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悅一臉懼意地走進來,那上眼皮剛剛抬起,就被熊鬱北淩淩威氣給嚇住,又垂了下來。♀原本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地搓著衣角,站得筆直筆直,與方才的哭哭啼啼相比,判若兩人。


    熊鬱北懶得看她,也不屑看她,更不願意與她說太多話,開門見山問:“宋美麗的自助餐裏被下了安眠藥,是你動的手腳吧。”


    林悅嚇得渾身冒冷汗,自認為下藥之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天衣無縫,誰知被眼前這個危險男人給識破。


    不能承認,絕對不能承認。


    “我不明白你的話意?”明明心中怕得要死,外表上還裝得一臉的無辜。


    “既然不明白,那我就打電話報警好了。”熊鬱北可不是嚇唬她,一個轉身,一隻手就往辦公桌上的電話觸去。


    利落地拿起聽筒,指尖觸到數字鍵‘1’‘1’,當他快要按下那個‘0’鍵時,林悅突然跑過來,叫道:“熊總,不要報警,不要報警。”


    她深唿吸,全身抖動地盯著他看。


    這個男人不是普通男人,一言九鼎。說報警就一定會報警,如果讓警察介入到此事,自己就真的完了。


    好不容易考到城裏的大學,走出那個窮鄉僻壤;好不容易做了空乘,有了豐厚的收入;好不容易纏上了熊鬱西,一心想過上少女乃女乃的日子。如果他當真報了警,自己所付出的努力全都泡湯了。


    在熊鬱北那雙駭人帶著怖光的眼神下,她不得不承認,“安眠藥是我下的,但我隻是把兩片藥片磨成了粉,劑量很少,宋美麗服下後最多是睡上兩個多小時,並沒有生命危險。”


    她的言下之意就是她雖然對宋美麗下了藥,但並沒有惡意。她再恨宋美麗,也不至於狠毒到想要她的命。


    “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我說清楚。”熊鬱北見她都招認了,放下電話,走到熊鬱西的身邊在他耳旁輕吟,“你玩的這個女人膽真夠大的。”說完徑直走到辦公桌後,坐在那張威嚴的大班椅上。


    熊鬱西在林悅還沒有開口之前,一把抓起她的胳膊訓道:“還真看不出你這個女人如此惡毒,如此有心機。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才好了?”


    之前,以為她隻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隻不過為了錢上了自己的床,現在知道她對宋美麗下藥的事後,才明白她的心機不是一般的深呀。


    “熊二,現在還沒有輪到你教訓她。”坐在大班椅上的熊鬱北發話了,“讓她先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交代清楚。”


    熊鬱西這才罷手,甩開她的手還不忘罵她幾句,“熊大讓你好好交代,你就得給我如實交代。”


    林悅抽迴被甩疼的手,戰戰兢兢說:“我妒忌宋美麗,因為她比我漂亮比我年輕,還有一個很不錯的家庭背景,更重要的是她處處搶我的風頭。所以在海選這件事上,我不能讓她如意。可陸超非得讓整個乘務組的空姐都去海選,所以我隻能表麵上裝著開開心心地通知,背地裏趁她不注意,往她食物裏下了藥粉。目的就是想讓她失去海選的機會。”


    說到此,她的上眼皮輕輕抬起,發現熊鬱北那張死氣沉沉的臉,還有那雙驚駭的眼睛。


    連忙垂下眼皮又說:“我隻是讓她失去海選的機會,並沒有想要她的命。”


    說完,整個辦公室一片沉寂。


    現在是淩晨一點多,大部分人都已經進入了夢鄉,酒店的四周也是風聲葉動,偶爾還會聽到蛐蛐的叫聲。


    寞寂的夜更襯著熊鬱北的辦公室異常靜謐,靜到仿佛聽到人的心跳聲。


    此時的林悅心跳加速,再也不敢開口說一個字,更不敢抬眼看熊鬱北。


    而熊鬱北像是思春的小夥子一般站在落地窗前,望著淒迷的夜影深沉著。


    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熊鬱西沉不住氣了,對著林悅張口就罵:“你這個惡毒的女人,還妄想生我的孩子,告訴你我才不會讓你這種女人生下我的孩子。”


    言下之意非常明確,他不會接受她肚子裏的孩子。


    “鬱西。”林悅淚眼朦朧,臉上盡是懺悔之意,說起話來也沒有平日的囂張撥扈,“我不是有意的,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敢欺負宋美麗了。”


    “發誓頂個屁用。”熊鬱西說起髒話來極順口,“你他媽的就是一個不要臉的壞女人。”


    “可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的。”林悅還不知羞職地往他身上貼去。


    熊鬱西對這女人玩也玩夠了,罵也罵夠了,見她不要臉地向自己貼來,來了氣揮起手就往她一邊臉上抽了一巴掌。


    林悅尖銳地叫了一聲,手掌撫著臉頰‘哇哇’大哭起來。


    說實話這一男一女也真是絕配,唱得真是一出好戲。


    熊鬱北被這兩人的一唱一喝擾得耳根子不得清靜,猛然轉身氣得吹胡子瞪眼。


    “你們倆鬧夠了沒有?”


    震怒聲如同一枚炸彈引爆,讓兩個當事人嚇得雙腿發軟,差一點沒有倒下。


    熊鬱北兩隻手掌呈拳狀,關節處緊緊地頂著桌麵,並將全身的重力都放在拳心上,額角處盡是筋青突出,長時間怒視著林悅。


    “林小姐,既然我弟弟不想娶你,也不想要這個孩子,你還是識趣一點把孩子打掉吧。”


    冰凍如霜的話語在他沉思熟慮許久後終於月兌口而出。


    “不,我想要這個孩子。”林悅還在做著垂死掙紮。


    “如果你想要這個孩子,可以。”熊鬱北頓了頓,眼眸忽閃,“但要去警察局把對宋美麗下藥的事交代清楚,如何?”


    “不!”林悅突然大叫一聲,而後又低低地說:“我也不要去警察局。”


    “你不想去警察局,又想要孩子,這好事都讓你給攤了去,你說這可能嗎?”熊鬱北的語氣雖然不像方才那般震怒,淺淺淡淡,又是用反問句,聽似風輕雲淡,實則讓人聽了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林悅再也不敢吭聲了,縮著頭,臉色發青。


    “給你兩種選擇。”熊鬱北從辦公桌後麵躍出來,“第一種,打掉孩子,你可以得到一筆錢,從前的事一筆勾銷,如果以後再發現你對宋美麗不利,就別怪我熊鬱北不客氣。第二種,不打掉孩子,但是要被警察帶走,既得不到錢又失去工作。”


    他的步子沉沉地邁著,卻不是向林悅走去,而是走到門口,單手插著褲袋,單手觸著金屬門柄,一道冷冽的眼神向林悅掃去繼續說:“你是聰明人,不會做賠本生意吧。”


    他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林悅依然悶不作聲。


    熊鬱北當機立斷對熊鬱西說:“熊二,明天八點如果林小姐不迴複,你就打電話報警。”


    熊鬱西正想得意地迴‘是’,那邊的林悅整個人彈了起來,可憐兮兮地說:“我選擇第一種。”


    熊鬱北十分滿意這個答案,轉動門柄的同時側頭看著熊鬱西。


    “熊二,你知道接下來該怎麽做了吧。”


    “明白,明白。”熊鬱西詭著瞪了林悅一眼,心裏早就樂翻了天。


    還是熊大厲害,三言兩語就震服了這個不要臉的女人。


    熊鬱北被這兩個折騰得早就筋疲力盡,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美美睡一覺,再做一個美夢,最好夢見宋美麗。


    一想到宋美麗,他心情就大好,慵懶地走出辦公室,腦海裏盤算起事情來。


    熊二說得對,宋美麗可不是一般女人,追求她一定要下一番功夫。他雖然姓熊,可人並不‘熊’,該月複黑的時候就要月複黑,該耍賴的時候就要沒臉沒皮,該霸道的時候就不能心軟。


    這就是他的追妻法則。


    總而言之,宋美麗這個姑娘他是要定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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