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勤微末之時,與洪秀娘相遇,得到了她的青眼相加,接連破格重用,方能有嶄露頭角的機會。他固然才幹卓絕,為洪家的複興,立下了汗馬功勞,但若沒有洪秀娘的信任,也不可能取得如許成就,這份知遇的恩情,自是無須言表。


    在與洪秀娘一起打拚的日子裏,兩人的心逐漸貼近,耳鬢廝磨,情根深種。人非草木,劉勤感受著洪秀娘炙熱的深情,內心也早已淪陷,他甚至已經有了與她共度一生的意願。


    一個意外的發生,觸及了劉勤未解的心結。他離開了洪家,刻骨的痛,讓他明白自己早已深深愛上了洪秀娘,但驕傲的個性,阻斷了他迴去的路。


    劉勤喝著洪家酒坊釀的酒,潛意識裏仿佛又迴到了洪府二進的小跨院,仿佛又看到了眉目含情的洪秀娘,不禁一陣恍惚。杯中酒的味道裏,似乎也滲透了洪秀娘的體香,柔和得,融化了他的心。


    “公子,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憐月看著劉勤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一過勁地喝著悶酒,心中一陣痛惜,連忙阻止道。


    劉勤下意識裏的搖搖頭,奪過酒壺又斟上一杯酒,道:“我沒醉,醉了也好,一醉解千愁”


    “一醉解千愁”憐月似乎觸動很深,拿過酒壺也給自己滿上一杯酒,慘然一笑道:“公子,奴家今天就陪你一醉方休”


    酒入愁腸,最容易醉人,劉勤和憐月都已是八分醉意。


    眼神迷離中,劉勤看著對麵粉麵暈紅的憐月,又像是看到了洪秀娘,不禁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憐月的手本能的一顫,不知何種原因,卻沒有掙脫開,依舊讓他握著,臉腮卻更加的紅暈。


    劉勤緊抓著憐月的手,站起身,搖搖晃晃的走過去。憐月也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她的意念還未轉過來,就被劉勤摟住腰肢抱進了懷裏。


    憐月還是第一次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盡管這個男人在她心裏占有極重的分量,她還是大驚失色,酒意也醒了幾分,一邊用手推著劉勤的前胸,一邊喊道:“公子”


    “我好想你”


    劉勤這句話好像是一劑烈性軟骨散,瞬間讓憐月軟化,力量似乎都被抽空了,一身高絕武藝的她,變得如同平常的弱女子,癱軟在劉勤的臂彎裏。這句話激活了她壓抑在心底不敢揭開的情感,她也和其他少女一樣,無數次夢想著心上愛郎向自己表白。而如今,她正被抱在心上人的懷裏,也等到了期盼已久的話語,她的眼睛頓時蒙上了一層水霧。


    憐月望著心上人火熱的眼神,櫻桃小口輕顫著,想要說什麽,卻


    劉勤此時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經被長久以來封存在心底的舊情,蒙蔽了理智,纏繞腦際的隻有洪秀娘的一顰一笑。憐月輕顫的香唇,無疑是一種激情的催化劑,他雙臂一緊,俯首吻上了憐月的香唇。


    “嗯”憐月的輕哼被堵在了喉嚨裏,渾身顫抖著,欲拒還迎的承受著第一次被男人親吻的感覺。這種感覺有驚慌也有欣喜,複雜的情感,使得她的腦際一片空白。


    劉勤早就不是初哥了,對掌控女人的情緒變化,已經駕輕就熟,動作熟練得幾乎成了一種本能。他的舌頭伸進憐月的嘴裏,輕柔的攪動著她的,手卻在她的後背來迴撫摸,一路下滑,直到渾圓的臀部。


    憐月身體抖動得更加厲害,整個人也像是融化成了一灘爛泥,再也不能支撐身體的重量,向側邊一歪。劉勤已經有了七八分的酒意,也是頭重腳輕的架勢,憐月的側翻,連帶著兩個人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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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滾到了地板上,無巧不巧,劉勤整個壓在了憐月的身上。


    憐月一聲嬌哼,溫潤的體香,徹底激發了劉勤的狂野,他一把扯開了她的前襟一聲疼痛的呻吟,拉開了暴風驟雨的序幕。


    房間裏奇異的聲響,引起了屋外院子裏的琴兒極大的好奇心,她不由悄悄走到房門邊,推開一絲門縫朝裏麵張望了一下,隨即羞得滿臉通紅,逃到了院外的竹林裏。


    雲收雨歇,房間裏的喘息聲漸漸平和,陷入一片寂靜。


    經過這一折騰,劉勤已經恢複了清明。他望著地板上幾點殷紅的血跡,驚呆了,他實在想不到自己竟然衝動幹下了糊塗事。良久,他滿是歉意的對穿好衣服的憐月,說道:“憐月姑娘,我”他想說句道歉的話,卻沒有說出口,事已至此,道歉何用


    憐月這一陣子也恢複了平靜,她低垂著頭,似是漫不經心的說道:“奴家不怪公子,奴家心甘情願的”


    “憐月,不要說了,事已至此,說再多的道歉話都沒用了,劉某造的孽,會負責到底,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劉某想接你住進府裏”


    “多謝公子垂憐,奴家本就是風塵中人,不值得公子的憐惜”


    “憐月,何苦說這話你出汙泥而不染,始終謹守著清白的身子,這種高貴的品質,劉某早就敬佩萬分,這次也是咱們之間的緣分,你據答應跟我一起迴去吧”


    憐月一陣沉默,好一會兒,才哀怨地說道:“公子對奴家的好,奴家明白,奴家也早就傾心公子,和公子長相廝守也是奴家願望,但奴家身不由己呀”


    “你有何為難處,告訴我,我一肩承擔了,我絕不會讓我的女人受到委屈”


    憐月撲到劉勤的懷裏,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仿佛要把心的委屈,一股腦的,全部哭出來,任劉勤如何安慰,她一直沒有停歇。


    或許是哭累了,憐月閉著眼睛在劉勤的懷裏睡著了。劉勤望著懷裏還掛著滿臉淚珠的人兒,心碎了,他輕輕吻幹懷裏人臉上的淚珠,緊緊擁著,似是要把這一刻化成永恆。


    “小姐,天色不早了,該迴去了”屋外琴兒的叫喊,打破了屋內的平靜。


    憐月站起身,整理了一下服飾和頭發,輕聲說道:“公子,勿以我為念,不值當,奴家有今天這一迴,滿足了奴家去了,今後公子也找不到奴家的”


    “說的什麽話,告訴我,你住在何處我迴府後立即安排人前去接你”劉勤拉住憐月的手腕,沉聲說道。


    憐月的眼淚又不由自主的滑下臉腮,咽泣地說道:“奴家公子不要問了,奴家身不由己”


    “到底什麽事讓你身不由己告訴我,天大的事,我頂著,今天你不說,我不會放你走”劉勤強橫的握緊憐月的手腕,不放鬆,鄭重地說道。


    “公子,何苦呢”


    “快說吧”


    憐月沉默了一刻鍾,猛地抬頭說道:“公子,在這裏,奴家是憐月,出了這個房門,奴家就是修羅聖女”


    “什麽你是莊小蝶”劉勤五官顛覆震驚當場。


    憐月深深地望了劉勤一眼,掙脫他的手,幽幽地說道:“公子原諒奴家沒有早些告訴你,從今往後,憐月已死,這世上隻有修羅聖女莊小蝶公子保重”


    憐月拉開房門,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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