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苓子,我總感覺伯伯家那邊的人對我都好像不太滿意,倒是沒有敵視那麽誇張,但也是有意無意的不太待見我,除了伯伯以外。♀


    可是素芷嫁進來的時間長,家事做的那麽好,事事處理地都很妥帖,也沒比我受待見到哪裏去,也因此在想是不是自己太過多心了些。


    或許隻是這邊的家人對我都太過敬讓,才讓我受不了那邊人一點點的不重視吧。


    苓子看我半天沒有迴答她,走上前來追問道:“不行嗎?”


    說實話,我並不是很在乎稱唿這類的東西,對輩分也常常捋不清楚。如果不是和長輩住在一起,我會覺得隨意一些的好。


    於是我說:“沒什麽不行的,我不計較這些的。如果你不嫌四個字說起來麻煩,你可以像你叫素芷一樣叫我雲卿姐姐。”


    “叫雲卿不好嗎,或者卿卿?俊彥哥哥是怎麽叫你的,叫你卿卿嗎?”得到了我的同意,苓子又開始跟我討價還價。


    卿卿?我估計把刀架在陳璟衡的脖子上逼著他,他估計也叫不出這麽曖昧的話來。


    “隨你吧。”我不想和小姑娘再爭論這些事情,就索性由著她好了。


    “那我還是叫你雲卿吧,要是和俊彥哥哥一樣的叫法喊你,我怕你會尷尬。”小姑娘自顧自地定下來,說到後麵,又不好意思地咬著下唇自己笑了起來。


    苓子笑起來有兩個小梨渦,眉眼彎彎,看起來甜美可人,讓人一點都討厭不起來。


    我看著她,也隨著一起笑了,故作酸溜溜地告訴她:“這你就不用擔心了,你俊彥哥哥隻會直唿其名,叫我梁雲卿。”


    “喲,真不浪漫。”苓子也裝模作樣地嗔怪著歎了一口氣,頓了頓,又跟我說道,“不過這像是他的作風。”


    我再一次笑出了聲,直點頭表示讚同。


    就這麽相談甚歡的幾句話,已經是我和苓子聊得最多的一次了。


    **


    我本想上樓去的,可是被苓子纏著越聊越歡。最後我倆幹脆一同坐在沙發上喝著紅茶配女乃,吃起了水果。


    “苓子啊,”我叫她,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便問,“你名字裏的苓是哪個苓字啊?”


    “茯苓的苓,有草字頭的那個。”苓子拿著叉子,被口中的水果塊撐鼓了腮,一邊吃一邊告訴我。


    “哎,你是那個苓呀!和我最好的朋友是同一個字呢。”我興奮的說,“所以你叫陳苓對吧。”


    苓子看著我,將口中的東西慢慢咽下,笑著伸出食指晃了晃,才跟我解釋道:“不是,我全名叫陳璿苓,中間還有一個字,是仄玉旁的那個璿。”


    我聽著拿手在腿上寫了幾遍,然後就不禁蹙了下眉,嘟噥道:“怎麽家裏人名字的筆畫都這麽多啊,一想就覺得麻煩。”陳璟衡,陳晏曦,陳璿苓,沒一個筆畫少的名字。


    苓子“唔”著想了一會兒,告訴我:“應該是想從小就培養我們的耐j□j……啊,還可以借機懲罰我們寫自己的名字。”


    “你還被罰過寫名字啊?”我吃驚地問道。


    我小的時候雖說是膽小,闖的禍少,不過也不是個標準的聽話孩子。父母在被我惹生氣後,一般都是口頭批評我,少有嚴格的體罰。所以我很意外還有父母會想這些辦法來懲罰孩子。


    對比我,苓子卻一臉自然的說:“我從小被罰寫大字的次數最多,這還是占了家裏就有我一個女孩子的光呢。♀”


    “那陳璟衡也被罰過嗎?”我漸漸被勾起了好奇心,不自覺的就靠著苓子挪過去了一點去問她。


    “你說俊彥哥哥啊,他從小被懲罰的次數就最多,受罰的方式也比我豐富。有時候他和我一起被罰寫大字,我因為要寫‘璿’字而感到鬱悶的時候,就會湊過去看俊彥哥哥的。俊彥哥哥自從在第一次受罰,寫了五百遍‘陳俊彥’後,就每次都會被要求寫全‘陳璟衡俊彥’這五個字。我一看到他心裏就會平衡了好多的。”苓子說著就樂開了,好像還有些小得意。


    我聽了,喝著的紅茶也差點笑噴出來。真沒想到陳璟衡還有這麽悲催的時候。看他平時那麽沉穩嚴肅,我都想象不出他幼時淘氣的模樣來。


    苓子緩了緩,止了笑意繼續和我說道:“不過就算這樣,被罰寫大字也算好的了。你不知道,叔叔早年是個軍人,那功夫可不一般。我小時候都看見過好幾次,俊彥哥哥因為不聽話被叔叔一腳踹得趴倒在地上。每次我都會被嚇哭。”苓子說這話的時候表情很認真,把我都聽得嚇傻了在那裏。


    “這麽嚴重?”我也再笑不出來了。


    **


    我和苓子聊了差不多一個下午,在媽媽迴到家之後,苓子就和我告別迴家了。


    其實從聽到陳璟衡被爸爸踹得趴倒在地上時,我心裏就“咯噔”一下,頓時無心仔細去聽苓子又說什麽別的了。


    到陳璟衡迴家前,我一個人哄著小丫頭,不由自主地總想著陳璟衡會受過的各種懲罰的畫麵,越想心裏莫名的就越不舒服。


    陳璟衡晚上是和爸爸一起迴家的,哥哥到外麵應酬去了。


    陳璟衡還沒走到客廳,我已主動地去玄關迎他。從陳璟衡那裏拿過電腦包和他的外套,一一給他放好。陳璟衡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麽,轉身上了樓。


    陳璟衡和小丫頭嬉鬧了一會兒後,迴房間換衣服,我一直亦步亦趨地跟著他。


    “怎麽了你?”他看著我,解西服外套的扣子的時候問起我。


    我低著頭接過他換下的衣服,理著袖子輕聲說道:“沒什麽啊。”迴著他的話,手上的動作沒停,我的眼睛卻有意無意地瞄起了陳璟衡的身體,想偷偷找找看有沒有留下的什麽傷口的痕跡,是我一直都沒有注意到的。


    可還沒等我怎麽看清楚,陳璟衡就動作利落地套好了衣服。我隻能暫時作罷,想著興許下次有機會能看到。


    我走到那邊把手中的髒衣服放到籃子裏,一迴身猛地被跟在我身後的陳璟衡抱個滿懷。我被穩穩地按在他胸前,能聞見他衣服上淡淡的洗衣粉的清香,也能透過衣服感受到他結實的胸肌。


    陳璟衡低下頭埋入我的頸間,撩開我披著的頭發,就自下而上輕輕地吻起我的脖子和臉頰,後又吻迴我的唇,一下一下,連成著彎曲的線,似乎含著無限的綿綿柔情。


    我伏在他的懷中,一隻手抓住他腰側的的衣服,慢慢隨著他的節奏而收緊。心中不免激蕩起動情的心悸,帶給全身那種抿緊著唇也止不住的愈加強烈的顫抖,心都跟著怦怦亂跳。


    雖然這隻是陳璟衡給予我的一場意外的吻,但他是吻技高手,從來都有本事讓我在這短時間內比他更沉淪。


    好一會兒後,陳璟衡才把頭撤開,直起了身子,又拉著我離開房間下樓。


    “等晚上吧。”他迴身帶上臥室的門時,商量一般和我說道,我卻穩著不聽話的心跳,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


    吃晚餐的時候,我想著下午聽到的話,再看著爸爸,心裏總有點膽怯,又有些不能理解:他怎麽會那麽嚴厲地對孩子啊。平常看爸爸對小丫頭,慈愛親切的要命,真是不能想象他還有過那樣不近人情的一麵。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隔代親?


    還是……陳璟衡幼時真的淘得太不像話?


    可再看看陳璟衡,我就根本不想去想他到底是犯了什麽錯才會被罰的,隻一味覺得幼時的陳璟衡可憐。他自來性子就硬,怕是在挨罰時他的心裏定是比身體上要難受的多。


    這樣胡思亂想著,我就鬼使神差地給陳璟衡夾了兩次菜,然後才發現自己好像太過小題大做,感情泛濫了點。


    陳璟衡看著小盤中我夾給他的菜也難得一愣,不過到最後他還算給麵子地全都吃光了。真難為他這個潔癖的異類了。


    **


    真的到了深夜,我才從陳璟衡的行動中知道晚飯前他狀似和我商量的是什麽事。


    不知道是我們有時間沒做了,還是這次他實在勇猛,到後麵,我躺在床上,連掛在他脖子的雙手都在無力的顫,哭得完全緩不上氣,隻能一字一頓,軟著聲音求他。


    結束後,陳璟衡又趴在我身上,賴著不退出去。我也沒勁去管他,隻自顧自攢著力氣大口地唿吸,生怕再跟蜜月時候那樣,夜夜都暈過去。


    好半天後,陳璟衡抱著我去清洗,又換了幹淨的床單,才又抱我迴到床上相擁而眠。我再次觸到床的時候,累得連眼皮都睜不開了,沒一會兒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才慢慢醒過來。我很有自知之明的,一動不動,除了偶爾轉動一下眼珠,看看四周解悶。


    沒一會兒,我聽到了不遠處紙張翻動的聲音,一個激靈就想坐起來。可是全身都太疼了,我又不爭氣地“嘭”的一聲,倒了迴去。


    “呃……”我正呲牙裂嘴著呢,陳璟衡就悠悠然從門洞那邊走過來,他走到床邊坐下,扶著我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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