他來說猶如五雷轟頂。


    “慕君羨。”


    慕君羨?


    齊岸激動的一把抓著她,“你說的是有第一豪門之稱的慕家三少,慕君羨?”


    向兮不予置否,“嗯。”


    “怎麽可能?”齊岸放開她,蒼然一笑,“慕君羨那麽花心,視女人如衣物,你怎麽能愛上他呢?”


    向兮麵無表情,打消他的猜疑,“他以前是花心,可是他說過,以後隻會愛我一個人。”


    向兮的話,讓齊岸聽著想笑。


    最後是冷笑,他冷笑著盯著她傻裏傻氣的樣子,哭笑不得,“你好傻,那種男人的話你也信?兮兮,你不是衝動的人, 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你怎麽去愛他呢?”


    他激動的又要過來抓她,向兮巧妙的站到一邊去,義正言辭,“我的確不是衝動,我不管他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但是他對我說的話,我都相信,因為我愛他,我想跟他在一起。”


    她的話,像針尖,狠狠的刺在齊岸的胸口。


    踉蹌一步,齊岸悲痛欲絕,盯著她問,“那我呢?你愛他,我怎麽辦?你曾經可是答應過我,會披上婚紗嫁給我的,兮兮,你難道忘了嗎?”


    她沒忘,跟齊岸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她都記得清清楚楚。


    可是,感覺沒了,就什麽都沒了。


    她咽下一口氣,不敢去直視他傷痛的表情,淡然的說道,“岸,我們分手吧!即便不能成為情侶,夫妻,我們依然還是很好的朋友,好不好?”


    她尋求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臉上,那一張臉,輪廓分明,很是帥氣。


    可是於她而言,變陌生了,她的齊岸,不再是以前那個齊岸了。


    “嗬!”齊岸淒涼一笑,滿目的傷痛都盡顯露了出來,“分手?你說得好輕鬆,好坦然,可你知道嗎?對我來說,卻是致命的打擊。”


    他衝過來,抓著她,沙啞了嗓子說,“兮兮,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好不容易迴來,就算你對我的感覺淡了,可是隻要我們在一起,感情還是可以培養的,兮兮,不要說分手,好不好?”


    向兮不著痕跡的抽出手,搖頭,“可是,我已經愛上了別人,是我對不起你,岸,對不起。”


    “不,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隻要你跟我在一起。”


    他上前一步又要碰他,向兮趕緊躲開,對著他喊,“岸,我們好聚好散,你一定會遇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和平分手,可好?”


    “我不!”他胸口發痛,對著她嘶喊,“我不分手,兮兮你告訴我,是不是因為他有錢,有地位,什麽都比我好,所以你才跟他在一起的,你迴答我,你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兮兮,迴答我。”


    向兮僵住了。


    她愛慕虛榮嗎?她不知道,對於慕三少的所有東西,她都不想要,她隻想要跟他在一起的那種感覺。


    像初戀,卻又好似勝過初戀的感覺,奇特得讓她不想丟失。


    她喜歡被他欺負,喜歡他霸道,喜歡他對自己說話時,微笑而表現出來的那種溺愛。


    而這種感覺,是齊岸不能給她的。


    她也有試圖跟齊岸待在一起,想要找迴以前的感覺,可是找不迴來,奈何她再努力,那種感覺還是沒有了。


    此刻的她,深知是自己對不起齊岸,於是她能做的,隻有對他說抱歉。


    “岸,對不起!”她深深的對他鞠躬,“以後,你一定會找到一個比我更好的女孩,我,我先走了。”


    她把話說完,連一秒鍾都沒停留,越過他拉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她關門的那一瞬間,齊岸的內心深處,陡然崩塌。


    整個身子一軟,跌靠在了身後的牆壁上,輕閉雙眸,眼淚奪眶。


    他知道,兮兮不愛他了,是他自己的錯,不能怪她,誰叫他一走就是三年,誰叫他在這三年裏,從未聯係過她。


    是他高估了他們之間的感情,是他太有信心了,以至於此時此刻被她拋棄,他連爭取的勇氣都沒有。


    他順著牆壁滑下,跌坐在地上,心,碎了滿地。


    ……


    向兮下了公寓樓,在路邊攔下出租車,直達學校。


    她心情不好,跟齊岸就這麽結束了,她認為是自己對不起齊岸,心中有罪惡感。


    她難受。


    說分手離開的那一刻,齊岸不會看見她落淚了,她背對他離開的那一刻,他不會知道她其實也很痛。


    可是,她是真的不愛了又能怎麽辦呢?


    要是他能早迴來一個月,或許事情就不會以悲劇收場。


    就在這一個月裏,她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對慕君羨是日複一日的感情加重。


    她深知,她是真的愛上慕三少了,而且有些……無法自拔。


    迴學校的途中,她的手機響了,是慕君羨打來的。


    她沒有接,就發了一條語音微信給他,“慕君羨,我心情不好,你能讓我安靜兩天嗎?”


    這麽一聽,慕三少顯然不樂意了,迴道,“你心情不好?誰得罪你了?我允許你安靜兩天,但你別對昨晚的話食言,說好的今天會過來見我,現在也還早,我等你過來。”


    向兮聽後,無力迴道,“我說的是真的,我心情不好,什麽人都不想見,你別逼我。”


    慕三少,“我逼你?兮兮,你把我當成什麽了?昨晚你說了,你會過來我才沒對你做什麽,我慕君羨一向言而有信,我希望你也是如此。”


    向兮明顯聽到了他話中的不愉快,她關掉手機,不想迴他了。


    基本快到學校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對司機說,“去澎湖灣吧!”


    半小時後,出租車停在了澎湖灣慕三少的別墅門口。


    向兮打開車門下車,走過去按鐵門的門鈴。


    鐵門打開了,她剛走進去,就見別墅的大門被推開,隨後站在她眼前的,正是一身冷氣的慕三少。


    他冷眼瞪著她,唇角竟是譏誚,“我還真以為你不會來了。”


    向兮也冷眼瞪他,“我向兮,向來也是言而有信的。”


    三少笑了,迫不及待的撲過來抱她,“那還等什麽,趕緊進屋吧!”


    向兮被他抱進屋,還沒反應過來,嘴唇上就迎來他熱情似火的吻。


    因為剛跟齊岸分手,向兮是真的心情不好,心裏還有些愧對齊岸,所以哪有心思跟慕三少親熱。


    就在三少熱情似火對她的時候,向兮卻冷情的推開了他。


    她的臉上沒有半點表情,目光是清冷的。


    三少見她這般,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怎麽?後悔了?”


    向兮搖頭,越過他走去客廳的沙發前坐下。


    她說,“你給我點時間,我現在沒心情。”


    她越是假正經,三少就越不依她。


    走過來挨著她坐下,又摟著她親吻。


    三少自認對女人都上下其手,可卻沒有哪個女人像兮兮這般,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控的。


    她的身上就好像有著一股致命的吸引力,不斷的在吸引著他,多次讓他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失衡。


    他一定不知道,他的熱情,在此時此刻的向兮看來,卻成為了一種厭惡。


    她再次推開他,連著眼神都冷得仿佛刻入人心。


    “慕君羨,我說了我沒心情,你能別這麽粘著我嗎?我不舒服,我不想要你這樣,你又不是真的缺女人,幹嗎就那麽迫不及待啊?”


    “……”


    幾句清冷的話,徹底打消了三少體內瘋狂滋生的穀欠望。


    慕三少看著她,神色黯然,果真就沒再動,眼底流過一抹失落。


    “好,我不碰你了,我等你心甘情願可以嗎?”


    向兮瞥他一眼,見他也不高興了,她緩了一口氣,跟他解釋,“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三少坐在一邊冷笑,“你知道嗎?因為在乎,所以對於你,即便強來,我也舍不得真的在你不願意的情況下強要你。”


    “沒關係,我等你,不管多久,我都能等。”


    瞧他說得這麽正人君子,向兮眼裏有了感動。


    慕三少扭頭看她,微笑,“但我希望,我的等待能換來值得的結果。”


    向兮卻避開他的目光,淡淡的問,“慕君羨,你是真的喜歡我嗎?”


    他皺眉,沒有吭聲,但那臉色,分明就是毋庸置疑。


    向兮追問,“你是真的喜歡我嗎?假如有了我,你會真的永遠隻跟我在一起,白首不分離嗎?”


    他一定不知道,她愛上他了,害怕他有一天不要她,害怕她對自己隻是玩玩而已。


    她害怕很多,最害怕的就是跟他在一起後,他玩膩了,就不要她了。


    慕三少的神色,因為她的問話而發生了改變。


    變得很認真,那是前所未有過的認真。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他問。


    向兮茫然,扭頭看他。


    慕三少抿了抿唇,“我說我願意跟你白首不分離,你不相信我給你的承諾?”


    向兮明白了,搖頭,淒然的笑道,“他們都說,男人的承諾不值錢,尤其是你這種花心出了名的。”


    “……”慕三少無話可說。


    可向兮接著又道,“不知道為什麽,明知道你的承諾可能不會是真的,可我還是願意相信。”


    她哽咽一下,難受的心裏發悶。


    “慕君羨,我會永遠記住你對我說的話,你說的,我們要白首不分離。”


    她蒼然的表情,讓他看著心裏揪心的疼。


    他長臂伸過來摟她入懷,煞有介事的說,“是的,我很花心,至少在所有人眼裏,我是出了名的風''流,可是兮兮,你知道嗎?我慕君羨這輩子,隻跟一個女人做過愛,而且那一次,是我喝醉了,被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


    向兮愕然,覺得不可思議。


    慕君羨盯著她,認真的表情看起來莫名的讓向兮心疼。


    他說,“有很多女人都想上我的chuang,可在我慕君羨的心裏,隻想兮兮成為我唯一的女人,每次有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時候,我都交給我的一個兄弟來解決,所有女人都以為,是我上了他們。”


    “……”


    他低頭吻落在她的額頭,看著她,含情脈脈,“隻是那一次意外,我覺得我對不起你,我自己都不是處男,根本就沒資格成為你唯一的男人,兮兮,你說對吧?”


    不知道為什麽,雖然覺得慕三少的話有些誇張,可她還是願意去相信。


    她感動了,含淚點頭,“你有資格,我即便跟齊岸交往很多年,可是我並沒有跟他做過那種事,我不在乎你是不是處男,我隻在乎你說話的真實性,慕君羨,當真你的那些緋聞,都是假的?”


    他抿唇皺眉,“我可以對全世界的人撒謊,但是我不會欺騙兮兮。”


    向兮笑了,主動投懷送抱,“即便不是真的,可你說話我愛聽,慕君羨,你要答應我,等我們結婚了,才可以做那種事,好不好?”


    聽到這話,三少的臉色立即就垮了。


    他推開向兮,一臉的哀怨,“我難受怎麽辦?”


    向兮微笑,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麽,想得雙額發紅,“有一種愛,不是能用手解決嗎?”


    三少也笑了,“你的意思,你願意用手幫我解決?”


    向兮推開他,不好意思的坐到一邊去,“到時候看吧!”


    三少圓滿了,一把摟過她,貼在她脖子處摩挲,“那現在解決怎麽樣?”


    向兮推他,“不。”


    “為什麽?”


    “我還沒有準備好!”


    三少示意她的雙手,“你不是兩手空空嗎?還需要準備什麽?”


    向兮趕緊起身逃跑,“心裏沒準備好。”


    慕三張嘴,想說什麽,向兮立即打斷,“慕君羨,你想要舒服,想要享受,一定得我配合是吧,我答應你,等我心裏準備好了,我一定會好好服侍你的。”


    這話從向兮口中說出來,三少聽著怎麽就那麽不真實呢。


    不過她說的話不無道理,所以就勉為其難的相信了。


    他冷靜下來,朝她招手,示意她坐他身邊。


    向兮搖頭,“萬一又惹火燒身怎麽辦?”


    三少眯眼瞪她,“你不相信我?”


    向兮抿唇,“也不是!”


    而後怏怏的低頭,“好吧,我就再相信你一迴。”


    她走過去坐他身邊,剛坐下,他又俯身過來吻她,向兮趕緊瞪他。


    三少挑眉,終止那個吻。


    事實上,向兮不是怕他控製不住,她是擔心自己控製不住,她怕自己太依戀他,從而讓他覺得自信,好高騖遠。


    三少規矩了,正經的對向兮說,“以後,能不能不跟那個叫齊岸的男人來往?”


    向兮瞥他,一臉的疑問。


    三少忍不住揪她的臉,小家子氣的說,“我也會吃醋的好不好?”


    向兮挑眉,一副光明磊落的表情,“就算有來往,我們也是清白的,你不相信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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