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華把年前的工作完成了後,終於等來了中國人最重要的節日——新年。


    也不是沒有電視台邀請蘇華上節目,不過蘇華想著這是他爹第一次在現代過新年,便把能推的都推掉了,開開心心地準備了一桌飯茶來跟他爹一起吃團年飯。


    大部分的食物自然不會是出自蘇華的手,全都是從酒樓花大價錢買迴來的,為了讓酒樓送上門,又是一筆。而蘇華雖然下廚不行,但炒個菜煮個湯卻是沒問題的,最後東湊西湊便完成了一桌飯菜,看上去還頗為豐盛。


    雖然隻有兩個人,蘇華卻是興致十足,還買了一樽茅台來慶祝新年。


    原來沒有多大感覺的秦牧也被染上了幾分高興,眉目間柔柔的,好不溫柔。


    新年好,新的一年要吉吉利利,團團圓圓,嘻嘻,紅包拿唄!蘇華厚著臉皮跟秦牧討,也不管自己已經老大不小了,現世的年齡比秦牧還要大。


    秦牧難得好脾氣,真的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玉佩給蘇華掛上。


    蘇華一恍,沒想到真的討到東西,雖然那玉佩不比他在古代時擁有的好,手工也粗糙,但是他把玩著那小小的東西,不自覺地生出了甜蜜。


    因為玉佩那紋路,跟穿迴來前他爹送他的是一模一樣呢。


    你的玉佩看著是丟了,我琢磨著便給你雕了一個一樣的,就是我賺的不多,玉器較昂貴,好歹還是買了一塊玉料給你雕上。秦牧說,蘇華送他的那一塊在他懷裏好好地躺著呢,他估計蘇華那一塊準是丟了,便想把用自己賺的錢給蘇華買一塊,卻沒想到好玉難求,最後隻能買一個中品的。


    但是這個中品,倒把秦牧這半年在股票上賺的錢都花得乾淨,隻剩下翻本的本金。


    你雕的?蘇華一聽,喜上眉梢,放開了玉佩,撲到他爹身上嚷著︰爹爹爹爹,你對我真好。


    又發甚麽瘋?秦牧帶著幾分無奈地接著蘇華。反正他兒子的思維他再重活十次都猜不透的。


    說完後蘇華又有點愧疚,他……他還真沒甚麽給秦牧準備了!


    他眼睛一轉,從他爹身跳下地,迴到睡房翻箱倒櫃的,最終把自己一個因為貪圖好看而買下來的碎鑽項鏈找了出來,然後像是交換戒指一樣神聖地給他爹套上。


    套牢你,你就逃不出我的手心了。蘇華笑得陰森森的,然後又撲倒在他爹的懷中,枕著他爹的大腿,很是高興地把玩新到手的玉佩。


    秦牧模模頸子,覺得碎鑽的凹凸不平的紋路很是有趣,忍不住低下頭研究起來——這種石頭雖然沒有翡翠玉器那樣多紋路,但在燈光下卻發出璀璨的光芒,閃得令人發狂。


    莫非這是現世新的科技技術?秦牧翻來翻去地研究。


    而在蘇華眼中原來粗糙的玉佩已經變得貴不可言了,你說花色不純?他說這是大自然的奇蹟,你說雕功稚拙?他說這是渾然天成的美麗!總之玉佩就是怎麽怎麽好的好,喜愛度甚至遠超被模仿的第一塊玉佩,雖然那一塊是真正價值連城,在他眼中卻比不上他爹為他雕的。


    兩人都對自己的禮物感到滿意,蘇華和秦牧喝了一樽茅台,沒多久後蘇華就醉。


    他傻傻地巴著他爹,咧嘴嗬嗬笑,酒氣撲麵而來,秦牧隻是納了納他的衣服,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摟著他。


    爹啊……爹啊……你知道我是第一次跟親人過節麽?蘇華眯著眼比劃︰第——一——次!


    以後會一直過下去的。秦牧想到蘇華的身世,當下也有點可憐這個小孩兒了。


    好高興……嗬嗬……我有爹了,我有爹疼呢……蘇華用臉蹭著秦牧的胸膛,稚氣地指揮道︰有爹咯,有爹幫我打跑壞人……爹啊,我的同學都不是好人,都好壞啊,你要幫我找老師……嗯……要找老師教訓他們……讓他們說我是沒爹教的小孩,哼,我有爹呢……蘇華顯然醉得找不著北了,竟然以為自己還是小時候那個受人欺負的小孩子,找著機會就跟他爹狠狠告上一狀。


    秦始皇的心眼一向不大,具體表現在秦朝時已經一一展現,這處就不用詳說了。所以秦牧一聽到蘇華的告狀,第一反應是……在自己的報仇名單上要再添多幾名,誰讓他們欺負他的孩兒了?那怕那時他還沒認識蘇華也不行。


    目前秦牧的名單也隻有在暗處虎視眈眈著蘇華的人了,他已經花了一筆拜托人自蘇華之前的男朋友身上查起,憑直覺他就不信那個人真的舉目無親,那怕不關他事恐怕也有點關係。


    他們叫甚麽名啊?秦牧好脾氣地哄著︰告訴爹爹,爹爹幫你教訓他們。


    蘇華打了一個嗬欠,也不知聽到沒有,趴在秦牧懷內半夢半醒,咕嚕道︰都是那個季明明啦……自己長得醜郭美麗不喜歡他關我甚麽事……居然這麽多人……不是英雄好漢……


    蘇華自小就長得俊秀,很得異性的青眼,也導致他這個爹不疼娘不親的人受盡欺負,被班上的男生排斥,而蘇華以前性格又不是和善的,更是使得他同學之間的關係很惡劣,不過自從蘇華長大後,幾乎很少人能欺負到他頭上的,這個小流氓盡不幹好事。


    那怕蘇華一覺醒來就忘了自己說過甚麽,但秦牧還是在心中記上那個叫季明明的男生一筆,雖然中國這麽大叫這個名字的多不勝數,但秦牧有信心終有一天他一定會把這人找出來,幫他兒子報仇的。


    ——由此可見,秦王大人的心眼真的不大。


    沒事,有爹在呢。秦牧模著蘇華女敕滑的臉頰,眯起眼睛把人摟得更緊了。


    蘇華嘿嘿傻笑,隻是把自己卷得更小,直把自己當成小孩了。他哼著吉吉怪怪的調調︰有爸的孩子像個寶……


    雖然喝了點酒,但秦牧依然很清醒,但是蘇華就已經醉倒了,直接在秦牧的懷中睡了,秦牧把他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睡房的床上,然後出了房門,去到書房用電腦。


    如常地在電腦看了今天大概發生的新聞後,秦牧又習慣點開了股票的網站,但這次他不是看國內的,而是看外國的股價波動。


    從股票中,秦牧找到了以前運籌帷幄的感覺,反正隔著電腦,誰也不知道誰在操作,但還不夠,秦牧覺得自己還研究得不夠透徹。


    趁著蘇華在睡覺,他便在書房內畫畫寫寫,不時對比某支股票在過去十年的表現,然後又把自己的推測寫下,再記錄下來,打算遲點驗證自己的想法是不是對的。


    過去秦牧的野心盡顯在統一天下上麵,現在他的野心就是得到足夠的權勢。


    權勢,自古以來都是好東西,不是麽?


    蘇華一覺無夢,睡醒時意識還有幾分迷糊,但秦牧雖然昨晚睡得夜,卻是早早起來把昨晚的餘菜翻熱一次,然後放在保溫的電飯鍋內等蘇華起床吃。而他則在客廳內打起拳來,每天他就是靠這種來鍛鏈,不過客廳太小了,不然秦牧一定會拿木棍來操|練,他自覺自己舞劍耍棍的技術下降了不少,但無法,現代的房屋就那一點空間,實在不夠他折騰的。


    蘇華一出客廳便見到他爹威武的樣子,當下連牙也沒有刷便在秦牧的臉上印下一吻。他口腔的異味讓秦牧的眉頭緊緊地皺起來了。


    蘇華哈哈大笑,高興地去浴室漱洗了。


    等到他出來後,剛好見到秦牧把兩人的早餐從廚房裏拿出來。


    嘩,還餘不少嘛,早餐真豐富。蘇華坐下來,毫不客氣地夾起一塊雞肉塞進口裏。


    秦牧喝了一口湯,然後才拿起麵包細細咀嚼。


    兩人也沒甚麽親戚可以拜訪,蘇華整天便像沒骨頭似的靠在秦牧身上看電視,這情景真是難以想像的,過往蘇華交的幾任男友這時不是喜歡出去玩,就是要迴家過節,甚至與蘇華這樣溫馨地在一起過節。


    蘇華更是別說了,他從小到大在現代都沒有正經地過節,每逢這時候他媽總要出去睹錢睹到天昏地暗,蘇華沒把自己餓死就算不錯了,還指望甚麽過節呢?


    在秦代時蘇華先是長公子,其後做了皇帝後這種時候也要和大臣們一起宴飲的,那怕是家宴身邊還有侍候的人排滿一堆呢,像現在那樣平凡地與秦牧坐在一起看電視的機會卻是甚少的。


    秦牧對於那些嘻嘻哈哈的新年節目不感興趣,看了一會兒後便又拿出他的筆記在畫畫寫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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