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春秋本來還笑容鋪麵頓時變成了麵部陰雨,心中暗暗歎氣。顧流雲一瞬間就從地上起來了,一臉的怒意,身體輕微晃動,一閃而過,帶起一陣疾風,下一秒將的雙手給擒住,架著,一個道格境界的高手,就是在離人清醒時候都打不過。更別說是現在迷糊了,瞬間就被製服,顧流雲此時仍然是怒氣衝衝,若不是有這麽多人他還真想現在就結果了這讓自己丟臉的這小子,壓著離人就往外走。“慢著,顧前輩,這位是我朋友,能否給在下幾分薄麵,放了他”。擁擠人群,一麵具男子走了出來,語言溫婉,風度不凡,流露出一絲貴氣。“二公子,既然是二公子的朋友那便算了吧”。顧流雲自然是認得此人,雖然消失了許久,但那麵具一眼幾乎是他的標識,即便是他也不得不給諸葛青這個麵子,此人的城府很深,他也不是顧家家主,不好得罪,手一鬆便放開了離人,但仍然沒咽下這口氣。“如此就多謝了”周圍的人驚歎,此人看起來一副窮酸樣竟然是二公子的朋友,果然人不可貌相。“離大哥,你怎麽了”。忽然一個倩影從人群中衝出來,連忙扶住搖搖欲墜的離人,正是顧清影,此時離人的眼中,好像有好多個顧清影在他麵前。“以前怎麽沒發現你這好看呢”。醉了的離人,伸出雙手,在顧清影白嫩的臉蛋上揉捏,顧清影頓時羞紅了臉,心間如小路亂撞,不過並沒有推開離人。這一舉動瞬間在人群中炸開了鍋,此人竟然沉醉輕薄顧清影,還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不知死活。“輕薄清影小姐,找死”。人群中有一人走出,殺氣騰騰,想要出手,不過此時一道目光如針錐刺向他,那人迴頭,諸葛青麵具下一雙冷漠至極的瞳孔正看著他,那人頓時沒了脾氣。“好了,清影你帶他下去吧,讓人收拾一下,宴會繼續”。顧春秋在觀望了一陣之後,也認出來了,這就是那個送顧清影來顧家的那個小子。“爺爺,我先下去了”。顧清影點頭,然後,扶著離人越過慌亂的人群走了出去,獨留這一眾看客,人群中諸葛青眼神狡黠,摸著下巴,沒想到這離人還和顧家小姐認識,看樣子,兩人還有點故事。“好了,都散了吧”。隨著顧春秋一聲冷喝,人群便散開了,這正主已不再了,這些小輩也沒了什麽興趣,好些直接離去,段殺心也離開了,把諸葛空明留在了顧家,離人不知道被帶到哪去了。他本來的計劃也得擱淺,出乎意料的是,今天本來顧家舉辦的宴會竟然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小子攪局了,而且還被顧清影帶走,這讓人羨慕的好事怎麽就沒落到自己頭上,不少人心裏都發出如此的感慨。一日後,一張精致的寒玉石床上,一名白發男子安靜的躺在上麵,眉目清秀間,點綴不羈的氣質,額前的暗青色文字顯得更加俊逸,忽然男子的眼睛微微觸動,似有蘇醒的跡象。“我靠,腦袋好痛,什麽鬼”。離人罵罵咧咧的起身坐立,環顧了一下周圍,完全陌生的景象,十分典雅樸素的擺設,床頭的一張大鏡子似乎在訴說這房間的主人是女性。“這什麽地方”離人包頭想要迴顧發生了什麽,他好像是在顧家的正殿參與宴會來著後來喝了點酒,對了,拿酒,記憶到這就斷了,隱約迷糊還記得,好像動手打人了,後來就不省人事了。怎麽這顧家還真不愧是牛逼轟轟的家族,平日裏他喝得那些就根本就醉不了人這顧家的酒竟然能把他給和斷片了,這時外麵傳來腳步聲。房間門被推開,顧清影端著一盤水走了進來,見到坐在床上的離人,笑容如春風拂麵。“離大哥,你醒了”。顧清影慢慢走到床邊,擰幹毛巾。“擦一下臉”離人擦了把臉,暗道,酒的後勁真大,現在還嗡嗡的,不過他又發現自己的修為精進了不少,隱隱約約能夠感覺到那一層屏障分道境的屏障。他的修為現在已經是納元九重的巔峰,隻差一點就能突破了,離人穩住心態,突破分道境之後,不知道會發生什麽,現在他還將修為偽裝是納元八重,就是為了給自己留一點底牌,等到了分道境就不用那麽謹慎了。在北鬥國的偏僻之地,分道境也有自保的力量。“這兒是哪裏”。“我的房間”“看你的情況,在顧家過得還不錯,這樣你爹應該也就放心了”。這裏隻有她和顧清影兩人,離人放下戒心和和偽裝,手枕在膝蓋,背靠牆壁。“離大哥,你見到我爹了”。說道父親,顧清影很是激動,一個小姑娘第一次離開家這麽長時間,難免會想念,雖然在顧家,顧春秋對她的照顧無微不至,可對一個姑娘來說,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顧家除了一個對她很好的爺爺意外,他也沒有其他的留念。“我迴去過去一次,見到你爹了,很好,他讓你不用擔心”。離人不敢告訴顧清影顧流年也在皇城,隻是搪塞過去。“那就好,離大哥你在奉天學院過得怎麽樣”。安靜了片刻,顧清影起離人的手,在目光真切。“原來請柬是你送的”。離人恍然大悟,以顧清影現在的身份,想要調查他好像也不是一件難事,想到這,離人忽然有些緊張,顧清影竟然能夠得知他的動向,看來下一次去百草園要留心了。“好了,替你爹看過你了,我也該走了,你自己在顧家要小心,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爺爺,多留心你父親的兄弟”。離人從床上蹦下來。“這麽急著走嗎,不多陪我兩天”顧清影小臉鼓著,有些幽怨。“我還和人有約,沒法多留”。“有約,你的朋友,男的女的”。顧清影撇過臉去,望著牆壁。“走之前,抱一下”。離人也不在意男女授受不親,來自地球的他沒那麽多講究。“哼”顧清影嬌喝,但還是站起來,與離人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