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崎傑西卡那桌,處於居酒屋的中段。


    居酒屋大堂裏一共有六張餐桌,按3x2兩列擺放,右側靠牆的,是四爺所在的單人位。


    和希崎傑西卡說是隔著一溜,算來也就兩米直線。


    ……


    希崎傑西卡坐了內側的位置,方便她稍稍轉動視線,就能看清周圍大部分環境。


    酒菜上來時,她隱約覺得哪裏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隔壁幾桌都有明顯的醉意,確實有目光看過來——希崎傑西卡是個萬裏挑一的美女,被瞄上幾眼,實屬正常。


    ……


    邊上背對著的……


    大部分都沒問題,那個穿著短袖白襯衣的家夥,側臉倒是蠻帥的,有十足的少年感,卻又帶著點誘人的痞氣。


    就是……


    他手腳也……


    太會了!


    一摸一捏,不覺得“毛手毛腳”,卻恰恰能夠拿住jk妹子的感覺。讓她嗔笑不斷,巴不得坐到男人大腿上。


    ……


    “長穀、山本兩個廢物,都沒他會!”


    “手臂的傷疤,不像刀傷……”


    希崎傑西卡發現了四爺右臂上五爪金龍似的傷痕,心裏忖度。


    不過,東京的不良少年很多,什麽稀奇古怪的傷口都有。


    那傷痕從手臂延展到手背,想藏也藏不住。就這麽露在外頭,說明對方習以為常,沒什麽值得注意的。


    ——


    而在希崎傑西卡的視野盲區,四爺的手機屏幕,不知道什麽時候又亮了起來,最近聯係人裏,有幾條發出去的消息。


    都是簡單的數字:


    “1。”


    “1。”


    “1。”


    “1。”


    ……


    旁人並無察覺,居酒屋內觥籌交錯。


    而下達了最後指令,四爺總算盡興,左手摟著jk妹子的小蠻腰,手指透入衣衫,幾乎摸到了她的肚臍眼。


    去前台結了賬,幾乎三步一親的走了出去。


    兩人拐走向北——那是警視廳的方向。


    ……


    “哎,那有個‘冒氣’的桶?”jk妹子喝了不少,看到街邊冒煙的垃圾桶,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連忙揉了揉眼睛。


    然而。


    ……


    嘭!


    ……


    不知是誰放在路邊的塑料桶,冒了一會兒白氣,猛的炸碎開來,雖然沒啥威力,卻發出劇烈的爆炸聲!


    附近所有行人都是一慌,驚叫著四散逃竄。


    而身後的居酒屋……


    ——


    聽到爆炸聲,希崎傑西卡等人下意識的摸向腰間,而這般動作,也恰恰證實了身份。


    就在5人離開座位,朝著門外走去,想要看看外頭的情況時……


    身後。


    哢哢(哢哢)!


    ……


    那是?


    ……


    希崎傑西卡瞳孔一縮,下意識蹲身斜倒,在她的視野艱難迴看時,心裏的猜想得到印證——那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砰砰砰!


    砰砰砰砰!


    砰砰砰!


    ……


    幾名槍手,持槍連點,因為距離很近,走出門口的幾人完全沒有反應機會,便被當場射殺。


    一名槍手還有額外任務,將位於牆體上端的監控終端兩槍打爆。


    然而其餘三人追出門外時,卻發現希崎傑西卡混入了亂躥的人群……


    操。


    沒有追擊的條件了!


    ……


    視野一找,發現幾十米外的街邊,穿著白襯衫的四爺,極其隱晦的給了一個眼神。


    撤!


    ——


    當晚,東京街頭發生爆炸案、槍擊案。


    四名在役軍人遭到射殺。


    嫌犯混入人群,乘車逃走。但在附近街區,有神秘老板組織了規模不小的賽車活動,極大幹擾了警方追緝。


    經過一夜追查,竟連一個人都沒有抓到。


    ……


    即便如此。


    出租公寓裏,四爺在夢幻西遊內和手下交流,這裏的聊天記錄隻能被網易監控,隻要不觸及敏感詞,就人不知鬼不覺。


    ……


    “任務失敗。”


    “老a,替我換個身份。”


    “我去鄉下避一避。”


    “其餘各點靜默,下邊的人能散就散,不能散的隨意,他們就算供出事情來,也抓不到我。”


    ——


    布置完畢,四爺心裏暗歎:那個女人,到底是專業的……


    五把槍從背後偷襲,居然沒有把人做掉。


    因為擔心走火,沒有提前上膛。


    又因為不夠專業,上膛太慢了!


    給了希崎傑西卡反應時間。


    ……


    以希崎傑西卡的警覺性,這樣的機會,恐怕再也不會出現。


    ——


    幾天後的一個早晨,西東京市。


    東京都立武蔵野北高等學校,戶外籃球場。


    “唿——唿——”


    四爺坐在場邊休息,汗水浸透了衣衫,十月的陽光帶來愜意的溫度,清風拂過,讓人覺得十分舒爽。


    這裏周末開放,而且不收錢。


    許多學生,以及社區裏熱愛籃球的居民,都會過來打球。


    ……


    四爺的手傷,留下了一些後遺症,好在持續的運動,可以慢慢將之消除。


    正想著以後的事。


    忽然……


    有個黑影靠近。


    ……


    呃?


    四爺警惕的看去,卻發現對方是個穿著t恤熱褲的纖細女生。


    女生個子不高,大概160cm。


    得益於完美的身材比例,顯得手腳修長。


    膚色健康,想是特別喜歡戶外運動。


    ……


    “你的手,是很疼嗎?”女生指了指他的手臂。


    四爺下意識攥了攥右拳,用力拉扯筋節,帶來針刺般的疼痛——不影響行動,但又確實很痛。


    “還好。”四爺的日語,聽著酥酥的,像極了校園漫畫的配音。


    光一開口,就讓女生眼裏冒出小星星。


    她姿態乖巧的坐在旁邊:“你是哪個學校的呀,我看你打球好厲害!要不是因為手傷,這裏沒人能夠防得住你吧?”


    她的聲音一點一點的,帶著期盼的語氣音,聽著可愛極了。


    ……


    呃?


    追星模式?


    ……


    四爺的表情有些靦腆,似乎沒有料到會被搭訕,組織了一下語法:“我……已經畢業了,在附近工作。”


    女生坐下來:“我也畢業了,暫時沒找到工作,最近都在家裏——你也是這裏畢業的嗎?哪一年的?”


    四爺很聰明,也不答是否,隻是大致推算:“2010年畢業,這是我畢業之後,第一次到這裏打球。”


    ……


    全是真話,又全是假話。


    ……


    “啊,你已經高中畢業12年了?”女生有些訝異,不過發現男生氣質溫和,臉上似有滄桑,但是清秀的五官很有少年感。


    她表情嬉笑,指了指四爺身上的球衣:“你打球,真的很像他喔,我很喜歡他。”


    呃……


    果然是個追星的妹子。


    ……


    四爺身上,穿的紅款湘北11號,流川楓的球衣。


    而他所在的東京都立武蔵野北高等學校,就是《灌籃高手》中神奈川湘北高中的原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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